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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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决宸似笑非笑的看了楚牧玑一眼,伸手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盒子扔给北宫绮意,“他送的礼本座看过了,还以为他送礼是送给本座的,本座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玉了。”北宫绮意将盒子打开,果然里面是一块不论材质还是颜色都是极品的翠玉,北宫绮意将玉收起了,转头却看向楚牧玑,笑道:“我也不知道。”眼底却含着微不可查的警告。
楚牧玑以前见北宫绮意喜欢手机碧色的玉,原以为是他喜欢,没想到。。。又看了看男人身上的墨绿色暗纹细丝长袍,联想到“临江楼”里发生的事,便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
北宫决宸将杯中的茶饮尽,站起身,修长的手指轻击着石桌面,“本座就不打扰你们了。”
待看到男人的身影远去,楚牧玑才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楚牧玑抬眸看向北宫绮意,皱眉道:“北宫,你。。。”
北宫绮意垂着眼看向北宫决宸刚刚坐的地方,半晌才低低的叹了口气,伸手拿过男人刚刚用过的杯子,握在手里细细的抚摸着,“他很美对不对?”
楚牧玑的眉皱的更厉害了,“说起来,北宫你却是要比他更艳上几分。”北宫绮意却轻笑着摇了摇头,“不一样,他明明生了那样一张脸,却偏偏强大到让人忍不住俯首称臣,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那种明明害怕,却又想将人紧紧的握在手心中,揉进身体里。。。”
“北宫,你这是执念。。。”楚牧玑道,北宫绮意看着湖中一池的莲花,现下已是初秋,明明早已过了花季,却依旧盛开在水里,北宫绮意又想起少时立在莲花中的小小少年,轻笑道:“我知道。。。”
楚牧玑见他着模样,忍不住用手中的扇子狠狠的敲了他的头一下,“知道还不收心,他虽是你大哥,但若是知道了你的心思,你觉得他会怎样?”北宫绮意骤然被他打了一下,心中一怒,但见他脸上担忧的神色,怒气便慢慢的散了去,“所以我要比他更厉害,让他逃不掉才好。”
“你?”楚牧玑嗤笑一声,“等到你比他厉害,估计也得几十年以后了。”北宫绮意却是笑了起来,他看着楚牧玑,狭美的凤眸一眯,让楚牧玑不由心中一颤,“我并不一定要武功比他好,而是。。。”楚牧玑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半晌才苦笑的摇了摇头,“你没救了。。。”
执念太深,便成魔障。
第24章 郎艳绝
凉风阵阵,莲香扑鼻,北宫绮意起身走到凉亭的一隅,细嫩纤长的手轻搭在褐红色的栏杆上,“你可知现下明明是初秋,为何湖中莲花还开的繁盛吗?”
楚牧玑走至他身旁,探身望去,笑道:“我听说海南有一种莲花,花开四季,四季不败,腊月尤盛。”北宫绮意偏头看了他一眼,哼笑道:“你倒是知道的多,这水是我特地从海南
儋州引来,花也是从清水池中移栽过来的。”他垂着眼眸,披在肩头的长发被风吹得散乱,他看着池底的莲花,低声道:“可这莲花却并非是最美的。”
楚牧玑看着湖中的莲,花开正好,朵朵似霞,亭亭立在水中,荷叶上沾着晶莹的水珠,挑眉道:“腊月尤盛,自然是要到腊月才会开的最好。”北宫绮意却是摇了摇头,“那年夏日,我曾见过世界上最美的莲花,再也不会有比那更美的了。。。”那年夏日那峭立在荷叶上的少年,那一池白莲中映衬着的少年,是真不会有比那更美的了。。。
也就是那次以后,那个为他飞身摘莲的少年就牢牢的印在了他的心头,成了他心口一颗鲜红的朱砂痣。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莲。”楚牧玑讥笑道,北宫绮意冷哼了一声,此时有人朝他们走来来,楚牧玑看到来人,笑道:“哟,小息默啊,可有些日子不见了。”息默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他,只静静的站在北宫绮意身侧。
楚牧玑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在意,只锤了锤北宫绮意的肩膀,打趣道:“我说北宫,这些日子,息默被你宠的可是越发刁横了。”北宫绮意看着他,嗤笑一声,随即摸了摸息默的头,对他柔声道:“做的好。”息默微微一笑。
“合着你们主仆俩联合起来欺负人!”楚牧玑怒道,北宫绮意懒得理他,转身坐回石桌前,问道:“息默你来可是有事?”息默微微颔首道:“公子,庄主说让你跟楚公子聊完以后过去找他。”北宫绮意点点头,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沉声道:“楚牧玑,你还有事吗?”
