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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妹妹-第12部分

小说: 妹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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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甚在意,反正不是重点。

“我很好奇,他知不知道有些少女想用以身想许的方式报答他?”

这句话够劲爆,别说孟红歌立即被揪住全副注意力,连小憩中的赵永新也给惊醒。

嘿嘿,大家都很在意对不对?

“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上次看到的,差下多是这种情形耶。”

卓然缓缓回应——几乎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

“大哥……没放在心上。所以……不是问题。”

才怪!问题大著呢!至少当妻子的心里会很难受。男人喔,就是不能理解。

“没放在心上?那多危险呀!要是哪天被灌醉了、下药了,造成事实要他负责那怎么办?我大姐夫曾经差点这样被他的好友吃干抹净呢!看这招多狠。”

“大哥不可能……”两位冰山争相为耿介桓的人格背书。

“人心难测啦!”挥挥手,梁霞衣虽然同意耿先生不会乱来,但是别人会啊!现在禁药满街都是,什么摇头、摇脚、强奸药片的,要整一个人还不简单?

一阵沉默后,卓然问:

“你大姐怎么面对你姐夫差点失身的情况?”

梁霞衣丢过去一道“孺子可教”的赞赏眼光。转得好呀,二冰!

“其实我也很意外,她居然没有先哭再说,反倒是一把将昏迷在床上的姐夫抱住,对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道:下药、迷奸、性侵害未遂、妨碍家庭、侵害名誉,等着坐牢吧你!色情狂。”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那女人以为我姐姐会哭着转身就走,并且抛弃我姐夫说。结果不但没有,还吓得那女人尖叫逃走,吓跑人之后我姐才哭得差点没把我姐夫淹死。”好不容易笑完之后,她才慎重点头:“这点要学起来,很有用。”左看右看,才发现原来三座冰山都隐约浮现笑意耶,真稀奇,他们慢慢会笑了呢。

孟红歌说道:

“我以为你大姐很柔弱。”她还记得梁秘书的身家调查内容。

“她是呀。不过当有人想染指她老公时,她不会介意给对方颜色瞧瞧。她的柔弱是给丈夫看的,又不是给情敌欺负用的。”

卓然正色问她:

“如果是你呢?遇到相同状况会怎么做?”

她想都不必想:

“到时再说喽!我现在又不知道我将来会嫁谁,更不知道我会不会爱我先生。搞不好我早就巴不得甩掉他,那发生这情况下正是天助我也?”

“如果你爱的话,会怎样?”卓然不肯放松,仍问。

这是替经理问的,还是别有它意?她猜不出来,但回道:

“要是很爱,那就没有让贤的道理啦。开玩笑!敢动我的人,先去问我家的三太子允不允吧。”

“不让?”再次确认。

“对啦对啦!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要让?只有“不要”,没有“让贤。”这就像买了一件衣服,喜欢的话会一直穿,不喜欢了才会丢到旧衣回收桶。道理是一样的。

他的表情是淡淡的笑,像是非常满意她的回答。

满意?为什么?她不解,但跟着笑了。

觉得这个卓然,愈来愈像个活人了。

她的功劳呢,嘻!

※※※

凌晨三点,全世界都该睡翻了过去的时刻。

他们抵达了位于花莲山区里的“雪颐院”。

“雪颐院”是一栋中古的三层楼建筑,占地颇大,前后都无人家。

一盏垂在屋檐下的五烛光小灯泡静静的向他们这群不速之客打招呼。

呜……汪!呜……汪汪汪!

不知打何处传来的狗吠声,权充二十一响礼炮。

接下来是不是该有人出来列队表示欢迎了?梁霞衣只是随便想想,倒没料到会真的有人出来。拜托,三更半夜耶!

纱门打开,首先出来的是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轮廓上来猜好像……好像就是耿先生耶,这个人都不必睡觉的吗?

耿介桓首先看到的是赵永新二人,直觉问:

“为什么一齐来?”声音冷峻、苛责。

赵永新连忙道:

“我们是跟着……”

“立刻回去!不管她怎么说!这边没你们的事,我说过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她……”

终于发现两位男子身后有人,而人,正是他的妻……

“我们没有离开大嫂。”卓然多此一举的说明。

梁霞衣很想笑,但不敢。情况很好笑,但气氛很僵凝,这时候敢笑的人,得有不畏死的非凡勇气才行。她可没有。

“怎么来了?”他越过两个下属,站定在她面前,问道。

“不能来吗?”她问。无意表现得像质问,但还能怎么问?

耿介桓注意到她低哑的声音里泛着疲惫,伸手扶住她腰背,道:

“当然能。不管怎样,先休息吧。明天再谈其它。”

他没表现出拒绝,也没诧异或惊喜。那,他心中对她的到来是何看法?孟红歌抬头看他,但因为夜色太浓,她看不清:而环住她腰那略微紧束的手劲,教她安下一颗惶然的芳心。

“李嫂,麻烦你清出两间客房。”

“四个人睡两间哦?双人房吗?”不会吧?他是这么安排的?梁霞衣不敢相信。

耿介桓对她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也在?!”

好极了,原来他从头到尾目中无她!这是要挖她角的人该说的话吗?

