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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荣耀之刃[花样滑冰] 作者:琅邪·俨-第79部分

小说: 荣耀之刃[花样滑冰] 作者:琅邪·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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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越!我说过你多少遍了!对小孩子的特别授课内容中不带有技法展示这一项!”

然而弗雷尔才说出这句,一眼就认出他究竟是谁的小孩子们已经一拥而上的冲到了冰场外,围着弗雷尔站了一圈,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了……

一直到一个小时之后,这些缠着卿越和弗雷尔,要他们教自己跳四周跳和幻影旋转的小孩子们才被前来接他们回家的家长们带回家去。但这个时候,无论是卿越还是弗雷尔都已经分别被这些小孩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跳了很多次跳跃又进行了多次多姿态变化的旋转了。

本是很轻松的授课却被搞成了跳跃展示,弄得卿越和弗雷尔都好像滑过一次强度十分高的短节目那样。但好在遣来接受这次特别授课的小孩子们都感到很高兴,而且都发誓要从这周开始加大自己练习滑冰的强度,让自己能够有一天也能在冰上跳出一个三周跳,亦或是多姿态的旋转。

虽然这个目标看起来还很遥远,却显然是个很棒的开始。

“看起来,我似乎并不会是一个很好的教练。我更适合滑给别人看而不是严厉的教什么人滑冰。”

回想起今天的授课,卿越怎么都弄不明白特别指导是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的技法展示。似乎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弗雷尔也不是第一次在快要授课快要结束的时候冲进来对自己吼出这一句,然而事情到了最后还是每每都会演变成这样的情况,让卿越自己都郁闷了。

一旁的弗雷尔听到卿越说出这句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又转头对卿越微笑道:

“或许事实的确是这样。但你要记住,你并不是他们的教练,你只是来给他们进行特别授课的。所以,在每个人或许只能有一次的特别授课中,在更大的程度上培养他们对滑冰的兴趣或许会更重要。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比你做得更好了。”

弗雷尔说的这句话让卿越愣了一会儿,而后不住的笑了起来。那份已经许久都未有在卿越的脸上出现的笑容让弗雷尔几乎看呆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大叫起来,看了看时间后拽起换好了衣服的卿越往市中心的音乐广场跑去。

“我都差点忘了!今天是周日,广场上会有自发的,各式各样的音乐表演,我连小提琴和木吉他都带了!当然,还有舞会时用的面具。待会儿你要听小提琴还是木吉他?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弗拉明戈舞蹈吗?我弹木吉他的时候你试试把它跳出来?”

“你说……什么!?你该知道……你该知道我下了冰就几乎不会跳舞了!!”


94、音乐广场

在每周日的下午,普兰登首都的音乐广场都会有自发的音乐表演。这些人可能还只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也可能是爱好音乐,在工作日时都穿着十分正式的服装坐在写字楼里进行着高强度工作的音乐爱好者。

可就是在每周日的下午,所有喜欢音乐的,对它有着向往的人都纷纷来到了这里,穿着或休闲,或夸张的服装在许愿池旁进行着表演。

因为被那些缠人的小孩子们拖了很多时间的缘故,当弗雷尔带着卿越一路跑着到达许愿池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了许多人。一个长者白胡子的老者脸上带着快乐的笑容一边拉着手风琴,一边唱着他年轻时流行的老歌。几个小孩子听着他的音乐,在他的周围跳起了好像广播操一样的舞蹈,倒是引得周围人不断的为他们鼓掌。

“看到了吧?不管跳得好不好,只要给大家带来了欢乐,总会有人为你鼓掌的。”

说完了这句话,弗雷尔从包里拿出了化装舞会时用的面具,塞到卿越的怀里一个,也给自己留了一个,这就戴到了脸上,更将丝绸的绑带在自己的后脑勺处系紧。做完这些之后,弗雷尔忙转头看向卿越。在他的视线监督下,明白他想要做什么的卿越干脆也豁出去了的戴上只遮住眼睛的面具,跟着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胆敢就这样出现在人群中的普兰登国民偶像弗雷尔一起冲进了人堆里,让人群中的那份快乐的气氛感染着自己,更将属于自己的快乐也带给别人。

在人群中不断的说着“抱歉,借过”的弗雷尔一直走到了人群的第一排,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小提琴,一边朝着那个唱着老歌的白胡子走去,一边用小提琴拉出了乐曲,让这首老歌的伴奏瞬时变得丰满了起来。

人群中又一次的爆发出掌声。为了弗雷尔的精彩演奏而鼓掌,也为老者的歌声鼓掌。那名唱着老歌的白胡子显然是因为弗雷尔的精湛技艺而吃了一惊,歌声转而更加欢快了起来。

当那首歌结束的时候,白胡子朝向弗雷尔扔了一瓶酒,用以表达他对弗雷尔小提琴演奏的赞美。可弗雷尔手里拿着小提琴,竟是一下子没法接住那瓶酒。站在第一排的卿越看到了这一情况,竟是再不畏惧在人群中出现的跑了出去,接住了那瓶险些就要砸碎在石板路上的酒,赢得了众人的大笑声。

在卿越接住了那瓶酒后,弗雷尔极其礼貌的在拉着手风琴的老人耳边说了些什么,让老人心情很好的点了点头。得到了对方准许的弗雷尔将小提琴放好,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柄木吉他,向卿越露出了鼓励的微笑。

因为彼此间从来就有的默契,卿越竟是在这一刻明白了弗雷尔想要自己在这里跳一段弗拉明戈的意向。他瞪着眼睛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以极为夸张的肢体动作接连两次抬起了自己的左腿,用以告诉对方自己在陆地上跳舞那简直就好像是用两条左腿来跳舞。

