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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山贼记-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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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沥泉长枪,身穿白铠,端的是英武异常,那人一路狂奔,口中长啸,声震四方:“汤兄弟,张兄弟,岳飞来了,再支撑片刻!”

话音才落,他便从金军步兵阵的后面杀了进来,身后骑兵紧跟着两骑,也向里猛冲,其余大队稍稍落后。

岳飞与那二骑真是如蛟龙出海,将金军步兵阵硬穿出一条路来,沥泉枪到之处,金兵无不到地。

他身后的黑脸将军手拿长柄大刀,所到之处,犹如切西瓜一般,将金人的头颅砍了下来,弹向空中。

另一员红脸将军拿的是狼牙棒,沿路金兵的脑袋都被砸得稀烂,红白之物留了一地。

汤怀见岳飞竟似从天而降,不由精神大震,力从心起,烂银枪舞得更紧。张显也是兴奋起来,那条伤了地手臂早已断裂,他却犹似不觉,单手拿刀,狂砍狂杀。

金步兵首尾遇敌,慌乱不已,汤怀等六骑越杀越勇,那边韩常见了不妙,忙招呼所有步兵骑兵向郑州而退。

因为他看见岳飞所带来的骑兵足有五千之多,实是无法抵御,但同时他心中又想开封定然空虚,忙传令亲兵飞速赶往已经悄然占领许州的完颜宗翰处报讯,或能突袭开封,再次将这宋人的都城攻下。

这完颜宗翰可谓计谋极深,数次吃了山贼军的亏,此次出战,早派人打听了灵宝、青龙二山地动静,发觉山贼军只剩数人,似是消失一般,他怕是计,便徉攻如州,实则行到一半,便派了一万人马迅速绕道许州,而另一万人马缓慢行军,随时扎营,以吸引汝州官兵和山贼军的注意。

直到攻下许州之后,那一万人马,便迅速绕道,去了许州。这董立和张节以为他们不战自退,正庆功之时,才听得许州失陷,不由深感这宗翰却非浪得虚名,以前有林轩在,只以为宗翰不过如此,今番才知他的实力。

高宠伏在郑州东门等了许久,也不见敌军前来,便遣探马去探,不想连派三名探马都是有去无回,直到第四名探马才回来禀报说,汤将军遭敌重兵围击。

高宠听了,大吃一惊,随即率兵救援,这才走到一半,便被金人数千围住了,两千骑兵苦战不出,高宠勇武,但却不愿丢下兄弟,直到杀得剩下了百人才冲出了包围,可惜刚冲了出来,又遇见韩常退回的三千骑兵和千余步兵,眨眼间,这百名骑兵也被杀得光了,高宠只能单骑杀出,见到汤怀之后,大感惭愧,低头不语。

“高宠!”正自无奈间,忽听到岳飞之声响起,抬头一看,但见岳帅就在眼前,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岳帅,高宠折了两千骑兵,按罪当斩!”

岳飞不怒自威,道:“斩是要斩,不过这之前,你还要给我将这帮金人收拾了!”

“高宠领命!”说罢翻身上马,跟在岳飞身手,汤怀那一千骑兵还剩七百,与岳飞带来的五千骑兵合兵一处。

夺势 第两百章 生擒

宠要往郑州而行,岳飞叫住他,命他带两千骑兵做先开封,在城西门外埋伏。自己则和汤怀带领剩下的三千骑兵追向韩常。

高宠不知岳飞何意,也不敢问,带兵而走。岳飞以乘胜之势,狂追韩常,将他剩的千余步兵冲杀了个干净,韩常的骑兵也死了部分,总算躲进了郑州城。

虽然城门没关,但岳飞也不再追,只令人高喊道:“郑州城早晚来取,现有协议,便暂交你们保管!”话罢,领兵朝开封进发。

一路之上,行军神速,到了夜里,也不停歇。刚赶到开封西门,就闻听撕杀之声,岳飞点头道:“汤怀,高宠已和宗翰军接战了,你带一千人马在野人林埋伏,我这就去引宗翰来,若他在军中,这次必活捉了他!”

