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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为妻不贤-第9部分

小说: 为妻不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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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我推荐吧!”一句话丢出来,在场众人各个面面相觑。有人慌乱有人无措亦有人平静无波。
这时一位身着粉裙,头戴着丝巾,手里抱着古琴的女子走到众人前,对着水色服了服身,“妾身絮语,不知夫人所言为何意。妾身自认为在琴艺上有所造诣,请夫人准许妾身献曲一首。”
水色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待绿丫找出坐垫,絮语姑娘就垫盘膝而坐,琴在膝,手抚弦。一曲下来,婉转连绵,似高水流水小桥人家,又似波澜浩浩荡气回肠。众人如痴如醉一如身临其境,水色掏了掏耳朵只知道这琴声悠扬悦耳,余音袅袅,若要问她听出了什么所以然来,她会说,嗯,很好听。标准地对牛弹琴!
所以在絮语看来,水色一曲听罢能淡定自如神色清明,这股异于常人的定力叫她不由自主有了敬意。
水色道:“我这里开的是青楼,姑娘的琴声清高了。请不起,下一位!”
絮语诧异,她本是信心满满,见众人都沉溺在她的琴声之中,以为胜券在握。水色的话对她来说如当头一棒,她居然被嫌气了,霎时瘫倒在地久不能言语。
水色细眉一挑,执意将目光调向其他人。絮语本性孤傲,见她如此很不服气,“夫人嫌气絮语的琴,是否也有过人之处让絮语折服?”
水色又挑了眉,看都没看她一眼,沉声说:“下一位!”
“夫人,絮语不服!”
水色见众目睽睽之下都把眼神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怒了说话也就不客气了。“你不服?凭什么?花钱雇人我是老板你是职工,不服气去别家,别在此丢人显眼。说你清高了那就是清高了,青楼的姑娘都就做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说白了,卖唱陪笑随机应便样样都要会。你呢,才受了这那丁点挫折就扬起骄傲脖子,你知道如何待客接客?知道如何放下身段?”
絮语不明白水色前面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后面的却明白了。一张脸煞白,被堵塞得半天没吐出一句话来,又见水色说完后就不再理她。当下心一狠,“我能,我能做到!”
“很好,试用期一个月!”水色等的就上她这句话,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像絮语这样清丽脱俗冰清玉洁又弹得一手好琴的姑娘她不要那才叫一个怪!她可不想被人骂成逼良为娼,都听到了吧,话可是她自个儿说的。
绿丫站在后面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刚才还要想这么漂亮的姑娘入了青楼多可惜啊,小姐说不要的时候她还长长的吐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
水色清了清嗓子,接着说:“绿丫,把絮语姑娘领到大堂去。下一位!”
白净坐在屋顶上,任枝叶掩去身形,笑而不语淡定从如。阳光透过树叶零零散散扫落在他的白衣之上,有些慵懒更多的是玩味。
原来如此!
水色突然间觉得背后有了凉意,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莫明其妙回头瞅了瞅却是啥也没瞅到。转回头对着眼前大婶说:“我这里开的是青楼,你能做什么?”
“俺会洗衣做饭,劈柴挑水样样都行。俺男人死了无依无靠的,夫人赏口饭吃就行了,您看成不?”
水色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过会招来这么个情况,想想也是楼里的姑娘们总要吃个饭啥的。于是水色也很爽快,看了看面前的众人,就说:“你们谁愿意在厨房帮工的自动站出来!”
于是哗啦啦立即跳出来十人,原地就剩下一个看着很憨厚的布衣年轻男子。水色眉一皱,她的招聘启示难道没写明白么,还是大家没看懂,她招得是姑娘啊。
于是她笑了笑,对刚才大婶说:“你挑两个帮手,其他的人都散了吧。”又对还愣在原地的布衣憨厚男说:“你会做什么?”
布衣憨厚男恭敬地说:“会功夫!”
水色突然就想到绿丫经典的话:要男的。能攻能受,能者多劳!阴霾一扫而光,好心情地说:“那你留下吧,叫什么名字?”
“阿寺。”
水色没再说什么,见厨房的人手已选好了,又逐个问了姓甚名谁。这才伸了伸懒腰叫绿丫把人领下去,三天后再来报到。招了半天,就招到一个姑娘,真失败!
眼见天色也不早了,站起来扭了扭小蛮腰,楼上还在噼里啪啦的。又把絮语叫来问了些话,了解了一下身世。回头一看阿寺正站在大门口,挺得笔直立得端正,水色问:“阿寺你站在这里做甚?”
