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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一品宫女-第72部分

小说: 一品宫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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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法子?”现在周氏可以说是病急乱投医,也说明周氏拿玉璧当休己的人看待,找一圈儿身边就这么一个典型,不问她问谁。



“啊……”原来是为薛甘霖,刚才那阴森森的眼神真吓死人了,玉璧拍拍胸口,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娘娘这话说得,我哪能有什么好法子,依着殿下的秉性,想来只有娘娘和殿下身边的人多劝着些,想来殿下不会拗着性子来。”


这个周氏也不是没想到,只是对周氏来说预期的过程和结果都不怎么样:“可还有别的法子?”



留住男人的心向来是千古难题好不好,一代又一代的女中豪杰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要她来回答不是太为难人了吗?周氏现在这状况,不给答案不行,给了答案也未必能行,真是个扯淡的事:“娘娘可听过一句民间俗语——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需要先留住他的胃,一旦他习惯了,换了人就不是滋味。娘娘,你看这样可好?”



“做饭?我倒是学过,只是嫁进宫中后,就再没有动过手。当时是请湖广的厨子来教的,我在灶上没有太多天赋,只是勉强能把吃食做熟而已。”周氏可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小姐,灶上灶下学是学了,但一般都没有用的机会。



“诶,不用多好吃,要说好吃,庆之做的饭菜也就能吃罢了,要真说好吃谈不上。可我不照样吃了心里欢喜,他自己也做得高兴。娘娘再不济也有底子在,总要比庆之这新学的要好,他到现在还得我配好调料,要不然哪能做出菜肴来。”玉璧觉得在调味上,萧庆之真的没天分,做菜倒还好,最近火侯掌握得越来越出色,刀功也一日千里,所以玉璧对教出萧庆之这么个弟子来心里无限欢喜。


至于说吃着不好吃的东西感觉到幸福滋味,那纯粹是瞎话。放两碗盐炒一盘小白菜,就是祝英台炒的让梁山伯吃,梁山伯也会啐一地咸盐。



“那……我试试?”周氏一说完干劲就来了,拉着玉璧就往灶房走,一边走一边问:“那我们今天做点什么,其实我小时候挺爱上灶的,可家里人不许,我也就再没了机会。”



“从简单的开始,这世间最好的滋味不过就是青菜萝卜、粗茶淡饭,对人胃暖人心便是至美。娘娘既然小时候延请过名厨授艺,想必底子是好的,只是不知殿下平日里膳食可有个偏好的?”其实真正要留住人的胃,最关键的还是在于问明白对方的喜好,然后去投其所好。让一个无辣不欢的忠实川菜粉丝去吃上海菜,那肯定要命,但川菜粉去吃湘菜,那却正对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心里想了上海菜的缘故,周氏张嘴就说:“殿下偏爱酸甜口的菜肴,却不爱醋调出来的。”



不爱醋调出来的,又爱吃酸甜的,倒也不难。玉璧想了想,对付这样的爱好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酸甜口又不爱醋,倒真有些合适的菜希可做,比如梅子烧鸡,借乌梅山楂的酸味儿,借甘草的甜味,再加几粒冰糖,做出来的鸡肉入口即化,香滑软糯,想来殿下会喜欢。”


“乌梅山楂,这不是药材吗?”周氏只知道从前御膳房送来的菜,大多都是用各种水果入菜调出酸味来,比如葡萄、杨梅。



“是,但乌梅山楂说到了不也是水果,只是常见于药材罢了。娘娘若是不放心,宣来医官一问便可知。”一到用药的时候,这时代的人都会很谨慎,所以玉璧才让周氏去请医官来相询。


周氏派人去问了医官,医官说不碍事,周氏这才放下心来跟着玉璧一块进了灶房。于是乎,继侯爷之后,伟大的厨子陈玉璧同志,又拉了一位太子妃下海。



一进灶房,太子妃那叫一个如鱼得水,足见她没说虚话,一看就是有底子的,手上的活做得干脆利落,调味品比她认得还齐全:“乌梅山楂加上甘草先煮半个时辰,煮出来的梅子试试味道,太酸就加冰糖,若是不怎么酸就不用加了。煮的时候无妨多煮一点,盛夏时节酸梅汤最是解暑生津,酸梅汤只需在出锅前另加陈皮桂花。殿下爱酸甜口的,酸梅汤想必是喜欢至极的。”


“多少乌梅多少山楂?”



