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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我一直在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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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松一口气,立即松开姜莱冰凉的手从包里掏出电话。拨通了郝陵则的电话,不等他开口说话,我便对着电话道:“齐朗,立刻带步凡到茉莉会馆。我和方惠,姜莱在这里等。立刻!”我不知道郝陵则此刻是否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通电话也足以让他知道我们在这里出了事情。而且,与步凡有关。

几分钟之后,已有警方的谈判专家进入了茉莉会馆。清了场,姜莱见不到了多多,情绪上也稍微缓和了一些。那些专定,也在与步凡做着沟通。但步凡的弟弟仍是坚持在没有见到姐姐之间不能放任何一个人出去。而我,也只能与姜莱相互搀扶着与他们对立而站,不敢枉动一分。

外室一阵喧扰,齐朗带着步凡出现在门外。

“姐姐!”

步凡的弟弟在看到步凡之后,神情激动的大声喊。随着他的转身,架在方惠脖子上的刀也再次划向她的皮肤。殷红的血迹又一次随之而落。而一路低着头的步凡,在抬头看清眼前的状况时陡然高声怒斥道:“小清,你做什么?”

而我,顾不上再多待他们姐弟再说些什么,紧跟着出声向步清问道:“现在可以放我朋友出去了吧!”我下意识的握紧了姜莱的手,不知道是害怕步清反悔当初答应我的条件,还是害怕姜莱出去之后,只有我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有片刻的害怕。

“你出去吧!”步清,转过头看了姜莱一眼。收住了身上的不安与狂燥,声音带着一丝的放松同意放姜莱出去。

我松开一直抚在姜莱手臂上的指尖,侧声对她道:“出去之后带多多和暮觉离开。”带着步凡进来的人,是齐朗。我不敢确定郝陵则在不在外面,而外面在又发生着什么,我没有预知的本领不得而知。

姜莱摇摇头:“你怎么办?”

我一笑,朝着她坚定的一笑:“不会有事的!有陵则呢?”

这话,像是安慰姜莱,又像是安慰我自己。可,在看到方惠眼中扬出的笑,却觉得这话在这种情况下是多么的无力和苍白。

姜莱贴着墙面,移动着自己的步子。而步清则随着她的步子,转换着自己的位置。而我呢?我只能忽视掉方惠的存在,看着门外与齐朗并肩而站的步凡,稍有些凌乱的长发,黯淡的脸色,憔悴焦灼的一直盯着自己的弟弟。

在姜莱踏出房间的最后一步,我的心终于尘埃落定。

“步清,放了她吧!我和你姐姐三个人有话要说。”这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不应该为了我们的事情陪上自己的青春年华。事情由我而起,自然没有谁能去帮我承担这相应的后果。也许当年沈岩在的时候,可以帮我阻挡一切。可如今我要想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就必须自己承担起自己以前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和责任。

“小清,放下刀”步凡的声音也透出了一种威严,看着弟弟的眼神也是格外的严厉和忧心。她可能没有想到,唯一的弟弟会为了她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吧?

“姐姐?”

“放了她,自己去自首。”

我原以为,步凡只是让她的弟弟放了方惠。可我没想到,她会叫步清去自首。她这话,是说说的吗?我不由的多疑起来。但步凡向房间迈进的步子,和坚定的眼神却让我定了心神。

也许,她这么做才是真正的爱她的弟弟吧!

步凡每进一步,步清则拉着方惠退一步。待步凡走到房间的中间,步清已退至我身边。

“姐姐”步清终于忍不住的喊了一声。

“步清,听姐姐的话。不要辜负了她和你母亲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付出。”我侧过身子,与步凡两人形成一种包围的形状对他进行劝说。如果说,我一点也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想牵扯过多的人到我们的事情当中来。

他眼中盛满迷惑的看了我一眼,最终在步凡的眼泪下松开了一直被架着的方惠。我顺手一把扶过方惠,却没料想到她推开我的手,借着力反身对着步清手中的刀刃俯上身去。近在她身边的我和步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了。

我似乎看到刀刃是如何插进方惠的身体,又似乎没有看清。可那一瞬间的恐惧,却使我紧紧的合起了双眼,惊叫出声。

一声闷哼,方惠手扶着刀柄跌坐在地面。

步清张着手,漠然无措的看着地面上的方惠。一时间,警察,齐朗,步凡一同涌进了这个房间。

一伙警察扭住了步清,一伙警察则上前检查着方惠的伤势。我,则被齐朗快速的带离了现场。一时间,突然的变化让我觉得如梦似幻,似假还真。直到见到在警界外抱着暮觉的郝陵则,我才惊觉自己泪眼朦胧。

“刚才,暮觉非要他。我也怕有一个万一,才代替他进去的。”齐朗立在我身侧,见我落下泪。便低头侧身在我耳边轻道。

齐朗的一句“怕有一个万一”,让我忆起方惠的话。郝陵则到底知不知道步凡和沈岩的交易,我没答案。

可还没等我再做出什么决定,一名救护人员却向我跑了过来,立在我面前道:“伤者有话要和你说,你随我们上救护车吧!否则,她不肯上车。”我随着他的话,向救护车的方向看去。

我转眼,看了离得我最近的齐朗一眼,他摇了摇头并不赞成医生的提议。我转身看向郝陵则,他抱着暮觉越过警界线向我走了过来:“自己注意安全就好,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他一手抱着暮觉,一手替我擦过腮边的泪。头抵着我的前额低声给我做出了选择。我点点头,伸手将这两个人男人抱进了怀里。一秒之后,放开他们迈步向抢护车走去。

但与我一同上车的,还有不请自来的步凡。

上了车,我与步凡侧坐在方惠的对面。随车的医生,也不过就只是给她接着氧气,刀还在体内,目前也没有大量的出血。在不明伤势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人敢乱动这插在胸口的利器。

她伸手,向我的方向捉了过来。我淡淡的看着她的手指,倾身上前缓缓的握住:“你说…”她定是有话要说,才会让我随车一道而来。只是,她还想说什么呢?我以为,她想说的话在茉莉会馆都已经说完了。

“光碟… 是我,是我寄的。”她唇边一笑,但眼角也滑过一滴泪。我瞪大了眼睛,握着她手指的指尖,轻轻的颤抖。是她?

