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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斗二爷-第7部分

小说: 斗二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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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衍格对你来说不过是个陌生男人,家世地位与他相当的男人也不在少数,你大可重新选择夫婿,不必为了守承诺而牺牲自己的幸福。”于敏中也恳切地劝慰爱女。

幸福?于从月怔了怔,思绪飞得遥远。

“只要想起衍格,我一直都有幸福的感觉。”

于敏中和夫人瞠目结舌,只觉女儿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絮语,充满了柔情无限。

“从月,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已见过衍格了?”于夫人敏锐地问。

于从月抿著唇,毫不隐瞒地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于敏中大惊。

“爹还记得吗?十岁那年,你告诉我和衍格订下婚约的事,当时我问你,他是不是斜眼、朝天鼻、歪嘴的?”她偏著头轻轻一笑。“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担心衍格是个愚蠢庸俗的笨蛋,所以决定亲自到显亲王府见他一面,结果真的让我见到了他。”

以于从月的个性,会做出这种事不足为奇,最令于敏中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隐瞒了这么多年。

“他知道你是谁吗?”如果知道,现在提出退婚,对女儿的打击会更大。

“不知道。”她摇头。

于敏中总算有些放心。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瞒著爹偷偷去看他?”而且看样子还对衍格颇有好感,这下子两家退婚的事会更加复杂了。

“婚姻还是讲求缘分的,或许我和衍格命中注定要成为夫妻。”于从月万般无奈地笑了笑。

“从月,你老实告诉娘,你见过衍格之后,是不是就喜欢上他了?”于夫人关心的还是女儿的心情。

于从月老实地点点头。

“可是如今衍格爱的是别人呐!”于敏中忽然在此刻想起了自己的元配夫人,她的娘,不自主地轻瞥她一眼。

于夫人侧过脸,淡淡避开丈夫的目光。

“无所谓,守得云开见月明嘛!”

她相信衍格只是暂时被娴馨迷昏了头,他若是够清醒,她就有把握娴馨不是她的对手。

于敏中想的就此女儿悲观许多。

“傻孩子,现在人家都提出退婚了,就算你坚持不退,只怕也没用呀!要是纠缠下去,咱们于家反倒失了脸面。”

于从月垂下翦水双眸,温婉地一笑。

“爹,要衍格不退婚的办法其实很简单。”

“你有办法?”于敏中大感惊讶。

于从月点点头。

“你有什么办法?”于夫人急忙问道。

“办法其实不太光明磊落,但是绝对有效。”

于从月神色从容,笑意盈盈。

当于敏中和夫人听她说出了“不太光明磊落”的办法之后,顿时傻住,简直不敢相信女儿会为了嫁衍格而出此下策!

衍格回府,在自己房中的几案上看见了一封信。

“这是谁来的信?”他一边脱下官服,一边问身后童仆。

“回二爷的话,是于敏中于大人府上的一个婢女送来的,吩咐只许给二爷过目。”童仆捧来了热水给他暖手。

衍格擦干了手后,狐疑地拿起信封,抽出信笺,打开来看了一眼,蓦地变了脸色,怒火中烧。

信上只有简短两句话——

二爷非要退婚,中秋佳节请亲赴于府蔷薇架下招芳魂。

“居然威胁我!”衍格恼怒地把信摔回桌案上。

捧著银盆正要离去的童仆吃了一惊,不小心把盆里的热水溅洒了出来,连忙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过两日便是中秋节了,于从月信中写道,他若非要退婚,就得亲赴于府蔷薇架下招芳魂,那意思便是她要在中秋节前便吊死在蔷薇架了!

衍格气呼呼地在房中来回踱步,一把火直烧上心头。

他以为这桩婚事必然退定了,没想到于从月居然使出了这个贱招,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跳过哭和闹,直接以死来要胁他!