汤怀并不知岳飞怎么知道宗翰会来,但岳飞已经无数次让他惊疑了,所以他也不去问,大多时候只要照作,最后的结果通常是胜利,而岳飞也会在战斗之后,说出原委,让他明白前因后果,从中学到用兵的经验。

……

河北,刑州官道。

完颜娄室率三千余兵马向汾州迤俪而行,这次带兵是做为先锋,攻打宋军的陕西,路过汾州休整之后,便急奔凤翔府,乘宋军泾原军副将吴玠正被完颜所率三万大军吸引注意到京兆府的时候,一举拿西凤翔。

“将军,前面就是羊松镇,比如咱们在那安营吧。你看你的身体。连咳不止!”一位将官骑马赶上完颜娄室,劝说道。

完颜娄室连年征战,又受金国朝廷之气,时病时好已有一年多了,身体早已不富当年之勇,但目光依旧如刀般犀利,他平稳了一下因为剧烈咳嗽而喘息的身子,缓声道:“前后一共几日时间,现在歇了,那过了汾州。便要更快地行军,若是现在就受不了,那几日后,我这把老骨头岂非要咳死在路上。”

那将官忙道:“将军,属下知错!”

完颜娄室也不答话,依旧用原来的速度纵马而行,不快不慢。三千兵马。骑兵一千,亲步兵两千,带足了粮草和攻城器械。

这一带都是金人打下的国土,所以行军步伐虽然整齐,但兵士们内心却很是放松的。完颜娄室为人谨慎。但此刻在距离金国边境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他的注意力都被自己那痛苦的咳嗽给折磨去了。

大约又行了半个时辰,前方一队金兵,大约有两百骑的队伍迎面而来,那为首的生得奇丑,长脸八字胡,五短身材。挺这个小肚子,骑在马上,乐不滋的哼着小曲。手上还拿着个酒葫芦。

完颜娄室见了,心中不悦。面色微沉。他身边地那位将官见了,知他所想,忙喝问道:“前面的混蛋给我站住。归哪个万夫长属下?!这般懒散,哪有半点大金国勇士的样子!”

那喝酒的家伙听了,抬眼瞅了瞅对方,说道:“你又是哪里来的,敢对老子大呼小叫!”显然是喝得有些醉了,舌头直打转。

他身后的兵士们也一个个懒散的不行,嘻嘻哈哈,不理前面发生地事儿,他身边的一位骑兵却是穿戴整齐,手拿长枪,一副威武的形象。

“混蛋,这是娄室将军,竟敢在此撒野,来人,把这百夫长给我绑了!”完颜娄室身边的将官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要绑他,先问过我手中之枪!”那威武的骑兵,忽然用汉话喊道,说话地同时,长枪直刺而出,最后竟然拖手飞射,对面的将官反应不及,被刺了个对穿,刚要落马,那骑兵已经冲了过来,把长枪拔了出来,横扫完颜娄室。

完颜娄室比身边人早一点察觉了不对,纵马提前奔了出去,夺过了一枪的横拍,如此一来,反倒靠近了八字胡的金将。

他也不在问话,手中之枪提了起来,用力刺了出去,这杆随他征战多年的枪此刻被这个病弱的身躯拿着,却显得重了许多。

八字胡将领嘿嘿一笑,用女真语道:“对不住了,今天抢的就是你!”跟着夺开了完颜娄室一枪,高声冲身后地骑兵喊道:“兄弟们,给我杀!”那身后懒散的百骑,忽然间象是变了个人一般,充满了杀气,他们应承着八字胡的呐喊:“杀!”

