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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虎的新娘-第4部分

小说: 虎的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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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曜喜订了顶级的度假屋,两层楼共有六个房间,和远道而来的聂家人一起享受滑雪的乐趣。

“老三,你也来喝杯酒取取暖吧。”聂少鹰唇际挂着笑容,异常热络地招呼着换好休闲服走出房门的手足。

目前,老三和老四是他全部的希望,他觉得自己有很大的必要,对他们两个好一些。

“给我三分之一就好。”聂少虎信步走向吧台,他随身携带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时间已经是韩国时间的夜晚十一点半了。

“我是聂少虎。”他就近坐上吧台边的高脚椅。

他不喜欢为自己加上职称,那些太有气势的职称会让他浑身不对劲,甚至会害羞。

因此,他在沐天集团没有正式的职称,大家都称呼他虎少,但他一手掌控沐天的财务,是名头脑精湛的精算师,总有令沐天集团避过金融风暴的能力。

目前沐天集团正在和德国进行一项重大的投资,内容异常复杂,他要秘书钱芸随时和他保持联络,就算在半夜拨电话给他也无妨。

韩国比台湾时间快了一个小时,也就是说,台湾现在是十点半,会这么晚拨电话给他的,大概是钱芸。

“我……我是朱幸儿……”

彼方的声音,怯怯的。

第三章

聂少虎微微一愣,对于传来的不是他精锐秘书的声音,他有点意外。

“抱歉,我认识妳吗?”对方的来电透着诡异,他的黑眸变得黝黯深沉,提防线自动升高。

“不、不认识。”朱幸儿说得结结巴巴。“但是我、我不小心捡到了你的皮夹。”

他立即想到他遗失的那只深具意义的黑皮夹。

半个月前,他在一间饭店和几个朋友聚餐后,有人抢着买单,他回家才发现皮夹搞丢了。

他曾致电饭店,但没有下文,直到现在他还在登报寻找皮夹的下落,却迟迟没有回音,他以为永远找不到那只皮夹了,没想到事隔半个月会传来消息。

“对不起,是不是我打错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对方的沉默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没有。”他连忙道:“妳没有打错,我确实遗失了一个皮夹。”

他总算可以放下心头大石了。

虽然皮夹里的证件已经全部重新申请过了,皮夹里的现金也不重要,但那只皮夹是他父亲的遗物,从父亲过世后,他一直用到现在,他誓言一定要找回来。

“那就好。”她拍拍胸口,放心的吁了口气。“那那、你明天有空吗?我把皮夹还给你。”

“目前没办法,我人在韩国,星期二才会回台湾。”他简单告知对方。

“韩国?!”她不假掩饰的惊呼了一声。

因为深深着迷于凄美韩剧的关系,韩国是她极为向往的地方,她好想去韩国看看,只是目前的她根本没那能力。

“那里……美吗?”她忍不住问起彼端的陌生人。

这突兀的一问倒问倒了聂少虎。

他从来不太注意周遭的美景,四季的变化对他而言只是衣物的增加减少而已,枫叶或者绿芽,对他没有影响。

而她问他这里美不美?他想起刚刚夜间的雪景……“很美。”这算是他由衷的感觉。

“真的啊!”她羡慕无比的赞叹一声。“那你有去华克山庄吗?”

那是她超喜欢的一部韩剧的背景,描写大饭店的故事和爱情。

“华克山庄?”聂少虎忽然觉得自己是否有点孤陋寡闻,那是很有名的地方吗?“没有。”

“喔……那真可惜。”她的喔声拉得长长的,不知道是在替自己可惜还是替他可惜。“那你有去济洲岛看看吗?”

许多韩剧都有拍到济洲岛的美景,那里靠海,有着纯净的自然景观与文化,某部韩剧还在那里搭景拍摄哩。

“没有,我没有去济洲岛,我只在汉城滑雪。”回答的同时,他的心里起了微妙的变化。

可以和他这个陌生人就这么聊开了,但声音听起来又如此羞涩,他有点好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通常主动接近他的异性都会约他在高级餐厅见面,大家一定是门当户对,那些名媛都跟他聊些很时尚的话题,没有一个女人像电话里这个女孩一样,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

“哦哦,对不起!”朱幸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好奇──你你、你别放在心上……”说着说着,她又结巴了。

“没关系。”隔着电话,虽然聂少虎一样话不多,但他觉得这样和异性交谈容易多了,如果面对面,他又只能摆酷了。

忽然之间,他看了专心在玩猜字游戏的小赫一眼,蓦然觉得自己怎么和小侄子这么像?

他们都只会用酷劲掩饰内心的情绪,然而小赫认祖归宗后,已经恢复了小孩子应有的烂漫天性,他呢?什么时候他才能坦然的面对异性,找到人生中相知相惜的伴侣?

想到前两次恋爱挫败的阴影……一个是他的大学学姊,一个是他进入沐天集团之后结识的某公司女主管,明明彼此都有意,却在上了床之后,证明她们不是他命定的真爱──也就是说,在彼此欲望攀升到最高点时,他软掉了。

他的性无能令她们想都不想就放弃了他,还从此把他当怪物看待,让他心里很受伤。

他当然怪过她们,也恨过自己的与众不同,但最后他释然了,既然这是聂家老祖宗赋予他的异能,他也只能承受。

只是,这种难堪的挫败经验让他对异性更加没有信心,原本他在面对异性时就寡言,现在除非必要,他根本不跟异性说话。

他怕了,他实在很怕再谈第三次恋爱,他怕万一又将真心给了对方,到头来发现对方不是他命定的真爱怎么办?这不但会伤了对方,也会让他将感情之事看得更淡……“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你回来,我再把皮夹还你,晚、晚安!”