“五钱乌梅一两山楂,甘草陈皮各一钱,桂花半钱足矣,冰糖尝试着加。此外再取一两红曲米泡水,这个却是用来提香调色的。”玉璧说完麻溜地给配好了方子,其实这些都不用掐得这么标准,估算着放就行了。


煮到满屋一股子柔润的酸香和果香时,乌梅汤就好了,先取出一碗来,剩下的加上陈皮和桂花再滚几滚就行。尝尝滋味,略酸了点,加上几粒冰糖就刚刚好。



“鸡肉下锅前,先拿姜炝锅,然后再下鸡肉翻炒,肉一转白就下酸梅汤和红曲米泡的水,炖个一盏茶时间就差不离了,起锅时加一点盐……诶,这样装盘不好看,娘娘,你等等。”玉璧大步往外走,灶房不远处就有池子,这时候正开着大朵的荷花。



摘下一片刚出水的嫩叶,再摘大小两朵荷花,在周氏不明所以的目光里,她把荷叶拿水焯过垫底,荷花拿盐水泡过相衬,再把做好的鸡肉盛放在荷叶上,大小两朵荷花,一朵衬在旁边,一朵则掰了花瓣,零碎撒几瓣,然后又取出花蕾来随意地撒在鸡肉上。



“这……倒是新奇,宫中见惯了各色瓜果做的摆盘,陈尚令直接以花围盘,真见心思。”周氏刚才觉得这才摆不上台面,现在一看,就真是宫中御宴也可以摆得上去了。再尝了尝小盘里另盛出来的鸡肉,果然像玉璧说的那样,口感香软滑嫩,滋味酸甜柔润,别说太子爱酸甜口,就是她平时不怎么爱酸甜口的,也觉得极好吃。



“娘娘,这样的做法还能做其他的菜肴,比如梅子红烧肉,比如梅子烧排骨,再比如把这些都磨成粉腌上羊排去烤,滋味也是可以的。”傅大厨说了,一个举一反N的才是合格的厨师,玉璧可不想成天耗在和周氏研究吃上,虽然她确实爱吃,可周氏做的……她敢吃嘛她,所以还是萧庆之好,光明正大支使完,再痛痛快快吃,多好!



教会了周氏做这道菜后,玉璧就告辞,周氏也不留她,只让她没事就常过来,临到玉璧的脚都跨出门院时,周氏却在她身后来了一句:“陈尚令,你也要小心提防,那可不是省油的灯!”


噢……



只怕今天周氏想学做菜是假,想拉拢她一块对付薛甘霖是真,切,她又不傻,坐享其成这样的美事当然是自己来做,扛大旗冲锋的事太子妃娘娘,您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等着满脑袋包吧!



第九十一章 无非是喜欢了那副好皮相

乱没趣味地从穿花门里走出来,玉璧恨死自己了,怎么能相信深宫里出来的周氏会简简单单地跟她讨教呢,傻了吧!满怀欢喜地以为自己能发展美食大业,结果到头来发现,人家正试图把她拉进水深火热的争斗大坑里。



要真细讲究起来,顾弘承反倒要比周氏少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毕竟顾弘承与萧庆之情谊深厚,两人自小一块长大,有时候不说都能互相明白,也没必要绕来绕去。


