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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霸世红颜-第222部分

小说: 霸世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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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新型弩箭是飞影将军梓央改在生前托师傅觉先大师制造,后经过老将武兆康的改良,头一次用在了实战当中。它的模样看起来很想烈洛战士们使用的巨型铁胎弓,但和铁胎弓不同的是,它装有连杆和踏脚,弓箭手在使用时,是先以踏脚的方式踩到地面,让弓最大限度地张开,足可以射到三百步之外的距离。不仅如此,这种弩箭射击的强度还能穿透敌人铠甲上的几层铁片,虽然是初次投入使用,还在试验阶段,却无疑是一种异常先进的武器。

邢定天在营中亲眼目睹新弩箭的厉害,听母亲说,她已为这种新型武器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鬼臂弩”。年轻的皇帝惊异地发现,这种弩上还有刻度,甚至和烈火神鸢一样装有罗盘,即使是在黑夜里,只要把它张满,在友军的火把下,借着敌阵那边很弱的火光,查看敌人的精准度也能达到八成,当箭尾刚好在拟定的刻度上的时候,立刻放箭,敌人就算不会马上中箭身亡,也能大大挫到他们的锐气。

郁隆城中,严穆荣还悠闲地闭着眼睛,半躺在卧席上饮酒,等着李虔的好消息,殊不知大平军的手已然伸到了城下。

奉胜昌带着一万五千精锐步兵,悄悄在城后放箭射杀了守备后门的莆尾士兵,一边往城上的敌军守备放箭。

一声声惨叫传到严穆荣耳里,他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料那样的叫喊声越来越清晰,老国王惊得从卧席上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跑来报信:“陛下!大……大事不好了!敌人偷袭,正在从后攻击郁隆城!”

“偷袭?怎么会这样?那些家伙不是被李虔盯着吗?他们都是打哪儿来的?”严穆荣圆睁的双眼如同铜铃,惊慌的神情令他额上的皱纹更深,面目变得更是可怕。

“陛下恕罪!方才……方才有探子来报,国师……国师和两位童将军中了敌人的圈套,黑松山上已经变成混战,我军……损失惨重……”

“损失惨重?李虔没有放火烧山?”

“没有,山上起了无向的乱风,据说是两位童将军提议改为登山夜袭,国师没有阻拦……”

“这个李虔,关键时刻失算,是不是想害死寡人?”严穆荣恨恨地拔出腰间佩剑,咬着牙关走到城前。

“陛下!你别上城头啊!”士兵连忙上前阻止,却被老国王一掌推开。

“滚开!事到如今,我们被敌人反将一军,你认为寡人还有退路吗?我严穆荣聪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在最重要的时刻将所有的信任交给了李虔,一定……一定是诚武太后冷星桓,寡人今天就豁出去跟这个女魔头拼了!”

“陛下!不要!”

士兵吓得面无人色,但老国王回头时眼中露出的凶光,让他更不敢再拦上去,严穆荣披上斗篷,举剑朝着儿子严雍的处所拼命奔去。

然而,梵灵步兵的攻城之术名不虚传,根本容不得莆尾军的小觑。搭着云梯爬到城墙上第一批步兵中有人落下来,奉胜昌早已在下面命人用战马备好了装满软草堆的板车,即使有人不慎摔下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甚至还能再上。不过,随后而上的步兵办法更是灵活,直接弃了云梯,改用尖端锐利的飞抓,只往城墙上一抛,便在墙缝里牢牢钩住,爬一路,扔一次,很快的,他们就像一只只灵巧的猿猴,一直爬上了城头。

“没想到我奉胜昌老来还有要爬墙的一天呐!”奉胜昌在后面跟着大家一同用飞抓上城,一面还不忘和副将、先将们调侃。

“太尉大人可不能有事,您还是小心一些吧!”

“怎么,嫌我老了?这可不是我吹牛,虽然很久没有做过步兵统帅,这点攻城的事儿还是难不倒我。你们都给我听好,擒贼先擒王,谁先上城活捉了老狐狸严穆荣,我必定在太后面前进言,给他记头功!”

