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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田园酒香-第3部分

小说: 田园酒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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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脸汉子不由分说将钱罐子抢过去,顺手交给后面的少年,又指了指林初荷:“那是你闺女?长得挺好,愿意跟老爷上山不?”

    “别介,别介呀!”王顺连连摇手,“那孩子是人家买回来的童养媳,上我这儿送酒来的,命够苦了,老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送酒?”那黑脸汉子眼睛一亮,“那身上肯定有钱吧?还不快交出来!”

    “哎哟,老爷,老爷,她家那主母凶得很,就几文钱您还要抢了去,她回家非得给她娘打死不可!”

    黑脸汉子抓了抓头,回头对身后的少年道:“军师,你说咋办?”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被称作“军师”,可见这伙所谓的“山贼”实在也不怎么样。林初荷死死捂住了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那少年眉尖一挑,有意无意地朝她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眼里水波流转,却是冰凉凉的,似乎是低头想了想,懒洋洋地道:“算了吧,去下一家。”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算你命好!”黑脸汉子瞪了林初荷一眼,跟着那少年去到隔壁的金花饭庄,不多时,“开门开门”的怒吼声就传了过来。

    王顺这才得空擦了一把冷汗,口中喃喃道:“哎哟,这帮杂碎,可吓死我了!简家那丫头,你在这儿留一会儿,等山贼们走了你再回去,路上可得加小心呐!”

    林初荷道了声谢,偷眼朝门外望了望,听得那二人渐行渐远,这才从药材铺里走了出来。

正文 第4章 大闹酒坊

    回到简家时已过午时,林初荷不敢怠慢,拽着钱袋子跑到隔临的酒坊之中。

    不大的院子里,三个工人正将一个巨大的蒸笼从火上抬下来。

    林初荷前世是个声名在外的女酒鬼,喝得多了,便生出兴趣来,得闲看过两本与酒有关的书,她在旁瞧了一会儿,便知道简家酒坊里酿造的黄酒以“淋饭酒”为主。这种酒是将糯米饭淋入干净的凉水冷却,再往里加入浸泡好的酒曲、酒药和浸米浆子,全部投入大缸之中充分混合便可发酵成酒。工序简单,需要的人手少,但酿成的酒也比较淡薄,无甚滋味。在小叶村中,简家酒坊是独一家,倒不担心生意的问题,可一旦有了竞争对手,恐怕就会输得很难看。

    谭氏站在场子中央,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大声叫骂:“哎,你,说你呢!小六子,你是不是皮痒了?你那凉水一股脑倒下去,非把我的糯米全泡坏了不可!你给我慢着点,慢着点!”

    林初荷见不得她那副拿乔作势的刻薄样,心里直犯恶心,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又揩了揩脑门子上的细汗,蹦跳着跑过去对谭氏乖巧地一笑:“娘,回来了。”

    “钱呢?”谭氏扭头看她,林初荷慌忙解开腰间的钱袋子,递了过去。

    “十八、二十……”谭氏足足数了两遍,才心满意足地将钱袋收进自己怀里,不咸不淡地问道,“送一趟酒花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半路打哪玩去了?”

    “没有!”林初荷慌忙摇了摇头,皱着脸仿佛心有余悸地道,“正准备从药材铺离开的时候,遇上山贼了,王老板的药材铺都被抢了。”

    “那帮杀千刀的,要是有胆子来酒坊闹事,老娘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谭氏嘴里恨恨地骂了一句,又斜睨了她一眼,“算你命大,倘若被他们抢到山上去,老娘的五两银子就打水漂了!”

    说完,她又指了指刚才被她斥骂过的那个年轻小工对林初荷道:“你去,帮着他把凉水倒进糯米饭里,手脚轻一点,要让每一粒米都吃着水。上一年做出来的酒跟馊水一样,老娘可没余钱给你们这帮王八羔子浪费!”

