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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擒郎-第16部分

小说: 擒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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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温倒了……”听见自己的怪声调,滟衣忍不住想笑。

“大嫂在说昏倒吗?”翟沐文哈哈笑,随即掩住嘴。“对不起,不该笑的。”

滟衣摇手,示意她不用在意。“阿娘……”

“二娘吗?”翟沐文偷瞄了二婶一眼,没说话。

“她回房了。”温丝萦轻柔地说着。“你没事就好,我也该回去了。”她自绣墩上起身。

“嫂嫂,我明天再来看你。”轸怀一边说着,一边与母亲走出去。

滟衣无法说话,只得朝两人挥了挥手。

三婶一离开,翟沐文立刻自在许多,话也多了起来。“可惜嫂子昏倒了,刚才的场面真是太可怕了,只能说是惊天动地,百年难得一见。”

滟衣心头一惊,立即想到自己在昏倒前似乎听到丈夫的声音。“虾……相公”

众人对看一眼,浅舞首先道:“姐夫很可怕——”

“我爹才不可怕。”红儿双手叉腰,小眉头皱下。“他是生气。”

翟坛肆接续道:“姐夫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你被甩了一巴掌——”

“他不知道大伯其实要打的人是二娘,不是你。”翟沐文心急地抢过坛肆的话。“大哥当场就发狂了,朝大伯怒骂了好几句,屋顶都要掀了。”

“姐夫这样……”浅舞扬起下巴,尖叫道:“你为什么打她

滟衣一听,急忙下床。

“大嫂,你别急,早结束了。”翟沐文将她压回床上坐着。“那时每个人都要解释,可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再加上大哥看到你昏过去,脸颊整个肿起来,嘴角鼻子都在流血,他整个人气得都要喷火了,才会跟大伯吵起来,大娘见他们父子起争执,只得也扯着喉咙要他们静下来,若不是二婶出面,还不知要吵多久,现在大哥正在处理善后。”

滟衣正想问善什么后时,就听见夏曦的声音响起。

“大少爷。”

这叫唤声让沐文立即闭嘴,不敢再多说。

滟衣抬眼,瞧着丈夫走进来。

“爹。”红儿原本想跑到父亲身旁,可看父亲沉着一张脸,她决定还是乖乖待在原地的好。

翟玄领环视房里的人,简短下令。“都出去。”

“我晚点再来看你。”沐文朝滟衣眨了下眼。“好,都走吧!”她领着大伙儿出去。

翟玄领在床边的圆凳上做下,一脸严肃,滟衣看得出他在生气,他伸手拉下她压着湿巾的手,注视她肿胀的左脸,滟衣发现他的下颚抽动了下。

“相……”

“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

“你冲上前要做什么!”他怒喊一声。“他们真值得你这样费心吗?”

“我……”

“我告诉过你,不要插手他们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的声音传到房外,让所有人瑟缩了下。

“大姐……”浅舞想冲回房。

“别去、别去。”沐文拦住她。“大哥只是生气,不会对你大姐怎么样的”

“他为什么要生大姐的气?又不是大姐的错!”浅舞气愤道。

“这个……”沐文想了下。“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面对丈夫的怒气,滟衣没有惧怕,而是吃惊,他一向将脾气控制得很好,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对她吼叫。

“我是想……”她吃痛一声。

见她疼痛模样,他的火焰再次燃起。“你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才甘心是吗?”

他一连串的数落,让她再也忍不住地瞪着他,朝他扔出手上布巾,打上他的胸膛。他低头瞧了落在大腿上的布巾一眼,听见妻子轻笑的声音。

他抬起头,她立刻止住笑意,继续瞪他。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布巾,将之放回水盆,顺手拧干后,倾身特布巾放回她的左脸上,动作轻柔。

她抬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别……气了。”她困难地说着。

凝视她的黑眸闪了下,可脸色依旧铁青,不为所动,滟衣拉了下丈的手,示意他坐到她身边。

“我真的弄不懂你在想什么——”

她拼命拉扯他的手,打断他的话。

“你到底……”

她更用力的拉扯,整个人往后几乎要倒在床榻上了。

他眉头紧拢的瞪着她,最后终于认命的长叹一声、移至她身侧对坐定、她便靠向他,右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搂着他的腰。

“别相这样就可以逃避我的怒气。”他握着她的肩,将她稍微拉离自己的胸膛。

当他瞧着她的脸时,忽然整个人沉默下来,脸色僵硬,他拿起湿巾,小心的擦过她的鼻下。

滟衣瞄了眼发现湿巾上有血,她抬手摸了下鼻子,翟玄领伸手拿起水盆旁的干布巾压在她的鼻子上。

见他一脸忧心,滟衣低声道:“没……关系……”她忍疼说着。

他不发一语,脸部的线条更显僵硬。

滟衣瞅着他,柔荑轻触他的脸颊,听见他再次喟叹出声,而后拿开布巾,见血没再流后,他才松了口气。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环住她纤瘦的身子,下巴靠在她头顶上,语气满是无奈。

滟衣舒服地长吁口气,经过一天疲惫,如今能这样偎在丈夫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就象是天赐的礼物一般。滟衣抚着丈夫的背,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翟玄领揽着她,积压在体内的张力慢慢纾解,可仍不够好,他真想用力的摇晃她,问她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从现在起,我不准你管任何事,一件事都不行。”

她惊讶地仰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所有的事娘会全接回来管,小到红‘儿,大至爷爷的寿宴、垮台的戏棚——”

“为什——”她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可吃苦的却是自己,她疼痛地哀叫一声,她的嘴好痛……

“你这样还想管事吗?”他表情严厉。

“我……呜……”她疼得住了嘴,眼泪飙出眼眶。

“别说话了。”他急忙弄凉湿巾,小心地放回她左睑上,拇指拭去她右颊的泪。

她抽噎地放弃说服他的决心,她现在就像剑客没了剑,文人无笔可写一样,都是有志难伸……对了,她可以写……

翟玄领发现自己被推开,妻子连鞋也没穿的奔跑到坐榻上,起初他还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当他看见她拿起笔时,他在心里呻吟一声,太阳穴开始抽搐。

“够了。”他生气地走到妻子身边,专断地拿走她的笔。

滟衣怒喊一声,又拿了另一只笔。

他再次夺下她的笔,火大的抱起妻子,将她带离坐榻,滟衣气愤地捶打他。“离……太够混……”

“什么太够混?”他疑惑地顿了下,而后突然爽朗而笑。“太过分吗?”

