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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妾本难为-第32部分

小说: 妾本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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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锦准备的,是两对一模一样的金锁和项圈。金锁里,刻的是长命富贵。

    在给温时戴上时,嘉锦却是微微一愣,好漂亮的娃娃。唇红齿白,饶是宫里,嘉锦也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人。若是长大了,怕不是要迷死多人家的女儿。

    精致漂亮的温时,完全继承了他爹娘的优点。肌肤雪白,如雪娃娃一般。

    能见到温景苏和安澜的影子

    待让嬷嬷把那两个孩子抱下去时,嘉锦还有一些恍惚,精致宫缎的衣裳,长挑身材静静沉思时,颇有些落寞。

    这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孤独落寞

    她身在皇家,因为权谋,嫁进了这永安侯府。而她,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呢?

    永安侯温景苏的名声,那是极响的。出身高贵,位高权重。年纪轻轻,便手握重兵。

    而不免也有人动了歪心思。

    温景苏的帐内,出现了一名衣冠不整的美人,是个楚楚可怜的少女,身形窈窕,楚腰纤细不盈一握。但该丰满的地方,绝对丰满。

    帐内的温景苏看着帐中场景,只冷冷吩咐道:“丢出去。”

    将军之帐,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永安侯温景苏大婚的第二天。

    这查出来的消息,也就是军中一名副将,原是带兵懈怠了几分,被温景苏瞧见了,便打了三十大板,卸了职。卸职回了家中,也没脸面,借酒浇愁又因性子直,招惹了一方权贵,被弄进了大狱。

    而这营帐中的少女,也就是这副将的妹妹。自小生的一副好样貌。想解救大狱里的哥哥,但又不认识什么高官权贵,思来想去也只有掌着兵权的永安侯了。一方面哥哥在大狱心焦如焚,另一方面,这少女也意属永安侯已久。永安侯清俊样貌,称帝都第一美男子都不为过。

    壮了胆子,托着以前哥哥在军营里的一丝人情,半真半假瞒着人进了帐。

    被冷冷丢出帐子。温景苏又将那些查出消息里的军中的人狠狠惩戒了一番。此事,也就就像一粒小石子投入湖面,一时涟漪,再也无了动静。

    深夜

    安姨娘的偏院寒梅如雪,雪似冷香。

    夜深了,彩浣也不高兴侯在床边。安姨娘都睡了一天了,瞧着还是要继续睡下去的。床头的药都凉了。

    蓝釉白瓷的小碗,黑乎乎苦涩的药。这药,都是用极珍贵的药材熬的,又调了药性,讲究的便是一个药性。已经凉了,药性破坏了。也只能重熬。

    香炉里燃着宁神的香,又看了一看炭盆里的炭,保证直到明天天亮都是暖的后,彩浣也就揉了揉困得要死的眼睛,出了屋子阖上门,回去休息了。

    夜至深更

    低烧不退,安澜的小脸,甚是苍白。锦被中的纤细身体,孱弱娇软。青丝如瀑,额角有些湿濡。

    清俊雅致的男人,将一只手放在了安澜额处,试了一下温度。又拿了开来。

    如水墨画般雅致又清艳的男人,离了军营,脱了战袍。没了冰寒俾睨,还剩最初的诗书翰墨,骨子里便是清雅矜贵的。

    眸若晨光,又幽幽深沉。

    无人曾说,温景苏是有一个癖性的。他不贪恋女色,出身过于高贵,也让一般的女人遥不可及。温景苏甚至是禁欲的。也不让旁的人碰他。他的子嗣观念,也是淡泊得很。

    运筹帷幄,朝中大局。那些个冰炭不同炉你死我活的阵营,对温景苏来说不过是一场逐鹿游戏,捉弄别人的有趣罢了。

    若说生母陆晚裳,温景苏是记得的。他自幼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即使当初过于年幼,温景苏也是记得的。但无甚感情。只不过是一个生了他的女人罢了。

