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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部分

群芳谱-第668部分

小说: 群芳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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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妙霓愕住道:“你……你要去北方四国,是……是去突厥么,原来你是朝廷的爪牙。”

杨宗志摇头道:“我跟朝廷没有半点干系,义军全是由百姓组成,现在朝中洛都二王争霸,兵马相交,是没人顾及到北郡百姓死活的。”

梵妙霓哼的一声,怒道:“南朝姓赵的,哪一代不是这样的人,这些人也能当上皇帝,才是老天爷不开眼……”

杨宗志听的微微一愣,旋即恍然:“她们是南茗公主的后人,有这样的叛逆心,也实属平常。”便点头道:“所以还望尊者看在百万苍生的份上,帮我们这一次,在下感激不尽。”

禹盘翠嗫嚅的红着小脸,在他背后看得呆若木鸡,这人进门后,居然和师父面对面,侃侃而谈,胸襟气度绝非傻得可悲的那种人所有,而且他躲过自己指风的那式步法,真的是巧合避过么?禹盘翠的心底不禁微微摇晃,对比起魏中廉时而结结巴巴,时而过于高亢的说话表现,禹盘翠竟然一时产生了幻象错觉,似乎这人的背影,居然也好看了起来。

梵妙霓娇笑道:“感激不尽?你拿什么来感激我?”

杨宗志犹豫的点头道:“还看尊者想要什么,若是金银财宝,俗气了些,但是只要尊者想要,在下必会尽力……”

梵妙霓嗤的一声摇曳着娇躯,大笑道:“钱财有什么用,这样吧,刚刚先你进门的那个魏公子,和我的手下弟子比武一场,被我的手下弟子打败,我跟他说,只要他能做到我的两个条件,我便答应他的所有请求,那么对你也是同样,只要你能作到这两个条件,我也同样答应你。”

她刚刚说到这里,背后的玉莹忽然惶恐叫道:“师姐,你……”

梵妙霓挥手一阻,径自嗤声道:“你敢还是不敢?”

杨宗志心想:“让我和她的手下弟子比武,这主意倒是并不苛刻。”便点头道:“在下尽力一试好了。”

梵妙霓娇笑道:“祝怜儿,你带着这位……嗯,不知道的大侠,去后山吧。”祝怜儿点头应声,在前面领路,杨宗志和她走到殿内口时,和禹盘翠擦身而过,忽然听到一个嗓音小小的,娇诺茹唤道:“喂……”

杨宗志脸色一愣,转头看过去,见到禹盘翠正在朝自己挤眉弄眼,她的小脸被方巾盖住,只露出这一小块的面颊,此刻怪异的挤在了一起,杨宗志的脚步稍稍停下,耳听着侧面透过方巾传来低声一语:“你……你小心,千万不能说话乱动,站着便是。”

杨宗志心头一惊,转头再看过去,只见到禹盘翠旁若无人的向后走去,便连眼角也没有瞥自己一下,他一时琢磨不出这话到底是不是对自己说的,而且是什么意思,只得闷头闷脑的跟了出去。

禹盘翠的小脑袋低垂,惴惴不安的走回到下首处站立下来,心头一时好生自责:“我……我真是失心疯了,干嘛要跟他说这些呀,就连魏公子,我都没有告诉他哩,这人……不就是傻傻的胆子大嘛,他……他又怎么可以跟魏公子比较,何况他那大肚腩看着讨厌极了,魏公子都没有活着走出来,他……他也死在里面算了。”

心头这么咒骂几句,愧疚感倒是稍稍减去,明知道,以铁剑卓天凡的传人都无法走出石洞,这人傻呆呆的,便更没有理由能够生还,所以呀,自己告诉他,也是白告诉了,禹盘翠轻轻的吁了一口香气,忽然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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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早点发。

第五百七十八章 鼎炉 之二

晁家兄弟听见身后的巨响声,一齐帮扶着向后跑去,来到驻船的礁石旁,看到一艘扁平的短舟径直插入了渔船的后方,短舟矮小,舟尾尖利,或许是被风力所催,碰撞处入木数尺,大股的海水正不断从窟窿边向内倒灌。

