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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燕歌行(出书版) 作者:慕容[四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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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是两国交界的边境重镇,到了这里,江面转狭,河床又浅,就必须弃舟登岸了。北燕迎亲的队伍也就等在这里,五百人,不算太多,以一国公主的身价而言,规模和排场只能算差强人意。 
拓拔弘并没有亲自来迎接他的新娘,而是派了位身份高贵的皇亲贵族,封号‘骠骑将军’的世家子弟韩青来护送和亲队伍。这位年轻的将军相貌英俊,目光锐利,看得出身手颇为不凡。也许是因为出身名门,年少得志,神情有些略显倨傲,对公主虽然礼数周全,态度却不算十分恭敬。 
清宁公主在大队侍卫宫女的环绕下,仪态端庄地缓缓步下舷梯。韩青在岸上垂手肃立,鹰一般的目光却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细细打量。看到我的时候他的目光仿佛停顿了一下,但在见了我身上简单黯旧的粗布衣衫后又冷笑着移了开去。 
正好。我毫不介意地微微一笑。他看不起我不要紧,反正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不引人注意地悄悄溜掉。如果他认出我是谁,那才真的是糟糕呢。 
在他看着我的同时我也在打量着他。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这只是直觉,但我的直觉很少出错,否则我也不会以不败的传奇名满西秦了。 
但是这一次,我的直觉迟迟没有得到证实。韩青给我的感觉虽不大对劲,却始终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除了他坚持以尊重公主的身份为由不肯做为先导,而是率领队伍跟在公主的车驾后面。 
其实他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按规矩迎亲的队伍是应该做为先导走在前面,但那是对于新郎亲迎而言。韩青以臣子的身份护送公主,不敢越份先行实属正常,也不能说有什么奇怪。 
但我觉得异样的正是这一点——看得出韩青在心里对公主并没有多少尊敬,他的彬彬有礼只是做出来的表面功夫,以他的性格而论,似乎不该也不会在这种细节上如此认真地拘泥礼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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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天,我们这支浩浩荡荡的车队抵达兴龙山口。兴龙是北燕第一大山脉,连绵起伏达数百里,奇峰险峻,峡谷众多。尤其是山口一带,算得上兵家必争的险要之地。一看到这么难得的天险,我的职业本能立即发作,开始兴味盎然地研究眼前的地形,并开始推断它在战争中可能提供的种种条件。 
兴龙山口的第一站叫做天门峡,顾名思义,是两座陡峭的山峰比肩而立,中间仅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径可供人通过。这倒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形呢,只要牢牢守住峡口,那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 
咦,这条峡谷好象里面很长的样子……我脑中陡然灵光一闪! 
“停下!” 
在安静有序的队伍中,我这声大叫也算得上惊天动地了。被我石破天惊地这么一喊,车队果然停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公主有命,暂停前进,大家原地休息待命。”还好我一直听话地跟在公主的车驾旁边,这个谎才能编得不致穿帮得太厉害。 
在公主外舱住了那么久,船队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了我。他们不明内情,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这时见我突然开口,倒也没人提出异议。 
“出了什么事?”韩青策马从后面赶上来,冷冷地问我。 
“没什么。”我简短地应付一句,迅速赶到清宁公主的车窗前,低声与她交谈片刻,才又回过身来面对韩青。 
韩青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可以走了吗?”他问。 
我沉吟。韩青的队伍有五百人,我们这边的数目大致也一样。但韩青率领的都是骁勇善战的精兵,而我们这五百人中却有一半是宫女和仆佣。有了这些负累,一旦动起手来,实力的差距便不止是一半了。 
“韩将军,”事发仓卒,实力悬殊,我一时也很难想到更好的良策。“天色晚了,公主又突感身体不适,无法继续赶路。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 
韩青的脸色一变,“在这里扎营?前面就到天门峡了,要扎营也该赶到那里再说。” 
我闲闲地微笑,“韩将军久经战阵,应该知道山顶谷地均不宜扎营,因为地势不利自身,易被围困。只要敌人封住出口,立刻就形成瓮中捉鳖之势……韩将军不要误会,这鳖我说的可不是你。但是这一项扎营的大忌,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韩青狠狠地瞪着我,脸色阵青阵红,忽白忽绿,比开了颜料铺还要精彩。 
我保持笑容不变,貌似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暗地里却早已提足了真气全神戒备。我们的实力不足,形势被动,硬碰硬不是韩青的对手。可是如果他决定立即发难,那也就只有全力一拚了。 
“韩将军一直敬重公主,公主对此深感欣悦。现在公主身体不适,韩将军应该尊重公主的意见才好吧?” 
