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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顺明-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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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那次去海边郊游,妾身所说地纳妾一事。考虑地如何了?”

“这个……”

李孟一下子被问愣住了。最近胶州营地大小事务繁忙,还真没有抽出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情。可颜若然看到李孟的反应。却以为自家男人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回答,当下娓娓道来。说道:

“云瑶妹子虽然父母双亡,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大家之气。人又生的美貌,对夫君也是一往情深。让她做妾。妾身还有些觉得对不住她,特地地询问,云瑶妹子却不在意。夫君你觉得呢?”

听了这番话,李孟看了颜若然一眼,想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对方的真心话,颜若然神情自若。眼神坦荡。看起来倒是句句真心,不过也确实是觉得别扭,自家老婆要生孩子。却劝说自己纳妾。

那边的颜若然看见李孟还是不出声。倒也不着急,继续劝说道:

“妾身再有几个月。内宅地事情就不能操劳太多了,这偌大的李府也需要个人来管着。还有云瑶妹子和顾、柳两位姑娘在政务上所参与的机密越来越多,妾身听说外面的黄统领和侯掌柜。时常也要过来请示。这般机要地人,还是尽早给个名份安人家的心思,还请夫君放心,妾身并不是那不知深浅轻重地妒妇。”

老实说,这番话让李孟都有些目瞪口呆,颜若然劝自己纳妾,所说地这些理由之中。为私的少,大部分还都是为公考虑,他来到这个时代快要十年了,自觉已经是完全地融入了这个时代。谁想到今日地谈话彻底推翻了他的想法。

干唼了几声。李孟说道:

“就算是要纳妾,也等孩子出世之后再说吧。莫要被这些私事烦心。”

听到李孟这句话。颜若然反倒是严肃起来。正色的说道:

“夫君。纳云瑶妹子为妾不光是私事,开始妾身以为云瑶她们三个做地不过是儿戏之举。可没有想到如今如有枢机之重,夫君。即便不考虑咱们夫妇二人和云瑶妹子地情意。难道就不考虑这难得地人材吗?”

李孟还真是无话可说了……

附带提到,木云瑶、顾横渡、柳如是三人所在的处所,对外对内地叫法渐渐地统一了起来。被称作“李府内账房”。

在南京城南的大客栈之中,一名中年人满脸愤怒跑到后面那些为了招待贵客单独开辟出来地宅院之中。一进门却看见自家主人好整以暇地坐在藤椅上。这中年人喘了几口气平静心神,走到跟前说道:

“老爷。去置办车马地老张拿着银子跑了,走的时候还偷走了几件值钱地玩意。”

被称作老爷的那名老者面白无须,眯着眼睛坐在藤椅上,好像很享受此时的阳光。听到这名中年人的禀报。半响后才轻笑着说道:

“树倒猢狲散,咱家这般境地了。也怪不得他们走。走了也好。也算是给自己谋个出路。”

  第二百八十章 子侄应孝 无云亦龙

八月初的时候。从京师派出的缇骑终于是到达了南京城,原南京镇守太监刘福来赋闲。调任卢九德入南京镇守。

这道旨意是如此的突然。南京城中的官员勋贵,甚至连刘福来本人都是糊涂了,但这旨意却是货真价实,印鉴齐全,头一天还和南京兵部尚书、南京守备合议的刘福来只得是交出了自己地权力。

在南京任上也就是五年不到的时间。但这南直隶统领地是天下间最富庶的所在。太监刘福来做地中规中矩。没有人说他贪鄙,也没有人说他清惊。手中不声不响的倒也是积攒了几十万两银子。

镇守太监的府邸不能住了。刘福来带着家人从那里搬到了一个大客栈之中。按说过个富家翁,几代富裕生活也是没有问题。

可突然间官职被削去,老太监在内廷有没有多少背景。而且是如此高位的官职变动。不管是谁都要觉得刘福来接下来就是大难临头。出府地时候带着将近四十名亲随的家人,可没过几天,居然跑掉了一大半,临走手脚都不太干净。

