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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铁笛振武林-第55部分

小说: 铁笛振武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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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此已忍无可忍,面色一寒。

双掌左右交叉,平然轻轻推出。

雪山魔女骤觉一股软绵绵的劲风,轻拂过来,她却不敢小觑老和尚这轻轻的一掌,凝神壹志,左掌贯足十成功劲,平推而出,右手长剑,颤起朵朵剑花,直袭对方上盘十二大穴。

谁知佛印禅师那一股轻柔掌力,潜劲重逾山岳,右手长剑,竟然刺不出去,反被潜劲震得向旁直荡开去。

左手十成功劲的一掌,也告接实,响起一串珠爆响声,自己周身气血,突然起了一阵极大的震荡,心脉震动甚巨,气翻血涌,胸头如中千斤巨锤,一口逆血,几乎夺口而出,踉跄退了五步,方才立稳身形。

佛印禅师,看得心头一震,他万没想到雪山魔女能够接下自己如此的一击,而不受伤倒地。

刚才他揣测,这一掌,对方非倒地不可。

场周各门派高手,不禁齐齐变色。

放眼武林,这女魔的功力,已少有人能和她颉颃。

佛印禅师,老脸变色,沉声喝道:“女施主功力果然不凡,看第二掌!”

双掌倏然一分,突然十指箕张,一弹一震,一股极巨掌力,有如山崩海啸,刚猛无情,疾卷向雪山魔女。

但这不是杀着,杀着是在这片巨大狂飚中的十缕锐利无比的劲风,其势之强,足可洞穿金石。

雪山魔女,一双杏眼射出了火花,长剑归鞘,娇喝一声,强忍着汹涌翻腾的气血,气运掌心,真元归一,两只纤纤玉掌,疾推而出,一股掌劲,宛若惊涛拍岸,巨浪排空般卷涌过去,劲道之强,无可比拟。

这一招,雪山魔女使尽了全身功力,威力自也非同小可。

“轰!”的一声巨响,两股真气,互撞一处,劲力激荡,旋风成涡,震得四周众高手耳鸣心跳,锐风万啸中——

雪山魔女,哼了一声,脑晕目眩,一阵气翻血涌,脚步疾颤,噔!噔!噔,一连后退了七八步,摇摇欲坠,樱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

佛印禅师,也被震退了一步。

老和尚这一骇,真个非同小可,此掌已凝聚本身十成真力,而且暗藏一招绝妙招数仍然不能击倒她,心内立刻泛起一个念头,非把她擒捉不可,否则以她的高绝武功,再加上嗜杀成性,后患何堪设想。

其实雪山魔女固然杀心极重,但死在她手中的,全是垂涎她的美色的不屑之徒,可以说,自取其死,但武林中,许多事,在表面上看来,很难分出是非曲直。

当下佛印禅师,面色凝重已极的猛喝一声:

“第三掌!”

凝聚起十二成功力,双掌骤然平推而出,恍若平地涌起风云,一股室人气息的凌凛劲气,充塞整个空间,挟着夺人魂魄的威势,卷向雪山魔女。

雪山魔女,第二次接掌时,五脏六腑,已然受创,但觉真气不调,浑身疲软,全靠一股倔强的傲性支持住。

此刻,只见风漫卷而到,较前两掌更为猛劲。

口中发出一声厉笑,有如临死前的哀呜。

她明白,这一掌可能就要使他遗恨千古,一瞑不视。

芳心一横,双掌迸出全部残存真气,猛然疾推而出……

猛闻一阵响彻九霄。震撼山岳的声响——

雪山魔女,只觉眼前一黑,整个娇躯,直被一股巨大潜力,托飞三丈开外,“叭哒”一声,击起漫天尘沙。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佛印禅师虽然击倒了雪山魔女,但也感到一阵气喘力促,低眉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四周各门派高手,纷纷围上前来!