步凡给她的,是这个?什么所谓的商业机密,是指这个?我不确定的转过头,看向坐在我一侧的步凡。她,真是如方惠所说。想用这个,再向她索取些什么好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钱?

“我… 我在意他临死都在… 都在为你做安排… 你却不…不知珍惜。我…我没想去…想去伤害…任何一个人。”她反握着我的指尖,冰凉。气息也极度不稳的艰难开口。

“不要说了!”我;不曾想寄光碟到英国的人,会是她。我一直以为,会是步凡做的。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的去还击步凡。可,如今换成了这么做的人是方惠。我却仿佛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可笑至极。

她皱眉,轻溢一笑:“我怕,怕再不说来不及… 怕见了他,无颜以对。”她口中的他,是指沈岩吧!她,就是这么急着去见他吗?真的,没有了一丝的挂念吗?又是我吧!是我把她逼成这样的吧!原来,一心求死,在别人看来,是如此的痛苦。

郝陵则以前眼中的我,是否也如今天的方惠一般呢?

“方惠!”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父亲的死,归根到底终是不能怪方惠的。就算,她这么做我也只能承受这样的结果。可,要她以这样的方式去见沈岩,却是我不愿的。

“除了…除了不能爱我,他始终对我…对我很好。那天,他临终前喊…喊着苏缦的名字,也不过…不过是让我陪着演场戏。可…可没想到的是,王管家会认出你来。”她越发冰凉的手指,紧紧的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轻叹一口气,缓缓的握住了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丝的温暖。走到今天这一步,还能怎么做呢?

她皱着眉,强忍着那锥心的疼,不顾医生不让她说话的嘱咐,接着道:“我,我觉得自己应该恨你的。所以…所以,我才带着恨…恨你的心去做我并不屑做的事情。想…想换心里的平衡。可最后,最后我才发现,我没有恨你的理由。”

“方惠!”我打断了她还想说的话,鲜红色的血液已透过了衣服。她每一次说话而引起的起伏,都伴随着新鲜的血液往外流。

“是我的错,我的错!”一直坐在车一侧的步凡,突然跪倒在方惠面前,握着我和方惠的手,出声喊是她的错。方惠,低过眉眼轻轻的看了她一眼。

“岩少早就对我说过,我只能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棋子。是我的贪心与不甘,才会起了觊觎郝特助之心,才会使事情变成今天这样,才会使我唯一的弟弟变成劫持犯,是我的错…”步凡的话,让方惠笑着流下了泪。可随着泪而来的,却是心跳停止的报警声。

医生随即推开了我和步凡,给她做着抢救。几分钟之后,救护车停在了医疗中心的门口,抬着休克的方惠立刻进了手术室。而我,只能任由哭得一塌糊涂的步凡牢牢的捉着,守在手术室门口哪儿也去不了。

一阵脚步声,沈父随着一群人急急的向手术室走过来。急颤颤的,还没定住脚步,便甩手给了我一耳光。我轻皱眉头,并未吱声。倒是一直怔在一旁的步凡,惊呼出声。

“沈先生”司俊拦住了沈父还欲上前的身子,挡在了我身前。

“司俊,你给我让开!”沈父气恼的顿着手仗,但司俊却没因他的怒意退让半份,严实的将我护在了身后。

“沈先生,不要为难我。”司俊一向尊称沈父为“老爷子”的,可今天却一连两次喊了他沈先生。司俊让沈父不要为难他?呵~ 司俊果真如陵则所说真是面冷心热之人。只是,这样的沈父并会不接受司俊的善意。

眼前,仿佛又可以预见是一场混乱。我低头,一直紧扣着我的步凡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指。我不顾在场所有人的注视从司俊身后转身离去。虽然,我的转身引起了沈父不满的咆哮,但跟随着他的人却怯于司俊的阻拦,并没有人真正的上前阻止我离开的步伐。

坐在一楼大厅的休息区,我疲惫的倚在木椅靠背上。三月的春风,这时吹来也特别的寒凉。我低头才觉自己的外套丢在了茉莉会馆,双手交互的搂住了自己,希望这样可以温暖一些,却始终没有暖意。直到一抹黑影立在眼前,将带着体温的外衣将我包裹入怀。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体温,不用多想我也知道这人是陵则。我缓缓的探出手,围在他腰上,紧紧的扣住不放,贪婪的吸储着他身上的温暖与力量。

“我们回家!”他声音不大,像是怕扰了我的静默。

我不做声,因为累得不知道自己要说回,还是不回。

他见我不回答他,便也由着我就这么一直坐着。也不知道,我到底坐了多久,直到司俊的声音传来,我才似乎找回了一点知觉。

“刚出手术室,没伤到主要的器官。”

抱着我的郝陵则,似乎点了点头。但拥着我的手,却还没有放开。我轻声在他怀中道:“我们回家吧!”

回了家,我便回了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陵则,虽然满眼的担忧,却也由着我这般的任性,抱了暮觉嘱咐我好好休息,离房而去。我一人倦在被子里,无论把被子裹得再紧,却始终觉得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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