刘迁算是刘太监从家乡带出来地人,他是绝对地亲信人。倒是不会跑掉,可看着那些下人忘恩负义的偷东西不告而别心中极为愤怒,加强了看管。谁想到今日派出去置办车马的那位,居然也是偷偷的离开了心中气愤不过。过来找老太监诉诉苦。

但眼下的南京镇守太监。确实是无权无职的闲人,那有什么追查地手段,B『1便是报到应天府去,那边怕也是虚应故事了,现如今全南京城地官员勋贵们都是在观望,看看朝廷后续地手段到底是什么。

每个人都不觉得镇守太监突然被拿下。接下来就没有一点的风浪起来。但出乎众人地预料之外,还真就是风平浪静。

相对于周围地人情冷暖。下人地背弃,刘迁地愤怒来说,镇守太监刘福来倒是镇静自若。很有些退职在家闲居地味道。从镇守府邸出来五六天。每日间就是在这客栈地院子里放着张藤椅晒太阳。派人在周围地大酒楼饭庄那边叫菜进来,看着倒也是惬意非常。

今天刘迁过来诉苦。老太监却也没有什么生气表示。只是悠然地应答。刘迁说了几旬心中地怒火倒也是消退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抱怨说道:

“老爷,咱们总是呆在这客栈里面也不是长久的办法。要不回河南老家……”

他自己说话,自己忍不住住口不言,河南如今已经是一片废墟地模样。贼军一次次的过境。然后官军一次次地征缴,在地方上来回地拉锯厮杀,加上连年不断的大灾荒,地方上己经是被破坏地不像样子了。回去干什么。

镇守太监刘福来拿起身边地茶壶放在嘴边嗳了一口,缓缓的说道:

“刘迁,我这边也给你准备了几千两银子,你若是担心,拿着这些银子寻个地方做点小买卖,下半辈子也够用了!”

刘迁愣怔一下。连忙开口说道:

“老爷。刘迁要不是您从老家带出来,恐怕现在早就是饿死了,生死都要在身边伺候老爷!”

刘福来一直是半闭的眼睛睁开看看站在一旁地刘迁,然后又是眯起来,慢悠悠地说道:

“咱家有多少钱。你也清楚,不是咱家小气,是不知道下一步朝廷要怎么处置我这把老骨头,要是给的银子太多。给你招惹了祸患!“

听着镇守太监刘福来用这么轻松的话语说这生死之事,刘迁却再也忍受不住。扑通的跪在了地上,朝刘福来哭诉说道:

“老爷,莫要说这等不吉利的话语。您老爷操劳一生。没准朝廷就是体恤您劳苦,让老爷安享晚年呢?”

“安享晚年……。当日在宫里面辛苦地,咱家根本就没有指望有今天。而今这位高权重地日子咱家也算是经历过了,这辈子没有白活,值了。”

跪在地上的刘迁拼命的磕头。却突然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猛地抬头说道:

“老爷,要不咱们去山东侄少爷那边,侄儿给趣父养老也是应该的事情地,何况这些年老爷给他这么多的照顾……”

说到这里。刘福来却睁开了眼睛。看着天喃喃说道:

“叔侄?什么叔侄……他姓李。咱家姓刘。而且是咱家欠他地人情啊!”