她瞪着他,不甘心地坐回床上。

“从现在起,你除了吃喝睡,什么也不用管。”见她又想说话,他按住她的嘴。“你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能安分点吗?”他紧皱眉头。

挫折感让她生气地捶着他。“卡误——”

翟玄领猜测她说的是可恶,为了不惹恼她,他只能忍住笑,可听她语意不清地一直说着卡误卡误,终于让他忍不住大笑。

滟衣不知丈夫为何而笑,可她没笨到不明白他是在取笑她,她几乎想放声尖叫,像红儿般的无理取闹,可最后一丝理性阻止了她,她绞着丈夫胸前的衣裳,放任自己哭出声……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怎么?很疼吗?”

丈夫忧心的话语让滟衣停住泪,她摇首。“没……”

“好了,别哭。”他抹去她的泪,神情不安而焦急。

“嗯!”她点头,试着振作自己,相公说的对,她现在这样能管什么事?可她还是难过,好不容易已逐渐上手,现在却变成这样,她吸吸鼻子,寻求安慰的靠回他怀中。

他抱紧她,而后开始对她说大道理,她闭眼听着丈夫低沉的声音,至于内容,因她现在无法说话,屈于下风,所以为免自己听了后生气而闪出内伤,她选择略过,如此一来,他高兴,她也欢喜,滟衣无奈的低叹一声,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发呆看书外,滟衣不晓得自己还能做什么,她现在终于知道天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有口难言,有口难吃,望着眼前饱满圆润,粉红色的可口桃子,却根本食不下咽。

冬黎已尽可能将东西切得粉碎,可送人口中时还是难以咀嚼,最后索性将东西全捣成糊,看着黏糊糊的东西真会教人失去胃口。

原以为第一天是最难熬的,没想第二天才是生不如死,她的脸在第二天转变成紫青,破裂的嘴角加上后内长出的水泡让一切雪上加霜,她的沮丧与疼痛无处可发,只能落泪。

幸好沐文来找她,告诉她府里的事,她才知道昨天公公已决定写体离书,让二娘与亚坤搬出翟府。

“大伯说五哥也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他会给他们母子一笔钱,甚至为他们买个宅院,二娘哭死哭活的不肯出去,大娘抽了她一巴掌,她才安静。”

滟衣惊讶的张大眼,她从没想过婆婆会打人。

“更精彩的在后头,大娘反对大伯休掉二娘,说她没犯大错,不能如此草率。”翟沐文摇摇头。“有时我真弄不懂大娘,做什么不让二姨娘出府算了,大伯也没说要亏待他们,还要送宅院,也算仁至义尽了吧!每回都是他们俩把大伙儿搞得鸡犬不宁,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去算了?”

滟衣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她和五哥当然还在府里。”沐文叹口气。“连三婶都开口说不赞成休掉二姨娘,大伯还能怎么办?你也知他最听三婶的话了。”

滟衣深思着,听着沐文继续说着。“有时我真弄不清大伯他们在想什么……”她双手托颊,更正道:“不对,该说大伯的做法很容易理解,可大娘与三婶……唉……真是莫名其妙,我问我娘她知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我娘只说小孩子别管这么多,这是什么话,我还小吗?我看连她自个儿也不知道,才拿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唬弄我。”

沐文瞄了她一眼。“大嫂,你的睑真惨。”

她无奈地点点头,这话已不知多少人对她说过了,今早丈夫瞧见她的脸时,眉头都皱在一块儿,向老爷子请安时,他惊讶地盯了她的脸许久,还摇头说:“治临都几岁的人了,还控制不住自个儿的脾气,真是……”

紧接着向公婆请安时,她能感觉公公在瞧着她时有些坐立难安,婆婆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掩住嘴角,滟衣仿佛瞧见她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而后她注意到公公与丈夫之间的气氛很僵硬,两人几乎是互瞪着对方,她很想问丈夫怎么回事,可她无法说话,想到这儿,她就沮丧得想踢东西。

“不过换个角度想,你这样也能好好休息,不会有烦人的事来烦你。”翟沐文说着。

话虽如此,可有口不能言,再加上脸上不断的抽痛,让她根本无心享受这无事一身轻的感觉。

沮丧的过了两天后,滟衣停止自怜,开始振作精神,自小到大,她面对过饥荒、看过死亡——包括她的亲身父母、养父母,她一个人撑起抚育弟妹的责任,与难缠的客人周旋,从来没有事情能难倒她,现在她只是脸肿得像鬼妖,嘴巴痛得不能讲话罢了,没必要在房里哭哭啼啼的。

一振作起来后,她便到乐天食肆去找她以前当“厨司”时的搭档——尤二娘,询问她近日探听的结果。

“那狗娘养的,他打你!”尤二娘一见到她掀起盖头,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随即迸出一串骂。“见他一表人才,没想是衣冠禽兽,这样糟蹋人,咱们见官去,替你讨回公道,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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