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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温柔天经地义-第5部分

小说: 温柔天经地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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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离开京城前,也没想到各地菜色有这么大的差异,同一味材料,作法不同,吃起来的感觉就完全不同,长安有人吃花,但吃的不如南方多。”

家里开酒肆,对菜肴的接受度高,姚尔尔不如姚衣衣有一点挑食,她最大的快乐,就是能够实地品尝各地菜肴。

“炸梨花很好吃,炸玉兰花应该也很好吃才对。”华薰暖蹭靠着姚尔尔,有气无力地叹了声,“秋天是重要的收花季节,姊姊、姊夫们带着人去收桂花和菊花,哥哥怕伤到七世香,也亲自去采收,大伙都在忙。”

突然听到男人的名字和七世香,姚尔尔心头又是一跳,这一个月来的那股心脏揪痛,有增无减。

有去无回很可怕,但她更不知该怎么去阻止心头不断冒出这两种感觉来。

“你家里有新鲜的玉兰花吗?”姚尔尔深吸一口气,为了移转自己的心思,笑着问。

华薰暖还没转过来,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可华馥蕊却双眼发亮。

“有有有!我记得花圃里有一些开错季节的玉兰花,不多,不过是有的!”

姚尔尔微微一笑。

就算作客也不能白吃白喝,大姊和小弟去花圃帮忙,想必季清澄也跟着去了,而乐逍遥和楚小南不知在做什么,她既然有空,今儿个的精神也好,不如去动动手,久待厨房她受不住,但做一点小点心她应该没问题。

只有她亲手做的才能算是答谢,否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那个对她好得离谱,好得没有道理的男人。

“那咱们去采花,这季节还有木槿,要是能在下午的点心时间前做好,除了咱们吃,还可以分送给大伙享用。”感染到少女们的雀跃,姚尔尔有一些天真浪漫地笑道。

※※※

“哥哥!”

虽然春夏秋冬四季皆有花开,但这可是最后一炉七世香了,非他不可的工作再过两刻钟,就算是告一段落。华自芳正在这么想,就听见熟悉的呼唤,他抹了抹汗,从蒸炉前抬起头,一对精灵般的小姑娘,手上提着竹篮,蹦蹦跳跳地跑来。

严格来说,蹦跳的只有华馥蕊,华薰暖则是乖巧的提着竹篮踩着碎步。

“你们怎么来了?”他一手一个拦住飞奔的人儿,不让她们离火太近,笑着问道。

华薰暖提起竹篮,小脸堆满笑。

“这小食很好吃喔!”

华馥蕊拚命点头,像怕他不信似的。

“真的,真的好好吃,我没吃过炸玉兰花,好甜呢!哥哥,你一定要试试!”

还没到点心时分就送来的点心,让华自芳为妹妹们的心意绽笑,伸手揭开了竹篮盖,是油炸物却无油臭味,一股甜蜜芳香扑鼻而来,他拈起一朵放入口中,虽不如刚起锅时爽脆,也尚香酥可口。

大概怕冷掉不好吃,他明白了妹妹们为何会顶着秋老虎般的日头,拚命地跑来。

“这倒新奇,真是玉兰花呢!”他看了兴奋的妹妹们一眼,“你们怎么会想到这么做的?”

华馥蕊把头摇得和波浪鼓一样,“不是咱们想的,是尔尔姊姊想的,然后一起做的。”

闻言,华自芳感到一丝比糖还甜蜜的滋味。

“尔尔今天的身子如何?”

天天当哥哥的小探子,华薰暖用力点着小脑袋。

“二姊姊今天看起来也很有精神呢!”

“今天该喝月季花露,她有没有记得喝?”

华薰暖想回答,但华馥蕊早急着插话了。

“差一点忘记了呢!二姊姊好仔细哪,一大堆的玉兰花和木槿花要炸之前,她一朵一朵的擦净,专心到忘我,幸好薰暖发觉时间太晚,连忙用前夜白露收的净露水泡了花露给她喝呢!”

