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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侠义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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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也笑道:“好说!人不为己,天殊地灭。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说假话。’”

海云突然问道:“姑娘知道我是谁吗?”

黑衣女子摇头道:“不知道。”

海云道:“姑娘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我足堪信赖?怎么知道我人手最少?怎么知道我肯答应跟姑娘合作?”

这一连串问题,密如联珠,直问得黑衣女子瞠目呆立,一时竞答不上话来。

海云微微一笑,接着又道:“再说,既要精诚合作,彼此就应该坦然相见.姑娘这样藏身暗室,又用头罩掩去本来面目,分明存着猜疑之心,在下连姑娘的面目都看不见,还谈什么合作?”

那黑衣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的口舌竟如此犀利。”

海云道:“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并非故作狡辩。”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一定想先见我的面目,就让你见见也好。”

说着,缓缓伸手摘去了头上布置。

海云凝目望去,不觉吃了一惊,原来眼前女子满头白发已呈枯色,险上全是皱纹,口裹牙齿脱落了一大半,看年纪,至少已有六七十岁了。

这简直是不可思义的事,一个六六十岁的老太婆,居然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的是姊弟?海云看看那鸡皮鹤发的老妇入,再看看那头上流着“冲天炮”

发辫的小孩子,心里骇诧莫名,口里却不好说出来。

倒是那黑衣老妇自己先开口道:“公了很奇怪吗?是不是瞧着我这做姊姊的年纪档为大了些?”

海云心里道:“稍为”大了些?简直大得太多了,只怕说你是他祖父的姊姊那还差不多。

口中却连忙干咳了一声.含笑道:“我想,二位大约不是同胞姊弟”

“错了!”黑衣老妇一面戴回头罩,一面说道:“咱们是嫡嫡亲亲的同胞姊弟。难道你竟看不出来?”

海云只好干笑道:“在下实在看不出来。”

黑衣老妇道:“看不出也没关系,反正你只要知道咱们是姊弟俩就够了。如今你业已见过我的面目,合作的事究竟如何?”

海云道:“面目见过了.在下还未请教二位的姓氏。”

黑衣老妇道:“你这人太罗嗦了。”

海云道:“如谈合作,彼此便是朋友,互相明了姓名称呼,总是应该的。”

黑衣老妇道:‘哪你先说你自己的。”

海云拱手道:“在下海云,大海的海,云雾的云。”

黑衣老妇沉吟了一下,道:“咱们姓纪,他叫小龙,我名风姑。”没等海云开口,紧接着又道:“现在姓名也报过了,合作的事到底怎么样?”

海云肃容道:“如果在下回答咱们已经没有合作的必要,不知二位相不相信?”

凤姑没声道:“为什么?”

海云道:“因为那祸水双侣事实上并不在招安客栈内,如今住王在店内的,只是在下一位表妹……”

凤姑忽然冷笑一声,截口道:“你这些话,只怕骗鬼也不会相信……”

海云正色道:“在下句句实言,决无半字虚假。”

凤姑道:“那么我问你,店内既然是你表妹,你为什么尽在附近徘徊,不敢去跟她见面?为什么和你的朋友鬼鬼祟祟,交头接耳,在弄什么玄虚?”

海云道:“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只因舍表妹现在被一个姓胡的劫持着,在下和敝友由马兰关追到此地,才发现他们落脚在招安客栈内。如今正设法要援救会表妹脱身,为了怕打草惊蛇,尚未采取行动。二位若是不相信,尽可同在下去客栈看个明白。”

凤姑冷冷道:“你不但口舌利,而且很会编故事,居然把咱们当三岁小孩哄着玩儿。”

海云长叹道:“在下说的都是实话,二位一定不肯相信,那也无可奈何。”

凤姑道:“就算咱们误会弄错了,难道这些黄衣人和许多在暗中窥伺的武林高手也都误会了不成?”

海云道:“事到如今,我也无法解释,最好的办法是二位跟我同去客栈,亲自看看就相信了。”

凤姑道:“咱们当然要跟你一起去看看,不过得把话说清楚,如果是祸水双侣,那时怎么说?”

海云道:“若是祸水双侣,在下无条件跟你们合作,将来得到任何宝藏,在下分毫不取,都归你们所有。”

凤姑大喜道:“这话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海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在下决不反悔。”

凤姑欣然道:“好极了。如果店里真是你的表妹,咱们姊弟也无条件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对付那个姓胡的。”

接着,回头对小龙吩咐道:“现在天色尚未入夜,姊姊这身生扮,不便在大街上行走,你和海公子先去客栈,我随后就来。”

小龙兴高采烈地应道:“姊姊,你要快些来呀!”随即吹灭孔明灯,推开了木门。

在屋里亮着灯尚不觉得,此时跨出木屋,海云才发现天际红日西坠,竟已是黄昏了。他担心盛彦生在客栈中等得性急,连忙领着小龙快步绕出巷口。

片刻间,两人已转到大街上,远远望见“招巡客栈”门前围了一大群人,正在指手划脚,议论纷纷。

海云猜想必有事帮,低声催促道:“小龙快走!”脚下顿时加快了速度。

等他们排开人群挤到客找门口,只见店内桌椅翻倒,一片零乱,柜台前横躺着一具尸体,竟是那小伙计,原先坐在柜台里读“金瓶梅”的客店掌柜,头颅业已不翼而飞,颈项上正仅仅冒着鲜血。

这血淋淋的景象,等于说明客栈内已经发生惊人变故,而且变故发生的时间并不太久。

海云顾不得惊世骇俗,身形一掠,凌空飞过前厅,冲进后面天井内。

天井周围都是客房,约有十余间,但每一间房门都紧紧闭着,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海云飞足踢开第一间房门,里面空无人踪,再踢开第二间,也是一间空房。心中大感焦急,不觉声叫道:“盛大哥,盛大哥……”

一面叫,一面双掌边环劈出,附近六七间客房全被震开,竟然全是空房。

正目惊慌,靠近转角处一道房门,忽然“依呀”一声自动启开了,从里面摇摇幌幌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满脸都是鲜血淋淋的血泡,皮开肉绽,面目已不可分辨,乍见之下,就像一具血人。从他一身簇新儒衫看,竟是盛彦生。

海云机今令打个寒噤,声叫道;“盛大哥!”

