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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良缘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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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把厨上送来的醒酒汤喂给湘王喝下,湘王咽下最后一口,忽然微笑道:“云儿,你这是第一次喂我喝汤呢。”云儿怔了怔,见他脸上虽醉意朦胧,却另是一番俊美,不以为然的笑意挂在唇边,看得连自己也要醉了,心里咚咚乱跳,不敢再看,低头道:“我乏了,你早点休息罢。”

湘王柔声道:“你在说谎呢,云儿,看着我。”他附在云儿耳边悄声道:“难道你心里一点都不喜欢我么?”云儿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再不敢看,只听他道:“你为何不敢看我?”湘王把她搂在怀里,咬一口红艳的脸颊,幽幽叹道:“你那么想离开我么?”云儿忽地心痛起来,恍惚回道:“我要去找哥哥。”“傻瓜。”湘王幽幽叹息着抱起她,火热的唇印在樱桃小口上,云儿恍惚起来。湘王感觉到她的脸发烫,便低语道:“困了么?”云儿朦胧地应了一声,湘王痴然瞧了半响,轻叹一声抱她回塌上,道:“今晚,我给你讲一个奇闻来听,好么?”云儿捉住湘王受伤的手,放在小嘴边哈了哈,笑道:“你讲罢,我爱听。”湘王便道:“今日就讲天上的牛郎织女。”

第17章

青石牌坊下,青石铺的街道上,一个乡下婆子拄着拐棍,在酒店门口的石蹲上坐下歇息,身旁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扶住她,那年轻人满面灰尘,若细看,还透着清秀。

她二人刚刚坐下,店小二已奔出来吆喝道:“喂!臭要饭的,别在我们店门前坐,污了门庭,谁还来吃酒!去去!别处去。”

那老妇人唬了一跳,惊惧地求道:“我们实在累了,就歇一会儿,行个方便吧。”

“方便?谁给我们方便呢?累了别处歇去!”

“你!”那年轻人怒声叫道,欲要上前论理,却被老妇人一把拉住,只得作罢,三人推推搡搡,吵嚷不休。

“店家,你莫要难为老人家,让她歇息一下又何妨?”店小二回头看时,见一白衣少女手中举着一锭银子,乌溜溜的眼珠盯着自己,刚刚正是她在说话。

这女子一身锦衣,生得娇俏可人,小嘴一撇,笑盈盈地道:“这锭银子给你,这样总够了罢,你就让老人家到你店中吃些酒饭罢。”店小二盯了半天,一把抢过塞进怀里道:“够了够了,当然够了。”他转身朝老妇人拱手道:“您老今日碰上了好运,就请到小店吃些酒饭罢。”

老妇人老眼昏花地打量了那少女几回,颤声道:“谢谢姑娘。”一旁的年轻人眼珠子转了几圈,扶起老妇人正要进店,又见一青年公子飘然而至,两人顿时眼前一亮,这人生得丰神俊秀,真个是人物轩昂,他柔声道:“云儿,你做什么?”

那少女轻笑道:“这位老人家赶路累了,无处可歇,我叫店家为她们置些酒饭。”那公子瞧着她莞尔一笑,看那神情,对那少女甚是怜爱,他瞧着那少女道:“我叫马青给他们些银两备用,好么?”那少女欢喜道:“如此甚好,香帅,你真好。”他们身后的青衣长随果真包了几锭银子递来,老妇人坚辞不肯收,那年轻人却调皮地道了谢,一把接住。

两人进店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忽听那少女叫道:“路哥哥,是路哥哥呢!路哥哥——路哥哥!”她朝远处一人高声叫道,年轻人也探头去瞧,老妇人一把将他扯回座去,却见那公子望着少女黯然神伤,不由得叹气,摇摇头。那年轻人忽地眼睛一亮,眸子闪起光来,只见一黄衫少侠背上斜插一柄宝剑,飘洒俊逸,眼睛象寒星一样明亮。他拱手道:“湘王,你怎地也在此?”

