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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第16部分

小说: 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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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蹲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将药熬好,可池清此时高烧不退,无论东方不败如何喂药也入不了口。玄武见状,意味不明地朝东方不败瞥去一眼。东方不败察觉玄武目光,恍若未觉,只是本就敛起的眉宇更是深,取过一根筷子耐心地沾着药汁一滴滴地喂入池清口中,怎料身后谴责目光更甚。
“咳……”玄武轻咳一声,终是禁不住正色道:“冬芳姑娘,这药你若再不替池少爷喂下,怕是得凉了,药凉了药效便会大减。我去外边守着,你有吩咐唤我一声就成。”言尽于此,回身出门,顺带关上了房门。
东方不败垂首望着手中渐渐冷却的药碗,仍是满满一碗。心中焦虑,干脆心一横,捏住这人下颚逼迫他张开唇,舀起一勺药汁强行灌入了他口中。这会总算是喂了进去,怎料还未待他咽下便又咳了出来,还呛了好半响。
东方不败瞧着他这副难受的模样,嗟叹一声,放下手中药碗。这人无论如何亦不肯张口喝药,究竟还有何法子?
玄武伫于门外,闻得屋内的声响,暗道冬芳姑娘不过是喂碗药罢了,为何池少爷会咳成那般模样?心中一凉,霎时冒出了个念头。兀自安慰道,定是自己想多了,可一想到那姑娘冷冷的性子,会做出这种事情也指不定。若池少爷出了个好歹,他可怎么和皇上交代哟。
纵使池清往日里未少给玄武脸色瞧,可玄武毕竟是个以德报怨的主,这条件是替池清创造了,可惜他家那位姑娘是位不解温柔的主,他也无法子。赶忙上庖厨寻出一根麦秸,回到屋前敲响了房门。
东方不败闻得声响,起身打开了房门。
玄武一脸难色地伫在门口,见东方不败打开房门,不着痕迹地朝桌上的碗药瞥去一眼,碗中汤药正如他所料那般,未少分毫。将手中的麦秸递道东方不败面前,道:“如果喂不下去,就用这根麦秸放入池公子口中,隔着麦秸哺喂。”这麦秸哺喂的法子是当初他训练泅渡之时用的,今日只得拿来应急了。
东方不败接过麦秸,总算是道了声谢。回屋未在迟疑,将麦秸一段放入了池清口中,取过药碗喝了一口,凑上麦秸另一端将药徐徐送了过去。这次倒是顺利,未过多时便将一碗药尽数喂了下去,东方不败总算是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凝望着池清憔悴的面容,心绪杂乱。
前世的背叛,教他此生再无法义无反顾地去信一人。初遇此人,他便抱着得过一日且过一日的心留在这人身边,随时做好了这人负他之后取他性命独自离去的念头。时至今日才发觉,他从未将自己真正托付于这人,又何来辜负不辜负这一说?
方才听闻这人出事,心间惶恐早已出乎了他的预计。其实他心中再清楚不过,自己早已离不了眼前这人。他总以这人无法教自己安心的缘由无法真正信任与他,可今日呢?若此般还未能证明这人的心意,扪心自问,他还想眼前这人怎样?难道非要这人为自己断了命,这才在他坟前后悔莫及么……
疲惫地将头埋入他颈边,额间抵着那滚烫的身子,轻声唤了一声:“池清……”
他不想再杞人忧天,不想要他再证明他的心意,了不得上穷碧落黄泉跟着他罢了,也胜过此般悱恻缠绵百倍。他东方不败,又何曾替自己留过后路?从今往后,不再是信与不信,而是这人告诉他,信他究竟值不值得!
