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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霸世红颜-第243部分

小说: 霸世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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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满意,大不了你自己来改。”

朱雁撇起嘴说。

“还说咱们‘风雷太太’是搞先锋文学出身的,思想会比谁都前卫,我看不然。让你做这份稿,那一定是少女扮作娇滴滴的古典美人,让男人被那种幽雅倾倒,然后闪电式结成连理,就像你跟你们家远声一样对不对?”

麦羚没有再说话,只是悄悄笑了一笑,掏出小巧的手机,背对着好友按起键钮。

朱雁眨眨眼睛,轻轻撩起额前的乱发,接着开始补妆。最近几天,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自从和上一个男友分手后,她已经快一周没有接触别的男人,甚至连从前常去的酒吧也不去了。

“Amanda,有人送东西给你,”电话中传来前台文员小蓉的声音。

很快地,朱雁的办公桌上就多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扁形包裹。

麦羚光速一样直奔而来,迫不及待拆开了包裹在外面的牛皮纸。

那是一幅工笔画:近处是一湾清浅见底的水流,延伸到无尽的远方,景物模糊而迷离,但是,山那边的一群大雁正排**字形,向北方展翅飞去。领头的一只雁,描绘异常细致,仿佛山水与同伴都成了它的陪衬,雁的翅膀像是作画的人故意用了凝重的笔法,显出坚强的劲力,而它的前方是一片明亮的曙光。

麦羚看了看盯着那幅画出神的好友,她深知朱雁不是那种会欣赏书画艺术的人,就是写稿,字迹也是弯弯曲曲的“孩儿体”,下一种预感油然而生,这个任性的“黑玫瑰”过不了今天就会把画扔到垃圾堆里。在她所知道的朱雁所有的礼物中,除了从前苏志涛送的一块手表,仅存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可是这个,已经看了三分钟,朱雁的目光居然还没有从上面离开。难道她的基因里会增加了会欣赏美丽事物的新密码,懂得了另一种乐趣?

“震洲!震洲!”

终于转移了目光,朱雁口中竟然大声喊出了邢震洲的名字,弄得邢震洲手忙脚乱地从副主编办公室里跑出来。

“喏,帮我把这个交给茵茵。”

邢震洲不解地看着画,“给茵茵?这上面明明写着‘送给雁儿’的,你的男朋友送你礼物,叫我转给茵茵做什么?再说,茵茵到冯太太那里去了还没有回来。”

“你不要管那些,反正帮我把画给茵茵就对了。”

朱雁直推着邢震洲走向那边的办公室,似笑非笑地说。

“顺便告诉她一声,说我谢谢送画的人,但是我不会收,请他把画送给别人。”

一头雾水的邢震洲终于带着画进办公室去了,朱雁却坐到电脑前面,陷入了沉默。

麦羚没有去打扰她,让同事们自己忙自己的事情,或许从那种异样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好友的一丝迷惘,那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一种朦胧而矛盾的心情,尽显在目光里,不经意的。

外面忽然起了风,不一会儿,天空就下起雨来。蓝色透明的窗玻璃就被雨点打得叮咚作响,溅起一团团碎裂的水花,痕迹不断从玻璃上向下滑落。办公大厅里只有电脑键盘敲击的零乱声音,各色的显示屏在窗玻璃上投下了各色光影,那些玻璃在暗光下,像是被加工过后的缟玛瑙或烟水晶,折射着交融之后的光芒。

中午,大家都去食堂用餐了,只有朱雁一人坐在那显得比上班时空旷得多的大厅里。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画中的雁,一个温柔的声音随之呼唤着“雁儿”。是苏志涛吗?不,是纪朗奇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故作神秘的送自己那种礼物?他不会是……

手里握着一杯早已冰冷的果汁,虚渺的眼光落到窗外,室内的幽静得让人心慌,她不禁为那个男人感到害怕,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不安,始终不敢相信。

