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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195部分

小说: 别拿穿越不当工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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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相当厉害的药剂,虽然暂时不能分辨其成分,但他能肯定这一点,刚才种种怪诞的感受,让他想起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对人体的袭击,它能够让颜色刺目无比,能够让所有动态的事物慢镜头,也能让思维混乱、不能自行控制哭笑。因为做特种兵,方无应有过相似的药物抵抗训练,他必须让身体熟悉某些毒品。而文种在酒里所下的药物,很明显效能甚至远远超过了麦角酸二乙基酰胺。

苻坚给的那枚丹丸,再次救了他的命。

方无应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险些丧命,最后只靠着这枚丹丸,奇迹还生。

“你不可从此当自己是无敌的。冲儿,若是太大意,就会有连它都救不了你的时候。”

那个人的声音再度回响在耳畔,如今,方无应却并未感觉到丝毫愤怒和敌意。

他捡起一枚石子,轻轻扔进溪流里。

“谢谢了。”

石子落入水中,发出很轻的扑的一声。

天快黑透的时候,方无应终于恢复了常态。

此刻他所处的是荒郊野外,远望也看不见丝毫人烟,想必会稽都城已经在很遥远的距离之外了。初升的月亮挂在山顶,虽然跟云朵一样苍白,但是每一刻它都在变得更明亮。

确认自己没事,方无应这才打开通讯开关。

苏虹的声音从里面冲了出来:“……冲儿?!”

“我没事。”他喘了口气,“之前状态一直不太好。”

“是么?唉,吓死我了,你怎么都不给讯号,我还当你出了事儿……”

“嗯,文种下的毒太厉害了。”方无应说,“我差点没扛过去。”

那边不响了。

“苏虹?”

“……我想杀了这家伙!”

方无应笑起来,能让苏虹怒到这个份上,实属难得。

“那边现在怎么说?”方无应问。

“说你突发疾病,又不许我去探视。”苏虹哼了一声,“那种态度摆明不是要骗我,而是‘你爱信不信,反正就得这样!’”

“嗯,这么有恃无恐,怕还有别的把柄。”

方无应本来还想说点啥,那边苏虹却嘘了一声:“勾践来了!晚上再联系!”

刚关上通讯器,苏虹就听见门口脚步声响,不一会儿,勾践走了进来。

苏虹很罕见地没有起身行礼,她冷冷望着勾践。

勾践的表情倒是不以为忤,他走到苏虹近前,弯腰看看她。

“听侍从说,夫人刚刚发了很大的火?”他的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来。

苏虹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许我去见外子?”

勾践没有立即回答她,片刻之后。才说:“此刻,还不方便夫人过去……”

“怕是就算我过去了,也见不着人了吧?”苏虹冷冷道,“有疾病却不让妻子近前,这是什么道理?!”

勾践看着她,他淡色的嘴唇微微扭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夫人,刚刚灵姑浮回来了。”

苏虹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斧刃,有血迹。”

苏虹瞪大眼睛!尽管刚刚才得知方无应没事,但此刻突然听勾践一说。她还是禁不住慌乱!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她陡然站起身,“我丈夫他人在哪里?!”

“文种命灵姑浮去结果你丈夫的性命。”勾践淡淡地说,“他刚刚回来复命了。”

“刷!”

苏虹拔出剑,她拿剑尖抵着勾践的脖颈!

这一幕,若是让外面人看见了。恐怕会惊慌大叫,但是尽管被利刃威胁,勾践的神色却丝毫未变。

“夫人,你知道么?灵姑浮的斧刃上有血,但是其它部分却净利如新。”

苏虹盯着他,她手中的剑也并未动弹丝毫。

“……文种见了很满意,那是因为文种没有杀过人,”勾践甚至微微一笑,“至少他没有亲上过战场。亲手拿利斧杀过人。可寡人却亲手砍杀过敌军,杀过人的斧子,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的。”

苏虹一时,有点闹不清勾践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血槽里,应该残留肉质才对,斧刃边缘也会被血液侵蚀,简而言之,灵姑浮骗了文种。”勾践淡淡地说,“不过他骗不了我。”

苏虹慢慢放下手里的剑。

“放心,寡人不想捅破这件事。”勾践的口吻听起来有点无所谓,“文种既然认可如今的局面,就让他高兴去吧。”

苏虹凝视他良久,才开口道:“为什么大王不想捅破此事?”

