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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活色生枭-第286部分

小说: 活色生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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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劲风鼓dàng,自裂谷下直吹出来,侵入皮骨说不得yīn冷。

    狂奔中忽然显出这样一道鸿沟,宋阳全没准备,一时收拾不住,惊慌怪叫中,忙不迭伸手揽住了身旁一座石雕,这才没失足滑落……宋阳的脑浆几乎凝固了,完全是如坠噩梦的感觉。

    这是根本就是不可思议、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自己沿着大路一直跑一直跑,路上断开了这么一道大口子,按理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早早发觉道路被鸿沟截断,可刚才宋阳的的确确没看到异常,直到几乎一脚踏空时,才骇然察觉脚下没路了。

    宋阳不是瞎子,又怎么可能提前无法看到鸿沟存在?道理简单到‘一目了然’,只因此间伪装巧妙:大路并未到尽头,只是被裂谷断开了,遥遥眺望另一端,大路依旧笔直向前,还隐约可见影影绰绰的‘行人’,或赶路或回头张望。

    此间地势都是在缓缓向上,裂谷彼端比起这一边还稍稍高出一些,且在对面裂谷的侧壁上,还有人故意‘作画’,模仿着这边的景象,画出了大路、画出了行人、甚至连道路两旁的泥土和骸骨都有,巨大的岩画笔触精湛,与真实情景全无差别,所以在地下昏暗光线下、在前进中望向前方时,眼中始终会呈现出一个错觉,以为大路仍平坦向前,毫无改变。

    宋阳恨不得破口大骂,这样的设计也太坑人了。而到了这一段,那些雕刻石路、行人石像的古时匠人也大显神通,有几尊石像或躬身或探头,正深处悬崖边沿向下用力张望,有人惊愕有人骇然,还有一个满脸惶急之人,正撸胳膊挽袖子地准备往下爬,这些石像的神情姿势都再明白不过,‘他们’之中有一个同伴刚刚掉了下去……

    宋阳惊hún稍定,忙不迭退后两步,距离悬崖远一些,也是退开了几步才发现,还有几尊石像,正面对来路张开双手,嘴巴大张仿佛正煞有介事地说着什么,不用问,他们在阻拦后面的‘路人’,告诉大伙前面的路断了。

    可宋阳刚才只顾着逃命,又何曾想过‘他们’的警告?时至此刻,宋阳也想通了不久前经过的那些‘路人’为何会驻足、无奈、而且人数变得密集起来……前面的路断了,行人自然会郁郁停步,且越聚越多。

    从最初的‘众人回头’到大家欢快赶路再到无奈止步,直至最后伸手想拦、崖畔张望,这一卷‘行路图’雕得惟妙惟肖,宋阳则暗下决心,等自己到了黄泉路上,如果能遇到当初雕刻这道奇迹的工匠,一定要问问他们:你们怎么这么无聊呢?

    怪蜥应该是熟悉这里的地形,把宋阳辇到悬崖边缘后,它们便尽数停步,见宋阳没掉下去,几头蜥蜴都打起了响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看得出,怪蜥对鸿沟心怀恐惧,这里的确不是打斗的好地方,扑击敌人时稍有不慎自己就先摔下去了,所以并不急着上前,而是停留在道路两旁,距离悬崖数丈距离,对宋阳虎视眈眈。

    见对方不上来,宋阳暂时安下心,又上前去观察悬崖,黑洞洞深不见底,一块碎石扔下去根本听不到落地的回响,再看悬崖侧壁,平整光滑得好像有人专门抹过似的,这还不算,整座悬崖还是正呈外倾之姿,自杀正好、攀爬无望。

    前无去路后有堵截,宋阳算是真正走到绝境了,叹了口气,又踏上两步,本能使然远离陡峭崖边。

    怪蜥看他时进时退,可既不回来也不跳崖,其中一只提醒尤其巨大的怪蜥打出一连串的响鼻,仿佛在催他赶快下决定、别晃来晃去耽误大家时间。

    吃饭的着急了,自己盘菜可千万不能急,宋阳不搭理巨蜥,躲在几个石头人身后略略清点了下不随身补给,能入口的东西全都算上,水囊已经见底、干粮还剩一块、‘不饿’只有半粒,外加一堆不知名的药粉靠着这些至多能再坚持两天,到时候不等怪蜥来打他自己就饥渴到全无力气了。