她并不太喜欢艺术,画,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传奇般的东西,太过虚无化,又太具有难懂的的宗教味,即使只是“一行大雁往北飞”。然而,她却看出纪朗奇的笔法满载着欧美气息,她从没想过外国到底是什么样,可那幅画似乎也在告诉她,要她冲破一个长久形成的桎梏。尤其是领头雁那有力的翅膀,精练又带点利刃的笔锋,在微妙里诉说着一个思想,一个故事……他几乎是个完美的男人,然在她面前却遥不可及。

把文稿收成一叠,朱雁站起身来,踱着颤抖的脚步在大厅里转着圈,一步,再一步,迟迟没有停下。

傍晚六点半,纪如茵开着那辆红色的“小奔”,带着画离开了杂志社。

对哥哥倾心于朱雁的事,她并不想多加掺和,或许她早已料到,那幅“一行大雁往北飞”迟早会兜个圈子,再转回到纪朗奇手中。也许是因为公路上所有的车都担心擦到了名贵的“奔驰”,她每天开车回家,都是异常迅速。

“茵茵今天这么早就回家来了吗?还真少见呢,”一打开家门,韩翠音已经迎上前来,叫菲佣为女儿接过手里的大包裹。

“妈,哥哥回来了没有?”一进家门,纪如茵便悄悄询问母亲。

“他在房间里。”

韩翠音凑到女儿耳边说。

“不过你现在不要去找他,他刚回来就被你爸爸骂了一顿。”

“爸爸为什么又骂他?”纪如茵皱起眉头,似乎在为父亲的做法感到不满。

“听说这几天以来,朗奇工作的时候越发心不在焉了,作为天源的总经理,有一次居然因为莫名其妙的魂不守舍而错过了一个大客户的电话,还弄得你爸爸亲自给人家赔礼道歉。还好那家客户比较大方,没有计较太多,否则一笔生意又要付诸东流。唉,朗奇这孩子,不知道他最近都在想些什么,即使你爸爸骂他,他也是一声不吭地挨骂,茵茵,你有没有发现你哥哥什么地方不对啊?”

“我……没有啊。”纪如茵听了这话,不禁愣了一下,然而还是故作镇静。

她深知父亲的脾气,如果父亲知道纪朗奇是因为一个女子而乱了阵脚,想必哥哥的总经理位置也从此坐不稳了。尽管父亲并不反对已经二十六岁的儿子谈恋爱,但是像朱雁那种思想前卫、行为怪异的女性,保守派的父亲绝对无法接受。看着放在桌上的画,她心里反而要轻松一些,至少朱雁的做法,能令纪朗奇重新振作精神完成接替父亲的任务。

轻手轻脚走到父亲的书房门口,门是半掩的,从敞开的地方,纪如茵看见了屋内的情景。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坐在旋转椅上,一声不响的吸着烟斗里的雪茄,大小不同的烟圈一个接一个,在房间里弥漫成模糊的云雾。

他的鼻梁非常挺直,虽然是张标准的国字脸,却棱角分明,一双眼睛显露着很多人都没有的炯烁精神。以前就听母亲说,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美男子,如今虽然年过五旬,鬓边的花白头发需要染黑,但这丝毫没有减少他一分气质。他依然是深圳房产界乃至整个广东省商界的风云人物,纪煌的名字同样不会因为今后的退隐而消沉藏匿。

纪如茵从一开始就明白父亲的心思,如果没有纪朗奇,如果她身为男子的话,那么天源总经理一定非她莫属,父亲可以比对哥哥放心十倍。

“爸,”她低低地唤了一声,抽烟的父亲缓慢转过头来。

纪煌淡淡的笑了一笑,一面唤过门外跑过来的小猫,爬满老茧的双手抚着它的绒毛,一面毫不在意地说。“茵茵,你看,这小东西本来是白色的,怎么就是那么不爱干净,怎么昨天才洗过澡今天又得重新洗呢?”