“因为我不想自找死路。”勾践一笑,“若你夫婿死了,寡人的人头必定得被夫人你挂在姑苏城墙上。”

苏虹一时无言。

“他用同一种解决办法,成功了九十九次,所以他不可能想到,第一百次也许会出现不同结果。”勾践转过身来,望着苏虹,“蚂蚁不会承认飞鸟的存在,因为它的身体一辈子都贴着土地,它想不出世间有某种东西,能不沾天地而存活……夫人,您与方义士,恐怕就是一对飞鸟。”

苏虹想了想,才说:“可是大王,您又怎么知道我们和他们不同?”

勾践没有看她,却突然笑起来:“我辨认得出来,是因为,我见过飞鸟,我差点被那一瞥给击碎,从此知道了世上还有此种生物……关于那只飞鸟,往后有机会我再告诉您好了。”

苏虹不敢做声。

“文种终于丧失了他的沉稳。”

勾践丢下这几个字,他背着手,慢慢踱步到窗前:“一切都太顺利,顺利得超过他的想象,这使得他有极大的满足感和自信心。文种以为万事果然是按照他的计划来的,那么未来也必定会按照他的计划走下去。”

“……”

“他和范蠡各怀心思,他以为一切都在掌控里,却不知范蠡总是在他不注意的地方,扎破他的牛皮水囊,水早就滴滴答答流了一地,文种竟不知晓。”勾践停了一下,“当然。我也没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们。各怀心思的人里面,同样也包括我在内。”

苏虹心里一动!她能从勾践的话里听出来,其实范蠡在干什么,勾践是非常清楚的。

“既如此,大王又为何要强留我在宫内?”苏虹问,“大王真的相信。就这么能关住我、让我死心?”

“哦,这些当然是关不住你的。”勾践瞟了一眼窗外森严的卫士,“但是有人能让你留在宫内。”

“谁?”

“夷光。”勾践转过身,望着苏虹,“夫人想亲见她死么?”

苏虹浑身一抖,旋即又强笑道:“她和我有什么关系?一个外人,我为什么要为她的生死操心?”

“唔,但是看起来不像。”勾践说,“寡人并不知晓夫人你与夷光过去曾有何种纠葛,但是寡人却知道。你很不想夷光死。”

“大王又如何见得?”

“不然你怎会替她保住胎儿?又怎会在灵姑浮的斧下救下她的性命?”

“……”

勾践摆摆手:“我并不是想追究什么,夫人你所做的,也是我所希望的。”

苏虹试探着问:“……大王,你并不希望夷光姑娘死,是么?”

勾践一时并未出声,良久,他才用一种古怪的声调说:“夫人,如果我说,夷光她就像我的一部分。您会怎么想?”

勾践的话语里有些什么,苏虹一时无法回答他。

“我不愿意杀她,那是我做不到的事情,虽然我也不想再见她了。但是眼下,如果没有夫人您的帮助,她必死无疑。”

苏虹多少明白了勾践的意思。

“寡人要立夫人为后的事情,想必夫人您已知晓了吧?”勾践突然转了话题。

苏虹看看他,没好声气地说:“小女子感恩戴德!”