她局促的挂了电话。

这厢,聂少虎看着已断线的手机,唇角淡笑地勾起,而他的兄和弟都研判性的盯看着他,想找寻一点蛛丝马迹,尤其是聂少鹰,他夸张到身躯整个对老三靠了过去,就巴望从老三嘴里听到跟女人有关的讯息。

“是什么人啊?”聂少龙好奇地问,没看过老三讲话这么文艺的,居然还出现了“美”这个字。

聂少虎拿起酒杯啜了一口,淡笑。“一个陌生人。”

一个除了家人以外,第一个令他觉得自在、没有压迫感的陌生女孩。

沐天集团──

朱幸儿仰望这栋现代化的大楼,彷佛要穿透云霄般的高耸,惊叹于这里和她之前工作的大楼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真的能在这里工作吗?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搭电梯来到二十一楼,按照钱思渝给她的讯息,来到一间写着“秘书室”的办公室前。

透过没有拉上百叶窗的玻璃窗,她看到一名身着淡蓝色套装、短发利落的女子在整理档案。

她轻叩没有关上的门扉,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思渝说,直接找她堂姊就可以了,里面那名女子是思渝的堂姊吗?她没有把握耶……“妳是朱幸儿吧?进来吧。”听到叩门声,钱芸抬头看了一眼,不等呆立在门边的人儿开口就先道:“我是思渝的堂姊,我叫钱芸,妳今天先去办报到手续,明天开始妳跟我一样,在这间办公室里工作,这样清楚了吗?”

朱幸儿连忙走进去,米色系的办公室有种明亮的气息。“清、清楚……我、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说完,她的脸颊微微烫红,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这么好的环境和眼前这么干练的人都让她手足无措。

“放轻松一点。”钱芸走到她身边,轻拍了拍她僵硬的双肩。“思渝说妳内向又害羞,要我好好照顾,不过,我认为妳应该学着自己坚强起来,那么将来到任何地方工作都不成问题。”

朱幸儿的心一暖,不过她还是很害羞。“我……我知道。”

她对自己失败的表现真的好绝望,昨晚她已经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十遍,就希望给思渝的堂姊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可是,她还是做不到。

究竟什么时候,她才会看到陌生人不胆怯呢?

什么时候,她才能大大方方的与人交谈而不脸红呢?

如果有流星在她面前飞过,她想许的就是这两个愿望,让她改变性格、走进人群的愿望……“走吧,我带妳去报到,接着认识环境。”

钱芸领着她搭电梯下到人事部,填完数据后,又带她看了各部门,粗略的为她介绍。

“这些部门,以后妳要用心记住,将来送文件的时候才不会跑错楼层、浪费时间。”

朱幸儿连忙用力点头,刚刚跟在钱芸的身后,看她对每个部门的人事了如指掌,心里实在感到很佩服,却又感到忧心忡忡,自己可以做到像她一样吗?

“还有,我们的上司在度假,明天才会进公司。”看到她澄澈眼里一闪而过的隐忧,钱芸很了解她在担心什么。“妳不必担心,我们的上司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只要妳把分内工作做好,他绝不会刁难妳。”

朱幸儿将钱芸的话牢牢记在心底,她知道自己有幸能够进来这么大的集团工作全是靠思渝的帮忙,她会好好做的,不会丢了思渝的脸!

第一天上班,一切都很顺利,下班之后,朱幸儿连忙赶到和皮夹失主约好的地点──一间五星级饭店的中庭咖啡座。

今天,又是一个雨天,幸好沐天大楼离这里很近,她只走五分钟就到了。

对方还没有到,她对前来询问的服务生点了杯咖啡,紧张的坐在优美的咖啡座里等待。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和异性约会,虽然约会的目的只是为了归还皮夹,但她还是掩不住内心的紧张。

所以,她没心情欣赏旁边的棕榈树盆栽有多美,南加州气氛的咖啡座有多悠闲,只频频借着喝咖啡的动作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

于是在短短的三分钟之内,她喝掉一杯热咖啡,在服务生又来询问时,她本能的又点了一杯。

她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他会不会不来了?

然后,她不知不觉又喝掉了咖啡,而且又在服务生走过来收拾空杯时,点了第三杯咖啡。

“抱歉,我来迟了,临时有事耽搁。”

一道浑厚的男性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朱幸儿手忙脚乱的搁下'奇''书''网'咖啡杯,连忙抬起头,仰着颈子,怔怔的看着桌边那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

是他没错,聂少虎,和身分证上的照片很像,但多了份沉稳和干练,发型也和照片里不相同,面前的他,留着一头利落但不失帅气的短发,有双精湛逼人的双眼和卓尔不群的气势。

对方简直像个电影明星,让她又乱了手脚。

“请、请坐……”她声音小得像蚊子,脸颊还要命的微微烫红起来。

“谢谢。”高大的身躯落坐,长腿顿时让座位变得窄校坐定后,他看着对面那张白皙清秀但不安的小脸。

说实在的,每次和异性有约,不安的都是他,因为他跟女人之间根本没有话题可言。

有时看着约会对象,甚至只要一个“她是不是我命定真爱”的问题不自觉的从心里冒出来,就可以困住他老半天,但没想到今天角色居然可以换过来,她比他更加紧张。

“先生,请问要点餐吗?”服务生很快地过来询问。

他看了一眼她的咖啡杯。“给我一杯热咖啡。”

服务生走开了,他的视线又落回她脸上。

她披肩的黑发很柔顺,像是从未经过烫染,她的脸上脂粉未施,但有种自然的晶莹粉嫩,那是青春的象征。

会读心的他,读不出她心里的想法,可见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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