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足深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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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药效还未过,折堇依然沈睡著,眉头轻蹙,脸色依旧苍白,让人看了忍不住又疼又怜。
恒洛彻不禁俯下身轻吻那秀气的眉,之後又起身,看著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堇,我绝不会任何人伤害你,任何企图伤害你的人,我绝不轻饶。”
、若白
彩兰幽幽地走到柯雁身边,臀部靠著窗台,笑道:“我死了,谁来伺候娘娘呢?”
柯雁惨淡一笑,“你还有点良心,待本宫出去了,定好好待你。”
“出去?”彩兰对此嗤之以鼻,“你以为你还出得去?”
柯雁眯起眼睛,“你不是来帮我的?”
“我该说你是傻得可爱,还是天真呢?”彩兰轻蔑地笑笑,“好不容易从把你弄进来,你以为我会这麽容易让你出去?”
柯雁瞪大了眼睛,震惊之後便是勃然大怒,“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将折堇弄晕放在颜心殿门口,还进馋言让本宫折磨折堇。你还将本宫的手镯偷走,丢在恬颦殿,引来皇上,将本宫弄到这番田地。你。。。本宫跟你同归於尽。”说著就从发上拔下簪子,朝著彩兰刺去。
彩兰一抬手,便将簪子打落到一旁,用力抓住柯雁的手,“还不是你太笨,自愿踏入我步的圈套。”
柯雁停止了动作,满脸不可思议地看著她,方才,传入自己耳中的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
彩兰冷笑地看著柯雁,将手放到脸上,轻轻一撕,就撕下一张假皮,露出一张不失俊美的脸。
柯雁被吓得不禁倒退了几步,“你是何人?”
“娘娘真是薄情,才几日不见,就认不出奴婢了,奴婢是彩兰啊!”彩兰轻笑著靠近柯雁,柯雁不住地後退,最後瘫坐在凳子上,“你不是,你。。。你到底是谁?”
“这世上本就无彩兰,从一开始,就一直都是我,只是编造了一个身份,留在你身边罢了。既然娘娘这麽想知道我是谁,那麽我就从了娘娘吧,我叫残月。”
柯雁用手指著残月,不停地颤抖著,“你。。。你究竟是受谁指使?”
残月转身,看著圆月,嘴角不禁浮起一抹笑容,“你知道恒若白吗?”
折堇睡了之後,恒洛彻轻声走到门外,心情莫名烦躁,就唤来林公公谈心,“你见过黎晨皇後吗?”
林公公站在一旁,愣了一愣,道:“老奴还是小太监时,曾有幸见过一面。”
恒洛彻笑了笑,“你认为她如何?”
“这。。。老奴哪敢妄自评论。”
恒洛彻摆了摆手,“说,朕恕你无罪。”
林公公思考了片刻,说:“黎晨皇後美丽温柔,善良贤惠。”
“没错。”恒洛彻感慨道,“可她的太子可是完全相反呢。”
林公公垂首,“老奴不曾见过太子殿下。”
“还记得上次御书房失窃一事吗?”恒洛彻微皱眉头,脸上有些担忧,“这些天朕一直在想那刺客究竟是谁,最後竟想到了一个令人心惊的假设,那就是太子殿下有可能就没有死,而失窃之事也是他亲手指使。”
柯雁看著残月的背影,心里一凉,“此事跟太子殿下有何联系?”
残月转过身来,微笑著,“殿下并没有死。而残月所做的一切,均是殿下指使。”
林公公脸上全是惊骇,“若是如此,会如何?”