随即百骑狂奔,蹄声隆隆,清一色地弯月马刀,冲向了完颜娄室的军中,一番冲击下来,将完颜娄室地兵杀掉了数十人,也将前面的骑兵队给冲得散了。

完颜娄室自知身体虚弱,方才那枪不中之后,当即回马便跑。不想最先出枪的那名威武地汉人骑兵紧追不舍,亏得他马快,躲进了自己的军中,众金人也是训练有素,很快结成了阵脚,那百余骑兵,见对方三千人集齐,占不到便宜了,迅疾向来的方向狂撤而走。

完颜娄室看不明白,他以为对方敢这般伏击自己,定有大队埋伏,怎地忽

了,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又等了片刻,仍然没有动静,他便下令大军继续前行。一路上,苦心思索,也想不明白,忽然听闻军尾处有鼓噪之声,忙叫亲兵去问个究竟,不半刻,亲兵回传,方才那对人马又杀了过来,在军尾处冲杀一阵,刚要追击,又自跑了。

完颜娄室听了,心中恼怒,思索片刻后,大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就地安营,等天明再行!”

此刻天色已晚,这等扰袭之势,在夜色下更容易扰乱他们。而且完颜娄室并非只是怕了这点,他却是要乘着夜色,将对方一网大尽。

全军营队安下,完颜娄室再次传令,粮草辎重先行到前方五百步处。由五百骑兵护送,到了之后停歇下来,不得睡觉,等候后军前来。

等辎重部队一走,完颜娄室立刻安排部分军士,装做懒散的躺在军营四处,守卫之人也靠着营寨打盹,而所有精兵埋伏在营寨四周,如此引军入瓮,关门打狗之计。就是他要歼灭方才扰袭自己的队伍地法子。

到了半夜,果然那只骑兵队再次冲杀了过来,这回他们没在穿金军的兵服,而是清一色的软甲,也不象西夏兵马,也不象宋军的兵马。

完颜娄室在暗处瞅了一会,也想不出这些人的来历。不大一会儿。包围之势立成,完颜娄室心中一笑,暗说管你是哪路人马,但叫你有去无回。

随后便长吼一声,众金兵刹那间杀进了营寨。一瞬间将寨内的百余骑包围。完颜娄室见大局已定,想问出对方来历,于是纵马上前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那八字胡的骑将微微一笑:“在下姓孙,名凝枫,这次来便是要活捉了你!”他话声刚落,完颜娄室顿觉不对,回望四周。数不清的人马将营寨包围得水泄不通,看那些将士服色,部分为宋军战士。部分却是布衣劲装的江湖人士。

完颜娄室立即明白,这是一支散落的宋军和绿林好汉组成地义军。对付这等乌合之众,他信心十足,向来都是以一当百。

金军将士更是习惯了将这种散乱的军队打得一塌糊涂。当下便换了阵型,四面冲杀,却不想,这支敌军,虽然服色杂乱,战斗力却是极其惊人,骑兵、刀兵、枪兵配合得十分纯熟,进退有序,瞬间将大部分金兵至于死地。

营寨内的百余骑,显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一阵冲杀,却显示出了比白日更强的冲击能力,犹如黑夜中的蛟龙,在黑甲金军队伍中穿梭杀戮,所到之处,俱是金人的哀号。

完颜娄室眼见毫无胜算,便想保存势力,忙忍着身体不适,大声呼喝众兵将聚在一处,向汾州败逃,那里有金人地大军,至少可以抵挡住这支不知道从那里杀出的精锐义军的攻击。

可惜他还没呼喊几句,便觉得身体一轻,背后的衣甲给提了起来,跟着自己重重的趴在了另一匹马地马背之上,抬头看时,发现捉了自己的正是白天那位用枪的骑兵。那骑兵捉他之后,也不再杀敌,一路向汾州方向,冲出了战阵。

完颜娄室身体本就极弱了,又被这般颠簸,一口血咳了出来,便既晕死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了一处营帐之中。

身边守着两位金军军服的将士,他想起刚才被捉的情景,心中疑惑,道:“谁救了我!”那两位将士似是听不懂他的话,用汉语说道:“有话等孙头领来了再说!”

完颜娄室也懂汉语,忙改口道:“你们说的孙头领,是不是阵前地八字胡的将军孙凝枫!”

那将士瞥了他一眼,并没理会。完颜娄室见他不说,于是又道:“这位将爷,有水与否,在下实是口渴,你们既然不杀在下,想必有用得着的地方,在下身染重病,若是在经折磨,怕是不久于人世……”

这么一说,便是用自己地姓名要挟对方,善待自己,同时也是要试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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