但雪山魔女,仍没被震晕过去,她缓缓仰起头来,花容煞白,口角缓缓涔出血来,秀发散乱,配合着她浑身血债,形状凄厉已极。

她怨毒的瞥了众人一眼,她想她活得不会久了。

她闭上秀图,口中喃喃道:“文弟!文弟!兰姐完了!。我永远也不会恨你,我今生只爱你一人,你的兰姐现在将要与世长辞了,一切烦恼忧愁也得到了大解脱,文弟……”

娇躯一阵抽搐之后,她逐渐步入一个无何有之乡。

于是——

江湖上盛传着两件大事:

怪手书生司徒文,在决战千招之后,掌劈称尊大漠的“大漠驼叟”,铁笛击败二十年前,武林中闻名变色的银杖骷髅令主。

雪山魔女,遭受五大门派五十余高手围攻,被擒捉押返峨眉下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

且说怪手书生司徒文,在击败银枝骷髅令主之后,一心记挂着被逍遥居士,扣留在李家堡的母亲和姐姐,毅然离开了雪山魔女,一路披星戴月的朝李家堡紧赶。

一路上,思潮泉涌,起伏激荡!

雪山魔女凄切哀怨的双眸,一直迭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他并不是不爱她,但他又不愿去爱她!

他认定她是一个无耻淫贱的女子,但她的绝世风姿,和她迭次对他的援手大德,又使他似乎放不下她。

剪不断,理还乱,他陷在矛盾的涡流中。

他又想到那孤零的小鸟依人般的淘气姑娘,公羊蕙兰,他的来婚妻室,此刻,行踪何处,难道已遭了……

他不敢往下深想。

五年来,寝寐不忘的血海深化,到现在仍未得报,虽然知悉了仇家是天毒掌门“天毒尊者”和另外的九个人,但,仇踪何处,他不由发出一声悠然长叹。

母亲和姐姐,母子姐弟,相逢不识,亲情如陌路。

逍遥居士,看外表道貌岸然,俨若高人迳外,想不道却是江湖鬼掴之辈,竟然扣留母姐,传柬要以“玄天密录”作为交换,“玄天密录”,已随古墓被炸毁而沉沦,即使有,我岂能交与你这等魑魅之徒。

想到此地,不由热血沸腾,国毗欲裂,恨不能立刻寻到逍遥居士,把他立毙掌下,方消得心头之恨。

胸中一阵热血沸腾,不由撮口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如鹤戾长空,传出老远。

啸声甫歇,摹听前面森中,传来一粗一细的两声哈哈狂笑,听这笑声,决不是无因而发。

捷逾电闪的身形,半空中妙曼的一个盘旋,已如鹰般投林而入,星目转处,竟然不见半个人影。

心中大感奇怪,以自己的速度而论,闻声缓势,投身入林,和那一粗一细的阴阳怪气的笑声停歇时间,差不多同在一时,难道这发笑的不是人而是鬼不成。

但现在日影尚存,至多申西之交,鬼也不会恁早出现呀。

面对树林,恰当官道之旁,宽不及三亩,一眼即可了然。

正自思疑之间,笑声又作,却传自右侧一座土丘之后。

他怒气倏升,转念道:我到底要看是人是鬼。

身形一起,穿越林梢,如殒星飞矢般朝发声之处射落,身形的巧快迅捷,可当得起“惊世骇俗”四个字。

奇怪——

土丘之后,除了几株光秃秃的老树外,空无一物。

他一时之间,倒愣住了。

难道世间真的有鬼,而这鬼忒也胆大,竟敢在白日出现。

不由心生寒意,朗声喝道:“是人的话就出来,是鬼的话就请现形!”

话声才落,那一粗一细的笑声,却发自身后。

他电闪回身,一看——

土丘之上,哧然坐着两个一老一少的人。

那老太婆满头银发,一脸皱纹堆砌,老态龙钟,却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像新嫁娘似的,望之令人作呕。

那年青的是二十许的一个书生模样。

两人相倚相偎,亲呢异常,连正眼也不看司徒文一眼。

他看着这一对怪人,不由膛目结舌,难道这就是发声逗引自己的人,江湖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是师徒吗?不像。

是母子吗?也不像。

可能是一对祖孙。

突然——

那老太婆忸怩作态的向那年青书生一笑,声如夜枭般的粗嘎说道:“相公,你不会看走了眼吧?”