不管于从月的以死恫吓是真是假,他都无法置之不理,因为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来,两家的冤仇肯定会打上死结。

这两年时常出入宫廷,哪几位大臣结盟、哪几位皇亲明争暗斗、谁是权力核心、谁与谁是一党、谁和谁是对头,在他愈深入宫禁之后,对朝中风云便看得愈加清楚明白,所以,在与于家婚约这件事情上,他必须妥善处理,否则,原本友好的两家将从此水火不容。

原以为他给阿玛撂的狠话奏效了,终于逼得阿玛向于家提起退婚,于大人为了自己的女儿著想,担心女儿不受夫君疼爱,也同意了退婚的要求,没想到,于大人的女儿居然杀来了这一招!

他不知道她坚持不退婚的理由是什么?既然她的父亲都同意了,她为何不肯接受?她的性情真如此刚烈?是觉得自己受辱了吗?

和于从月的接触,这是衍格认知中的第一次,他不得不承认于从月用了最狠却最有效的一招,但是这一招却彻彻底底地激恼了他。

他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受人胁迫的人。

“于从月,显亲王府少福晋的位置可没有你想像的那般好坐!”他冷眯著眼,狠瞪著桌案上那张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清秀工整,仅仅两句话,二十二个字,就可以看出她成熟绝妙的笔法功力,让他大为激赏。

官家千金果然不同凡响,不论其他,只论字迹,她的字确实不俗,婉约中透出一股刚劲。

可惜,他并不喜欢性格如此张扬狂妄的女子,为了嫁给他、逼他不得退婚,她竟不惜以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他傲岸地冷睨信笺上的字迹,似在盘算什么,嘴唇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她如此坚持执著,那么他就成全她,让她如愿当上他的福晋,但是,他也一定会好好地让她尝尝什么是深闺怨妇的滋味!

第四章

这是一场豪华盛大的婚宴。

显亲王府的迎亲队伍阵容浩大,于府有乾隆皇帝赏赐的珠宝玉器、金银器皿当嫁妆,气派也不逊于王府。

热闹盛大的婚礼在一连串繁复的满人礼俗中完成,在全福太太们高唱“合卺歌”声中,将新人送入了洞房。

洞房内,衍格臭著一张脸,不情不愿地揭起新娘头上的红绸巾,看见了他的新娘——于从月。

她一身繁复隆重的装饰,脸上的妆容明媚细致,他不能不承认,他打从心底不愿娶的新娘,其实非常端庄美丽。

于从月从未如此紧张过,看著衍格身穿华贵富丽的正式袍服,更加衬出他的身形俊伟挺拔,她的呼息有些紊乱,双手在膝上紧捏成拳,在衍格的注视下,勉强挤出优雅雍容的笑靥。

衍格没有回应她的笑容,脸色漠然地看著她,莫名地,觉得于从月的那双眼睛还有眼神都十分眼熟。

“我在哪里见过你吗?”他忍不住出声问。

于从月有些错愕。

“或许我们曾经见过面,因为我也觉得衍格贝勒十分眼熟。”她柔淡地回答。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她不相信衍格还能记得。

一听见她开口说话,衍格怔了一瞬,遥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一点一点地翻涌上来。

“我记起来了。”他森然低视著她的双眼,冷冷一笑。“你是那个曾经教训过我的小姑娘。”

于从月的心剧跳得仿彿要迸出口来。

那已经是八年以前的事了,她不敢相信衍格居然还能记得她。

衍格当然记得,他自小在王府长大,身边的人对他向来唯唯诺诺,不敢违意,有谁敢像她那样直言冲撞他的?要不是当年看她年纪小,不予计较,不然以他的个性,不争辩个输赢绝不罢休。

“‘不食嗟来食’,对吗?二少福晋。”衍格悠哉地双手环胸,带笑的眼中闪耀著冷光。

他冰冷嘲弄的眼神令于从月非常不安。

“想不到你记得这般清楚。”她努力维持轻浅安然的笑容。

“不愉快的记忆我很难忘掉。”他倾身,眼对眼地瞪视著她。

于从月微微一震。

“我无意带给衍格贝勒不愉快的记忆,只是刚好——”

“是刚好吗?”他轻哼。“那年你才多大?十岁吧?穿著粗布衣裳扮成丫鬟出现在王府大门前,为了什么?”

