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如墨出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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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尘辕早在先王驾崩后，开始了他游历世界的梦想，并未像其他王子般在外封赐府邸或是划分封地，难得回到龙临，住所自然还是自小长大的蔚孤殿。雪尘辕的母亲生性平淡，和维雅·奥里斯特相似，但她地却没维雅·奥里斯特那么好命，能成为龙临的帝后。蔚孤殿坐落于御花园南面的一块偏僻清幽的位置。要想前往蔚孤殿，必然要经过御花园，若是平常倒是没什么，只是今天如墨却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萨莉琳·腾唯一身剪裁得体的宫服，头上佩戴着昭示皇宫品阶的饰品。光看上头宝石的颗数，就知道她的地位已经是正妃的级别。此时的她正礼仪得体，不骄不慢地被围绕在一群的女人之中。谈吐大方，言行委婉，看样子似乎很得人心。
如墨原本只是淡淡一扫，不想被这些宫妇抓到巴结的机会，正打算直接越过御花园的时候，眼睛双忍不住往那个众星拱月的女人看去。
正妃？他记得萨莉琳·腾唯可是贵妃级别的，怎么佩戴着正妃的饰物？
不是如墨特别去留意，而是萨莉琳·腾唯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模样，让人很难想象她会如此谦和地对待这些宫妇们。
不对……如墨脑海里又闪过那天的情景，那个身影……
如墨的性子，动作远比思想来得快了许多。就在还没搞清楚那人身份的时候，已经动用了瞬移术，瞬间出现在那一堆人之中。
“啊！”
突如其来的人影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不过看到这张绝美的脸蛋和身上王子的服饰，就算是没见过他的人大概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萨米琳·腾唯见到来人，难掩的诧异和欣喜。努力抵制住激动，颤抖着单调唤了声：“尧……如墨……”上次喊错名字让这个看似单纯无害，实则脾气坏得很的孩子吓了一身冷汗，当时那副想要捏碎她骨头的表情，萨米琳仍依稀在目。到了龙临这么多一在，雪尘祈没让他见过尧儿，而尧儿也没来找她麻烦，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让可了自己进宫呢？
当然，事情并非萨米琳·腾唯所想像的那般好，如墨一回龙临，这几日几乎都是在宣辉殿度过的。没人敢在宣辉殿乱嚼舌根，寻欢、作乐也没跟自己提及，于是就一直被这么地蒙在鼓里。
“你怎么在这里？”
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句话，听得在场所有宫妇头皮发麻。　明摆着的答案，如墨还是不死心地问出声。
“我……自然是陛下安排的……”没想到如墨会这么问，萨米琳·腾唯顿了下，才反应过来，看着儿子脸色阴沉的模样，萨米琳·腾唯心里一沉，试图上前拉住他的衣角，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地想他，希望能换回原谅。
如墨毫不留情地扬手一挥，甩掉萨米琳·腾唯的手掌。早已没了先前要去找雪尘辕聊天的好心情，阴郁的眼神让萨米琳·腾唯毛骨悚然，“你回来了，枉图亚·勒克呢？”
“自……自是回朝述职……现在……正……正在戎阳宫……早朝……”
萨米琳·腾唯恐惧地发现，在如墨咄咄逼人的视线下，自己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孩子，再也不似过去那般的乖巧……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发生会如此之大……难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说……这个孩子从来就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眼看着如墨的小身子渐渐地消失，萨米琳·腾唯无力，却也不敢阻止，待众人回过神，那个孩子的身影早已只剩下一滴黑点。