老妇人混浊的眼睛突然晶亮地闪了一下,又听湘王道:“子路,你竟也在此。”老妇人的眼睛更亮了,但只一瞬间,又变得黯淡无光。店小二摆上一桌好菜,那三人走远了,老妇人身旁的年轻人才定下神来,老夫人叹道:“你跟我来这一趟金陵,果然不虚此行,已是大开眼界。”

那年轻人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老妇人又道:“传说他二人是人中之龙,人品武功俱佳。想不到今日一见,竟比传闻中还要令人折服。”

那年轻人问道:“老祖宗,您知道那黄衫公子是谁么?”老妇人微笑道:“你看见他背上那柄碧血宝剑了么?那可是一柄好剑,除了姑苏赵子路还会是谁呢?”那年轻人的眼睛登时又亮起来。

回府时,云儿见府中挂着红喜绸,各处布置一新,竟有些惆怅。湘王对这些瞧也不瞧,只冷笑一声将自己关进书房。云儿独坐在房中发呆,总是不安。

到次日早上,府中忙乱起来,云儿站在满屋的物品中呆了半响,忽地想起从今后淑娘便要日日伴在湘王身边,心中竟酸楚难当,走进洞房,见床上并排放着两个鸳鸯枕,便奇道:“床上如何放这两只枕头?”一婆子答道:“鸳鸯枕,洞房花烛夜,夫妻同床共枕,百年好合。”

云儿闻听此言悲从心来,想自此以往,湘王还要与别人同睡一张床,心中再没自己,自己又如何能眼看着湘王亲近别的女子。想了多时,现下便走罢,再不用看见湘王与别的女子亲近。

心中主意已定,便奔至书房,然敲了半响,湘王并不应声,云儿又叫,湘王只在房中道:“你有何事?”云儿呆了呆,轻声道:“我,我想现在就走……”

房中并无应声,云儿咬着樱唇道:“我现下就去找路哥哥……你,你多保重,我这便去了……”言罢飞快地转身奔出王府,马青和干宝也不敢拦,眼瞧着她去了,两人呆呆地愣在当地,半天回过神来,竟见王爷立在身后,泪流满面。

子路在房中开了窗户,一边喝酒,一边赏景,忽然房门“嗵”地一声打开,云儿一头扑进他怀中泣道:“路哥哥……”

子路手足无措,急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云儿擦开眼泪低头不做声,只管坐在桌旁。子路也不问,定定地瞧着她。窗外喧闹起来,大家高声叫嚷着挤到路边,一汉子叫道:“荣王爷娶亲了!”

第18章

原来今天是吉日,荣王与李碧兰也在今日成婚。果见大批人马过来,好不气派。

列兵过后,只见荣王穿着新郎衫,胸前缀着大红花,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身后一顶八抬大轿,便是新娘子李碧兰所乘之轿,荣王喜气洋洋,不时温柔地回头望望轿子。

云儿忽想到今日湘王与淑娘成婚,也会这般热闹……无论如何,再不想看见湘王骑在马上,轿中坐的却是别人,云儿只想痛哭一场,硬生生地将泪珠咽回去,拉着子路道:“路哥哥,我们现下就离开罢,我一刻也不要停留了。”

子路轻声道:“今日是湘王的婚期么?”云儿紧咬着樱唇点点头,子路叹息了一声,道:“好,我们现下就离开。”

醉仙楼一派欢天喜地,淑娘盛装待嫁。绿娘虽舍不得这棵摇钱树,奈何对方是湘王府,抗争起来定然吃亏,只好思量着向湘王府索要三千两银子作赎身,想湘王府势大业大,淑娘嫁与王府,岂不是又给醉仙楼添了名声?

想到此处,绿娘也喜不自禁,要美人,天下多的是,只要有银子……绿娘得意地盘算了一番,满面春风地下了楼,但见今日客人格外多,却都是来瞧热闹,看湘王府肯为淑娘出多少赎银。

绿娘转了几圈,忽然瞧见楼梯下左拐的桌上坐着一位贵公子,俊眉朗目,甚是清秀,身着绣边白衫,手中摇一柄水墨折扇,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之意。身后两名长随,年长些的生着一字胡,年轻的目光锐利,寒气逼人,一色的青衣短装。

绿娘风骚地靠过去笑道:“公子好稀客,我在京城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像你这么俊俏的人儿。”那公子淡淡一笑,溢出两个酒窝,朗声道:“老鸨真会说笑,京城地灵人杰,俊俏人还少么?难道湘王也称不上么?”