于从月被他的冷眸瞪得有些恐慌,真实的原因,她无法对他说明,她要如何告诉他,她是有目的地前去察看他的?

“二爷非要退婚,中秋佳节请亲赴于府蔷薇架下招芳魂。”衍格低吟起她写给他的信中字句,冷冷眯起鄙视的双眸。“于大小姐,你真懂得抓住人性的弱点,让我不屈服都不行。现在看来,你在当时那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懂得耍心机了,现在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于从月像挨了一记闷拳,他的话让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羞辱。

“我不是耍心机,如果我们角色立场互换,你便能体会我为何要这么做。”她试图为自己抗辩。

“到底显亲王府少福晋的位置,能带给你于家多少利益和好处,让你千方百计都要得到?”衍格眼中充满怀疑。由于他的身上隐藏著一个天大的秘密,所以他无法不疑神疑鬼,怀疑她是否知道这个秘密?怀疑她处心积虑想嫁给他的真正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他的话让于从月僵成了一尊木头人,从没有人对她如此轻蔑冷漠,让她如此无地自容过。他有理由质疑她的动机,对她也有合理的怀疑,但她毕竟是官府千金,也有她的尊严要维护。

“我爹很受皇上重用,若论利益和好处,你显亲王府从我家得到的不见得会少。衍格贝勒,虽然你在皇上面前十分得宠,但是我爹并没有任何想攀附的意思,他甚至希望我同意退婚——”

“喔?那么你为何不肯退?甚至还以死要胁,逼得我不得不同意迎娶你?你和你爹玩的是不是两面手法,我又怎么知道呢?”衍格打断她,低柔的嗓音不见温和,反而满含敌意。

面对著他充满胁迫感的犀利眼神,于从月努力不让难堪的挫折从眼眶中倾泄出来。

他的冷、他的傲、他的咄咄逼人,让她无法对他诉说心底的真心话,而她八年来的心情,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

“大丈夫一言许人,千金不易,说出口的话就要信守,婚约不是儿戏,岂能随口说说又随口推翻?”她强忍著情绪说。

衍格忽然失声大笑。

“你从小就很懂得说大道理,也很懂得教训人,但我要娶的是妻子,可不是夫子。”

于从月被他的话狠狠刺伤,搁在膝上的双拳隐隐颤栗著。

“你这么爱当少福晋我就成全你,你只管安稳坐著少福晋的位置,但是以后我的事情你休要过问!”

衍格冷冷地撂下话后,便旋身推门离去。

于从月浑身发凉地呆坐在喜气洋洋的洞房中,压抑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决堤,止不住地滚落。

这就是她的洞房夜,陪伴她的只有一对流著泪的龙凤烛。

她其实早有预期不会与衍格顺利完成洞房,衍格会在洞房之夜离开,也都在她的预期之内,但她认为两人至少能有机会好好交谈,没想到却是以这样难堪的方式结束。

耍心机?懂得抓人性的弱点?他是如此看待她的吗?

他口中的自己,为何听起来如此卑鄙?

不,她不是这样的人。他误解她,只是因为他并不了解她的心。

她独坐在菱花镜前,看著镜中泪流不止的脸庞。

她慢慢地脱下朝冠,换下隆重的华服,从云髻里慢慢抽出玉簪,缓缓地梳理长发,然后一点一点地卸下被泪水濡湿的残妆。

她的动作缓慢,花了很长的时间褪去身上所有的颜色。

她不著急,因为长夜漫漫……

幽暗的巷弄。

简陋的房间。

沈旧的帐幔中传出激情的喘息声。

“二爷——”绷紧的娇吟声充满了激烈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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