第九十三章 奸雄末路(二)
 喊杀声在黑暗中的郁隆城越来越烈,严雍举着腰刀在城头竭力和大平军抗衡,他的左肩和肋骨处已中了奉胜昌两箭,却丝毫也没有放弃抵抗,一口刀左右砍劈,接连砍翻了二三十名大平士兵。

“好小子!”

奉胜昌在后面将严雍看得一清二楚,正要抡起两条镔铁鞭亲自上前对付那个年轻人,后面的副将石栋却拉了他一把。

“大人,我们能活捉那个小伙子吗?”

“你说什么?活捉?”

“您还记得吗?末将曾经跟随延泰公主的陪嫁队伍去过汇州一次,如果没有看错,那个小伙子是老狐狸的儿子,也是我国的驸马啊!”

“他……就是严雍?”奉胜昌吃了一惊,不禁从人群中冲上前去,石栋只恐主将有失,也紧紧跟上。

严雍正在浴血奋战,无意间听见有人在叫喊着“莫要重伤驸马”,回头望见了奉胜昌。忽而,他又听见对面的士兵称那双鞭老将为“太尉大人”,得知对方的身份,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驸马爷!在下大平国太尉奉胜昌,您听见了吗?延泰公主已被我军救回,为了公主,放弃那个腐败的国家,投靠大平国吧!我家太后希望令尊能收回守城之令,举起白旗,就不用再流血了!”奉胜昌只等严雍一句话,他就能结束战斗,将莆尾直接纳入大平国名下,他非常清楚,这才是冷星桓真正所希望的。

然而,没等严雍来得及回话,莆尾后阵却更快传来一个义愤填膺的嘶吼:“雍儿!你想动摇吗?难道你忘记了,你姓严!就算你做的是大平国的上门女婿,你是莆尾严家长子的事实还是没法改变!严雍!你要倒戈投靠敌人,老父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即使你死了,也不得往生!”

“大人,是老狐狸!”

石栋急忙轻轻推着奉胜昌,指向敌军士兵掩护下的严穆荣。

“您听那老狐狸说话真歹毒,哪有这样咒自己亲儿子的?他还是不是人?”

奉胜昌没有回答,只默默地将铁鞭横到了身前,缓缓指向严雍所在的方向。严雍望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闭上双目再睁开的刹那,他已别无选择。

郁隆夺还战,终于在天还没亮之前,提早演变成为一场残酷的血战。城门被城下的大平军用巨型檑木撞开,后面的军队中,战士们化身猛兽,飞也似地冲入了城内。数万人在城里城外混战,天上的星星仿佛也被吓得躲进了云层,城头燃起的火焰,代表的已不是光亮,而犹如血一般暗红、阴森。

郁隆城中的莆尾军粮草被大平军烧着,火势熊熊,从城后的粮仓一直蔓延到连接着湖泊的草地上,还在城外准备抗敌的莆尾士兵惊得一个个全往湖里跳下。奉胜昌接到城下的传报,知胜势已倒向大平军,命石栋敲响了最后的战鼓。

“咚!”战鼓声传入严穆荣耳中,震得他头晕目眩,浑身不自觉地强烈颤抖起来。

完了!莆尾军若不能坚持作战,被之前邢定天的“焦土计策”耍弄过的他们经过草原上的战斗,还没完全将体力补充到十成。老国王近乎绝望地捂着额头,右手却不停朝四周挥舞,语无伦次地呐喊着:“拼了!全都跟他们拼了!”

他这一吼叫,倒着实起了些作用。不仅是严穆荣自己,只要听到他“拼死一搏”之令的将士,全都抡起手里的短兵刃,和大平军打起更危险的白刃战,刀刀染血,剑剑要命。身受多处箭伤的严雍似乎也在全军的士气鼓舞下奋起最后的力量,一名大平先将挺着刺刀杀来,他拖着已变得笨重的身子猛力侧过,反手挥刀斜劈,那名先将一声惨呼,倒在了城墙那边。

严雍和几个亲兵保护着严穆荣,竟在前来攻击的一队大平军中杀开一条血路,转眼到了石阶口。

“拦住他们!围攻严穆荣!”