纪如茵无奈地看了父亲一眼,心中暗暗为哥哥叫苦,尽管父亲是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但这种明显却不深刻、甚至带点的讽刺性的语言,如果她是纪朗奇,一定会受不了和父亲大吵一架。可是,正因为纪朗奇天生的好脾气,并且已经习惯父亲的责备,所以无论多伤人的话语,他都可以全部忍下去。

“爸,哥哥他……”

“新一期的《虹霓》杂志做得如何了?”

还没等女儿说下去,纪煌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做传媒这一行,和房产不同,但宗旨都是为了商业上的收入以及获取更高的利润。你毕竟上任不久,遇到困难是必然的,听你妈妈说,你最大的困扰是地平线杂志的一个女编辑。我很明白你的心情,的确,做任何一行并且想要获得成就,没有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就等于没有了动力。”

“可是……我不是想说这个……”

纪煌摘下老花镜,眯起眼睛看着女儿,两道浓眉微蹙了几下,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告诉我,你进了虹霓杂志社以后,你的目标是什么?”

“当然是……让《虹霓》杂志保持深圳第一刊的纪录,然后再把它推向广东省以至全国……”

“但是当一个人迷失了方向,偏离了达成目标所要遵循的轨道,就算别人再怎么规劝,他也很难回头。”

纪煌抽了口烟,继续说道。

“我何尝不知道阿奇的性情?他喜欢画画我当然了解,可是他太过单纯,只一心追求着什么艺术境界,却忽略了社会现实,和世界脱了节。他不仅是一个男人,更是我纪煌的儿子,我在意的并非是他执意搞艺术,而是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上次那种严重的错误,如果你是我,你能允许他再犯吗?”

“爸爸……”

“行了,茵茵,你去休息吧。”

纪煌摇摇右手,转过头去继续拿起手里的房产杂志。

“如果有一天你哥哥真的发觉自己完全不能胜任总经理的工作,我不会强求他,我的两个儿女当中,只要有一个事业有成,那也就够了。或许我说这种话你会觉得很奇怪,其实那是你妈妈说的,优秀的女儿今后如果嫁得更好,同样两全其美,而朗奇也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媳妇。你妈妈还闹着要去找些名门望族,给儿子相亲呢。”

“我回去了,爸。”

掩上书房的门,纪如茵无精打采地踱回了自己的卧室。

想起父亲的话,她感到异常郁闷,母亲要替哥哥相亲?也不知道纪朗奇会不会满意那些名门闺秀,或许,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姐们,会觉得他是一个呆板守旧、提前衰老的落伍者也说不定。只有那只不会向他回头的雁儿,才是他永远的方向,她非常明白,哥哥从来没有爱过任何女子,可一旦爱上了某人,就会毫不迟疑的从一而终。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或许不久以后,家庭里将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浪,甚至会和深圳传媒界两大杂志月刊的对撞相提并论。

或者,世事就是难料,人生有遗传也有变异,不是每一种生物的繁衍,都会按照典型的规律。纪如茵自己是个纯粹的中国人,行事作风却更接近欧式风格;哥哥身上明明有着德国血统,却更像复古类型的纯种华人。

难道是物极必反的原因吗?她思考着哥哥的事,不由得同时想到了邢震洲。那个年轻的男记者,是否也和朱雁一样,从不羁中散发着特殊的吸引力,在拉着自己渐渐靠近?她不敢再想下去,匆匆的拿出了工作日志本。忙碌,也许是治疗不安的唯一良药,屋子里静悄悄的,连外面的雨声也听不清了。

渐渐的,孤独迈进了房间,窗边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少女模糊的影子,只能看见一种灰黑色,雨水在窗前的花盆里堆积,玻璃在被不断的打湿。忘记了这是什么季节,或者,已经到了令人习惯落寞的时候,只有孤寂和无声,才能使那些不安的灵魂遗忘些什么,比如不该出现的寥落……

“哥……”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纪如茵咽了咽心底的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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