    不过宋阳想得太乐观了,怪蜥暂时止步,只是觉得地势危险,不愿盲动…不是不敢,仅仅是不愿罢了。见宋阳在悬边不肯出来,过不多久就有些生xìng暴躁的怪蜥耐不住xìng子了,就是刚刚打过响鼻的大家伙,猛地一跃窜到了石板路上,可它扑击的目标并非宋阳,而是路上的石像。

    这些雕像与石板浑然一体,乍一想它们不可撼动,可是莫忘了普通的人像和‘底座’的连接,充其量不过是双足范围,根本经不住太大的力量,随着怪蜥的猛撞,石像发出一声怪响,轰轰然摔碎在地上。

    一头动,一群皆动,其他怪蜥有样学样,全都猛扑上来,对石像发动猛击,转眼间断裂巨响轰轰回dàng,一座座石头雕像被放倒在地……刚开始的时候宋阳很些纳闷,还道这些怪物都发了失心疯,抓不到自己就去拿石头人出气,但看了片刻他就明白了,这群冷血凶兽在‘清场’。

    地势危险不利捕猎,又有一片石林碍事,对它们的发力、扑击、乃至视线都造成了影响,所以怪蜥们要先把这批石头人清理掉。照着它们的速度用不了多久,悬崖附近的石板路就会变成一片坦途,到那时它们再对付宋阳易如反掌,哪怕凑成一团向前拥,挤也把宋阳挤下去了。

    虽然一直以来,都对这条古怪道路腹诽不已,可是就本心而言,对前辈匠人的神奇手段,宋阳还是由衷钦佩的。充满闲趣的设计、栩栩如生的雕刻、瞒天过海的伪装,这样一桩工程,安然陈列于荒原地心不知多久,就这么被巨蜥毁掉,宋阳于心不忍。

    ……

    所有经历被宋阳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他并没变成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傻子,宋阳知道盐是咸的、知道火是烫的,遇到危险知道如何躲避,潜行追踪时会分析环境与敌人……会如此是因为记忆虽然不再,但意识深处仍保留了两世为人的经验与认知。

    记忆丢了,认知却得以保留。

    此刻他为了毫无生命的石头人不忍心,便源于一份前生的认知。一个现代人对古时不可思议的奇迹的震惊与崇拜,不能较真去解释的,他就是舍不得这里被怪蜥毁掉。

    当然,如果毁掉这些石像能换回他的小命,常春侯的另一份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认知就会起作用…可惜不相干的,怪蜥不是捣毁石像后就不管他了,正相反,它们就是为了杀他,所以才先对石像大动干戈。

    宋阳以为,自己反正躲不开怪蜥,又何必再连累‘路人’。与其等它们把这里拆的一干二净动手,还不如趁着‘路人们的掩护’还在先拼过一场……

    随着一声刺耳的脆响,一个正做出奔跑之姿的胖小子路人石像被怪蜥一头撞飞。‘凶手’用力过猛,自己也有些眩晕,用力摇晃着大脑袋,一边让自己清醒些,一边等着石像摔在地面后悦耳、清脆的碎裂声。

    石像碎裂声迟迟没有传来,这头怪蜥觉得有些不对劲,暂停甩头,引颈向着石像落倒处望去,可它万万料不到的,它才一抬头就看见,明明应该摔倒在地的小胖子石头人,竟倒转着身体,挂着凄厉风声狠狠向着自己砸了下来。

    旋即一声沉闷巨响,石人正中怪蜥脖颈与身体交汇之处!