晁老三看得一惊,暗道:“怎么又来了一艘船。”联想起出发前那位海边渔户所说,经常会有些触礁的渔户闯进神玉山地界,被人活生生的丢进大海内,他与晁老大对看一下,淌着暖融融的海水跑过去,低头一见,船内趴着一个脏兮兮的背影。

只看背身的话,这人应当是个老者,须发皆白,露在外面的手掌也像鸟爪一样皮不包骨,晁老三伸手扶起老者,将他转了个向,其余四兄弟凑上来,见那老者脸上生满了胡须和乱发,面容一时都看不清楚。

晁老三取出一些清水和熟食,便要给他灌进嘴中,晁老五伸手拦住他道:“慢着三哥,你忘记那姓魏的了?”

晁老三一时愣住,回想起魏中廉上山时冷气森森的眼神,晁老五绷着脸说道:“三哥你最爱帮人,但是你帮了人家,人家却不领情,甚至还要跟你划清界限,反倒过来害你和杨大人,这样的人,救他有何益处?”

晁老三心头沉吟一番,低头答又看了看那老者,面容虽然看不真切,不过露在外面的一双紧闭眼眸,却是能看清大概,眼皮上有着深深的皱痕,松软邋遢,显然这老者年岁不小了,晁老三叹了口气,道:“见人落难,能帮一次……总是好的,不然任由他这般奄奄一息的死去了,这辈子良心怎么安宁。”

说罢也不管晁老五高翻的白眼,还是将清水和食物给老者灌了下去,那老者被白胡须包住的唇角微微蠕动,食物哽在喉中,又喝了好几口清水,才啊的一声叹了口气,他茫然的睁开老眼,到处看看,见到四五张黝黑脸庞凑在眼前,忽然惊醒的向后一退,缩到了短舟的尽头。

晁老三摆手道:“老丈别怕,我们不是恶人,你也是迷了路,闯到神玉山的吗?”

那老者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听到这句话,忽然从船头上跳了起来,仰头呆呆地望着云雾缭绕的高崖峭壁,晁老三劝他道:“老丈你还是快走吧,这些食物和清水你都带走,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

这一语惊醒了那老者,他捏紧自己的双拳,怒哼一声,却是从船头跳进了海水里,踽踽地向岸边爬了过去,晁家兄弟看得一惊,互相对视一眼,晁老大招手呼道:“老丈留步。”

那老者头也不回,埋着脑袋走上海岸,晁家几兄弟追到他的背后,晁老五气道:“大哥,三哥,你们追他作甚,他要去寻死,谁也拦不住。”

晁老三诶的一声摇头道:“老丈不清楚岛上凶险,咱们还不知道吗,人家一个最普通的小辈女子,咱们便打不过,凤舞池真是名不虚传的呀……”他一边说话,一边抬手拉住了老者的衣袖,感觉到老者衣袖上一股轻微的震力传来,蓦地……那老者转回头来,双目怒瞪着晁老三。

晁老三犹豫的问自家兄弟道:“莫非他……在海上呆的太久,耳朵听不见了……”正说到这里,身边的晁老五忽然开口大叫道:“三哥小心……”

晁老三下意识的回头一瞥,见到一团古怪的白烟自那老者口中喷出,随风而来,这烟乍一入肺,呛得人恶心欲呕,继而只感到天旋地转,晁老三的右手无力的从那老者衣袖上耷拉下来,转头看看其他兄弟,一个个都好像自己一样面容抽搐,晁老五举起一根手指头,对着那老者嘶声吼道:“你……你……”话音还未落下,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晁老三心底一沉,明白自己中了人家的暗算了,但是这老者为何要害他,莫非……莫非这世上人都是恩将仇报之辈,一个好人都没有了么,脑子晕晕乎乎的想到这里,却是感觉到眼前一黑,栽倒在细密潮湿的海砂上面。