一场雨断断续续落了一夜,池清的烧直至天际泛白这才退了下去,东方不败在身旁守了一整夜,待他真正退下烧来这才松下心,趴在床边睡了会。未过多时,门外便想起了敲门声。东方不败起身在铜盆中掬了一把凉水醒了醒神这才上前开门。玄武站在门外,手中提着一只食盒,身后跟着昨日前来的那个大夫。
“池少爷退烧了么?”玄武问道。
“退了。”东方不退开一步让他俩进屋,对玄武也算是客气了些。毕竟昨日若不是玄武那根麦秸,他当真不知该如何将那碗药给池清灌下去。
玄武将手中食盒摆在桌上,道:“我带了些找早膳过来,池少爷病着的这些日子我会每日送饭食过来。”
东方不败应了声,瞧着大夫走至床前替池清大夫诊脉。
大夫对池清诊过脉,道:“池先生的烧已退,只是额上的伤还需好好调养,老朽换副药方每日分三帖喝着,每三日前来换一回药,这伤口不出一月便该痊愈,姑娘无需多虑。”说罢,回过身朝着玄武道:“还请公子随同老朽回医馆赎药吧。”
“是。”玄武认命地应道。
大夫诊治完毕便又回去了,玄武跟着回去赎药,东方不败刚走至床前将池清的被子掖好,外边的孩童便三三两两地来私塾上课了。为了不让他们吵醒池清,东方不败只得耐着性子出门一一朝着他们交代最近不上课了。听话些的孩童闻言便离去了,可捣蛋如孙弘同叶辉闻言定是不依的,死活嚷嚷着要看看先生,东方不败失了耐性,沉下脸盯着他们,道:“回去。”
东方不败这眼神哪怕是瞧在练武之人眼中仍是不少威慑,更勿论这些孩童了。叶辉同孙弘闻言,都让东方不败给唬住了,倒是边上一个一直默不作响的孩子闻言开了口,弱弱地唤道:“师母,就让我们看看先生吧,我们保准不吵醒他。”
孙弘和叶辉闻言,脑中一个灵光,顿时各个拍马屁地唤道:“师母,师母,让我们见见先生吧,我保证一句话都不说!求你让我们见见先生吧!”叶辉举起双手保证道,先生对他有救臂之恩,他怎能在先生病着时就这么离去,那也太不够义气了!!
东方不败亦不愿同这几个小家伙多计作较,可那一声声师母委实喊得他啼笑皆非,只得淡声道:“过几日来再让你们瞧。”
“师母……”叶辉见东方不败的脸色缓了些,再接再厉地唤又唤了一声,企图打动他。
怎料东方不败脸色虽是缓和了些,却仍是不退让半分,淡声道:“回去。”
孩童们见东方不败如此坚持,无奈,只得不甘愿的回去了。
东方不败见他们离去,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他当真对这些小家伙没辙,若放在以往,如此纠缠他怕是早已没了命,可偏生这些孩童是那人的学生,只得耐着性子将他们驱回,暗道池清整日让这些小家伙缠着也不嫌恼。
从庖厨取过一盆热水,正想端回屋替那人擦擦脸,怎料方推开屋门,那本该躺在床上之人不知何时竟靠在了床边。脸色虽是有些苍白,可这些却好不妨碍妨碍他嘴角噙笑的模样。
东方不败只听他颇为感慨地嗟叹一声,道:“学生都如此请求了,这师母当真狠心……”

卷㈡㈩㈠ 静夜思


东方不败冷眼瞥了池清一眼,他为这人担忧了一整夜,这人倒好,一醒来便想着如何揶揄他了。不欲与他多作计较,将铜盆端到脸盆架上,拧了快布巾递到了他面前,道:“擦脸。”
池清心中叹惋,若他此时仍昏睡不醒,这拭脸也该由他代劳了吧?瞧着他这副别扭小媳妇的模样,顺应地接过布巾抹了一把脸。“若叶辉他们下回再来,你便告诉他们,要探望先生必要携礼,念在他们年纪尚小,每人带上十遍三字经即可。”如此一来,那些原本热情嚷嚷着要探望他的孩童保准不见一个踪影。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
东方不败闻言,眉梢微挑,亦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他一先生如此待学生,也不嫌卑劣?将抹过的布巾放入盆中,打开玄武方才带来的那只食盒。里边摆放着一碗红豆银耳羹,一碗鸡蛋羹,还有几份小点心。取过那碗银耳羹端至池清面前,道:“喝粥。”
池清瞧着那碗银耳羹却未伸手接过,转而虚弱道:“小生大病初愈,身子尚且虚弱,四肢无力,怕得劳烦芳儿姑娘……”言尽于此,随即干巴巴地瞧着东方不败,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甚么大病初愈,连揶揄他的都有了,难不成还端不起一碗粥?东方不败瞧着他,淡声道:“你答应过不会骗我。”这人既然承诺了不会骗他,那勿论大谎小谎,必要做到。难不成就在他准备信他的第一日,这人便准备说句谎话给他听听?
