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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风流儿女风流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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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梅艳芳有些极左、李大魁有些极右,那么白欣光正好适中。白欣光总是笑眯眯的,没跟别人打过架,特别仁义。他正值青春好年华,偏偏栽在一个丑姑娘的手里。
1977年春节刚过,村里来电影了,晚上在小学校操场放映。看完电影,文俊和白欣光作伴回家,身前身后也有人。由于冰天雪地、路滑,加上冻得浑身发僵,脚步不稳,走到哥俩身边的金家二姑娘不慎摔了一跤。她匆忙爬起来继续走,脚下一滑,“哎呀”一声惊叫,摇摇晃晃又要滑倒。白欣光于心不忍,伸手拉了她一把,结果好心没好报。
“你往哪儿摸呢!耍什么流氓?”二姑娘大怒。
白欣光赶忙解释:“我没摸哪儿啊!这不是怕你摔倒吗?”
“谁让你关心了?摔倒我愿意!”二姑娘喊道。
这个刁蛮女不是别人,就是电灯泡子金元宝的次女金秀荣,人长得不咋的,一身焦毛,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她立刻把此事张扬出去,搞得白欣光人不人鬼不鬼的。
近来,文俊忽然发现一个秘密:白欣光常常借口来串门,甚至帮助干活。原来,他对姐姐文英有追求的意思,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在文俊跟他早已建立深厚的友情,没有质疑他的“阴谋诡计”。
文家祖上当过道台,是大户,后来分成好几股。不过,文俊的爷爷自幼不喜欢读书,从他这股开始就踏踏实实务农。文英在父母的影响下,本分可靠,处事稳重。她今年二十岁,在生产队是一线妇女,很能干活。她长得也好看,像母亲。凡事她心里都有数,不像村里有些姑娘针扎火燎的。哪个小伙子跟她说话,她都礼貌应答,有尺度,是村里公认的好姑娘。
白欣光更是不赖,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一米七六的个头,人也勤快,是村里数得上的精神小伙。他今年二十一岁,可能年纪还轻,加上腼腆,还没公开对文英表白心迹。但文英和父母心里明镜着。他们对白欣光很满意,考虑到不易定亲太早,暂时就这样处着。
文俊看得出来,白欣光转正成为姐夫只是时间问题。他非常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因为白欣光对他特别好,有时白欣荣都嫉妒了。还有,白欣光讲的故事娓娓动听,往往吸引文俊流连忘返。白欣光吹笛子可是村里一绝,吹的《闪闪的红星》主题歌《红星照我去战斗》和《红日》主题曲《谁不说咱家乡好》,文俊最喜欢听。笛声宛转悠扬,舒心悦耳,美妙极了。盛夏,闷热的黑夜,邻里乡亲难以入眠,时常伴着白欣光的笛声进入甜蜜梦乡。
文俊始终纳闷:这些姑娘为什么把“贱”字随随便便扣在别人的头上?以此为快还是突出自己高贵?文俊很为白欣光抱不平,真想惩治一下那个不知好歹的金家破姑娘。关东极力反对,因为这不是红二团的宗旨,何况好男不跟女斗。
真遗憾,自从发生“耍流氓”那件事,白欣光再也不来串门了,可能担心文家有看法,也许是害臊。文俊非常理解这位大哥,经常邀请他来串门;可他上来了犟劲,死活不肯。
一晃到了夏季,这天骄阳似火,白欣光在野外一人高的玉米地摞猪菜。袋子满了,他从里面往外走,离地头土路还有十几米,忽然来了尿意,便就地解决,结果倒了大霉。
土路,,金家二姑娘和村里另一位已婚妇女走来,也是准备摞猪菜。她们打算远点走,偏偏二姑娘忽然来了尿意。她把镰刀和麻袋交给同伴,冒冒失失钻进青纱帐,慌慌张张脱掉裤子,蹲下就撒尿,不该暴露的地方算是见到阳光了。。。。。。




第22章 白家一夜蒸发

真是冤家路窄,二姑娘正好来到白欣光的眼前。由于密集的玉米叶子挡着眼神,加上尿急,她没注意附近有人。不过把白欣光吓坏了,小伙子没有精神准备,顿时愣住了,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不敢大饱眼福,更不敢想入非非。
白欣光赶紧闭上眼睛老实站着,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惊动人家。他的本意是:二姑娘方便完毕最好自然离去,千万别发现眼前有个男的。愿望是好的,结果不是那样。由于天热,全身出汗,二姑娘撒完尿并没有急于提上裤子,而是劈开大腿,楼起上衣,光着身子,想透透风,凉快凉快。。。。。。
一阵清风吹来,挺惬意的,二姑娘想转过身子迎风而立。这时,她的眼神忽然好使了,看见白欣光站在眼前。
“啊——”她尖叫一声,厉声喝道,“你这个臭流氓,干嘛看着我?”