那少年书生展颜一笑,温声道:“夫人,准没有错!”

这一问一答,传到司徒文的耳中,不由汗毛直竖,浑身发麻,天呀!他俩竟是一对夫妇哩!他还以为他们是祖孙呢!

星目睁得滚圆,奇诧骇异万分的看着这不伦不类的一对怪物,他真不敢相信,他耳朵听到的会是事实。

但实实却不容他不相信,那一粗一细的话声又起。

“相公何以如此武断,一定就是这姓儿!”

“我说夫人!你人老眼花;大概看不真切了,你不见他腰间的那支铁笛,不正是昔年老鬼独门兵器吗?”

“哦!……”

司徒文一听,这不是明冲着自己来吗?”

念头转处,摹地想起外祖父魔笛摧心曾向他提说的一对怪人,不由心头巨震,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

他心中暗念道:“‘情天不老鸳’,对,准是这一对无疑了,鸯已耋而鸳不老,怪不得刚才露了那一手绝世轻功,连自己的‘天马行空’身法,也觉膛乎其后哩!”

他清楚的记得,外祖父魔笛摧心曾告诫他,他最担心的强仇大敌,就是这一对“情天不老鸳”,这对老丑怪物,算起来已过百岁,功力高不可测,男的因获奇缘,得以驻颜不老,看上去还是二十许人。

昔年“情天不老鸳”的独生子“寰宇一奇”,大闹少林寺,击毙藏经楼十大高僧,抢走五门信符“五龙令”。

五大门派疑是魔笛摧心关任侠所为,倾力追截,后为魔笛摧心获知是“寰宇一奇”所做的事,于是千里追踪,两人决斗至千招以上,“寰宇一奇”不敌,一笛成残。

自己日前到少林寺了结的,不正是这一段公案吗?……

思念未完,只听那女的又道:“相公,老鬼据传闻已经不在人世,我们爱子的这一笔帐,看来是要算在这小鬼的头上?”

“当然!当然!夫人所见极是!”

自始至终,这对老怪物就不曾看司徒文一眼,好像前面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简直狂到极点。

司徒文肺几乎都要气炸。

“夫人,依你之见,这小鬼该如何处治?”

“嗯!依奴家之意,还是把他废了算了,看他年纪青青的,取了他的小命,未免有些不忍!”

这简直就把他当成了掌中之物一般看待,不由激发起他的傲性,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岂知那对老怪物宛如未闻,仍自说自话。

“夫人,听说那老鬼二十五年前曾获得一件武林异宝‘玄天玉匣’,中藏三百年前武圣逍遥子所撰的‘玄天秘篆’,是一部瑰宝奇书,这小鬼既是他的传人,说不定那东西,会在他身上。”

“这岂不是一石二鸟,嘻嘻!”

司徒文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怒极高叫道:“两位枉为武林前辈,竟是这样的倔傲刻薄!”

“咦!那小子鬼叫些什么?”

“他敢是对我们夫妻说话哩!”

两人一问一答之后,缓缓立起身来,才正式向司徒文膘来一眼,这一眼有若两道冷电,似要看穿他的肺腑似的。

他也不甘示弱,俊国神光如炬,直瞪过去。

蓦觉眼前一花,两个怪物,已停身在他的面前。

以他的功力修为,自忖绝难做到这一步。

那书生模样的打量了司徒文一遍之后说道:“小鬼可知道我们两位老人家是谁?”

司徒文渊停岳峙,毫无一丝惧容,侃然道:“两位想就是人称的情天不老鸳!”

两个怪物不由面现惊容,那书生模样的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小鬼竟能一语道出老夫伉俪的名号,难得!难得!”

那老妇立刻接口说:“凡是见面能道出我俩名号的,照例留一个见面情!”

司徒文暗暗纳罕不已,真是怪人怪事,但却不知这所谓的‘见面情’是怎样的一个留法。

“那今天这一档子事,可怎么了呢?又不能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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