奉胜昌实在不忍心看着严雍就这样战死,可严雍心意已决,拼死保护父亲,他也无可奈何。下达这道命令之际,他的嘴唇已被咬得发痛。

“父王,快走!走啊!”严雍夺过士兵手里的一把刀,和自己的腰刀同时挥动,好容易将扑上前来的几个大平士兵暂时逼退。为了掩护严穆荣,他挺起胸脯守在了石阶口上,让亲兵们保护着老父亲下楼。此刻,他已经顾不得有没有敌军从那个地方冲上来,只要自己能抵挡一阵就是一阵,他默默在心中念着,只要父亲能少一分危险就好。

严穆荣原本还只顾着自己逃命,不料耳后传来几名亲兵的惊叫,回头的瞬间,他借着火光,清楚地看见严雍倒在了血泊中,身上插满了羽箭……

老国王的心一下子碎了,也许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心仍然是肉做的,儿子重伤战死的事实,令他不得不相信,他已经失败,还赔上了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内心深深的自责,让他抬不起头,甚至连头脑中也是一片空荡,整个身躯竟就这样僵在了那里。

没有李虔从黑松山送来的消息,在严雍倒下之前的最后一刻,那孩子连一声父亲也没来得及叫出。严穆荣眼前,只剩下满地横尸和红得发黑的血迹,他忽然觉得,四面楚歌,对他来说,似乎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可怕,这个凄美的画面,竟似牵引着他脸上的肌肉,让他不自觉地露出冷冷的笑容。只是胸膛里的那颗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和他的身躯一同陷入了无边的暗夜……

“国师!急报!郁隆城失守了!”

当往东面逃命的李虔接到紧急战报,背心冒出的冷汗湿透了衣衫。

黑松山的混战中,是童霆拼出性命掩护他逃走,他才能暂时逃离追击而来的大平军的视线,但这仅仅只是暂时而已。几乎实在同一时刻,童蛟得知弟弟童霆战死,痛彻心扉。

“怎么会这样?郁隆城怎么会遭遇偷袭呢?告诉我,陛下……陛下他的情形如何?”

“回禀国师,陛下……如今下落不明……”

听到士兵的回话,李虔脸色变得惨白,手中握着的令旗掉落在地,闭上的双眼再也无力睁开了。

郁隆城的方向,黑松山的方向,皆响起大平军胜利在望的冲锋号。他颤抖着右手拔出胸前暗藏的一柄匕首,趁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势抹上了颈项……

第九十三章 奸雄末路(三)
持续了数日战火的郁隆城,终于回归到从前的平静。

冷星桓站在黑松山顶,遥望着城头迎风飘扬的烈火飞星旗,许久也未露出明显的表情。直到回到本阵的邢定玉提前派人将莆尾国王严穆荣被活捉的消息传来,她紧闭的嘴唇才微微张开,脸上泛起一缕带着成就感的浅笑。

也就在三天之后,她回到鹤平城,邢定天和获胜的大平军也押着一帮战俘进入了崭新的大平国东都。

“母后,严穆荣那只老狐狸好像呆了一样,从我们押他来鹤平的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关于将莆尾政权交给我国的事,看来他就算让我们活活打死,也不会道半个字了。”邢定玉摊着双手,无奈地望着冷星桓。

“那么你就叫人把他押来,我想他看到我,应该就会开口。”

“是,母后。”

“等等,你亲自去定天那儿一趟,让他也来欣赏欣赏我亲审老狐狸的好戏。还有定国,看看他的伤好些没有,如果没有昏迷,最好叫他也来看看。”

邢定玉心性单纯,对冷星桓的命令,向来都是绝对服从,这一次,她仍然在服从,但心底却不由自主升起一股寒意。

未到午时,严穆荣就被押到了鹤平城中的教场上。

“太后和陛下在此,还不跪下?”押解他来的副将在身后厉声喝斥。

“休得无礼,拿张椅子来,请东国国王陛下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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