    正说着,简阿贵晃晃悠悠地从酒坊外走了进来,旁事不理,径直来到谭氏面前摊开手掌:“给我钱。”

    这简阿贵名义上是简家酒坊的东家,但事实上,却什么也不管,每天只知道在村子里瞎转悠使钱,酒坊中的大小事务全靠谭氏一人打理,因此,得了个“简老闲”的诨名。因为不做事,在谭氏面前就难免有点抬不起头来,常常被她劈头盖脸乱骂一通,却连声音也不敢出。

    眼下见他又来要钱,谭氏登时就是一通火气,掐着腰大声嚷道:“哎,来瞧瞧哎,你们东家又撅着屁股要钱来了嘿!简阿贵,你还要不要脸,我这头忙得着急上火的,你不说帮帮忙也就算了,还给我找不痛快,家里拢共两个钱,非要被你败光了不可!别管我要,我一文没有!”

    “少哄我,我看着荷丫头刚送了酒回来,给你一袋子钱呢!”简阿贵有点胆怯地抬头看了自己的媳妇一眼。

    “扯你娘的臊!几十文钱你也不放过,敢情你成天就偷着算计老娘呢?我问你,你要钱干啥?”

    “一个娘们儿管那么多,你给我就行!”

    “我呸!”谭氏撒起泼来,“打量着我不知道呢,准是又看上村窑子里哪个婆娘了呗?我真是服了你了,那些女人一个个儿长得跟个大马猴似的,亏你也吞咽得下去!”

    简阿贵被她两句话呛得满脸通红,壮着胆子也喊了起来:“给你两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把钱给我!”说着,劈手就要夺钱袋。

    谭氏双手将他一推,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嚎啕道:“哎哟,简阿贵打人啦!我为着他好,不让他去逛窑子,他不念着我这一片心,反而还打我啊,瞎了眼的贼老天哪!”

    场子里的小工渐渐围了上来,却谁也不敢出声相劝,谭氏的声音响彻云霄,别说隔壁,恐怕就连村东头也能听个一清二楚。林初荷看着她,脸上毫无表情,只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简阿贵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自己也有些没脸,嘴里含含糊糊骂了一句,转身走出酒坊。

    谭氏兀自坐在地上哭个不休,林初荷想了想,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扶住她的胳膊,软声道:“娘别伤心了,仔细哭坏身子。”

    “你滚!”谭氏瞪她一眼,手上一用力,将她推翻在地。

    林初荷恨得牙根直痒痒,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跑到石桌旁,拣了个干净的碗,倒出一碗茶又跑了回来,将茶碗直送到谭氏嘴边,依旧细声细气地道:“娘喝口茶吧,我去给你打个手巾来擦脸。”

    “我叫你滚你听不见啊,死丫头,你爹没出息,你也来气我,你才来第一天就气我!”谭氏一抬胳膊将茶碗打翻在地,黄浊的茶汤浸进泥土中。她跳起来,摁住林初荷就是一通乱打,“喝茶,喝你娘的茶!”

    “娘,我知错了,我不敢了,求你别打我!”林初荷赶忙满嘴告饶,那谭氏却一点也不松劲儿,打得愈发厉害。

    正闹得人仰马翻,大儿媳妇韦氏慌慌张张从外头跑了进来:“娘,快回去看看二弟吧!”

    “吉祥咋了?”谭氏顿时停住了手,转身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原本在打扫屋子,忽然听见他满嘴里说胡话,赶过去在他脑门一摸,烫得跟火烧一样。娘赶紧回去瞧瞧吧,要是晚了,我担心会出事哪!”

    “放你的屁,我吉祥福大命大,你少满嘴浑说!”谭氏骂了一句,看脸上的表情,却真是心焦了起来,“杵在这干啥,请大夫去呀!”