楚牧玑知道他巴不得自己赶快走,却一屁股往石凳上一座,哼道:“自然还有。”北宫绮意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待半杯茶下肚,才放下茶杯,低声道:“既如此,息默,你就替我好好招待楚公子。”息默挑了挑眉,浅笑道:“是。”
坐在一旁的楚牧玑看着他们主仆二人的互动,却是觉得全身一寒。
※※※
观台巍峨耸立,北宫决宸负手而立,身姿傲然,墨色的长发被风吹得风扬着,更显得整个人邪佞而凉薄,北宫绮意远远的望着他,一双狭美的凤目半眯着,良久才微微一笑,走了上去。
“来了。”北宫决宸看着下面的人潮涌动,车水马龙,淡淡的问道,北宫绮意轻“恩”了一声,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下去,他站在高处,能将整个“沥庄”尽收眼底,就见无数华丽的建筑绵连伸展,如同一个庞然大物,雄赳赳,气昂昂的踞于天地间,气势极为磅礴。
北宫决宸收回视线,偏头看向他,问道:“你从此处看到这场景,觉得如何?”北宫绮意轻声一笑,叹道:“这人生百年,求的莫过于,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他侧身面向北宫决宸,眼中似有流光闪动,“你说对吗?大哥。”
北宫决宸轻笑,“自然。”北宫绮意伸手指向从四面八方涌来贺寿的人,笑道:“大哥功名盖世,沥庄微震江湖,所以绮意倒算是沾了光,才能得这么多人前来祝寿。”北宫决宸闻言,眉峰略一耸动,嗤笑道:“你是这沥庄的少庄主,怎么算沾了光。”
男人傲然屹立,下颌微扬,冷情的墨色眼眸中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倨傲,北宫绮意含笑的看着他,半晌,才敛眸轻声道:“绮意却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大哥掌天下权,而我只求可以,醉卧美人膝。”他两手拢进袖中,紧紧的握在一起。
北宫决宸扭头看着他,斜长的眉轻皱在一起,北宫绮意神色不变的回望着,男人的眉慢慢舒展开,低声道:“也罢,反正有我在的一天,定让你活的好好的。”袖中的手松开,北宫绮意歪了歪头,轻笑道:“那绮意就多谢大哥了。”我是真的只想醉卧美人膝,可惜若是美人不愿,那我并不介意,美人天下,通通握在手里。。。
反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两人徐徐的下了观台,北宫决宸去了大堂,而北宫绮意则先回了“闲意居”换身衣服。
侍女早早准备好衣服头冠等着屋内,见北宫绮意进来,便上前为他脱去外衣,换上件暗红色盘金锦衣,衣服的后背上绣着一匹威风凛凛的金色麒麟,头戴白玉细纹冠,衬着肤色越发白皙,额间的朱砂痣跟身上的暗红色长袍交相辉映,极尽绮丽。
此时息默走了进来,上前将北宫绮意散在背上的发整齐的拢在一起,笑弯了眼:“公子今天可真好看。”北宫绮意扬了扬眉,调笑道:“难道我平时很丑吗?”息默摇了摇头,红着脸道:“公子平日里就够好看了,今天更是绝色!嗯。。。就像乐府诗歌中所说的,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北宫绮意摸着袖袍,打趣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看书了。”他背对着息默,因此没有看到息默脸上一瞬间的惊慌。
“就前些日子,我闲着无聊就随便找了本书看,也就记住了这一句。”他上前为北宫绮意整理者衣衫,轻声回道,北宫绮意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复又问道:“楚牧玑呢?”将背后领口细微的褶皱铺平,息默低声说道:“楚公子似是累了,息默就为他找了处地方让他先去休息了。”