“啊——”终于暴露了,白欣光也吓得大喊一声:“我。。。。。。我没敢看你?”
“那你来这儿干啥?”二姑娘忽然想起自己赤身裸体的,赶紧提裤子。。。。。。
白欣光回答:“我正在这里撒尿,是你跑到我跟前的。你也不仔细看看附近有没有人,这不。。。。。。不怪我!”
二姑娘系紧裤带,狼狈跑出玉米地。她好像受到多大侮辱,抱着同伴大哭:“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她跑回村子,立即上告,干脆告白欣光强奸。公社派出所马上来人把白欣光抓走了。
派出所长叫马鸣,外号“马大哈”,平时喜欢喝酒,总是醉醺醺的。一次,河道北面的长久大队发生一起车祸:马惊了,车老板子被轧死。车老板子姓马,叫马犇。长久大队干部在报告材料详细陈述事故经过,“马”来“马”去的,将马犇简化成“马”字,最后的结论是:由于事情突然,龙头山又是大下坡,马车失去控制冲向壕沟,导致马翻人仰,终于将‘马’轧死。。。。。。
马鸣也姓马,见材料里讲的是关于“马”的倒霉事,挺忌讳的;加上醉眼朦胧,以为轧死了一匹马。
“妈的,这些混蛋玩意,屁大的事儿也汇报,烦不烦?”
他非常不满,挥笔批示:马犇赶车失误,导致马匹牺牲,建议按价赔偿生产队,金额在200——400元之间。这家伙真是个“马大哈”,马犇被轧死了,还让他赔偿,成了一大笑话。
这次,马大哈还算清醒。经过调查了解,证据不足,加上村里都清楚白欣光的为人,帮助说好话,马大哈只拘留白欣光三天就放人了。
白欣光侥幸躲过牢狱之灾,名声早已传出,可谓臭名远扬,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在村里呆不下去了,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据说到大城市跟着流氓学坏了,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就这样被截流改道。
白大哥怎会耍流氓呢?文俊绝对不相信。看看那个“害人精”的长相,如果演戏让她反串猪八戒,根本不用化妆,白大哥怎会对她有兴趣?狗日的二姑娘,脸上丑,心里更丑。
派出所得知白欣光变成掏兜的,伺机抓他,这回动真格的。白欣光吓得更不敢回家了。
这天晚上,文俊到白家跟白欣荣在西屋下象棋,杀得难分难解,忘了回家,约莫十一点,忽见一位不速之客推门而进。。。。。。
“大哥,是你?”文俊大吃一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跑出去的白欣光,出走半个月,可能想家了。白欣光变了,大背头油黑锃亮,服装花哨,一身流里流气。他脸上带着惊慌,眼神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滴溜溜乱转,带着警惕和疑惑。文俊对他朝思暮想,梦里都想念他,此刻见面竟然呆若木鸡:这还是当初的那位大哥吗?
见到文俊,白欣光马上换了表情,恢复往日的温馨。他先是拥抱文俊,问候文俊的父母,然后不住地擦拭眼泪。
文俊想:作为无家可归的游子,无论离家多远,亲情不会割舍的。于是,文俊跟着哭了,与白欣光紧紧拥抱:“大哥,我爸妈都好,我大姐也好。你在外面多保重!”