    韦氏答应一声,立即就去了村口,林初荷抹了抹脸上的泪,对谭氏道:“娘别着急,我这就先赶回去看看哥哥!”说罢,扭身也跑了出去。

    谭氏自创的拳法招招到肉,打得她身上一阵青疼,牙齿也狠狠咬了起来。她想,自己终究是把一切看得太简单了,把古代人当白痴,以为自己只要略出手段就能将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这本身就是个错误。要让谭氏高兴,要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些,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正文 第5章 病的好

    简吉祥躺在床上,他全身的热量仿佛把脑袋里那一团浆糊给煮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把干柴之后点着了,又热又干,胃里直翻搅,想吐,又吐不出来。

    恍惚之中,他看见一个竹青色的影子从门外进来,小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那种凉浸浸的触感瞬间让他觉得清醒了一点,紧接着,一块冰冷的帕子便搭了上来。

    林初荷听到他嘴里好似在念叨什么,却又含含糊糊地听不清楚,在心里忖度了片刻,便侧着耳朵凑近了些。

    “荷……荷妹子,水……”

    他居然在叫自己的名字!

    林初荷藏在十一岁小萝莉身体里的灵魂虽然不是什么清纯少女,但猛地从一个男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尤其,还是在他生病说胡话的时候,脸上难免还是有些发烫,连忙站起身,往后退了退,竟没注意到他其实是在要水喝。

    她心中十分懊丧。真是倒了血霉了,重生的第一天就被卖做童养媳,自打来了简家,脚底下就没停过,这简吉祥生病也不挑时候,自己才刚来他就发起高烧,简直热得烫手,万一谭氏将所有罪责都算在自己头上,那她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

    不多时,谭氏领着村口的孟大夫一起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林初荷连忙让到一边。那白须冉冉的老者拖过简吉祥的手,细细地诊了一回脉,然后,慢吞吞捋了捋胡子。

    林初荷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前世见得多了,真正有本事的人往往行事沉稳低调,深藏功与名,反倒是那些半吊子,喜欢摆出高深莫测的姿态,说白了就是糊弄人。这臭老头,医术怎么样她尚且不得而知,但那故作高深的做派倒学了个十成十。早些时候她偷空问了韦氏,这几年,简吉祥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孟大夫从头到尾也没能说出个门道来,不过是开两剂药给他吃,勉强延挨着,她倒想瞧瞧今天,这老头又能唱出什么花儿来。

    “他大伯,究竟咋样你给句话,要紧不要紧?”谭氏是真着急,见孟大夫不开腔,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呵呵,不妨事不妨事。借问一句,二小子今天可遇上什么事了?”孟大夫哈哈一笑。

    “遇上什么事?”谭氏绞扭着双手,费劲地想了想道,“啥也没遇上啊,还是和往常一样,一整天窝在铺上就没下来过。他大伯,你就直说吧,我受得住。”

    孟大夫站起身来,笑着道:“真的不妨事。我瞅二小子的脉象比前两日要沉实些,像是遇上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血脉一下子活络起来,久病的身子却受不住,这才发起烧来,故有此一问。”

    “高兴?好端端的高兴啥?”谭氏嘴里嘀咕了一句,回头看见林初荷,登时叫了一声,将她推到孟大夫面前,道,“对了,今天给他买了个媳妇,我心想还能帮着照顾他,过两年等他身子好了,再圆房。”

    “哈哈哈,这就是了,我估摸着,二小子对这丫头很是欢喜,这场病来得妙哇,保佑着把通身的病都发散出来,那便好了!”孟大夫大笑起来,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纸笔,刷刷写了两笔交道谭氏手中,“青梅酒还吃着么?这两天先停了吧,我给开了两服桂枝汤,这药虽然慢,到底温和些,二小子身子虚,经不起那些猛药。今晚上饭前吃一服,再喝点稀粥,要是还不见好,明天早晨再吃一服,烧保准就退了。”

    谭氏喜得什么似的,连忙接过药方,张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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