“哎吆——公子的嘴可真伶俐。”绿娘媚笑一声,伸手去捏那公子的脸蛋,年轻长随一把捉住,吼道:“你干什么?”绿娘痛得尖叫一声,然大厅里喧闹之极,众护院都没听到。那公子挥手示意,长随这才放下,绿娘再不敢凑前,笑道:“公子,你要哪位姑娘,我去叫来。”

那公子笑道:“你们醉仙楼的头牌淑娘。”绿娘娇媚道:“这个——公子有所不知,淑娘今日要出嫁了,嫁的便是金陵城的湘王爷。”那公子冷笑一声,轻描淡写地道:“只怕你家姑娘今日是嫁不出去了。”

绿娘唬了一跳,道:“吆,公子,难不成你还要抢亲么?”那公子放声大笑,绿娘心中惊疑不定,那公子微笑道:“湘王不会娶你家姑娘的。”

绿娘得意地笑了几声道:“公子,湘王府来说亲的都快把门槛踏破了,我家姑娘方才答应,湘王爷岂有——”她忽然顿住,但见门外涌来一群人,抬着东西鱼贯而入。那公子轻笑道:“你瞧,退亲的人来了。”绿娘也不听他说什么,急急迎上前去。

大厅里“嗡”地一声寂静无声,只见为首之人一身侍卫打扮,年纪甚轻,眼睛锐利有神,两边太阳穴鼓起,走起路来下盘稳当,内力相当深厚。绿娘笑道:“官爷所来何事?”那侍卫冷冷道:“你们醉仙楼的东西何故抬到我家府上,王爷命我特来送还!”他一挥手,身后家丁列队而入,将淑娘的什物一一放进大厅,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绿娘惊得说不出话来,只结结巴巴道:“什么……这……这…。。”淑娘下楼来,一见这阵势,几欲昏倒,勉强扶着栏杆站住,只气道:“这是为何?”那侍卫瞧也不瞧淑娘,只冷冷道:“我家王爷外出多时,回来才知京城中盛传王爷托人说亲之事,此事纯属谣传,我家王爷从未托任何人前来说媒。”

淑娘只觉当头一棒,出了一身冷汗,只惊惧地道:“我有信物为证……”那侍卫傲然道:“我家王爷从不与青楼来往,姑娘做下的事姑娘自己清楚,那日夜里姑娘在街上打昏之后留住的人是他。”他身后出来一个年轻后生,生得倒也周正,只略嫌粗了些,一身锦衣,头上束的正是玉冠夜明珠。

淑娘一阵眩晕,咬牙道:“你们串通好了来冤我。”那渔夫将那日湘王买船并与他换衣之事说了,又道:“湘王爷当日明言,凡与他换来的东西都算我的了,这夜明珠也已然归我了。只怪我贪酒烂醉,那晚在巷中被人打昏了,早上醒来,便见小姐躺在枕边搂着我。”

淑娘叫道:“你胡说,你胡说,明明是湘王爷!”她扑上前恨道:“你为何受他人指使,为湘王开罪?”她忽然怔住,一眼瞧见那人左脖上一颗瘊子,立时心凉如水,眼前一黑跌到地上,那日黑夜里,她却曾摸到湘王脖上一颗瘊子……那渔夫委屈道:“那日我酒醉,被你们打昏,确实什么也没做,早上醒来之时,小姐衣衫尽解,但不关我的事,否则我家中娘子定然会杀了我,况且我已留了玉佩算做彩头。”众人一阵轰笑,那渔夫又道:“小姐若不信是我,我倒记得小姐背上有一个与我脖上一样大小的瘊子,我说的可对么?”

众人都望了望他脖上的瘊子,又落到淑娘背上,暗想那里的肌肤是生得何等模样。淑娘面如死灰,那侍卫冷冷道:“姑娘想从良也不必使此之法,实在是不算光明正大,如今闹到这种地步,自取其辱。我们王府不想置姑娘于死地,这里是五千两银子,姑娘尽可拿去赎身,日后寻个好人家,莫再做这无耻之事了。告辞!”言罢一甩衣袖昂然而去。一名侍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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