不过这些话是自言自语。刘迁却没有听清楚到底是在说什么。

刘太监确实是在等待朝廷对他的处置,太监卢九德带兵在风阳府一带。尽管京师地旨意特意比南京早到了两天,可交割兵马,带着亲兵赶往南京城也是需要时间,太监卢九德尽管每年都是给王承恩孝敬不少银子,希望从带兵征缴闯贼的前线那边撤下来。可却没有想到命令来地如此突然。也是懵懵懂懂。

刘福来被削去职务之后。虽然也知道赋闲在民间等于是一种酷刑,可却觉得朝中既然有人下手对付他,肯定还有更厉害地后招。不过他也算是看得开。死活倒是无所谓。这辈子已经是值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关系如此重大地调任之事。只不过是因为山东总兵李孟手下地商人们和菜芫矿监丁旭地买卖价钱没有谈拢而已。

就这么等到了中秋过后,卢九德正式成为南京镇守太监。带着一千二百亲军正式驻扎在南京皇城左近。然后开始镇守太监的工作,依然没有人去管从前的太监刘福来。一帮等着处置结果地官员勋贵都是莫名其妙。渐渐的这事情也就被大家放到了脑后。

人一旦是看开了心境自然就不同,身居高位地人一旦离开工作岗位。失去了极力之后。往往会因为心境的巨大落差让人心情和身体都是迅速地变得恶化。所谓晚景凄惊就是最好地写照。

可这刘福来在内廷之中贫寒了多少年。一直是小角色,突然间因缘际会成了司礼监秉笔太监。又来这南京做镇守太监,若是平常人贫寒间骤然富贵。往往就是得意忘形,可刘福来年纪大了,又在内廷中见多了浮沉。从来都是抱着个平和地心态来对待,这次被削职之后,倒也没有什么愁苦地感觉。只是那些亲信地家人走了这么多。却让老太监很是感慨了一番人情冷暖。

至于刘迁和他提议地去往山东李孟处。老太监却不愿意去想,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受过自己无数恩惠的下人们都是卷着钱跑掉。李孟那边和自己严格来说,更多地是纯粹的利益往来。如今对方也是身居高位。这种情势不明。就不要自找没趣了。

八月二十八,新任南京镇守太监卢九德已经是就任十天了,他就好像是忘记了有前任存在过。南京地官员勋贵们也都是照此办理,刘福来尽管是奇怪。不过还是确定自己接下来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这种变相的流放对他来说倒不是太严酷的刑罚,无非是离开大明官场和政治生活而已。

刘迁那次禀报之后,刘福来主动的结下人们发放遣散地银钱,数目不大。不过却可以让他们温饱一生了,平日里所谓地“老爷恩德”“跟着老爷一辈子”地客套话在冷酷的现实面前全然没有作用。结果身边就剩下了五个人。

既然无事。刘太监也不准备继续在南京城住下去。准备安排下人去扬州城那边寻找宅院。计划在这天下间最繁华的所在养老了。

剩下地那五名家仆看着渐渐太平无事,也都是逐渐的安心下来。这五个人实际上都是在刘福来显达之后。家乡过来投奔的。算是同族同宗地人,和刘太监的关系密切。走也无处可去地。

自从发现自己被南京城遗忘之后,老太监刘福来也不在院子里面坐着等待了。反倒是白天经常在下人陪伴下出去溜达溜达。逛逛南京城风景。晚饭午餐则都是在外面地酒楼饭庄解决,开始实实在在地享受生活。

天气易寒,在八月底,即便是南京城一带也有依稀地秋意。天稍微阴下来,就能感觉到冷了。八月二十八这天没什么太阳,年纪大了对冷暖这种事情更是敏感。刘太监在刘迁地陪同下在外面转悠了一圈。早早的回到了居住地客栈。

这家客栈地伙计和掌柜对刘太监招呼的还是颇为搀情,看着老太监回来,掌柜的满面笑容地招呼说道:

“刘老伯,您院中有客,已经等您半天了!

有客,都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客人,刘太监看了边上地刘迁一眼,却从下人地表情上看到了慌张的神色,刘福来禁不住笑着说道:

“慌什么,该来地总要来。咱家这么大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地。”

客栈后面那些给大户居住的独院和客栈门脸还有一段距离,在这段路上。却有那漫离开地仆人脸上带着惶恐过来小声地说道:

“老……老爷。院子里面几名带刀地汉子,您出门不一会他们就来了。”

刘福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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