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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5部分

小说: 云鬓花颜:风华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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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看她动作娴熟,猛地悟过来,不觉又惊又喜又微觉忐忑,“你……是大夫?”
欢颜摇头,轻声道:“我学过医,但没救过人,顶多帮人伤风头疼之类的小毛病。”
萧寻便道:“那你还是快些走吧!呆会儿一个小姑娘家和我这个死人呆在一起,只怕会吓傻了你。”
话未了,欢颜已持剑在手,在他的伤口处划了个十字,跪在他跟前挤着黑血。
她一边挤,一边道:“毒已入血,部分侵及肺腑。好在你用真气护住了心脉,暂时无恙。若现在有药,我应该能救你。”
萧寻道:“你现在有药吗?”
欢颜道:“寻常的药铺应该就有卖的。”
萧寻叹道:“你给我去买,来得及吗?”
“若以银针止了毒气蔓延,应该来得及。”欢颜垂着眉眼,“可惜,我不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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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旧相逢,淡烟微月中(五)

也就是说,她出了这里,十有八、九就找不回来了。
萧寻苦笑。
欢颜看一眼漆黑的山头,又道:“山上应该也有。”
萧寻没等她开口,便道:“可惜,你不认路。”
欢颜便不说话,看着能挤出的污血已不多,从头上拔出一根银簪,伸手扯开萧寻胸前衣衫,说道:“我试着帮你用银针先把毒气逼一逼吧?”
萧寻看着粗粗的簪挺,虽因毒性发作而渐渐动弹不得,却禁不住毛发竦然,干笑道:“小白狐,那是银簪,不是银针。”
欢颜将银簪顶部一拧,便有机簧轻轻弹开,里面却是中空的。她将帕子铺在地上,轻轻一倒,便倒出数十枚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
夜间的风越发地肃杀,萧寻半赤着上身卧于地上,身躯不由自主地打战,却觉不出寒意,朦胧间笑问:“你以前常给人扎针吗?”
欢颜利落地将细如牛毛的长针扎入他胸前几处穴位,答道:“我常给阿黄和小白扎针。”
“阿黄和小白?”
“我养来做试验的狼狗和猿猴。”
“狼狗和猿猴!”
萧寻惊叹,很想抗议两声,却觉血脉流动得越发缓慢,连呼吸都似要停顿住,终于再说不出话来,连眼前少女晶明如玉的面庞也渐渐消逝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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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再度醒来时,只觉浑身都已肿大得失去知觉,但还能感觉出自己正在仰卧一辆什么车上,明亮的阳光下,蓝天白云的色彩都璀璨得过分,将他刺激泪水直沁。
他想抬手将眼角的泪拭掉,左手固然早已无法动弹,好容易抬起的右手,节节手指竟肿得跟猪蹄似的,连胳膊都肿大着,再也举不起来。
他正发怔时,一旁飘来一角雪白的袖子,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水滴。
但闻欢颜叹道:“你可真是个怪人。昨夜知道自己快死时还在笑着说话,怎么这时候反哭起来?疼得厉害?”
萧寻道:“这都让你知道了!果然是擅解人意的小狐仙呢!”
这时拉车的樵夫听到他们说话,已经停了下来,坐在旁边喝着水,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说话。
那樵夫又高又壮,面色黝黑,绝不是年长有德的模样,只是看着对欢颜颇有几分怯意,倒也毫无将她卖到青楼的意思。
萧寻努力支起身,才发现自己躺着的是山间装柴火木炭的板车,四周一无遮蔽,总算他身上身下垫了厚厚的棉被,不致让他冻着。欢颜原来也坐在板车上,这时车停了,她才走下车来,舒了舒手脚。
萧寻浑身酸疼,也想活络下筋血,可惜他连坐起身都困难。
看看自己肿大的身子,他苦着脸问道:“我的脸是不是也肿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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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旧相逢,淡烟微月中(六)


欢颜正拿了个竹筒蹲在路边草丛,并不瞧他一眼。
樵夫却奇道:“你这是肿的吗?早上这位姑娘领我们过去看时你就是这副模样,我还想着,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
他很厚道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萧寻无力地倒在板车上哀叹:“不会吧?谁不知道我萧寻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
樵夫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姑娘说了,你只是给山里的毒虫咬了才昏迷,等她带你到前面镇上抓药服了,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萧寻略感安慰,忽然想起一事,忙问向欢颜道:“你不是不认路吗?”
欢颜正小心翼翼地从草丛中抓出个什么东西来放到竹筒里,头也不回地答道:“我不认路,可山间的樵夫认路。我只一说附近有株被雷劈过的歪脖子榆树,他们立刻知道是哪里了……”
萧寻点头,“总算你还没笨到家。”
他转向樵夫道:“这位大哥,你好好将我送到镇上,待我朋友过来,必定重重回报。”
樵夫憨笑道:“不用了。姑娘给我们的那柄剑便已很好。”
萧寻点头,猛地悟过来,忙摸向自己身侧时,却只剩了玉笛,没了宝剑。他骇然道:“小白狐,你把我宝剑送人了?”
欢颜握着竹筒走过来,垂眸拨弄着里面的东西,说道:“是啊,我要雇车送你去附近镇上买药,可你身上没啥值钱的。给他们笛子和佩剑挑,他们说那剑砍柴挺利落,便给他们了。”
萧寻叫道:“喂,我那是上古名剑,连剑柄都是万年不朽的古木所制,你送他们砍……砍柴?”
欢颜轻描淡写道:“若你死了,人都在荒野里和草木同朽了,留着柄不朽的剑给谁用?”
萧寻气噎,然后看向欢颜从竹筒里拿出来的东西,立时抽了口凉气。
竟是条白底彩纹的大蜘蛛,足有鸡蛋大小,正瞪着眼邪恶地摆着头。
欢颜撩起他脚上的被子,几乎是粗暴地扯开他的袜子,便让那蜘蛛咬上他的脚趾头。
萧寻惊叫:“喂,那蜘蛛好像有毒!”
欢颜眉目不动,淡淡道:“没你身上的毒厉害。昨夜我好容易引来两只,用它们的毒性来克制你身上的毒性,瞧着还算有效。我原以为你会死在半路上。”
萧寻看着兴致勃勃咬着他的蜘蛛,虽是全无知觉,亦已是满额的冷汗,喃喃道:“你……你真是狐妖吧?”
“我不是狐妖。”
欢颜答着,看那蜘蛛身上的白底渐渐转暗,最后淹没了彩色的花纹,才吐了口气,将那蜘蛛放回竹筒,随手用块手帕包了,也不盖盖子,便塞入袖中。
樵夫定定地看着欢颜,眼里更有说不出的敬畏。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欢颜这样的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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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旧相逢,淡烟微月中(七)