    宋阳把铁铲别在身后,双手挥舞石人,仿若疯魔冲杀而出……虽然手中的武器是石头娃娃,但冲锋搏杀之际本能反应,抡起再砸下时用到的却是龙雀的势子。

    饶是怪蜥肉厚,也受不了这么沉重的猛夯。一击之下场面着实诡异,后颈要害遭受重创,颈下的巨大身体受巨力反冲,全不和角度的倒翻而起,但脑袋距离脖子太近,没抬起的机会,被死死再按石板上,乍一望去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把这头荒原中的霸王倒着撅了起来似的。

    宋阳一击成功,砸翻眼前这一头,没有丝毫停留,抱起石人身形一闪,再度抡起胖娃娃石人槊……

    他先前一直躲着不出来,怪蜥们撞了半晌见他还没动静,渐渐也就放松了防备,哪想到他会突然发狂杀出来,一下子被宋阳打了个猝不及防。石屑翻飞、大吼不停、石头与皮肉的交击闷响接踵响起,短短那几个呼吸之间,五条怪蜥被他砸翻在地,四肢抽搐五官涌血,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宋阳口中发出了一声分不清是振奋还是愤怒的大吼,怀里揣着个娃娃,手中轮着个娃娃,杀向下一头怪蜥。

    这个时候怪蜥们已经回过神来,加了防备,想要打中它们就不再是件容易事情,随着石人落下,怪蜥长尾猛摔,身体一下子向前窜出丈于远,石人落空,啪地一声砸碎在地上,宋阳双手虎口被震裂,鲜血长流,‘胖娃娃’则身体尽毁,只剩下一截tuǐ子还被宋阳握在手中。

    而那头怪蜥的长尾再甩,身体还在半空时,就那么诡异地转向,张牙舞爪向着宋阳扑来。

    之前和这群怪物打过不少交道,可宋阳从未见过它们还有在腾空扑跃时急转方向的本事,惶急里没有了躲避的机会,只能缩肩弓腰全身凝力,硬碰硬去挡下怪蜥这一扑。

    一人一蜥翻滚在地摔出石板路,随即尘土大作,没人能看清楚他们的贴身搏杀。片刻之后,又是一声大喝响起,宋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怪蜥肚皮朝天倒翻着身体,下巴上正钉着一根娃娃小tuǐ粗细的石刺,从下巴直直扎进咽喉。

    不过是瞬间的缠斗,其他巨蜥就已经从石像林中迅速游出,形成合围之势。

    宋阳伸手从身后抽出铁铲,困兽犹斗,另只手则伸入怀中,想去探小娃的颈脉,不料刚才的jī烈肉搏,让小娃的身子打了个斜,宋阳的手指没mō到他的脖子,触手柔软光滑,mō到了他的小脸蛋上。

    随即一阵湿湿软软的感觉从指间传来,小娃歪着嘴巴咬住了他的手指,跟着用力地吮啊吮啊……痒痒的,很暖和。

    巨蜥一拥而上。!。

第六十一章 征兆

    双手jiāo叉脑后,巴夏躺在huā梗铺就的长席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天正在下雨。

    上面huā海茂密,但远不足以遮掩雨水。秋天已至,草原上寒意渐浓,雨水落在身上冰冷bī人,躺在雨中的巴夏却没什么厌恶之sè,相反,他好像好tǐng享受似的。

    下来快两个月了,被困谷底的几个人大都伤势痊愈,唯独罗冠恢复得最缓慢,连走路都费力,又何谈带领着一群晚辈杀出泥鳅的围困。自从能够起身后,罗冠和同伴也没有太多jiāo谈,就连得知宋阳死讯他都没什么表示,每天里除了休息就在运功疗伤,以求早日康复。

    阿伊果身上湿漉漉的,又冷又难受,口中喃喃咒骂个不停。

    旁人都不搭理她,反正她骂得是瑶家土话,大伙也听不懂。唯独小婉最讲义气、最关心朋友,走到阿伊果身边坐下来,劝道:“环境如此,没办法的事情,你稍安勿躁,等罗前辈伤势好转大伙就能回家了。”

    “下一场雨么得啥子,老子不高兴的是这是鬼天气闹个爪子,三天一变,很有趣么?”秋天是草原上气候最不稳定的季节,时而风时而雨冻得人瑟瑟发抖,时而又yàn阳高照热得人恨不得脱掉一层皮,最近巧合的很,半个月的时间里三三相隔,晴三天雨三天如此往复,比着日夜jiāo替显得还要更规律些。

    齐尚闻言从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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