“俭书,庆之呢?”玉璧在太子起居的殿外看到俭书,他正在小亭子里静坐,看起来是在等萧庆之。



“回夫人,侯爷在书房里与太子殿下商谈,夫人若是要找侯爷,不妨等上一等,侯爷进去已经有多半个时辰,大约快出来了。”俭书起身让坐,又请外间侍候着的宫人去沏茶来。



端了茶坐下,玉璧还是在想薛甘霖的事,这姑娘怎么这么傻呢?跟萧庆之说一声吧,让他去规劝规劝薛甘霖,倒不是她心地善良,只是不想跟着瞎掺和。周氏明显想把她拉成同一条阵线,可她现在老大不乐意和周氏一块做什么,未免周氏让她扛大旗做恶人,还是让萧庆之去劝薛甘霖更划算。



仔细想想,薛甘霖难道真是脑子进水了,生在其间长在其间,家族之间的纷争难道不清楚。看薛甘霖现在这不要命的样子,玉璧真想切开薛甘霖的脑子看看怎么长的:“俭书,京中周氏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可否跟我说说?”



周家?俭书以为是打听太子妃的娘家。想着多亲近亲近什么的,当即也没多想,只答道:“回夫人,周氏一门诗礼传家。自前朝起就是北地大族,传到如今这年月弟子多有官位,且有不少身居高位的。周氏很讲究门风。自周氏出来的子弟,大都颇具风骨,鲜少有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至于周氏女,那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周氏女的贤名便是江南士子也仰慕有加。”



诗礼传家,讲究门风。薛家门户虽然略低于周氏,但也不是等闲的平常人家。一个家族到了周氏薛氏这样的份上,都可以称一句、诗礼传家。但经营得像周家一样令人交口称赞,足见周家上下都不是什么易与的。


“听说周氏与薛氏早些年就有不合?”



“这……回夫人,传闻未必是真,不过早些年互有龃龉。当年薛氏长女嫁入周氏后,两家已前尘恩怨尽消,哪里还有什么不合的说法。”俭书觉得自己这么说,夫人是能领会得到真正含义的。



玉璧确实领受到了,双眉一挑,原来周氏和薛氏早年就有积怨,虽然薛甘霖嫁到周家,但前尘恩怨尽消这样事情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大概当年周氏长子和薛甘霖之间确有一段深情,否则周氏长子不会突破种种恩怨。非要娶薛甘霖不可:“明白了……庆之。”



刚迈步从门里出来,萧庆之就听到了玉璧喊她,今天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能听着渴盼来呢?抬眼看向玉璧,看来今天这丫头又有事需要他去解惑:“怎么在这里等着,不是听说你在太子妃那里吗?怎么,太子妃连午饭都不留你用。”


“那也得吃得下呀。”玉璧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又抬头说:“现在薛姑娘还在越州吗?”


萧庆之指了指一侧回起居殿的路,一边走一边说道:“没听说离开,应当还在,怎么了,和薛姑娘有关?”



一看萧庆之的面色就知道,他还以为她在吃着干醋,可她从头到尾就没酸过,心里不痛快那是正常的,她就不相信了,如果有一天萧庆之看到傅定逢能痛快得起来。尤其是,傅大厨做菜,直接就甩萧庆之几千里地:“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小心眼,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


看着玉璧戳在他手臂上的食指,萧庆之失笑道:“好好好,是我的不是,你说说看到底什么事。”



收回戳得有点疼的手指,顺手捏了一把,发现果然捏不起来,瘦子果然不靠谱,没手感。玉璧揉了揉手指,然后才看了一眼四周,发觉没外人时才无比纠结地道:“你去劝劝薛姑娘吧,别让她往浑水里淌,人这一辈子好不容易有点美好的记忆,没必要连人带记忆一块儿毁掉了。这里边的门道你们都比我清楚,我都看明白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什么?”


“清早女眷们便来赴宴,结果下起雨来筵席就散了,那时候你在哪里?”


“在书房与道台衙门的官吏谈公务。”



“就是那会儿,薛姑娘和殿下在藻月阁前的花园里‘偶遇’了,看太子妃的语气,只怕殿下动了心思。”玉璧可不敢说自己去围观了,跟萧庆之也不能说,他非抽她不可,看八卦也不挑地方不挑主角的。


听着她的话,萧庆之果然皱着眉头沉默了良久,片刻后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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