若是看到她这样的行止还敢存非礼之念,或打算卖她去青楼,吃上几颗熊心豹子胆都不够。
萧寻道:“那蜘蛛……你不放了吗?”
欢颜道:“这蜘蛛身上有了你身上的剧毒了,若是放了,以后咬了人,只怕寻常的大夫都治不了了!”
樵夫忙道:“不错,不错,放不得,放不得!我们还得在山里砍柴呢!”
萧寻道:“可你放在自己身上,不怕它咬你吗?”
欢颜愁道:“我怕呀!我只在山中找了些驱毒虫的寻常草药涂在身上,未必有用。可我不知拿这些蜘蛛怎么办。”
萧寻道:“不然索性捏死它们算了吧!”
欢颜道:“我只学过救人,没学过杀生。”
萧寻半晌无语,却觉被蜘蛛咬过的地方越发地麻痒,全身的肿胀感越发强烈,喃喃道:“是不是肿得更厉害了?”
樵夫已经喝不下水,很肯定地向他点了点头。
欢颜上了车,抱着膝坐在他旁边,蹙了她秀美的眉发呆。
她的袖子正垂在萧寻的手边,却无法给萧寻带来半丝绮念。明明双手已经失了知觉,他总像感觉到她的袖子里有什么在动呀动,随时要钻出来咬上他几下。
萧寻透不过气来,艰难地说道:“喂,小白狐,你能不能把你的袖子拿远些?”
欢颜往她袖中掏了一掏,片刻后掏出条极大的蜈蚣来,说道:“我昨夜明明熏了药草引蜘蛛的,谁知引来了这个。书上没记载过它的毒性能不能克制你所中的阴凉之毒,但我想了许久,总觉得也该是相克的才对。要不,咱们试试?”
纤白如玉的细巧手指捏着那条张牙舞爪的绝大蜈蚣,不紧不慢地凑到萧寻的脖颈间。
萧寻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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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些神智时,萧寻只觉周身滚烫,鼻间尽是氤氲的药味,似正被人扔在药罐里活活地煮着。
萧寻几乎立刻就想起晕过去前凑来的大蜈蚣,立刻就想到那只小白狐千奇百怪的疗毒法子,未待睁眼便惊叫着跳起来。
旁边有人惊呼,伴着水桶碎裂、水流哗啦倾地的声音。
萧寻踉踉跄跄地稳住身形,才发现自己正身在一家客栈,两个小二模样的人正站到墙角边惊惶地望着他。
屋中已是水漫金山,浴桶的碎片飞得四处都是,一些叫不出名的药草飘在水上,也有些粘在他身上。
他定定神,才觉身上的肿胀已消了大半,连手足间都开始恢复力道,才能一惊之下生生地击碎了这只浴桶。
小白狐并没拿锅煮他,应该只是在用药浴给他解毒吧?
可他把浴桶都给打烂了……
正迟疑时,房门开了,欢颜浴着阳光站着,白衣亮得晃眼,看不清她的容貌神色。但听她轻松地说道:“看来恢复得不错,力气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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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旧相逢,淡烟微月中(八)


萧寻见自己只穿着底|裤,不免尴尬,忙到床边去寻衣袍,却哪里找得到?
欢颜已小心踩着屋里没有积水的地方走进来,仔细地打量着他,仿佛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般满是审视。
她道:“若是按这个疗法来,再有两天便可除尽余毒了。不过……咱们换个治法可好?”
萧寻顾不得问她为什么要换个治法,翻着床上衾被郁闷地问道:“我的衣袍呢?”
欢颜道:“又脏又破,早就扔了。”
萧寻问:“那我穿什么?”
欢颜道:“等我治好你还有钱剩时,你自己让人去买一套罢。”
萧寻想起她没钱雇人送掉了他的宝剑,刚想问她哪来的钱时,脱口而出时却在问道:“我的玉笛呢?”
“当了!”
欢颜从袖中取出一张当票,递到他跟前,“我瞧着那玉还行,可当铺老板非说是破石头,当了五十两。买药已经用去三十多两了,又买了套我自己穿的衣袍,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当么?”
萧寻身上除了条底|裤再一无所有,她审视他的目光让他疑心她是不是估量着他值多少钱,能不能把他也给当了。
他终于坐倒在床沿,无力地说道:“没有了……不过,我手下很快会找来,那时便有银子了……”
欢颜便点头,“想来你手下会带来你的行囊。那就不用买了,横竖你得养着,不用出门。”
欢颜说着,便施施然走了出去。
萧寻不顾小二正在一旁清理碎屑污水,湿淋淋的身子便钻入棉被中,捏着当票哀叹:“五十两!大小姐,你怎不去试试,五千两能不能买个这样的笛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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