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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末日重生-第95部分

小说: 末日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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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声伴随着无数炽血在眼前飞溅,海皇愣愣的被血洒了满头满身。

原本高有五公尺的巨型狐狸,正在海皇前方慢慢缩小;一个空空的血洞外,是一只抽离伤处的手,而那只手上头有着散发光芒的心核。

失去了心核,等同于是没有了生命,亚罗转眼从兽型变回了人型。

海皇愣愣的往前伸手,亚罗呛咳着血倒进了他的怀里,瞬间压得他跪坐在地,而腹部开了个洞的亚罗,脸上却有甘愿的微笑。

分不清是什么感觉,海皇环着亚罗的手在颤抖。

“海皇……”亚罗只叫了这两个字,无数的血就冲出口中。

满溢的鲜血,怎么样也止不住,亚罗迷离的视线像以前常望着景色发呆一样,不同的是,这次他看着的是人,是海皇。

“唱那首……那首歌好吗?”亚罗艰难的要求,脸上却有着笑。

海皇呆呆的低头,张口本来想问是要唱哪首歌,脑中却忽然闪过了一个画面,仍然是那个竹林,在白发如瀑、白衣如雪的亚罗身前,是跳着水狐舞,轻轻唱着一首古诗词的炎姬,那首歌不是人鱼之歌。

其实就算是人鱼之歌,海皇也会照唱不误,而现在他二话不说的开口,以着记忆中炎姬的口吻:“从别后忆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

“从别后忆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

艳丽的狐族美女,火红长发随着舞姿轻轻摆动,明明是哀伤的诗词,从她口中唱出,却别有一种淡然自嘲的风味。

明明亚罗最不喜欢她唱这首诗词,因为会去猜想,能够让炎姬念念不忘的男人会是哪一个,可是他每次见到炎姬跳水狐舞的时候,听到的总是这一首,而她在回旋的舞步里,总会挑衅的对他看来一眼。

炎姬就是这样的个性,她喜欢的,你不喜欢,她就硬要逼到你喜欢为止。

亚罗不知不觉也喜欢上她唱这首诗词的独特风味,自从失去她,每次想起来,嘴里偶尔也会脱口而出的唱着,“从别后忆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

可是不论怎么唱,听起来就是不一样,亚罗好想再听一次记忆中她的唱法。

而在全身力量顿失的现在,好像连呼吸都快没有办法,但是耳旁响起的嗓音,是男性的低沉嗓音,曲调却是她唱这首诗词时的味道。

从别后,忆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海皇努力模仿着炎姬的唱法,即使人在发抖,却不能影响声音出现变化,好不容易,这短短二十七个字,他终于唱完了。

听起来简单,唱起来却很漫长,海皇喘口气,刚想问亚罗感想,问他是不是要听这一首,但是,在眼前闭眼、笑得幸福的他,已经再也不会回话了。

不知道亚罗最后听完这首歌没有?

海皇喉咙发干、眼睛发热的想。

似乎没有迟疑的机会,海皇愣愣的发现一口血无法阻止的从喉咙直冲了上来,同时一滴泪正慢慢的挣扎着想要钻出眼眶。

人鱼的血只会为了自己的痛苦而咳出,那是亚罗的死让他觉得哀痛吗?

人鱼的泪不是为了别人,就不会落下,这是亚罗错过的爱让他难受吗?

海皇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在这时候哭出眼泪、咳出血来简直是不要命了,他完全无法控制,就在一瞬间,血落了、眼泪掉了……

当一阵水气刚要共鸣的泛出人鱼之歌,海皇绝望的叹口气。

啪咻一声,像是什么拍击大气声音的巨响。

一阵奇怪的压迫气息突来,彷佛从这个响声开始向外弹开推挤,不允许任何生物依然待在这里,那种绝对的排斥,在让人不满之前,心里最先出现的,是一种异常的亏欠感,彷佛自己是个卑微的小臣,对不起效忠的君王。

同时,一句命令落下,“奉我号令,凡我以下所辖万兽,尽皆退去!”