宫妇们原本还想象怔性地慰问下萨米琳·腾唯，但此时的萨米琳·腾唯哪还有刚才的民惧色？！目目相觑……对于以后的路，似乎又要开始重新评估了……
……
如墨一种上气势汹汹，完全忘了自己会瞬移术这一回事，脚步快速轩走向戎阳宫，一路上无人敢拦，虽然如墨平时看起来是很好说话，但毕竟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宠幸出的孩子，脾气能好到那里去？他们惹不起，也躲不起啊……
在宫殿脚下，想必早有侍卫见势力不妙，先一步去通知了作乐。
身为侍卫头头的作乐，不敢怠慢，在如墨一脚不没踏上石梯的时候就先行一步地拦住了。
“让开！”
从没见过如墨如此生气的模样，作乐被吼得惭了愣。不过立刻回过神，横在如墨面前的紫金剑纹风不动。
“八王子殿下请回宫稍后，陛下正在早朝……”
“让开！”
如墨不耐烦地重复了遍，对于作乐这个帮凶，如墨也是一肚子的火气。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
“八王……”
“八王子……你怎么在这里……”
寻欢急匆匆地由戎阳宫内小跑出来，刚刚有侍卫说是八王子殿下来闹事，寻欢的心立马吊到了嗓子眼，悄悄地溜了出来，没想到一下来就看见原本应该好好呆在宣辉殿被眠的小祖宗脸色很差地和作乐对峙。
寻欢？如墨自然也不会放过！正好两人都站到了自己面前，那就一起算账！
如墨火大地运起暗魔法，不知是不是太过于生气，而导致魔法珠失了准头，寻欢和作乐险险地躲过，暗地里吁了口气……天呐！八级黑暗魔法球，被砸到不死也废得差不多了！这八王子殿下今天吞炸药了吗？火气如此之大！
“哼。”
如墨冷眼看着逃过一劫的的两人。踏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逼近上头的戎阳宫。
尽职的寻欢、作乐急忙上前拦截，却补从天而降、犹如房柱般大小的冰柱砸了个措手不及。带着锋利的冰尖，如雨水般落下，毫不留情地刺向两人。如墨神态倨傲，冷冷地在上头看着，眉宇间尽是报复的快感。
没料到昨天还和他们撒娇的八王子殿下，今天下起手来却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寻欢、作乐躲得十分吃力。
如墨懒得浪费时间，直径跨入了戎阳宫，原本还有些吵闹的朝政，霎时间鸦雀无声。数十双眼睛盯着如墨猛睢。如墨恍然未觉，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上头睥睨天下的男人。
对于如墨的对视，雪尘祈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这一切都隐藏在了深邃的外表之下。看着底下犹如发威的小狮子般，来势汹汹的如墨，雪尘祈在心里叹了口气，眼神颇为无奈地看着来人。看来……这小家伙都知道了……
“如墨……现在是早朝，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雪尘祈淡淡地下着‘逐客令’，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仪。
如墨根本没打算理会这个命令，眼神在朝臣堆里扫视了一番，被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瑟缩下身子，就连常年征战，平日里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韩洛旭都有些胆颤。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其中一个黄色官服的男子身上，手指着他，又将视线转向了雪尘祈，“为什么要他们回来……”
“如墨……”雪尘祈再次出声警告。平日里这小家伙都是乖乖的，不是天大的祸都很少闯，想必是给自己纵容惯了，才会有了现如今的场面……不过……以前没感觉，这小家伙冷着一张脸的阴狠之气和自己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如墨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没说话，不过眼神很清楚地写出了自己的愤怒的。
“退下，别让我说第二次……”
听出雪尘祈语气里的薄怒之意，如墨更是不甘。伸手拨出腰间作为装饰的软剑，直刺罪魁祸首。
光看剑气，就知道如墨修为的高低了。如墨很少用剑，并不是很熟练，但也不影响他的发挥。枉图亚·勒克毕竟是剑圣之子，当即拨出长剑，挡下了如墨的攻势。