    而安澜,是那个生了他的女人留给他的唯一的玩具。

    温景苏不知道自己当初了怀了怎样的情绪将安澜收留在了永安侯府,甚至占有了她。

    安澜是他的初次

    这个玩具很乖,很温柔。会哭。

    轻轻帮安澜别过耳边的碎发,他的手很冰,安澜小小的不及他巴掌大的脸却是有些烫,温景苏垂眸望着安澜,雅静沉稳,带了几许温柔,“不许死,你要陪我在这个丑陋的世界一起活。我死了,你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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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感谢订阅() 
在安澜身体里的感觉; 是温热的。甚至是灼人的烫。温景苏的身体,则是凉的; 冰凉; 冷血的凉。

    然后; 灼人的烫。

    难得的几许温柔; 在这个高贵不凡的俊美男人身上流露出来,无疑是致命的,充满诱惑的。清隽雅致,矜冷孤傲。

    而随即; 那双如冷月湖光的幽幽眸子,却是沉寂了下来。瘦削颀长的身影; 又染上了阴翳与戾气; 与那份雅致混合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让你放弃了挣扎?”

    温景苏垂眸望着床上昏迷的安澜,一丝怒意一丝阴翳从心里蔓延而生。

    人人都道温景苏冷血、自私。其实他还幼稚; 黑透了的心的某一处,那个矜贵的小小少年; 从未长大。

    高高在上,手握重兵的永安侯; 没有人敢说他错。

    这圣上赐的大婚; 头三日,驸马是一定要歇在公主屋子里的。头一日,侯爷是歇在了公主院子里的书房,这事公主院子里所有人都缄默不言,绝口不提。

    但到底; 侯爷是给了公主颜面的。起码对外人,是决计不知道此事的。

    “侯爷回来了?”

    公主屋子外,柿嬷嬷问着在院子书房那里伺候的丫鬟。

    丫鬟点了点头,“回来了。”

    得了消息,柿嬷嬷也就挥了挥手让丫鬟退下了。

    随即柿嬷嬷进了屋子,禀报给了公主,“公主,侯爷已经从军营回来了。”

    藕丝宫缎裙的和硕懿慧公主,到底流着天家的血。暖玉铺地,明珠的柔和光芒映在那张极美的脸上,少女纤细身形于深夜显得格外清瘦。

    “嗯。他。。。。。。到底是给了我的颜面的。”嘉锦坐在暖榻上,面前摊着的,则是永安侯府的账本。嘉锦以前不接触这些个,如今也慢慢学了便是。

    柿嬷嬷看了一眼摊着的账本,劝着公主道:“公主,夜深了。劳神伤眼,不若明日再看。”

    而说着这话的空档,恒良进了来,手里一梨木扇形的托盘,“公主,睡前吃一碗雪梅酥酪吧。”

    这酥酪,甜甜的又有梅的冷香,恒良的手艺总是不差的。

    这永安侯府有一大片的梅花,种的偏僻,但着实之美。那梅花种,又是着实罕见的良种。也只有永安侯府如此财大气粗,种了那么许多了。公主府的小丫鬟瞧见了,就摘了些许,孝敬给了恒良。

    恒良瞧着梅花是不错,就做了雪梅酥酪。

    柿嬷嬷看了那雪梅酥酪,倒是微微皱了眉。初来乍到这永安侯府,恒良不知道这梅花是种在那个妾的院子的旁边的。张了张嘴,但柿嬷嬷到底没说。这种场景,说了反倒突兀了。

    “公主,刚刚老夫人那边的福嬷嬷来了,说是瞧瞧小少爷小小姐在这住的惯不惯。也和那两个宫里的乳嬷嬷说了些许话。”恒良将雪梅酥酪递给公主,嘴里说道着。

    嘉锦接过小碗,纤细柔美的手映着那明如镜极品釉质的瓷碗,却是道:“福嬷嬷?”福嬷嬷可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