池清闻言,欲哭无泪地掀开衣袖,控诉道:“小生所言,句句属实!”
东方不败顺着视线望去,只见那人掀开的臂腕处一大块泛紫淤青,该是压在泥石低下所造成。昨日方压自然不会立时显现,他昨晚替这人更换衣裳时也只见了几处外伤。此时见这人所言非虚,终是服软地端着碗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银耳羹细心地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后送到了他嘴边。
池清平日里哪受过这番对待,张口吞下那勺银耳羹,只觉这银耳羹比那蜜糖还甜,不由夸赞道:“这银耳羹当真是浓甜润滑,回味悠长。来,尝尝味道如何?”说罢,将东方不败的身子拉近了些,左手扶上了他那握着调羹的手,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送到唇边,诱哄道。
东方不败瞧着送到唇边的银耳羹,真不该是夸他锲而不舍好呢,还是贼心不死的好。可既然说了要信他,待他好些又如何?默叹一声,启唇将那勺银耳羹喝下了。
池清见状,错愕不已,他方才虽说要他尝一口,委实未抱任何希望。这人平日里连他手中第一口亦不肯要,如何会愿与自己同用一碗羹汤?此时美梦成真,只觉恍然若梦。赶忙又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见他仍是乖顺地喝下。不由感慨,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过羹汤,不用授课的日子自是清闲的,池清坐了会有些疲倦便睡下了。东方不败无所事事地坐在床边,前几日缝制的那双鞋昨日早已缝制好,手头也没了活,便上教室准备寻两本书打发打发时间。怎料池清案上的书不是学龄启蒙便是些之乎者也,委实没甚么兴致,正想整理好回屋,却见一本书卷中露出了些纸稍。不由取过那本书卷翻阅了开,入眼是一朵丹青牡丹。
东方不败不禁一怔,无论是纸上那多丹青牡丹亦或是上边的题字他都再熟悉不过,因为那正是他的笔迹。彼时不过是随性而作,随手丢弃在边未上半点心,怎料竟教这人好端端地收在了书中。
淡笑一声,将画纸收入书卷,起身回了屋。
未过多时玄武便端着药碗进来了,东方不败瞧了眼那热气袅袅的汤药,出声唤醒了池清。这回人醒了自是好办,连一口口喂都省了,直接就着东方不败的手一口作气将药喝了下去,只是那皱着的眉宇好半响未缓过来。
池清让药那般一苦,自是没了睡意,干脆拉着东方不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随即想起自己睡的是他的床,不由纳闷出声,道:“东方,你昨日睡哪儿了?”
“教室。”东方不败敷衍带过。
“今晚回屋睡,我去教室。”那教室又无床铺,这潮湿的天气只隔着几张蒲团,如何能睡得舒坦?
“不必了。”东方不败回道。
池清闻言,噙笑道:“既然你不愿我回屋,那今晚上便同我一块睡吧?”
东方不败顷刻心间漏了一拍,随即冷声拒绝道:“不行!”
池清只道是他怕自己不规矩,解释道:“放心吧,只是同睡一床罢了,我保准规规矩矩的。”他虽是动了些小心思,可以他现在这副身子,当真是有心无力呐。再说他心间再清楚不过,要这人真正托付终生谈何容易,如此进展怕是得不偿失。只是近日湿气重,这人不愿自己睡教室,自己又怎会忍心让他去睡。
“不行。”东方不败未管池清解释了甚么,仍是冷声拒绝道。虽是信了这人,可有些事来得太快,他委实未准备好。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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