华自芳望着篮子里的点心。

姚家人个个有无功不受禄的可敬心态,除了姚尔尔因为养病而待在屋里,姚衣衣打第二天起就拉着弟弟、季清澄帮忙花事,烹饪精美点心,从近日的言谈之间,他听得出娘亲和姊妹们的观感,比起第一印象改观许多。

这是好现象,不过姚尔尔特意这么做,倒对他显得太过见外了。

饶这么说,可是另一种感受从他心底升起。

“尔尔真是可爱……”华自芳望了眼两个可爱的小姑娘,“你们说是不是?”

华馥蕊和华薰暖一起笑着点头。

※※※

还是太不自量力了。

姚尔尔趴在案上小睡,迷迷糊糊地这么想。

要不是有人接手帮忙,她站在油锅前已经快要热昏了,哪能炸完为数众多的花。

但是一想到华家人口众多,花丁也成群,她就怕冷落了任何一人。

每一滴露都需要大量的花朵,她喝的花露,全部出自这些辛勤的人们小心采摘的花朵,这是她小小的自以为是,希望能让他们换个口味,更希望能对他们的胃口。

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也在此时浮起。

不知道,他吃得习不习惯?可不可口?

小小的别扭让她睡意渐消。

忽地,一阵香气渐渐转浓,在意识到这香味属于何人时,她杏眼圆睁,霍地坐起身,可脉门已被人按住。

“华公子!”

“脉象有一点虚,不过只要稳就好。”

印入眼帘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英俊男人,吃了一惊的姚尔尔不能控制的全身僵硬。

华自芳看起来好似极愉快。

“谢谢你的点心,很好吃也很美味。”他一边号脉,一边柔声道。

轻快的声音显示他心情很好,不知他的心情为什么好,可心头的疑惑被解答,姚尔尔紧张地扯起一个笑容回报。

没事的。

他只是在为她把脉,姚尔尔要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努力不让声音颤抖。

“因为花开得盛,味道又厚实,吃起来才不嫌单薄。”

但不管她的心情多纷乱,华自芳的热烫的手指仍然没有离开的迹象。

“你醒了正好,师父走前交代要让你醒睡按时,这才是基本的养生之道。”

姚尔尔心虚地点头。

不敢倒在床上就是怕有违医嘱,但是昏睡到不知有人进来,也是事实。

“我只是有点睏,风吹得人又好舒服……”怎么说都像贪睡的借口,有点难堪的姚尔尔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决定选择沉默。

但老天爷肯定没有听到她的请求。

“是不是下厨太操劳了?”华自芳担心地问。

在这样关怀的语气下,纵然他猜中了也要否认,说不出实话的姚尔尔浅浅摇头。

“不是的,馥蕊小姐和薰暖小姐帮了很大的忙,我其实没有什么要做的。”

华自芳不同意地一笑。

“我当那两个丫头的哥哥不是一两天了,薰暖可能还会好好帮忙,馥蕊不是个有恒心毅力的孩子。”

说谎被不着痕迹的拆穿了,姚尔尔不能自己地垂首。

“可是……你你--咦?”

“别老低着头。”

一只大掌扣着下颊抬起自己的脸,华自芳的动作虽轻柔却不容撼动,再次吃了一惊的姚尔尔血气上涌,粉色小脸涨红,咬住了舌头才没有失控尖叫。

好像看到什么有趣的一幕,男人又是一记极愉悦的笑容。

“望闻问切,我先号脉,现在可得好好瞧瞧你的脸色才行。”

阮大夫在十天前出发云游后,就换成华自芳天天除了探视还加上看诊,但姚尔尔却怎么都无法习惯。

想低头,可是他的手指扣着,想抽身,但脉门被按着,她的眼睛不敢对上那温柔至极、令人无法不看的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

“还没好吗?”她的心脏一阵又一阵的抽痛,精致的唇瓣吞吞吐吐地问,随即耳畔响起一声轻笑。

“别急。”

阮大夫不需要把这么久的脉啊!是她过度在意了吗?