对此,弗雷尔并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由分说的以极为复杂的指法弹奏起了弗拉明戈式的乐曲。那个令卿越感到倍加熟悉的乐曲正是当初自己学习弗拉明戈入门舞蹈的乐曲。他甚至还能记得那个夏天在普兰登与弗雷尔,以及他的好友夏尔曼和爱娃一起度过的愉快生活。

那个时候,卿越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在竞争十分残酷的世界冰坛上还尚未取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位。然而那时的他却十分的快乐。他还记得当时的自己究竟是多么的着急向所有人证明他并不是昙花一现。他可以在冰坛上创造更大的成功。

年轻时的梦想总是那样的纯粹,美好而又值得人去怀念。可他现在才只有二十三岁,却已经疲惫不堪了。

围观的人群因为弗雷尔的精湛技艺越来越多,此刻大家都等待着那个拉着一手好琴的男孩与他同班共同展现的表演。刚刚在旁边跳着好像广播操一样的伴舞,并在卿越走过来的时候乖乖站到了第一排的小女孩眨着大眼睛看着卿越,而后又在家里大人的鼓励下拿着一朵白玫瑰跑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塞到了卿越的手里。

当卿越看到小女孩的天真的笑容时,他竟是感到了一阵挫败,一种……在他踏入冰坛之后就鲜少有过的不知所措。

他能够在有着上万名观众的冰场里滑出一个难度极高的演出节目。却在那次失败后彷徨不已,又在面对别人期待的眼神时显露出一种说不清的胆怯。就好像今天一样。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出一声,“我们给这位害羞的小伙子鼓一下掌吧”。于是,带着善意的掌声几乎就在卿越的耳边响起。那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人是离他这么得近,近到让卿越能够看清他们每个人的表情。

当那些人仅仅是单纯的为这个戴着面具,让他们不知是谁的年轻人发出鼓励的呼声时,卿越突然觉得心中的铅块突然消失了。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玫瑰花的他又再次下意识的向弗雷尔看去,只见这个已经独自弹了许久木吉他的普兰登之光对自己露出了迷人的笑意。

几乎不需要言语,刚才已经将乐曲弹了近乎一半的弗雷尔停下了指尖的旋律,调了调琴音之后在卿越将白玫瑰放到了许愿池的池边之后又重新弹起了那段美妙而又复杂的旋律。

弗拉明戈式的节奏以及以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所展现的韵律就此在这个音乐广场中出现……

当卿越在人群的注视中再一次展现起自己的时候,他似乎挣脱开了某个枷锁。某个束缚着他,令他再也不敢再人前进行一场花样滑冰表演的枷锁。虽然,这只是一场很简单的小型演出。在周末时来到这里的人也并不追求所谓高水准的演出。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宣泄心中的情感,以及对于音乐和艺术的爱意。

然而,就是在这个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名字的地方,卿越以他并不擅长的舞蹈与弗雷尔一起展现出了一场默契非常的表演。

几乎不用眼睛去确认,弗雷尔就已经知道卿越会在哪里慢下动作,又会在那里踩下一个重音。

他享受着这场随心而发的表演,就如同卿越一样。

当最后一个弦音从弗雷尔的指尖流出的时候,他确信自己从卿越的脸上看到了笑容,一个因为真正的喜悦而出现的笑容……

“参加下届的世锦赛吧。”

当音乐广场上的小心演出结束的时候,从卿越手中接过一杯果汁的弗雷尔冷不防的说出了这句话,让卿越反应不及,怔怔的抬起头来看向这个思维总是跳跃着,更几乎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朋友。

说出了这句话的弗雷尔并不看卿越,而是倚靠着古式石桥上的栏杆,转过身体看着桥下的人群,咬着吸管喝着带着些许酸味的果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来已经不打算参加下一届的世锦赛了吧?”

良久,依旧是弗雷尔冷不防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使得被他说中了心事的卿越沉默不言了。

并不是想要放弃了,而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刚刚结束的那个奥运会上所发生的一切。更无法相信……就在几个月前还在他的生日时说着永远都会支持他的冰迷们会做出这样的事。

卿越可以接受一次又一次因跳跃而在冰上摔倒,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几乎只是在一个月之间,他从人生的巅峰跌到了谷底。曾经所相信的人,相信的事都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倾塌了。

这是他无法坦然接受的。然而他最不能原谅的……则是在奥运会的长节目上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糟糕状态的自己。

或许,他开始讨厌自己了。

又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逃避,却无法鼓起勇气去面对它。

因此,当弗雷尔在卿越的面前提起这些的时候,卿越说出了这样自暴自弃的话语:“去参加世锦赛?或许冰协的人并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然而,弗雷尔却仿佛是早已料到了卿越会说出这句话语的笑出声来。

“那么,你是为了冰协而滑冰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卿越?又或者你其实是想要故意不参加下届世锦赛,让希蜀在世锦赛上颗粒无收,借此报复他们?”

卿越本只是在自暴自弃着,以为不敢继续面对而逃避着,怎料弗雷尔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倒是令当事人都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了。然而就在卿越要陷入弗雷尔的又一波洗脑之前,他恍然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低吼道:“你看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可卿越才吼完这句,弗雷尔就笑了起来,就好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样的表情。

将手中的纸杯抛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内,弗雷尔伸了个懒腰,用一种近乎怀念的语气说道:“还记得么?七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背着冰鞋,半夜三更的躲过我家小区的保安,喊我和你一起去冰场练习白天我怎么也完不成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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