跟印象中的那句话不一样,可是造成的效果是相似的。

一瞬间而已,像是大地为之安静,因为所有会动的生物都离这里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当海皇的泪一滴滴落下,当临近的水气在人鱼之泪带动下,奔腾着唱起一首哀绝的人鱼之歌,四周的生物就只剩下一个昂禁。

即使脸上是震惊的、是质疑的,却在忿怒之外,是失声的苦笑。

“原来你是人鱼……”

昂禁用力呼口气,埋怨的开口,他总算明白身为狐族的海皇,为什么操控水的能力那么敏锐、细致、强大,原来他不是能够使用水能力的四尾狐,他是水族生物中最强大也是最可悲的人鱼。

海皇听着昂禁颓丧的一句话,却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自从离开常春之地,海皇还是第一次看到重视的朋友死在眼前,而且是为了自己而死,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亚罗根本不会死。

是自己亏欠他的……明明实力不够,却还天真的想着要报复。

亚罗之所以要他不去报仇的原因,说他会后悔,就是因为这个吧!

力量不够的人,想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下场除了死,还有可能拖累别人,所以逐即使花费许久时间战斗,最后仍是轻松脱离战圈,还能带走亚罗的生命。

海皇痛苦的双手抱头,眼泪不断的落下,在地上形成一颗颗的透明珍珠,而嘴角痛苦咳出的血,一滴滴的化成了红色圆玉。

明明是那么的痛苦,可是珍珠跟玉的形成,却在到达十颗后停止。

无论如何都再也哭不出来,不论多痛苦也咳不出血,海皇仰天哀叫着。

“好了,振作一点。”昂禁受不了的低喝一声。

海皇迟疑的垂下头,烦躁的视线移到了昂禁的脚上,再顺势往上看。

依然站在那里,昂禁的双手紧握一根符文发带,可是不是海皇头上的那一条黯蓝发带,也不是那条绘有青眼的发带,感觉上不同,即使上头泛着青蓝光芒。

“你……”海皇开口喊了一个字,脑中偏偏空白的无话可说。

昂禁将手一放,那条青蓝发带消失,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他叹了口气后坐到海皇身前,伸手用力拍上他的双颊。

“伙伴,给我听清楚,我昂禁认定你了,就算要所有人都不幸,我也要你得到幸福,所以,给我振作点!”

“就算我是人鱼?”海皇终于找到了他想说的话。

“你是人鱼才好,身为兽的伙伴,你怎么可以太平凡。”

昂禁悠悠轻笑着说,那双青蓝眼眸里却没有笑意,而是满满的担心。

海皇没有想到昂禁仍是把自己当伙伴,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昂禁也没有开口,只是招来生物口袋,拿出一条发带后,专心的折着,很快就将发带折成一个奇异的符文状,而在符文中心有一个袋型缺口。

海皇疑惑的看着他,却提不起力气去问那是什么。

只见昂禁低头在地上捡着人鱼之泪跟人鱼之血,捡齐之后把这二十颗圆玉放进了符文的缺口,当最后一滴人鱼之泪没入,邻近的人鱼之歌消失了。

“要小心收好。”昂禁将发带再一折、一塞,把缺口藏在中心后,拉起海皇的手,将它放了上去。

海皇愣愣看着手上的符文饰品,“你不生气?我骗了你。”

昂禁一脸认真的说:“不生气是假的,可是生气又怎么样,你是我的伙伴啊,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相信的是你,这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海皇握紧手上的发带,再低头看着怀里幸福死去的亚罗,他分不清现在的心情,是要开心自己有一个就算知道他是人鱼,也想守护他的伙伴;还是要难过就算自己再痛苦几十倍,也不能让亚罗活过来呢?