呼声未落,盛彦生两脚一软,“蓬”然跌坐在房门口,两只手急急问前摸索,日里连声唤道:“海……海兄弟……是你吗?你在那儿……”显然,他双目已伤.只能听见海云的声音.却看不见人影。

海云疾奔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眼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哽咽问道:“盛大哥,你怎会落得这段光景?”

盛老生没有回答这同话,只是紧紧拉着海云。长叹了一声,道;“唉!你来得太晚了,你怎么迟到现在才来呢?”

海云黯然垂下头去.哽声道:“我真该死……”

盛彦生喘息道:“我也该死。竟没想到祸水双倡果然躲在这家客栈里。”

海云惊道:“祸水双侣?”

盛彦生点头道:“是的,他们没住普通客房,却出高价租用掌柜的内眷居住的后院,咱们自以为行动很谨慎,其实仍上了那掌柜的大当……”

忽然顿住话头,用手间房内指了指,喘息着道:“你先进去看看你表妹怎么样了,我两眼爱伤,已经好一阵没听见她的声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她受了伤?”

海云忙叫小龙守护着盛彦生,自己推门冲进房中去。

目光所及,只见房中床椅桌凳几乎无一完整,满地断木碎布,屋角一只泥火炉已经粉碎,另外一只磁碗却分毫未损,端端正正嵌在墙壁上,窗口木拢断了六七根,露着一个大洞。

看这种情形,显然房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十分激烈的打斗。

海云一步跨到那张倒塌的木床前,探手欣开被褥,只见苹儿披头散发蜷伏在被底,身上衣衫破裂,人也昏迷不醒。

试试她的鼻息尚属正常,海云才算放心,扬手在她背上拍了一掌。

苹儿喉中轻响,猛可睁开眼睛,当地望见有人站立在床前,急忙向后缩退,不住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

海云想到在马兰关遇见薛超时,也是这般情景,不禁心头~阵酸楚,柔声道:“苹儿,你仔细看看,我是云表哥。”

苹儿读揉眼,走神看了许久,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张臂抱住海云的脖子叫道:“你……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海云一面轻拍着她颤抖的身子,一面忍不住热泪滚滚而落。

盛彦生在门外道:“海兄弟,你问问令表妹,有没有受伤?”

海云这才想起忘了检视有无伤处,忙问道:“那胡~帖可曾伤了你?”

苹儿摇头道:“伤倒没有,不过,那老匹夫曾经灌过我一碗药水,还说要把我一刀刀割着消遣,正要动手,那位……那位盛大哥就来了。”

海云忙用被褥裹住她的身子,低声说道:“盛大哥为了救你,受伤很重.你先躺着别动,我去替盛大哥敷了药再来。”

苹儿急道:“不!我跟你一块地走。”她似乎余悸犹存,紧紧拉住海云,再也不肯放手。

海云想了想,道:“那么,我把外衣给你。”于是解下自己外衣,递给苹儿。

两人身裁高矮本不一样,苹儿穿上海云的儒衫,尽管把袖子挽了两三叠,仍然太大,那模样地看来竟是十分可笑。

但海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开门出来,又将盛彦生抱了进去,安放在床上,同时催促道:“小龙,麻烦你快去弄一盆清水来,表妹快找出一条干净床单,撕成布条。”

客店里再无活人,东西却都现成,苹儿和小龙分头寻代,片刻间便已齐备。

但是,盛彦生却不肯敷伤,说道:“我是刚进房内的时候,不慎被胡一帖用滚烫的药计拨伤了两眼,其余只是肌肤小伤,算不了什么。”

海云道:“你双目红肿出血,整个睑都烫烂了,还说是小伤。”盛彦生道:“只要苹姑娘无恙,咱们就该赶快离开这家客栈,另寻安全之处,再敷药治伤也还不迟。”

海云不由分说将他按倒床上,取出敷伤止痛的药粉,一半溶进清水中,用干净布巾泊水替他洗涤伤处,然后又将剩下的一半药构洒在创口上,再用布条连眼部一并包扎起来,但留鼻口,以便呼吸进食。

他作得十分细心,包扎得也很仔细,以致包好眼部后,天色已经入夜了。

苹儿忙道:“我看能否点起一盏灯来……”

话才出口,房门外火光一闪,一支火把子业已应声点燃。

火光下出现一个人影,身着黑衣,头戴布罩,巍然屹立在门口。苹儿吃了一惊,晓得踉跄倒退了两三步。

海云沉声道:“别怕,她就是小龙的姊姊,名叫凤姑。”

凤姑目光转动,冷冷向房中扫了一眼,说道:“你们的胆子真不小,居然还留在此地从容敷药治伤……”

海云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招招手道:“请你站过来一点好吗?”

凤姑冷哼一声,举步跨了进来,哑声说道:“你可知道祸水双侣本来已是咱们掌中之物,只因你这位朋友太冒失,所以……”

海云截口道:“请你再靠近一点,火光太远了我看不见。”

风钻眼中闪烁着气愤的光芒,突然猛跨一大步,直期到床边,恨恨道:“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她头上虽然戴着布罩,语气中显然已充满怒意,手里火把子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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