“不,我不在,您看到的是幻象。”她翻白眼。

耿介桓对一边的大婶改口道:

“李嫂,清三间房。”

大婶搞不太清楚情况,问道:

“耿先生,不是该清四间吗?我没有双人房了。”

耿介桓微微一笑。

“我的太太跟我睡,替我多准备一个枕头,多谢。”

几声抽气声来自四周,粱霞衣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聚拢了四五个熊腰虎背的大汉。

吓死人!走路都没声音的哦,要不是抽气声大得像打雷,她恐怕不会发现他们,就算他们已经站得离她如此近……

耿介桓也不理会他们,迳自搂着妻子进屋。

“啊!你们等一下,我就去准备一下房间。如果肚子饿的话,厨房有点心可以吃。”第二个回过神来的是李嫂,她快步进屋工作去了。

“她就是大嫂?那大嫂怎么来了?”一名大汉问赵永新。

赵永新耸耸肩。

“有空,就来了。”

一群人围了上来,问东问西的,短时间内不会罢休。卓然警觉,趁机拉了梁霞衣的手往厨房窜去。累了一整天,不想再被折腾下去了。

“大哥看来很惊喜。做对了。”他回头对她一笑。

厚!不要突然对她笑好不好?!很吓人耶。她被他吓得一颗心蹦蹦乱跳。

“有吗?他有很高兴吗?看不出来。”

卓然将她安置在餐桌前,熟门熟路的找出不少食物堆在桌上。

“这里物资丰渥喔。”看着满桌的饼干、蛋糕,实难想像这里是一间收容所。根据她自身的经验,每一个慈善机构都有粮草短缺的问题,能吃饱就是天大恩赐了,哪能奢想美味点心?“这个机构是孟氏赞助的吗?”通常必须有财团长期支撑,才能不虞匮乏。

卓然摇头。

“这些东西是上课完后的成品。大哥会让她们学会一技之长后,再辅导她们就业,才算责任完成。”

“原来如此。那他……有辅导失败的吗?”

“当然有。”并不是每一位被救出火坑的少女都能脚踏实地的工作。有许多人在摆脱人口贩子的控制之后,依然以贩卖灵肉维生,赚钱全归自己花用,觉得太划算不过。

梁霞衣问:

“对于这种情况,耿先生不气馁吗?”

“并不。”

“不可能,他至少会心痛或生气一下啊,毕竟花了这么多心力救出她们……”

“他不会为那些自甘堕落的人心痛或生气。”如果她更熟悉大哥一些,就不会说出这种好笑的话了。

“真的?那他的心脏一定很坚强。”

“的确是。”

粱霞衣自认做不到。如果她救了一个人,就会希望那人珍重珍惜自己重新做人的机会。要是发现那个人依然堕落,怕要吐血三升不止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让大嫂愿意来?”

说到这个就得意了。她呷了一大口冰开水后才道:

“当然是先弄得她心惶惶,再趁她六神无主时拐人就跑。重要的是别让她有时间思考,要是她真的深思熟虑了,一切包准泡汤。”

“聪明。”

她不客气的收下赞美,得意洋洋道:

“对于你们这种冰山人种喔,我渐渐研究出一点心得了呢!”

“哦?”卓然问道:“那,你认为我们这种人该怎么追求另一半,对方才会了解我们的心意?”

“你们自己要在那边高唱“爱你在心口难开”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啦。我猜是这样:

除非你们心仪的女子同时也倾心于你们,然后卯起来追,效法国父革命的精神,你们就顺水推舟、欲迎还拒的作态几天再臣服。最后是habrbryending的美丽结局喽。”她认真的分析。

卓然不置可否,只接着问:

“如果他心仪的女孩不可能追求他呢?”

她呵呵直笑,很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就打光棍嘛!用接下来的生命来懊恼喽。”人跟人是互相的啦,而且感隋上来说,先动心的人本来就比较弱势,无关男女的。“虽然世上是有“佳偶天成”这回事,但毕竟少。我们这些平凡人只能自力救济,能努力出个“人定胜天”的姻缘,便是了不起。你相中的好女孩,别人也会知道她的美好,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喽,先下手先赢啦!

虽说下一定追得到,但总是试过了,没遗憾了。”

不理会他的深思,她埋头吃蛋糕。

许久,他问道:

“你追求过吗?”

“当然!”她用力点头,“他是我高中的社团指导老师,很厉害、很棒、很内敛!

是我想像中大侠应该有的样子,我迷死他了。”

“大侠?”多么怀古的用语。

“他们家开武道馆的,一家六兄弟都是武功高手,每一个都得过国内外比赛的冠军呢,但他们都不会四处炫耀哟。”

语气低沉紧绷些许:

“你追成功了?”

她叹气。

“没有。我们白老师有点像隐世高手,指导我们一学期之后,就跑去大陆修行了。

听说现在在九华山、武当山之类的地方。”不想给人瞧扁,她挺挺胸,又道:“但是我在大学时有追到一个学长喔。我们还交往了一年,直到他出国念书,才自然分手。”

听到分手二宇,他眉头上的那朵麻花才卸下,几乎可说是精神一振。

“现在呢?出社会后,有没有遇到想追的人?”

“哪有这么快!我才刚适应这份工作耶。至少需要半年,才能挑出一个好男人来追。”

“我不想等半年。”他说道。

“啥?”他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所以我来追你好了。”

赫?!直接给他傻掉。

“你说的,只会等人追,就等着打光棍,而我不想。”

迳自说完,也不给她消化的机会,就道:

“好了,现在,可以教我如何追求你了。”

第七章

醒来时发现身边有人,不禁惊吓了下。

啊,是了,昨天她来到他身边,所以他的床上,窝了个她。

她没有马上起身,一双大眼四下打量着。他的床很小,只是五尺乘七尺的规格,以他的身量来说,这张双人床拿来睡他一个人刚刚好。而她这个临时访客的到来,让两人必须依偎在一块,才不至于有跌下床的危机。

他在她的公寓过夜时一向无此困扰,她的床大多了。但是啊,偶尔有这样的局促,对夫妻来说,也是不错。

“我们结婚多久了?”他低哑的声音在她头顶轰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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