“我知夫人对此并不情愿。我留夫人在此,也正是因为夫人不想久留此地。不过既然方义士他眼下无恙,寡人就只想恳请夫人,暂且陪寡人再走一程。”

这家伙,说这一堆车轱辘话。到底想干嘛?苏虹愤愤想。

“可这又有什么必要?”苏虹冷冷地说,“大王既然明白我不想久留此地,再将我关在这儿数月也无益……”

“因为还需要一点时间。”勾践慢慢地说,“某些人,某些滋生多年的党羽,得慢慢被剪去,而且不能够被察觉,不然就会很危险,毕竟敌众我寡……”

他的声音近乎机械,毫无起伏,这让苏虹打了个哆嗦!

勾践开始杀功臣了!

他想用大婚的喜庆,掩盖这即将到来的杀伐行动,越国朝堂要进行一番大调整了。

勾践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又转身道:“说起来,有一事我想请教夫人。”

苏虹怔怔看着他。

勾践微微笑了笑:“我知夫人对文种恨之入骨——若依夫人的意思。又该如何除去他?”

苏虹的心,狂跳起来!

勾践这话说得太不加掩饰了,他竟然如此赤裸裸地谈及杀掉功臣的事情,难道这是勾践设下的什么陷阱?

苏虹一时有点结巴:“……这。大王,文种上大夫是越国功臣,此次破吴他出了大力,大王若是斩杀他……”

勾践轻轻点头:“嗯,若就这么毫无缘故斩杀他,必然激起群臣争议……而今朝堂之上,全都是依从文种上大夫行事的臣子,这个越国,没有大王,只有上大夫。”

苏虹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勾践要大动干戈、调整朝臣的原因!曾经防身的利刃,现在已经成为有碍自身安全的存在了。

他现在,谁都不会信任,放眼望去。面前全都是文种的人,每个臣子在勾践眼中都像敌人。

所以他也只会相信根本不打算留下来、并且身为女性的苏虹。

凝神思索片刻,一刹那,有个念头窜上苏虹的心头!

“大王,我听说,文种上大夫曾献策九种灭吴,可如今只用了三种,大计就成。”

“嗯,是有这么回事。”

苏虹抑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突然笑盈盈道,“既如此,大王何不令上大夫将剩下六种,告知先王,让先王也能一试其利?”

勾践以一种惊愕万分的神色望着苏虹!但旋即,他便笑了起来。

他冲着苏虹行了一礼:“多谢夫人教我。”

勾践走后,苏虹长长舒了口气,她低头,看看自己手中那柄剑。

于是,文种的死也将注定了。

夫差,方无应,西施……这是苏虹在这个空间里,唯一关注的三个人,却一个个都被文种置于死地。

他一心想下手除掉此三人,却没想到最终,掘墓人自己也落入了墓中。

“是你先不仁,文种上大夫。你可莫怪我不义了!”苏虹低声说完。冷冷将剑插回到剑鞘里。

第两百零一章 八月之光

不久之后的越国君主婚礼大典。犹如一场荒诞剧。

这桩婚姻完全是荒唐的,从结婚原因到结婚仪式,无一不透露出荒诞、混乱和疯狂,这甚至让苏虹想起自己看过的一出尤耐斯库的戏剧:两个一心一意只想快速完事的新人,超过一打丧失理智、被某种有关家国前途的幻觉给完全操控的越国贵族王亲,以及一大堆各怀鬼胎、只顾着盘算自己未来的臣子们……

从头到尾都不需要苏虹操心。从穿戴什么、怎么步入大殿,到如何行礼,如何最终确认自己王后之位。全都有贵族礼仪教师指导和引领。

这一次,君王依旧要娶一个“从深山老林里找来的母猴子”,然而越国朝堂内外,却没有再发出上一次那么猛烈的反对之声。

因为苏虹曾在伐吴战争中起了决定性因素。

没有比越国今后的前途更重要的事情了。

虽然有引导的教习,有服侍的侍女,一整天的典礼熬下来,苏虹还是觉得十分疲惫。那是农历八月了,褥热还没褪尽,穿着厚厚的礼服折腾一天,的确很耗费精力。

太阳下去了,仪式终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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