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冷王贵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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睬暗乃究斋h,故作若无其事地打着呵欠招呼:“好困呢,曦临,我们睡吧。”说完拉过被子抱在怀里,阖上眼皮昏昏欲睡。
司空玥抽了抽唇角,自己第一次被他直接无视,想问晏回宫微瑕召他进宫到底说了什么,然而,看着晏回阖着眼睛瘫软在床上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是故意的?呵呵,司空玥好笑的同时,心中涌起无限怜惜。
随即也脱掉靴子上了床,抬手拉下床幔,转过头看着晏回,脸上不觉温柔含笑:“这样睡会着凉的。”
司空玥说话间,已经轻轻抬起晏回的手臂,取出他怀里抱的被子,展开来盖在晏回身上,然后,司空玥才躺下来,侧卧着身体,深眸注视着晏回平凡的脸,这张脸同过去清绝的面庞简直是云泥之别,但是即便这样,面容里透出的宁静温润之气,仍是让人移不开视线,身侧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司空玥满腹思虑也随之平息下来。
在没有遇到他之前,自己从未对别人产生过心动的感觉,年少时他只想摆脱尔虞我诈的宫廷算计,所以才会投身军伍,后来镇远侯遭诛杀,他为了揪出幕后主谋,重回到京城步步谋划,渐渐将朝政大权握在手中,南疆不过弹丸之地,皇兄临终嘱托,要他待时机成熟便灭掉南疆,他也有此意,也是一直这样谋划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既已认定了晏回,那些过去在自己眼中最重要军国大事,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如果晏回真的割舍不下南疆,他可以为了他改变初衷!
接下来的两天,评卷工作进入尾声。
五十名中举考生已经敲定下来,只剩下排出名次,这个就显得轻松多了,二更天时,考生的名次已经排出来,司空玥看一眼桌前评卷的众人,一个个都已是眼窝深陷,面容困顿,
司空玥眼中精芒闪动,看着众人微笑道:“诸位大人辛苦了,本相即刻进宫面圣,明日便张榜公布,到时诸位还要一早赶来太学院,若是府上离太学院较远,今晚就不要回府了,太学院后院里还有房间,足够安置诸位大人安歇。”
在座的人里多半在太学院供职,以前也曾住过太学院,所以并不见外,家远的果然就没有走,留下来六七名官员。
司空玥打量一眼留下来的官员,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此人名叫徐成之,四十来岁,长得面容白净,以辩才著称,微笑道:“徐大人,请到本相房中稍候,本相即刻进宫复命,回来后有事情同大人商量。”
徐成之愣了一下,看着司空玥,不大的眼睛闪了闪,旋即应下。
南疆皇宫
司空玥在宫门外候了片刻,太监出来传话:“陛下请左相进殿。”
司空玥跟在太监身后走进内廷,尽管第一次进来,但也看出来,南疆皇宫的格局同离朝的大致相仿,皇帝寝宫在内廷所有宫殿的最前面,没走多远便到了。
寝殿里灯火通明,时而传来小孩子的欢笑声,司空玥抬目看去,只见宫微瑕靠在软榻上,榻上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此时,正缠着宫微瑕,抢着宫微瑕手中的五彩丝线,软榻旁,一个衣着华贵的娇美女子正侍立在深紫色的地毯上,含笑望着孩子娇嗔可爱的小脸。
司空玥在距软榻两三丈远的地方停住脚步,拱手行礼:“臣吴曦临拜见皇上。”
宫微瑕此时的心思并没在正事上,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离面前有段距离的人,道:“左相评定出中举的学子了?”
