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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悱恻-第9部分

小说: 悱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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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熬的却是朱儿始终不准墨车洗澡沐浴,只隔了几日洗了头发拿帕子沾了水擦拭身体,说是墨车身子弱,过些天养好了再洗。

这日,阳光甚好,透过糊了明纸的窗户照进屋里,亮堂堂的叫人心快。墨车迷了眼睛歪在榻上,似乎能听见外面花苞开展的声音,嘴角勾了勾,带出一抹惹人心悸的弧度。

 “朱儿,我们去外头走走,晒晒太阳可好?”墨车回头,冲正用小手支着下巴打盹的朱儿笑笑,那双眼此时流光溢彩,充满了生气。

朱儿半睁着眼睛怔住,为这个生动的表情沉迷了一下,猛然睁大眼睛。

 “公子你说什么?”朱儿睡意全消地盯着墨车,不舍得移开眼睛。

 “我说,出去走走可好,难得今天春阳照暖。”墨车又说了一遍,已然自己披衣下榻。

 “呀,公子,要出去走,这衣服可不行。我去拿件厚的来。别看外面天好,风可还是凉的紧。”边说着边翻了一件青色缎面薄袄过来,衣摆袖口都匝了金线,束的很紧,领口缝了雪白的绒毛,柔软细腻。
朱儿侍候墨车穿了薄袄,又摸出件雪白的披风,将他扎的密不透风。墨车看她细致忙碌,有些失笑,心底升上的暖意宛如开化的冰河。

 “谢谢。”披风的带子扎好,低头撞上朱儿略微不满的目光,将头稍稍偏了开去。

 “谢什么,公子以前就总是谢我,这不是朱儿的本份么。”朱儿半娇半嗔地瞥了墨车一眼,两双眼睛撞在一起,微顿了顿,相视一笑,绕出门去。
平日里窗门深闭浑浑噩噩,墨车这才知道自己住的原是栋小楼,一楼大堂无门而空,看去像是幢架空的小楼。堂中墨色的匾额以瘦金字书“上墨筑”,倒是十足十的清雅贵气。

 “朱儿,日后将瓶里的花换成这玉兰吧。”墨车站在一丛玉兰当中,压枝儿轻笑,白明翠浅,半遮半掩的花枝儿映着温润如玉的脸,自是一派妩媚风情。

朱儿有些痴痴地点了点头,她侍候以往的墨车主子三年有余,却从未见过他这般风流清绝的模样,自是看得呆了。
墨车见朱儿半天未应声,便转身倚了花枝,压枝的手一松,便有花瓣以袭人之势纷纷落下,在发上,在肩上,竟衬得墨车眉心的朱砂异样的鲜红妖冶。

低眉,抖落发上的洁白,满地的冷泥花残,一眼就叫人黯然神伤。

 “莫惜花前醉,尽取今日欢。”墨车低头喃喃,良久,静的仿佛听见彩蝶翩跹,寂静里似是还有平稳的呼吸声,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怜爱温柔的眼睛。

 “好一个‘莫惜花前醉,尽取今日欢’。若非你身体不好,我定与你浅酌几杯。”那双眸子里有异光闪过,说话间又低头捕捉浅啄墨车的脸颊和嘴角。

墨车吓了一跳,猝然后退,后背却抵在玉兰的枝干上。钱荣瘦削的手掌抚上墨车光滑细腻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发现珍宝的欣喜和惊叹。


  

   第二十章 朱砂(上) '本章字数:200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5 23:17:47。0'
 
  “从没想过,你也有这样敏感多情的一面。一面精灵古怪,似要将天下灵气都寄于己身,一面又温润自然,平和中却又尽是妩媚,恨不得叫自己和身边儿的人都化成了水。”似是再也忍不住了样的,钱荣猛地拽紧面前的人儿,狠狠压进怀里,让墨车的脑袋紧贴着他的肩头。

 “墨车,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你?”钱荣咬着牙轻轻地说,却禁不住怀里的人儿全身轻轻一颤。

 “钱公子,公子可曾想过,也许,我并不是原先那个墨车了。”墨车在钱荣怀里咬字轻柔地开口,可钱荣却似乎完全听不到或不在意一样的,只是把怀中的人揽得更紧了,墨车也不再动,只是任他这样抱着。