既喜又悲,海皇忽然眼前一黑,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唔……”

当海皇昏厥的瞬间,在偏离那诺雷学院大概数千公尺外的北水水道上。

泓猊摇晃的身体,差点直接摔进水道里,幸好在眼前一黑时,手抢先按在了墙壁上,勉强止住了倾倒的弧度。

“没事吧?”

在泓猊前方,是一个穿着东方白衫,皮肤水蓝色,模样柔艳出尘的美人,奇怪的是,她口中说着担心的话,眼里却没有半分不安,给人宁适的感觉。

泓猊甩甩头,将背靠向水道中的墙壁后,力求站稳,好不容易模糊的视觉,慢慢恢复正常,他看着前方的人,“虹王者,我没事。”

“嗯。”荭怩淡淡的点头,轻轻挥袖后,再向上浮起一大段距离。

泓猊看着浮在半空的王者,和她视线望去的方向,在同样让身体往上飞起后,沉吟了下,试探的问道:“王者有事要跟我说?”

“嗯。”荭怩举起手,指向远方。

“泓猊你跟海皇是命运共同体,所以,他一受创或昏迷,对你也会有些微影响,如果光是身体上的变化,便能影响到你,那命运呢?”

“命运?”泓猊不自觉的回问后,神情一懔。

“你明白了?”

“不可能。”泓猊不愿意相信,“海皇的命运之所以总是朝既定的未来前进,真的跟我有关系?是我造成的?不、不可能!”

“当初‘环绕大地之蛇’的弥得加特,告诉我这种结论时,我亦不相信。”

荭怩旋过身,飘飞的白色衣摆,划起一道冷冷的弧度。

泓猊不想听,可是他没有勇气逃跑。

荭怩静静打量着神色动摇的泓猊,直到他确实静下心来,才开口道:“泓猊,我跟炎狐千姬当初也是命运共同体,由那时候许多……曾经发生的事,可以证明事实真是如此,当虹一族利用选定的对象,想为他趋吉避凶的引导一生,其实也就等同于‘操控他的一生’。”

因为是操控,于是命运从预言说出口的瞬间,就已经注定。

泓猊不敢相信,可是仔细一想他为海皇占卜出的预言,那段谜题——

无法破封的禁锢,混乱的开始,揭示的瞬间将带来无法想象的失去与伤害,绝望也许会在瞬间吞没来者,永无翻身之地。

也许禁锢原本是无法解开的,偏偏谜题里直接点明“揭示的瞬间”,而“带来无法想象的失去与伤害”,可能便是导致海皇打击过大昏厥的原因。

“结果,真的是因为我,未来才已经注定?”

泓猊眼前一黑,浮空的身体往下一坠,却在刹那间,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臂膀,紧到对方的尖利指甲刺进了他的手臂里,痛得他立刻回神。

迷蒙的视线,对上了荭猊淡定的温婉笑容,泓猊鼓起勇气,取回了身体的操控权,当他再度靠自己浮上半空,荭怩方才放手。

“振作点,海皇跟你的未来还长,你只要小心就行了。”

“小心?”泓猊捂着右臂上的伤口,慌乱的追问。

荭猊伸手轻轻在他额上一拍,“镇静,不要慌乱,虹一族能够预知未来、占卜过去,可是只要连自己也不承认,得知的未来跟过去不见得会成为既定事实,去面对它、战胜它,但是,不要承认、不要意图扭转,命运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该怎么把握好相信与否认的尺度,那将是虹一生的课题。”

“嗯。”泓猊明白了。

到这时候,他懂了为什么当初知道荭怩王者到来那诺雷时,想拜托王者跟海皇见一面,王者会拒绝的原因。

因为跟海皇命运相系、无法分离的人,是泓猊,不是荭怩王者。

而能够引导海皇的命运,却不让未来变成既定事实的人,也唯有他。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者,谢谢您。”

泓猊自从隐约想到自己是罪魁祸首的可能性后,没有一天能安心,现在既然知道前因后果,他反而找到了处理的方法。

荭怩欣慰的一笑,抽回拍抚在泓猊头上的手后,掏出一个小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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