司空玥回答:“启禀陛下,微臣同其他的阅卷官商榷后,选出五十名中举学子,这是名单和试卷,请陛下过目。”
宫微瑕颌首,太监从司空玥手中接过名单试卷,呈给宫微瑕。
没等宫微瑕接过来,宝儿伸出来小胖手就去抓,宫微瑕手疾眼快,率先夺过试卷,身体略侧开宝儿,大致翻看。
宝儿一旁很是委屈,他也想看嘛,乌溜溜的眼珠转动着看向司空玥,忽然叫道:“唉?你不系那个——”说到这里,宝儿皱起小眉头歪着小脑袋似乎是在回忆。
司空玥略低着头,深眸里光芒闪动,宝儿虽然是宫微瑕的皇子,却并没有立为太子,那日吴曦临同自己提到,宫微瑕一直韬光养晦,直到四年前开始崭露头角,这就引起当时把持朝政的两个权臣的警惕,甚至要以宫微瑕腿上有疾,纳后妃三年没有所出为由,联合朝臣想要废掉宫微瑕的帝位,宫微瑕不动声色,在最后关头宣布:菱妃怀下龙子,这才避免了一场危急
不过,菱妃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在那个紧要关头,这个宝儿的真实身份有待核实。
一旁的菱妃已经弯腰将宝儿从软榻上抱起来,宝儿扭动着小身体,一脸不情愿,菱妃哄着:“宝儿乖,你父皇有政务处理,你也该回宫睡觉了。”
菱妃说完,抱着已经蔫下来的宝儿朝宫微瑕行礼后,这才告退。抱着宝儿从司空玥身旁经过,宝儿忽然拍着小手叫道:“宝儿想起来了,他就系上次陪宝儿玩耍的大银,还问了宝儿好多问题呢!”
司空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万没料到会出这样的状况,菱妃打量一眼面前的人,又低头看一眼脸上带着笑的宝儿,杏眼微闪了一下,不过脚步并没有停下,轻风一般走出寝殿。
宫微瑕似乎并没有注意宝儿的话,快速翻看手中的试卷,看完后,长目看向殿心端立的高大身影,唇边勾着笑:“辛苦左相了,明日张榜公布,然后,寡人要从前十名举子里当殿选出三甲。”
司空玥应了一声“是”,深潭般的目光瞟一眼宫微瑕,继续禀道:“陛下,臣听传言,离军在碧澜江对岸布下兵马,意欲对南疆不利,不知可有此事?”
宫微瑕闻言眸珠微动,拍一下榻板叹息道:“寡人正在为此事烦恼,离朝背信弃义,如今对我南疆虎视眈眈,敌强我弱,南疆军队不足以与之抗衡。”
司空玥微微勾唇,禀道:“陛下,臣少年时曾在镇远侯麾下待了三年,对离朝的军队有所了解,镇远侯手中的军队皆以铁血之名著称于世,如今又有司空玥挂帅,其势如破竹,南疆若想取胜,还要借力。”
宫微瑕面露思索,道:“左相有何良策?”
司空玥回道:“陛下不如请他国助阵,南疆的两个邻国虽然都不及离朝强大,但若是联合起来,其势不能小觑,微臣不才,愿去说服邻国助南疆抵御离朝大军!”
079 尽快坦白!