良久,钱荣才轻轻吐气。

 “小车,叫我子生吧。”语气像是恳求,却带几分坚决的笃定。
心头有什么豁的碎了,盈盈一地,像草芽破土而出。自墨车苏醒那刻起,便从不认为自己的过去会和这里重合,会和面前这个名叫子生的人重合。他怨恨,甚至挣扎,可回忆却似一条无尾的鱼般难以捉摸。那么既然如此,前事如此难掬,我承你如此鲜活却无孔不入的情,便伴你等到那些回忆全部回来吧。

那个叫他子生的人,现在是我。

 “子生。”春风般的轻声呢喃,墨车靠在钱荣肩头,似是寻到了一方净土。

***
黑甜里全无防备,翻了个身,蹭个更加舒服位置睡下,蓦地感到不对,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钱荣温润的唇便立即凑上来啄了啄他的眼角,他侧倚在床头,将墨车半拥在臂弯里,墨车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却被他紧揽住不愿放手。

 “都这个时辰了,你也真是能睡。”钱荣扬了扬下巴,消瘦苍白的手指轻点墨车鼻尖。忽的一阵电流打过全身,这个动作,似曾相识。墨车正要看向他的眼神怔住,眉梢是毫不掩饰的疑惑与慌乱。

 “好了,叫朱儿布菜,你好生吃了再服药,要沐浴的话,叫人把水烧热一点,门窗都关紧了。”钱荣看着墨车的躲避与慌乱,眉峰微蹙,放开揽着他的手臂坐起来。

 “真的?”墨车刚从失神中回来,一把抓住钱荣衣摆,眼里尽是明亮的光彩,那微微上挑的眉梢眼角,此时一派灵气生动。

 “真的可以洗?唔……”话音未落,被钱荣俯下身来在唇上重咬一记,疼的叫人频频吸气。

 “真的。”钱荣灼灼的目光紧锁住他,披衣下床,“记得好生吃药,我晚上再来。”
吃饭时破天荒回了碗饭,朱儿瞅着墨车微微笑,下午就在屋子里点起来无烟的小炉子,门窗都拿布料堵的严严实实。
墨车失笑,这莫不是沐浴,简直像是女人家坐月子。

华灯初上,墨车叫朱儿调亮了烛火,坐在冒着热气的浴桶里,氤氲弥暖,墨车舒服的微微眯起双眼。

 “公子可还要再添些热水?”朱儿的小脑袋从屏风后探出来。

 “嗯。”墨车从喉咙里咕噜一声,仿佛一只慵懒的猫,莹白的肌肤在水气里浅浅熏红。
热水添上,墨车转过身,纤细的手臂支在筒侧,长睫微垂。身后一双手覆上额头,随后打散了一头乌发,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墨车闭上眼睛不发一言的享受这一切。动动身子,雪肩浸了水渍分外幼滑,一股淡香幽然溢出。
春夜的飞虫一次一次好不顾惜的扑在窗上,烛火摇了摇,一双手猛的将他从水中捞起,裹进一件宽松的大袍。

 “呀!”惊叫未散,床笫的柔软便已在身下。发间睫上的细小水珠兀自滴滴答答,烛火摇曳满室的芬芳,出浴的肌肤白中蕴红,尚且散发着湿润的水气。

钱荣伸手拉下帷幔,欺身而上。

 “唔嗯,你别…”钳住哆嗦着推拒的双手,自去寻那蓓蕾一样水色芳香的唇,辗转反复,舌尖灵巧的叩开牙关探入,轻轻扫过牙床,上腭,细心而温柔的宣告占有。
身下的身体渐渐失去反抗,却哆嗦害怕的令人心疼。指腹滑过腰线,抚慰似的在上面轻柔地打圈徘徊。

 “别怕。”耳边的低语,浸满了柔情和沙哑的欲望,充斥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湿滑温热的舌尖转到耳后,含住薄巧的耳廓细细舔舐,耳后一路向下,在雪白的颈项间流连往返,又蹭过肩胛,锁骨,滑至胸口淡色的茱萸,轻轻噬咬,再以灵巧的舌抚慰。墨车浑身轻颤,渐渐沉沦。窗外一轮新月淡如云影,窗内一片旖旎风情。