“我的好弟弟。。。。。。”白欣光已经泣不成声。
那坚实的臂膀真有力,文俊几乎窒息。当然,文俊更多的是伤心。
白家的人纷纷来到西屋,又惊又喜,幸好老太太在东屋睡觉了,否则还不晕过去?白欣光的母亲赶紧给儿子做饭,能不惦记他的温饱冷暖吗?
文俊知道白欣光跟家人有很多话要说,就告辞离去,尽管有些恋恋不舍。院子,白欣光的父亲追出来,轻声嘱咐:“大俊子,你大哥回来的事儿千万别说出去啊!”
“嗯,放心吧!”文俊点点头,眼里再次流出泪花。
他能说出去吗?撇开跟白欣荣拜了把子,看在白奶奶的份上也绝对不能告密当叛徒。白奶奶盼望大孙子回家,眼睛都快瞎了。老太太眼神虽然不好使,但文俊每次来串门,都事先听出他的脚步声,然后问他吃饭了没有。往事历历在目,文俊想起来就心疼,刀割似的。
后半夜,一辆大卡车停在白家大门口,白家男女老少悄悄搬走了,谁也没发现。直到天亮邻居才知道,报告了大队。大队干部在白家炕上发现一封信,是白欣光写的。他再次申明自己是冤枉的,这件事害得全家蒙羞,背井离乡实属无奈。。。。。。
白家还欠着生产队一千多块钱的“三角债”,拿房子偿还了,尽管资不抵债,也只能这样了,因为无法把房子搬走。换了比较捣蛋的人家,临走兴许把房子点着了,白家没那样做,把屋子收拾干干净净。看样子,他们对这个家很有感情,想必更眷恋这块故土。
失去一位慈祥的奶奶、一位好大哥,还有一位好战友,文俊脑子空空的,这是多好的一家人啊!即使日子久了,文俊也抽空来到白家大门前,驻足张望,仿佛还能听到熟悉的欢声笑语。。。。。。
白家竟然像在世界蒸发了,一直没消息,谁也不知道搬到哪里。文俊常常为白家默默祈祷、祝福,希望他们岁岁平安。文俊痛恨金家二姑娘,就是这个怪物让他失去很多;更痛恨乡下那些作茧自缚的狗屁风俗,真是坑人不浅。




第23章 校园青涩

考中学的分数下来了,文俊和关东的总成绩差不多;从单科成绩看,他们偏科,数理化不太理想,语文和政治分数较高。值得自豪的是政治,文俊取得99分,全公社考生中名列第一。关东也不赖,政治得了97分,排在第三。他们哪个像思想不进步的孩子?而那些佩戴红卫兵袖标的同学政治成绩普遍不好,班长艾俊、学习委员李建军竟然没及格,真是极大的讽刺。
自从临近中考,文俊忽然发现大部分男女生变得开朗活跃,仔细想来,这跟大环境有关。粉碎“四人帮”已经几个月,各行各业都在清算他们的账,国家提出“抓纲治国”的口号,十年文化大革命结束。校园内,红卫兵退出历史舞台。
上映的电影也有了变化,故事片和幽默片开始多起来,都是彩色电影,好看极了,常常引起乡亲们的哄堂大笑。一些姑娘和小伙子穿上五颜六色的衣服,虽然开放尺度不大,但思想解放的步伐又向前迈了一步。
班里,大部分同学考上中学,因为录取分数线低,基本来者不拒,连狮大王都没被刷下来,二愣子自然也上去了。接到通知书的第二天,全班同学最后一次聚会。郭文辉老师讲了一会儿鼓励和告别的话,然后回到办公室。他跟学生很有感情,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偷偷擦拭去了。
同学们在教室打扫卫生。经过交谈得知,有一部分同学不打算继续念中学了,又要失去一些好伙伴,都挺伤感的。
首先,年龄最大的齐黑子和郑秋雁不念了。两人都十七岁,学习不好,是蹲级生,继续上学已经没什么意义。两人身体健壮,可以回生产队当社员挣工分了。十六岁的班长艾俊也不打算念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挺怪的。
最惋惜的是孙猴子,也不能继续读书。他的父亲近日突然得了急病身亡,家里扔下他们兄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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