“可是--”

“再等会儿。”华自芳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无奈。

姚尔尔闪躲着他的目光,只好命令自己把他想成是阮大夫。

但事情哪能这么顺利,这种想像代换极为困难,尤其是他身上传来浓郁的醉人香味,使她无法不去意识到他是谁,他的存在感重重地压了下来,逼迫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七世香,他的身上有好浓的七世香香味……

因为不敢对上那对眸子,所以姚尔尔没有发现男人复杂的眸光不断地流转,神情温柔似水,他平时的斯文尔雅染上了沉浓的执着与在乎。

“最近还会常觉得燥热吗?”华自芳有些故意地问。

姚尔尔没察觉他语气里的莞尔,她的内心在拉扯着她也说不清的感觉,是热,很热,但又不是气候的错,而是被他碰到的地方,都不受控制地燃烧,如星火燎原,让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好似,她的心有哪里坏掉了。

“不会,最近很凉爽。”少少数个字,已是她用尽全力从喉头挤出的最大极限。

“后天就是中秋了,等过了中秋之后,天气就会完全变冷,去年没下什么雪,不知道今年北方会不会下雪?”华自芳仍旧凝视着小小人儿,声音里掺上一丝忧愁。

转冷?下雪?但此刻的她却如置火炉中。

姚尔尔心跳愈快,思绪便愈是混乱,就在她快要到达临界点前,突地--

“华自芳,你在做什么?!”

雷霆般的娇斥声爆炸开来,姚尔尔还来不及思考,已被人密实的抱紧,不再被那股香气笼罩,使她微微回神,姚衣衣气炸了的表情才映入眼底。

“大姊?”

姚衣衣怒瞪着华自芳,就像是看到什么坏东西一样。

男人漫不在乎地收手起身,“我在帮尔尔看诊。”

又是那亲热的唤法,姚尔尔心一跳,但随即她便听到姚衣衣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不准你叫得那么亲热!”她硬声道。

华自芳笑而不答,迳自转向姚尔尔说:“你今儿个如果好些,看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吃饭。”

他话一说完便离开,没有多做停留,潇洒又有些率性。

他不当姚衣衣是一回事的态度,一如这段日子以来将姚衣衣气个半死,姚尔尔纤手轻拍姊姊的肩。

“大姊,你别生气。”

她不要大姊每天为了她动火,这样对身体有害无益。

看到妹妹委曲求全的模样,姚衣衣眸光流转,看起来像是还在生气,但又有一点她读不出来的情绪。

突地--

“尔尔,你去梳洗一下,就如华自芳所言,你今晚也和大家一起用膳。”姚衣衣若有所思地吩咐着。

看着妹妹依言去打扮的背影,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此地不宜久留。

原先是不得已,后来是尔尔的身体确实有起色,她才会愿意停留这么久,但现在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要是再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尔尔的心肯定会被那个多情的男人牵着走。

※※※

除了刚来那日有和华家人见过面,接下这段时间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在小筑里用膳,初次和华家众人一同用膳,姚尔尔发现所有人都双眼发直地盯着她。

原因很简单,姚尔尔将他们的愕然注视,归因于坐在她右手边那个对她呵护有加的男人。

当然,也有少数不往她身上射来的目光,但那些都不属于华家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坐在她左手边,属于姚衣衣的火怒眼光,就像要看穿华自芳似的。

在这种莫名诡谲的情况下,她压根食不下咽,但她手上端着的瓷碗里,菜一直增加,像是在堆塔一般。

“来,吃鱼。”有刺挑刺,见骨剔骨,华自芳不知道什么叫含蓄,也不知道什么叫避讳,一副宠她都来不及的模样,贴心服务着她。

这柔声招呼一出,姚尔尔更形僵硬。但姚衣衣闻言,突然风姿万千地起身,端起酒杯脸上绽笑。

怒极反笑,但她刻意笑得更加灿烂,或许是想到能反将男人一军吧!

“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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