如墨的武器用的是罕见的软剑铁，招招灵活，加上每个招式都带着强大的魔法，难免不殃及池鱼。朝臣们也不知该躲避还是上前制止。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
“雪尘如墨！”
明显恼怒的呵斥，成功地让如墨停下手上的动作。枉图亚·勒克却来不及收手，一剑直直刺进了如墨的右肩膀。
雪尘祈从来没连名带姓地叫过如墨，看来这次真是发炎了……如墨不敢置信地抬过头，连肩膀异物进入了肩膀都无动于衷。
“如墨……”雪尘祈条件反射地由龙椅上站了起来。
“八王子！”
刚刚躲过冰锥，赶进来的寻欢、作乐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枉图亚·勒克的剑直直插在了八王子的右肩，一脸错愕。右肩膀……八王子曾经被风魔重伤的右肩……
第二卷　宫廷篇　第84章　解释
如墨垂下眼帘，随即又将头转向枉图亚·勒克的方向，就像一只高傲的小狮子，即使处于弱方仍是气势凌人。直勾勾地看着枉图亚，眼睛眨也不眨地将手掌搭在剑锋上，就这么抽出剑，嫣红的液体如同正在缩放的花瓣，迅速侵占了如墨雪白的衣袍。
把剑丢在枉图亚·勒克的面前。如墨傲慢地向外走去，很平履的步子，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稍稍一踉跄，不稳的身子险些向前倾去。血还在止不住地外流，雪尘祈这下可真顾不得其他了，急忙跑下九层的石梯，如墨却先一步不顾伤势，再度运起瞬移术消失不见。
“如墨……”
雪尘祈来不及伸出的手只抓住了一缕清风。雪尘祈难得开始严重后悔死了刚才的决定。这小家伙从小就给自己惯着，骨子里骄傲的天性怎么容得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责难。如墨当时恐怕也是羞愤难当，看向他时那隐隐含着委屈的眼神……
……
满朝文武对着空无一人的王位面面相觑了半响。
这帝王都不见了踪影，他们还在这里干嘛？但没得到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离朝。
寻欢见这复杂的形势，除了无奈也只能无奈，看来……陛下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八王子的，朝会今天恐怕也是开不下去了。于是大步跨上了九层云梯之上，在王位前对百官做了个散退的手势。
寻欢是谁？雪尘祈的心腹啊！他的命令一般也就等于雪尘祈的意思。
百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正打算稀稀落落地往外流去。寻欢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又开口示意他们停下，“大人们让止步。”
虽然不太明白，众人迟疑了下，还是很有默契地各归各位。
寻欢谦和地笑着，作乐则是板着一张脸靠在寻欢边上的大型房柱上，擦着随身佩戴的紫鑫宝剑。
“诸位大人，今日八王子有得罪各位的地方，寻欢再次向诸位陪个不是。”
说罢，寻欢对着下头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众所皆知，依寻欢、作乐的身份，在雪尘祈面前恐怕都没行过这么正式的礼节。这一举动着实让底下的人受宠若惊，“希望各位大人别和小孩子一般计较才是。”
原来是怕他们因为刚才的事而禅核八王子啊！百官们交头接耳了番，心知这王宫大总管恐怕是已经偏向了八王子这一边。有喜有悲，始终没人给出正面的回答。
作乐用余光瞥见众人的表情，不屑轻笑着，擦完剑在琉璃顶射下的光线上一照，剑面的寒气顿时扫向在场所有人的脸面。“叮”地一声，剑已入鞘，作乐冷着脸由殿中央、穿过百官离开。威胁之意近乎于直接放话。寻欢微笑不语，看似很有耐心地在等着众人的答复。
一个寻欢，一个作乐。软硬兼施，刚柔并济，在这种情况之下，傻子也能得出雪尘祈的两大心腹早已偏向了八王子这一边。
其实，依雪尘祈适才那么明显的举动，早已证明了他对如墨有多么地在乎，寻欢就算不这么做也没有多少人敢上奏折禅核，只是不想有些没脑袋的家伙仍执迷不悟。再来……也无形之中增加了百官对如墨的忌惮……
……
翠叶半掩，玄玉砌缘。云溪池是雪尘祈的专属领域，没有侍卫把守，也没人敢擅闯。平日里如墨最喜欢在这池子里泡着温热的池水，一时之间的如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无意间就跑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