恒洛彻苦笑一声,“那朕这江山,就得拱手让人了。”
“绝不可能。”林公公竟不怕死地反驳恒洛彻,“皇上是真龙天子,即使他曾是太子,但如今局势已定,他是想夺取皇位,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是你不了解他。”恒洛彻并不恼怒,静静地回想著,“朕可比你更了解他。他冷血无情,不念旧情,却又威震摄人,让所有人都愿意死心踏地地跟随他,所以他比朕更适合当皇帝。”
恒洛彻望著圆月,回忆袭来,讲述著那些往事。
那一年,恒洛彻五岁,恒若白六岁。
那一日,恒洛彻趁著老师不在,逃出了宫殿,在路上,一见到太监,就缠著要跟他们玩。
太监们都知道芷妃管二皇子管得严,一旦被她知道他们在跟二皇子玩闹,保不准会受什麽惩罚呢。於是个个都避著恒洛彻,恒洛彻见太监们都不愿搭理自己,有些生气地拉住其中一个的衣袖,“陪我玩。”
“哎哟,二皇子,您就放了奴才吧!”说著就将恒洛彻推开。
恒洛彻一时没站稳,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太监看到自己闯祸了,又害怕被恒洛彻缠著而不敢去扶,於是就匆匆转身就走。
“站住。”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太监脊背一凉,硬著头皮回过头,跪下,“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另外几个也颤颤巍巍地跪在一边。
恒若白看也不看恒洛彻,径直走到太监面前,严厉地说 训道:“作为奴才,竟敢违背皇子的意愿,还伤皇子,你胆子倒是不小嘛。”
太监吓得面无人色,低著头不住地战栗著,“奴才知罪了,殿下饶命啊!”
恒若白冷冷看了他一眼,“饶了你?那皇家尊严何在?日後还有谁会把皇子公主们放在眼里,来人,就地杖毙。今日本宫要来个杀鸡儆猴。”说完就有两个侍卫朝著太监走去。
太监吓得不断地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但毫无用处,侍卫们把他踢倒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将棍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身上,顿时响起一阵连绵不断的惨叫声。
周围的太监听著这惨烈的叫声,都低著头,不住地战栗著。
恒洛彻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别打了,若白哥哥,他会死的。”
恒若白扫了他一眼,“本宫就是要他死,你这麽懦弱,怎麽成得了大事?”接著便不再理睬他,冷眼看著那太监被活活打死,眼中没有半点怜悯。
恒洛彻回忆著,不禁叹了口气,“若是他得了江山,朕必死无疑,朕死了倒没什麽,只是折堇。。。”
林公公见恒洛彻突然悲从中来,忙劝道:“这些全是皇上的猜测,或许根本就没那麽严重。”
恒洛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阴谋
柯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声音颤抖著,“那他指使你的目的是什麽?”
“为了报仇。”残月淡淡一笑,“为先皇後报仇。”
“报仇?”
“没错。知道你为什麽非死不可吗?”残月略带怨恨地看著她,而柯雁只是惊慌地看著她,并不回答,残月就接著说下去,“因为你是柯芷姬那个贱人的亲侄女,那就是那个贱人设计陷害先皇後,先皇後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就连死後都遭人唾骂。再有一点,因为你是柯涯的亲姐姐,若是你出了什麽事,他便会将矛头指向恒洛彻,到时,柯涯与恒洛彻反目成仇,斗个你死我活,殿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柯雁大怒,“你。。。你卑鄙!本宫绝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真可笑。”残月冷笑著用力捏住柯雁的下巴,“你以为仅凭你能阻止得了吗?荒唐,根本不可能。殿下是上天认定的天子,他一定会夺得江山,不过,你可就没这麽幸运了。让你那麽早死未免太便宜你了,让你看著你最珍惜的人自相残杀,虽然知道这是阴谋却无法挽救。这样会比杀了你更痛苦吧!”
柯雁冷冷一笑,“你不杀了我,他们怎麽会反目成仇?”