宫微瑕坐直身体,注视着面前的人,长目眯起来,露出沉思,他说的自己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西鲁和秦国一个国力太弱恐怕不敢得罪离朝,另一个外戚掌权朝堂上一片大乱,而且这些年南疆与他们没有往来,所以他才想到以巧取胜,利用晏回,其实也不能说是利用,说到底,晏回也是南疆皇子,这个皇位用不了多久,就会由他继承。
不过,若是能够说服其他两国出兵,就无需晏回出面,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晏回同司空玥再次搅在一起,好一会儿,宫微瑕才道:“左相说得有道理,只不过你刚刚主持完科举,就要远赴他国,不如派——”
司空玥深眸转动,抢言道:“陛下,现在战事一触即发,微臣已经想好了人选,祭酒徐成之能言善辩,臣请陛下下旨,准臣和徐成之今晚启程,分别前往西鲁和秦国,希望可以赶在大战到来之前说服两国出兵。”
宫微瑕注视面前的人,好一会儿没言语,不知为什么从见到吴曦临开始,他就感觉心中一种莫名的怪异,默了片刻道:“也好,有劳爱卿了,此去点到为止,他们若是不肯发兵也不必勉强。”
又命人取来笔墨纸砚,亲自手书了两封信,盖上玉玺,又从腰间解下金牌,看着面前的人,说道:“这是自由通行南疆的令牌,见到令牌如见寡人本人,寡人会另派侍卫护送你二人出行。”将信和令牌递向司空玥。
司空玥凤眸闪动,举步走到软榻前,双手接过信件和金牌。
宫微瑕的看向近在咫尺的面容,剑眉朗目,锐气内敛,是吴曦临没错,因而勾唇道:“左相此行要快去快回,否则无暇会怪寡人的。”
“是,臣谨遵圣命,若是陛下没有别的事吩咐,微臣便回去准备出发了。”司空玥不动声色回道,他已算到宫微瑕不会反对他与晏回亲近,所以才敢如此行事。
宫微瑕颌首,眼见着司空玥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寝殿,又慵懒地偎在软榻上,心思飘忽不定,吴曦临此行能说服两个邻国更好,即便没有成功,他也做好了周密部署,一旦晏回在南疆的消息传到司空灏耳中,司空灏也不敢贸然出兵,不过心底里还是有一丝隐忧,总感觉要发生什么,没有上龙床安歇,而是依然靠在软榻上。
阖着眼睛渐渐迷糊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潜意识里,耳朵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软榻前停住,宫微瑕倏然睁开二目,看见进来的是菱妃,长目里光芒一闪……
太学院
司空玥从皇宫回来后,推门走入西厢房。
看见晏回和徐成之正坐在桌前下棋,司空玥的唇微微勾起,这是计划好的。
晏回早就听到司空玥的脚步声,心放下来,朝推门而入的司空玥露出一个笑脸:“曦临,你怎么才回来?本殿下在房中待得无趣,便到你这里来,没想到徐大人也在,于是便邀请徐大人下棋消磨时间。”
徐成之身上依然穿着藏青色的长衫,此时已经站起身来,朝司空玥作礼,余光见晏回扔下棋子,轻快的步子迎上吴曦临,伸出手亲昵地挽住司空玥的手臂,徐成之冷汗直冒,眼睛暗暗在面前举止暧昧的两个人身上逡巡,看来传言果然是真,早知道今晚就不留在太学院过夜了,不知左相这么晚留自己到底所谓何事。
“曦临,你留徐大人到底所谓何事啊?”晏回抬起脑袋问,不过目光并没有落在司空玥身上。
司空玥深眸闪动,这两天来,晏回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些躲闪,似乎怀着心事,他是很想将心底的话坦诚地告诉他,可是偏偏这两天忙得很,昨晚一直忙到深夜,所以没有同他独处的时间,也罢,等离开南都上了船,他再慢慢告诉他,若是他不想看到两国开战,他决不会妄动刀兵。
晏回瞟一眼司空玥微微扬起的唇角,眸珠微转,看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司空玥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又能说什么?让他高抬贵手?他会同意?恐怕不但不会,还会更加防范自己,这两天来他故意装作很忙的样子,就是不想听到自己开口求他吧?算了,自己的难题还是留给自己解决吧。
司空玥看一眼面露窘迫的徐成之,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信封上面还盖着印信,正要递给徐成之,然而动作略一迟疑,低头看一眼晏回,语声温柔:“请殿下在外面稍候片刻,陛下传出密令,本相要单独告诉徐大人。”
徐成之愣住,这才反应过来,吴曦临此次进宫是去请旨去了,不知有什么大事,心中越发忐忑。
晏回故作不悦,睨一眼司空玥:“有什么密令,本殿下不能知道的?曦临不会是太见外了吧?”
司空玥扫一眼房间,看着晏回面露为难之色,“殿下,不是下官不通人情,只是——”
晏回明眸闪动着,清声吩咐:“隐在暗处的人暂时退下。”
隐在房间里的两名暗卫相视一眼,他们眼力极佳,看出信封上的字是宫微瑕的笔迹无疑,看来果真是陛下的密令,遂退出房间,又转身阖上房门,在门外守候。
夜色越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