    “嗯,奴婢瞧着,老夫人到底是看重永安侯府的子嗣的。也得亏公主从宫里带来的乳嬷嬷,是宫里极有资历的老人了。”恒良道。

    “看重也颇累了些。宫里的孩子,都没有这么早就请先生习字。”嘉锦道。

    听闻那请的先生,也是家室底细具是清白的国子监的学士。

    “想是老夫人也觉得颇累的。不过听说是侯爷下的命令。”恒良道。

    嘉锦却是顿了一顿,是了,以他的文采书墨,自小就是个读书的料子,以为旁人都和他一个资质。这对子嗣,都比旁人严格许多。

    而另一边

    自从和那两个婆子吵了一架闹了性子,又恰逢是安姨娘去公主府的时候。彩浣也就索性一直没回偏院,而是回了自己娘那。

    彩浣嫌弃和两个婆子挤在一个炕上,周嬷嬷也心疼自个儿闺女。但她是服侍老夫人的,彩浣总和她挤在一处也不是个事,怕给福嬷嬷瞧见了。于是周嬷嬷使了银子,在丫鬟住的下房里寻个地儿给彩浣。

    这不出一日,公主的美丽大度的名声,就在丫鬟里头传遍了。晚上夜里歇了,都有人讨论。

    这带头的,就是一早新拨去公主院子的丫鬟,叫巧织。只说今天公主给了多少赏银。一瞧见彩浣回来了,那声音也就更大了。

    巧织是个二等丫鬟,她自认自个儿无论是样貌还是手巧,都比得过彩浣。只不过她没有一个在老夫人那做事的娘,才没得个一等丫鬟的名头。

    这素日里,巧织看不惯彩浣。但彩浣是一等丫鬟,彩浣一不高兴了,还能拿着巧织撒气。

    这彩浣从安姨娘那处回来了,就听见那些个丫鬟在讨论公主的好。

    “怎么没有给我铺床呢?”一倚在门框上,彩浣瞟了瞟自己的床铺。彩浣和别个二等丫鬟三等丫鬟不同,她有自己单独的床。

    “呀,彩浣姐姐对不起。我一听巧织姐姐说事,就给忘了。”一小丫头突然惊道,连忙要去给彩浣铺床。

    巧织皱眉看了看给彩浣铺床的丫头,暗骂一声没骨气。但看了彩浣,脸上又堆起笑,只对着彩浣道:“彩浣姐姐,你可别怪她。今儿主母给了赏银,我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彩浣也自是瞧见了巧织手里的银子,忽的冷笑一声,“到底没底子的,就这点,也能高兴成那样。”

    “那有也比没有好,这可是主母赏的!”一听彩浣又讽刺她没个有能力的娘,巧织就怒从心起,但还是强忍着反讽道:“彩浣姐姐在安姨娘那里,怕是辛苦极了吧?”

    彩浣冷冷的看着巧织。这小妮子,不就是被拨去了公主那吗?还蹬鼻子上脸了。没脑子的东西,公主带了公主府里的人,这近身伺候的,全是公主自己带的人。主子面前不露脸,又有什么用。

    “二等丫鬟就是二等丫鬟。”

    床铺好了,那小丫头怯怯一站。彩浣姐姐和巧织姐姐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彩浣一往床上一坐,冷冷一哼。专拿二等丫鬟的事说事,戳巧织痛处。

    巧织几乎咬碎了牙,看着伶牙俐齿的彩浣反击道:“那也是主母,说出去也是服侍正室的!”

    不就是说她服侍的是姨娘吗?彩浣冷冷望了一眼巧织,死丫头专找事,那公主那里规矩森严,看她不憋闷得慌。

    “去打水来给我洗脸。”彩浣吩咐着一旁的小丫鬟,也不打算再理巧织这个没脑子的东西。服侍的是姨娘又怎么样。安姨娘不管事,现在天天和个黑熊大乌龟似的睡觉。就算不睡了,也是安安静静。

    就安姨娘院子里那两老妇,都是舒舒服服,没事还搬个板凳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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