“在你身上弄点伤不就行了,让柯涯以为恒洛彻一直在折磨你,那时,他为了救你,自然会造反。不过当然得让你说不出话来。”说著手上一用力,就捏碎了她的下颚。
剧痛传来,让柯雁差点晕过去,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残月满意地看著柯雁痛苦的样子,慢慢地说:“其实想用毒的,但那样太麻烦,不过,以後就得委屈你一下了,只能吃流质的东西。”
柯雁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麽。
因此也没注意到残月手上拿了一颗银色的虫子,直到右手腕传来一阵噬骨的痛,她才下意识地看了看右手腕,便看到一只银色的虫子割开皮肤,钻进皮肉里。
柯雁惊骇地想把它拔出来,但伴随著右手一阵剧痛,就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垂在身侧,动不了了。
柯雁转头看著残月,想弄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残月看出了她的恐惧和疑惑,便好心地替她解答,“这是虚设师父研究出的虫子,因为外表是银色,所以我比较喜欢叫它银将军。至於它的功效嘛!则是可以进入人的皮肤,咬破手筋脚筋,而且它可以在体内游荡,直到四肢全部残废为止,嗯,差不多需要一天一夜吧,你可以慢慢享受。最後,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残月靠近柯雁,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说完便离开了,毫不在意柯雁眼中的震惊,不甘和怨恨。
折堇身上的伤渐渐好转,虽然身上依旧缠满了纱布,但已经可以自由地走动了。
折堇百无聊赖地荡在秋千上发呆,最近恒洛彻也不知道在干些什麽,鲜少来恬颦殿,就算来了也只是说几句话就走了。
再加上彩沙被送出宫了,这日子就更无聊了。那些太监宫女除了伺候自己吃饭睡觉等一些生活琐事之外,就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有时候实在闲得无聊,跟他们搭几句话,他们却是低著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了他们这样,即使再无聊,也没了说话的乐趣。
正郁闷著,秋千突然动了起来,折堇轻呼了一声,连忙抓住两边的绳索,以防摔下来。
他有些气愤地转过头,一回头,眼前一暗,唇上就传来一片柔软。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被人抱了起来,再次反应过来时,就发现恒洛彻坐在秋千上,而自己则坐在他腿上。
灵活的舌探入口腔,折堇身体一软,瘫倒在他怀里。
恒洛彻坏笑著,模糊地说了句,,“我是有多久没碰你了,只是这样就有感觉了?”
折堇狠狠瞪了他一眼,要将他推开。
恒洛彻似乎感觉到了,事先用手色情地揉捏著他的臀部,恶意在他舌尖轻轻咬了一下。
折堇顿时失去了反抗,乖乖躺在他怀里任他处置。
差不多把全身都摸了个遍,才讲明了来意,“我给你带了几个贴心的宫女。”说著就对著门口喊了声,“进来吧!”
便有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在折堇面前行了个礼,“奴婢彩铃(彩曼)参加堇妃娘娘。”
听到那个称呼,折堇有些不悦地蹙眉。
恒洛彻见他这样,不禁有些好笑,宠溺地摸了摸折堇的青丝,“看来你得好好调教一下她们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陪你用膳了。”说著就要走。
折堇拉住他,脸塌了下来“你又要走?”
恒洛彻心里一疼,很想陪著他,但最近国事繁忙,根本没有闲暇玩乐,虽说如此,脸上却装出一副流氓相,“怎麽?堇儿舍不得我?”
“才。。。才没有。”折堇立即羞红了脸,“多看你一眼,都让我厌烦。”
“那我就不在这里惹你烦心了。”恒洛彻顺水推舟,假装没听出他说的是假话,迅速离开了恬颦殿。
折堇气得够呛,荡在秋千上生闷气。
彩铃走上前,低声说:“娘娘还是进屋吧,外面冷。”
折堇抬头看著他,半晌才说:“我饿了。”
彩铃一愣,“奴婢这就去传膳。”
“慢著。”折堇阻止了她,对彩曼说:“你去。”
“是。”彩曼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这差事怎麽突然到了自己头上,但也不敢怃逆,只得乖乖地去传膳了。
彩曼刚走,折堇便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朝著屋内走,“你随我来。”
彩铃随著折堇进入寝宫,门刚关,彩铃就跪了下来,“残月参见殿下。”
、毒誓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寝宫内一片昏黄。折堇转过身看著残月,眼中已无媚态,反而散发著一种冷冽。伸手轻轻抚摸著残月的脸,道:“日日让你扮女子,真是委屈你了。不过,这脸化得倒是越发精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