北宫绮意转身面朝着息默,笑道:“你莫不是将他打晕了?”息默撇撇嘴,“我哪里打得过他,只是觉得他太聒噪,正好公子给的*散带在身上。”北宫绮意闻言,哭笑不得道:“你该不会还将他留在凉亭里吧?”息默眨巴着眼,故作无辜道:“自然,我又搬不动他。”
北宫绮意在心中为楚牧玑默哀着,面上却是一脸的畅然。
第25章 生辰宴
是夜,“沥庄”灯火通明,红色的锦缎装饰着雕栏,几许彩灯点缀在楼头,整个夜色通彻的宛如白天,歌舞翩然,曲音靡靡,纸醉金迷。
偌大的大厅中,人潮涌动,各派前来祝寿的人现下正分坐在两侧,无论他们暗中怀有何等心思,脸上却都是笑意连连的攀谈着,好不热闹,此时正听到有人高声唤道:“庄主,少庄主到——”众人连忙起身,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架软轿上四面垂着青绿色的轻纱,隔着影影绰绰的纱帘,隐约可以看到一人高冠华服坐在其中,身边还有个修长的身影,六名黑衣男子抬着软轿,不徐不疾地稳稳落地。
青绿色的轻纱被掀起,露出一只极为好看的手,手指纤长白皙,细嫩光滑,随即有人从软轿中走出,只见少年一身暗红色长袍,头戴玉冠,额间朱砂,容色极艳,少年面无表情的环顾了一圈,复又转过身将纱帘撩起,轻声道:“大哥。”
只闻软轿中传来一声低低的“恩”,便见高冠华服的人徐徐走了下来,男人一声墨绿色衣袍,衣领处缀着一圈暗金色的花边,男人淡淡的扫看了他们一眼,却让众人都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冷气,齐齐躬身抱拳道:“见过庄主,少庄主,恭祝少庄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北宫决宸颔首,带着北宫绮意缓步走向上首的座位上,路过之处的人无一不恭敬的低着头,北宫绮意勾唇一笑,跟着男人坐到上首,方才见他们直起身。
“坐吧。”北宫决宸右手微抬,众人这才依次坐下。
此时众多舞姬婀娜的走了进来,优伶乐娘弹琴吹箫,舞姬随着曲声翩然而舞,屋内花团锦簇,暗金铺陈,极尽奢靡,各种珍馐海味,美酒佳酿依次送上,北宫绮意手里轻晃着酒樽,含笑的看着下面的人生百态。
他很容易的便看到了楚牧玑,那人似乎还受迷药的影响,眼下有些昏昏沉沉的半撑在桌上,不时垂捏着肩膀,北宫绮意唇角笑意更甚,楚牧玑似乎感到有人在看他,抬头便看到北宫绮意艳俪的脸。
北宫绮意冲他举了举手中的酒盏,楚牧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随即拿起酒赌气般的灌了下去,“沥庄”的酒向来浓烈,北宫绮意满意的看到楚牧玑被呛的直咳,这才不紧不慢的将酒饮尽。
从一开始进大厅便感到有股视线若有若无的黏在自己身上,北宫绮意漫不经心的四下扫过,正好碰上赫连谓看过了的眼,北宫绮意轻笑了下,冲他微微颔首便移开了目光,赫连谓的心情不由大起大落了一番,他看着少年侧身对着上首的男人说话,地叹了一声,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喝起了酒。
“大哥。”北宫绮意执着酒盏低声唤道,北宫决宸微低下头,冷厉的墨绿色眸子在璀璨绚烂的灯火中显出几分温柔迷离,他移过目光看向少年,挑眉道,“醉了?”北宫绮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后不由低声笑了起来,“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的眼光迷蒙扑朔,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