 “小车。”喑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只手被执起,哆哆嗦嗦向前伸去,唇又被重新覆上,带着急切的,诱哄的情绪。
手指碰到柔软的布料,霎时明白了,是腰带。猛颤着蜷起手指往回缩了一下,唇上的吻却似乎更加用力,是霸道而不容抗拒的吮吸。手又被哆嗦着引向腰带,强硬而温柔的催促着动作,却带着十足的耐心。
食指动了动,战栗的感觉却让他把指尖的衣带缴得更紧。
一声轻笑,手被捉住带到唇边轻吻,湿暖的唇一路划过手心吻上来,再寻到那泛着水渍的唇。
轻吻雨点般纷繁落下。眉间,睫宇,鼻梁,甚至耳侧发迹,没有一处会被忽略,辗转过后唇上又是一抹温热。
越来越深,越来越急。
良久,唇上的吻渐渐离开,湿热粘腻的呼吸打在腹间,极尽挑逗。一只足踝被捉住,细吻落在大腿内侧,惹得皮肤一阵阵紧绷,唇舌从腿根又慢慢落向膝弯,一身的骨都碎了,瘫软支离,万劫不复。

忽的喉头一甜,猩红自嘴角溢出,那颜色蜿蜒如蛇,落在枕上,触目惊心。

 “小车!”最后的叫声还未散去情欲的低哑,倏的被用棉被裹住身体,意识重重跌入黑暗,像是掷地有声。

 “你不是他。”黑暗里有指责的声音响起,莫辨男女。墨车笑笑,的确不是。
 

   第二十一章 朱砂(下) '本章字数:146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6 20:38:55。0'
 
 老大夫垂了手立在床下,看看床上昏迷的人,又看看钱荣,欲言又止,表情丰富的令人咋舌。

 “你不必说,我都知道,是我不好。”钱荣低沉地开口,手指抚上墨车光洁的额头,将几缕汗湿后黏在额上的碎发扫开。

 “嗯。加了几味滋补的药,叫公子好生服用无有大碍。老爷既然知道,那小老儿就告退了。”老大夫暗自舒了口气,抬眼瞧着钱荣。

 “去吧。”钱荣挥了挥手,语气有些疲惫。拉起被子侧身躺下,一手将墨车揽在怀里,一手仍搭在额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鼻尖隐约嗅到一股药香。
忽的想起墨车从来怕苦,凑过去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如同梦呓般的双唇翕动。

 “对不起。”

刚进屋想请钱荣回去休息的朱儿看到这幅景象,识趣地拨暗了灯芯,退出内室。

 案上瓶中的玉兰温雅傲然,在阴影里婉转流香,三足的小香炉冰凉而沉寂,钱荣贴近墨车纤细柔软的身体,揽住他的手臂紧了紧,似乎怕他消失一样的温柔决绝,苍白的侧脸线条渐渐绷紧。

 “小车,你永远陪着我好不好?”呢喃化作轻风吹进耳朵,怀中的人晃晃脑袋,整个身体又往钱荣怀里钻了钻,仿佛回应。

时光恍然间被拉长,那年夏天,他刚行了弱冠之礼,父亲送了两个少年到他面前。一个情绝脱俗,一个灵动可爱,尤是其中一个少年映着眉心的朱砂,别有一番?媚风情流露,看的他心神荡漾。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做人”,那样粉雕玉琢的风致,他看在眼里,纵是阅人无数,也深以其惊为天人。后来方知,即便是年级稍小的一个,也只小他三岁。他看着他,护着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听他温和淘气的声音叫着他子生而不是少爷,心如怀兔,嘴角总会不自觉上扬,日子愈久,俞浑然不觉。

时光如白驹过隙,悠然恬静。他的眉宇,只在与少年相处时才悄然展开。他是钱府的嫡子,骨子里的狠辣决绝总不是假的,只是太多时候,太不愿他看到,便只一味的温柔缱绻。
他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人,他狠,太多时候狠里甚至还带着决绝的意味。他是钱家的少主,一颗心掰成太多瓣来用,唯有放在那少年那里时是柔软的,探出壳子的蜗牛,壳子便成了沉重的负担,一味沉重,太多东西就失了重量。
利益为天,父亲将两个少年以软禁的方式拴在钱府他都看得出来,那是不该招惹的人,只是那眉心的朱砂,如同一个漩涡,叫人无法轻身而退。

有那么一个夏日,烈阳如火,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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