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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万夫长-第85部分

小说: 万夫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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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尔瓦?他是谁?”
“席尔瓦就是在斯坦福广场上差一点被烧死,后来被您救下来的那个年轻人。”
“噢。”巍恩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唉,很抱歉,我最后也没有把他救回来。”
“说起来,真正惭愧的是我啊。其实,当时席尔瓦拼命从隔离居民点里跑了出来,本想来投靠我,可是当教会抓住他后,我惧于教会的势力,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绑在了火柱上。巍恩先生,我真的很惭愧,你一个陌生人都能挺身而出,而我,我却什么都没有做……”说到这里,普兰德利的眼眶微红,情绪变得很是激动。
巍恩心里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猜你也有你的苦衷吧。无论如何,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别总是耿耿于怀了。”
“那你又怎么来这里了?”巍恩转移话题,继续问道。
“我把你们送走之后,萧特先生怕教会对我制裁,便托人把我送到了这里,为亲王殿下服务。”
“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也好,脱下军装,免得有什么危险。哦,对了,普兰德利,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你知道一个叫做拉尔瓦的小伙子吗?他是我的同伴,也是一名风笛演奏手,那天离开里约堡的时候太急,一直没有得到他的消息。”
“我知道他。”普兰德利没有犹豫,直接回答。
“那太好了,他现在在哪。”巍恩闻言,顿时十分高兴。
“他已经死了。”普兰德利的声音沉了下来。
“死了?”巍恩大骇,一把抓住普兰德利的衣袖,厉声道:“这不可能!”
“巍恩先生,很抱歉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可是他的确是死了。”
巍恩凝视着普兰德利的面庞,脸色变得铁青:“他怎么死的?是麦卡锡杀了他?”
“不是。”普兰德利摇头道:“他是自杀。”
巍恩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自杀?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自杀?”
“他用刀杀死了他的情人,然后跟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难道是殉情?”巍恩喃喃道。
“好像不是。听说他用自己的鲜血在地板上写了一些字,好像是为了向谁赎罪。”
巍恩听完,只觉得嘴里有点发苦,手指慢慢松开了普兰德利的衣袖:“赎罪?拉尔瓦,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家伙!”
普兰德利看着巍恩难过与愤怒相交织的表情,正想安慰他几句,忽然,书房里传来范德沉重而急促的声音:“巍恩,你进来!”
普兰德利心里一沉:接触亲王殿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每当他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不但代表着他此刻心情焦虑,而且往往还意味有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第三十章 最后的诅咒
巍恩走进书房,范德的脸色极其严肃,手指一点书桌,道:“你看看。”巍恩拿起书桌上的信笺,映入眼帘的是几行娟秀的小字,巍恩心里一热,虽然字迹有些匆忙潦草,但他还是能认出来,这是萧特的笔迹。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巍恩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信上写道:“
亲爱的父亲:
烈焰染红了晚霞,
伴着雷声,
夕阳在青山中哭泣。
碧波卷着白骨,
锋锐过处,
留下的只是一片废墟。
父亲,这是我昨天晚上得到的隐谕,由于我的伤势还没好,没有多余的精力完成明日之歌,无法获得更详细的信息。希望它能对您有所启示,早做准备。
女儿,萧特
另外,我们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将抵达王都,请您别让巍恩轻易冒险。”
巍恩慢慢地把信笺放回到书桌上,两道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范德盯着巍恩,冷声道:“你怎么想?”
“烈焰,碧波,”巍恩喃喃道:“水火纵无情,但这两种相克的物质为何同时出现在隐谕中,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范德道:“雷声,白骨,废墟……不通啊,这隆冬季节怎么会打雷?”
“打雷?”巍恩眼光一闪:“天不打雷,人呢?”
“什么意思?”
“殿下,不知道王都是否存有火药?”
“火药是什么?”范德不解地问道。
巍恩心里一急,双手上下一阵摆活:“就是一种黑色的粉末,可以燃烧。如果在压缩的狭小空间被点燃,将会产生剧烈的爆炸。”
范德脸上露出惊容,沉思许久,方展眉道“我有点儿印象,让我想想。哦,对了!我听说皇家礼仪局好像有种东西和你说得很像,就是颜色似乎不尽相同。”
“皇家礼仪局会有这种东西?”巍恩奇道。
“用来制作庆典礼花的。圣诞节快到了,估计他们现在会存有大量的火……火药。”
巍恩一拍手掌,急声道:“殿下,请你马上派人前往礼仪局,看看那些火药是否保存完好。”
范德点了点头:“好吧,我马上派人去。不过我记得为了避免引起火灾,礼仪局的仓库并没有设在都城附近,估计来回要花不少时间。”说完,范德扬声道:“来人!”