我努力安抚韩青。他目光转动,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似乎在考虑我看破他机关的可能性。我做出最最无辜及不知情的微笑,一脸坦诚地与他对望。最后他犹豫良久,终于决定暂不动手,以免生出无谓的麻烦。 
“好吧……”他勉强地说。 
我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头顶上突然鸽哨声鸣,一只脚上绑着红布的的信鸽从空中低低飞过。 
韩青的脸色顿时大变。 
糟了!我立刻知道事情有变。公主和亲是关系到两国和平的大事,韩青一个人不可能独自策划出这么大胆的行动。他身后一定隐藏着某个更大的后台和指挥者。这只信鸽显然是他们预先商定的联络工具,从韩青看后的反应推断,所传的多半是紧急的警讯。只怕他不会再中我的拖延之计,马上就要下令动手。 
紧急关头,我已经来不及多做考虑,只能使诈冒险一拚了。 
“那边来的是什么人!”我指着韩青背后大声惊叫。 
韩青本就心中有鬼,再加上飞鸽示警,先入为主,自然不疑我存心说谎,本能地转头回望。与此同时,我骤然提气纵身急掠,一个飞身腾跃,凌空扑向马上的韩青。人在半空时已反手抽出了腰间的软剑,顺势一展,不等他回身反应过来,我的软剑已架在了他的咽喉上。 
这一招“凌空虚渡”是我轻身功夫中最为灵动迅捷的一式,难得之处在于身法轻灵,纵掠无声,最最适于背后偷袭。否则以我现在的功夫,也不会那么容易就一击得手。等到韩青回过神来,自己的要害已经受制,再想反击就困难了。 
“你想干什么?”他脸色铁青地咬牙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韩将军指挥得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我对他亲切地微笑,手上的软剑却轻轻一送,雪亮的剑锋立刻在他的喉间切入了几分。一股细细的鲜血沿着脖子流了下来。 
“你真敢杀我?”韩青的态度还算强硬,底气却有点略显不足。 
“你要不要试试看?”看出他强硬背后的色厉内荏,我笑得越发轻松自信。 
其实在含笑威胁他的同时,我自己的手心里也捏着一把冷汗。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刚刚那一下飞身腾跃几乎已耗尽了我全部体力。仅余的那一点力气也就是够我用来稳稳当当地坐在马上,以及维持着手里的软剑不要晃动,再多半分也没有了。 
如果韩青的胆子再大一点,或者脾气再刚硬一点…… 
幸好我看人的眼光还算准确——象韩青这种少年得志的世家公子,生平没受过什么挫折,应变的能力决不会太强。一旦被人打乱阵脚,很容易就会变得不知所措。而他的生活又如此优裕,锦衣玉食,娇妻美妾,荣华富贵的舒服日子过惯了,又怎会舍得性命来与我一拚?
果然,韩青几乎没有做任何反抗,就乖乖地听命让部下后退半里,给了我重整队形准备应变的时间。而我又不敢让他的队伍退得太远——韩青虽然在我手里,但是我无法确定他的队伍中还有没有其他的指挥者。如果让他们离开我的视线,局面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于是,当拓拔弘率军赶到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送亲的队伍与迎亲的行列遥遥对峙,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而我与韩青则恰恰停在两军对垒的阵地中心,以亲密的姿态共乘一骑,相依相偎,耳鬓厮磨。如果不是多了那把明晃晃的锋利软剑,倒象是一对难舍难分的多情爱侣。 
在这种情形下,我好象没有办法不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这种意想不到的会面方式实在是大大超出了我的计划。我不由暗叹造化弄人——我明明是千方百计想避开拓拔弘悄悄溜走的,怎么到了最后,反而以如此大出风头的方式出场亮相呢?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到拓拔弘,我还没开口呢,韩青倒第一个叫了起来。声称我挟持皇亲,威胁公主,肯定是存心图谋不轨,要求拓拔弘替他作主。 
我立刻抛下手里的软剑,指指前方的峡谷,简短地说:
“里面有埋伏。” 
拓拔弘一言不发地摆了摆手,他手下的侍卫马上跑过来围住我,拔剑指着我的要害。我合作地举起双手,看着另一队士兵在拓拔弘的示意下去峡谷中搜查。不出我所料,那里面果然被做了手脚,好几处关键的地方埋了炸药,一旦点着引线,山体崩塌,谷里的人非被尽数活埋不可。 
显然是有人不想看到这场政治婚姻顺利完成。凭我的推断,多半是某个与拓拔弘有利益冲突的势力集团。 
这个人可是不简单啊!为了打击对手无所不用其极,丝毫没有把这数百人的生命放在眼里,甚至不惜冒险把北燕与东齐的和平也放上赌台。 
好大的胆量,好深的心机,好狠的手段。 
拓拔弘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略显阴沉,锐利的目光在我与韩青的脸上来回往复地细细扫过,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下令连夜赶回京城。 
只不过……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好象忘了让手下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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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带到拓拔弘的书房。 
他坐在宽大的紫檀书案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站定,行礼,连头都不点一下,显然更没有让我坐下的意思。 
真是失礼。说起来我怎么也应该跟他平起平坐的啊,甚至,身份还要稍稍高上那么一点点……唉,虎落平阳,果然是谁都能欺到头上了。 
他冷冷地看着我,目光中没有半点温度。 
“你是谁?” 
“……”这个问题,我应该怎样回答才好?说实话?除非我活得不耐烦了。撒个谎骗骗他?可是凭我对他的了解,要是我随便编一个谎话就能骗过他,他也不是拓拔弘了。 
“同样的问题不要让我问两次。”他的声音并不大,沉沉的语调里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胁意味。 
“……公主的随从。”好象也只能这么说了。 
“是吗?为什么送亲的队伍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是谁?” 
啊?才不过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一一查问过了?
“公主知道就够了。”我不卑不亢地回答,心里却有些底气不足。公主……我已经救过她两次命,她总该肯替我圆谎吧?可是……我突然想起她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早知道该向她做个自我介绍的。 
拓拔弘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仿佛有刀锋般的光芒从他眼中一掠而过。 
“江逸!” 
“啊?在!”感谢我敏捷过人的头脑,总算是及时对他的招呼做出了反应。江逸?一定是公主随口编出的名字了。江……逸?唉,看来这可怜的公主对心上人真是无时或忘,连替我撒谎都会顺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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