……

出了侧门,穿过一排荒芜的小院子,杨宗志跟在祝怜儿身后,见到这里被重重浓雾封锁着,目力无法看远,只见身边的话,凤舞池的威名真是名不副实。

按照心头猜想,这里应当是开满鲜花,四季常青,有山有海的一块风水圣地,上山来的路上,只见到处处种满了青菜蔬果,再看看这院子里也不例外,仿佛一所大的菜园。他的心下不禁莞尔,顿时明白自己先前所想恐怕都是美好的愿望罢了,这里远离中土,孤零零的一座海岛凸峰,吃住全靠自给自足,若不种满蔬果青菜的话,一年到头,也许都吃不上几顿好饭。

再看看祝怜儿在前面碎步领路,这姑娘的背身极为窈窕姣好,凹凸分明,细腰在淡紫色的衣裙下款款摆动,倒是透出一股纤纤媚气来。

杨宗志和祝怜儿穿过田间的小路,绕了几个弯,似乎是回到了院墙后,杨宗志大声笑道:“姑娘是姓祝吗?”

祝怜儿的脚步一顿,身子微微僵住,便又继续向前行走,右手伸出前后摆动,手势如同踏波而行,极富韵律,杨宗志奚然一笑,继续说道:“敢问那位和我比武的姑娘,她叫什么名字,是祝姑娘的师姐还是师妹呢?”

祝怜儿却是毫不理会他,依然摆手前行,不过杨宗志瞥见她嫩白的小手儿摆到最前方的时候,手指尖微微颤动一下,他嘿嘿一笑,抢两步,便与祝怜儿齐头并进起来。

当着凤舞池人的面,杨宗志总是极为大胆的,甚至会变得无所顾忌,恍惚总觉得这些如此出众的姑娘,却要装成面无表情,甚至连情绪也不会波动的冰冷样子,看着让人生厌。

两人走得近了,鼻端中便能嗅到一丝清淡的香味,也许是从祝怜儿款款摆动的袖口,也许是从她那笔直垂到胸口上的淡紫方巾中透出,杨宗志的怀里兀自藏着一块莹白色的方巾,形状大小都与祝怜儿的相似,那是洛素允在伏虎镖局中留下来的,斯人已远,这一年来不知又过得如何。

杨宗志半点也不敢去打探洛素允的近况,甚至有些害怕听到人说起洛素允,眼前走过院墙后,现出一片荒芜的山崖,云遮雾绕下看得不太清楚,祝怜儿径自将他带到一个漆黑的石洞口站下。

杨宗志轻轻叹了口气,收回自己迷乱的心神,抬头一看,不禁微微愣住,这石洞的洞门不小,如同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洞内隐约能听到潮水声,哗啦……哗啦,一下下传来,杨宗志转头看着祝怜儿,目中露出询问之意。

祝怜儿垂着眉宇,并不抬头看他,杨宗志犹豫问道:“在这里面?”心知自己问话,恐怕人家也不会回答,便又自问自答的道:“如果就是这里,祝姑娘便点点头,倘若姑娘带我到这里观景散心的,在下对游洞没有嗜好,咱们还是早早离去了吧。”

祝怜儿听得小身子一抖,忍不住想要抬头,却又谨守心扉的低垂小脑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面巾下的螓首,杨宗志嘿嘿浅笑道:“这不就是了,姑娘大好青春年华,为什么要作那行尸走肉一样的残废人,练了一身绝顶武艺又能怎么样,任由时光韶华虚度,再回头时,却不知人间还有悲欢离合,高灯低瓦,十里长街上,家眷其乐融融,也不见南来北往,江山如诗如画,姑娘又是何苦呢。”

说罢大步向洞内走去,只留下祝怜儿一人孤孤的垂着脑门站在洞外,云雾被山风吹散,拂开她淡紫色的衣裙,祝怜儿的小身子上恍惚发起抖来。

一入石洞,眼前顿时一片阴暗,空气湿淋淋的,充满了水渍的霉味,远端的脚下隐约有海水拍案的潮汐声,杨宗志皱着眉头走了几步,心下一时觉得突兀,“为何选在这里?”

不知为何,想起那禹盘翠的飘然低语:“你……你小心,千万不能说话乱动,站着便是。”这是什么意思,是对自己说的么?这一路上,禹盘翠对他极为厌恶,甚至从未和颜悦色的与他说过一句话,方才这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自己的警醒?

杨宗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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