巍恩离开书房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正经闭眼了,此刻的身体实在疲倦已极,来到范德安排的休息房间,虽然此时他的精神由于心里的担忧仍然有些亢奋,但面对即将而来的另一场危机,他必须要抓紧时间躺一会儿。
巍恩睁眼醒来,门外响起敲门声和一位女仆温柔的声音:“先生,请您起床用晚餐。”巍恩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洗过脸后,恢复了些许的精神,顺便问了一下,才惊讶地发现他竟然睡了足足一天。
女仆走到饭厅的门口,侧身向身后的巍恩轻轻一躬,巍恩站在门口,向厅里望去:宽阔的大厅,几十根蜡烛将浓重的夜色驱逐得无影无踪。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条的餐桌,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摆着丰盛的菜肴,一身便服的范德亲王坐在远端的餐桌首位上,他的旁边,坐着一位白衣长髯的老人,面前摆着半杯红酒。
听到巍恩的脚步声,两位老人停止了交谈,转头向他望去。巍恩迎上二人的视线,胸膛忽然一阵激动。这位老人他很熟悉,正是那位救了他性命的圣公会长老麦斯。
巍恩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麦斯长老,很高兴又见到你。”
麦斯嘴角含着欢愉的微笑,手指捋着白色的胡须,笑道:“巍恩,许久不见,看到你再次生龙活虎,我心甚慰啊。”
巍恩凝望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者,的确,许久不见,他的双鬓似乎又白了几分,而额前的皱纹又深了少许,但这些却依旧掩不住他一双眸子里的神光,望着这双眼睛,巍恩心情变得有些激动,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范德亲王这时开口道:“坐下,坐下,边吃边说。”
三人落座,麦斯告诉了巍恩一个好消息,原来麦卡锡阴谋败露后,王太后已经发布王令,赦免了巍恩莫须有的罪行,麦斯得知后特地前来行宫,一为祝贺,二来也想见一见这个传奇的年轻人。
三人正谈着高兴,老管家多梅尼格突然走进餐厅,恭敬地道:“殿下,前往礼仪局的人回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
一个身着骑装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单腿屈膝,跪下施礼。巍恩注意到,骑士的脸上风尘仆仆,满是倦色。
“免礼。”范德沉声道。
骑士起身道:“奉殿下之命,我等前往随礼仪局礼花仓库,到了之后,发现守卫仓库的士兵几天前就都不知去向,整个仓库一片狼藉,似乎被盗贼被劫掠一空。”
范德神色转厉:“丢了什么、”
“目前仓库一片混乱,具体丢了什么东西,数量有多少,还没有完全查清,队长怕殿下等得着急,我先回来报告。”
巍恩苦笑:“果然如此。”
“砰”,范德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这个老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麦斯有些奇怪,轻声问道:“巍恩,怎么了?”
巍恩叹了口气,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麦斯,末了,他问道:“长老,你怎么看此事?图尔拿走火药准备干什么?”
麦斯手指轻轻点着餐桌,迟疑道:“难道他想拿着火药去炸皇宫?那未免也太疯狂了吧。且不说这些火药是否有这么大的威力,现在近卫军正在四处搜捕他,他怎么可能还进得了王都?”
巍恩摇头,断然道:“以图尔的性格,就算孤注一掷,也不可能如此盲目。礼仪局的仓库既然是几天前被袭击的,就说明这一步棋,是他早已计算好的。”
范德插口道:“能不能从萧特传来的信息里找到线索?”
巍恩皱眉想了想,脑子里仔细回忆着明日之歌的每一个单词,猛然他双眉一展:“有没有里约堡的地图?”
范德亲王吩咐了一声,很快,多梅尼格便捧来了地图。巍恩急切地寻了张桌子,摊开了地图,两位老人站在他的身边,看到他目光灼灼,一眨不眨的认真模样,都没有开口询问。
巍恩手指点着地图上的王城,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他指尖的微微移动,二老面上的好奇之色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肃然。
终于,巍恩的手指停止了移动,指尖抵处,是地图上一条蜿蜒的绿线,以及一个并不明显的凹陷。
麦斯老人白眉一皱,飞速地说出了一个词语:“碎石湾?”
巍恩点了点头:“嗯。”
范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巍恩,你想怎么办?”
巍恩紧紧地抿着双唇,双目下却出奇地没有一丝感情的涟漪,半晌,他徐徐说道:“一辆马车。”
两个小时后,范德一身戎装,站在爱丽舍行宫的广场前,他的面前,一万五千名精锐士兵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迎着凛冽的冬风,正在等待指挥官的命令。
麦斯已经赶回王都,向王太后请命迁移,巍恩则在一个半小时前便已离开了行宫,火速前往碎石湾,而他则要留下来,整理大军,以作后应。行军不是拍拍屁股就能走的事情,如果乱糟糟一窝蜂地冲向战场,那和送死差不多。
克伦威尔手臂夹着银光闪闪的头盔,来到范德前面不远处,躬腰道:“殿下,近卫军已经整装完毕,请您指示。”
“你现在有多少人?”
“一万五千人。”克伦威尔看到范德的表情有些不豫,解释道:“这已经是我们能够动用的最大力量,王宫和其他王室勋贵也需要近卫军的保护。”
范德微微颌首:“战前动员做完了?”
克伦威尔傲然一笑:“殿下,近卫军不需要动员。”
“好,出发!”
行动的命令鳞次栉比,越传越远,整齐而厚重的脚步声开始回荡在天宇之下,轻装前进的士兵们虽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哪里,但如此规模的突然集结已经说明了一切——任务紧急。
范德上了自己的座骑,凝望着大军过后,空中慢慢升腾的尘土,心中却丝毫没有往日时候大军出发的感慨,相反却有一丝遗憾。看了看远方慢慢漂浮的白云,范德心里一声长叹:女儿啊,别怪你的老父让他去冒险,因为,这是男人的责任啊。
夜色再一次降临,一辆马车正风驰电掣般地奔驰在崎岖的山道上,后面十几匹快骑,如影随形地跟在它的身后。
巍恩盘腿坐在车厢里,双目合在一起,身躯挺直,犹如一根劲竹。自从上了马车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此刻的巍恩似乎没有感觉到丝毫颠簸之苦,仿佛已和这辆马车融为了一个整体,确切的说,是和身外的世界融为了一体。
碎石湾,是密苏尔河直奔入海口的最后一个曲折,那里地势复杂,水急道窄,千里之河因为地理的关系在这里要硬生生地改变一个夹角的方向,加之曲折前后上下游之间的落差颇大,使得密苏尔水流的奔腾之势更增凶险。康德王国定都里约堡后,便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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