“绿姑娘让我在这里守着,等夫人吩咐。”
水色一见他这憨厚的模样就好笑,能攻能受么?“今日你就守在这里吧,天黑了楼上停了就把门关了早点歇着,若是有人来应工就让人明个儿一早再来。”
阿寺点头应下,水色又叫绿丫把絮语带上三人回了水府。
而白净在水色走后,这才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抬头就见匾额上三个大字:未名居。又扫见旁边贴着的招聘启示,面色一滞颇为古怪。他刚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得真切,他夫人说要开青楼呢。有趣!
白净刚要走,阿寺便叫住了他。
“你是来应工的么?夫人说明日一早再来!”
白净脚下不察,踢到了台阶崴到了脚。回头看了阿寺一眼,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试了试脚,好在并无大碍,再抬脚,阿寺又说:“你不行,这样都能崴伤,护院是不行的。还是不要来了,夫人今日撵走了好些人!”
白净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容可掬地说:“明日见!”
夜窥人
回到府后的白净,越想越不对劲。晚饭时白双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脑子里总是闪着水色看似镇定实是狡黠的眼神,那位絮语姑娘他是知道的,南街陈员外的小妾。去年时正宠着,他因为有生意无意之中见到过,后来听闻性子太烈惹得嫌弃,正室瞅着时机将其撵了出来,不想居然在这里又见到了。
没错,白净所知道的跟絮语所讲如出一辙,水色听完她叙述后,不解地问:“既然当年你并不喜欢那陈员外为何要嫁给他做小妾?”
“夫人有所不知,絮语不过是茶楼里唱曲的,哪有能力抵得过强行霸占!”
水色点了点头,又问:“可有休书?”
絮语微愣讪讪地说:“夫人糊涂了,我并非正妻哪来休书!”
水色摸摸鼻子,她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又说:“如此也好,喜新厌旧那是人之常情。既然你已与他脱离了关系,就安心在这里呆下去。我要求不多,尽守本份就好,你也知青楼是何意,说白了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楼有楼规,未名居的规定是笑脸迎人,顾客至上!当然时有意外发生是必然的,我水色不敢保证什么,但是既然进了我的楼定然保你清白如初。未名居说是青楼其实也不尽然,以后你会知道。开楼做生意当然是为了财源滚滚而来,至于工钱你赚你得,我从中抽取五成。”
一段话说完,絮语的蛾眉越蹙越紧,好半天才似懂非懂回过神来,末了有些不服,“为何是五成?夫人赚的未免太多了!”
水色浅笑,“你要知道。其一,我开楼容你安身,包你衣食住行;其二,我并不需要你的卖身契,时间一到你若想走随时都可,我不会强留!所以絮语姑娘与我是契约合作分成的关系,如此一来你是赚了!”
水色这话不要说絮语了,就连绿丫也听不懂。当然也包括了刚到的白净,他隐身屋外,一字不漏全都记在了心里。疑惑越来越大,不解越来越多,这似乎跟他印象中的水色判若两人,她真的是传言中的水家小姐么?
“不早了,你再好好想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到明日我会拟份合约出来,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话虽如此,可是水色打心底里就料定絮语根本就是投门无路了,如若不然也不会这般绝然投身青楼。所以,她并不担心絮语会反悔,更何况的她刚才的一番话正中要害,她可不是逼良为娼不是么?
絮语走过,绿丫磨磨蹭蹭这里摸摸那里瞅瞅,就是不去睡觉。水色好笑地说:“绿丫啊,你何时变得这么客气,有什么话就问吧!”
绿丫眼睛一亮,屁颠屁颠靠了过来,“小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说是要开青楼,可是绿丫又觉得不是。小姐的话听不懂,又好像懂了,迷迷糊糊的。”
“哦,那你到底是懂了,还是没懂?”水色柳眉一挑,对着镜子拔下盘发用的发簪,任一头滑顺的青丝安静地垂上胸前。又脱去外衫鞋子向床上一跳,抱着被子滚来滚去。这才趴在床上双手拖着腮帮,绿丫却依然没有接话。
水色摇了摇头,“绿丫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再把我当成从前的水色。你要知道从我跳水那天起,我既是我,又并非是我。你是知道的爹跟娘的死多多少少我是脱不了关系,可是人死不能复死,与其活在悲伤里,不如活出生色。我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你也去睡吧。”
绿丫“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熄了灯走了出去,可怜的她还是没弄明白,就被撵出来了。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大吼:“让暴飞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绿丫脚下不稳,差点没被自己拌倒,唯一的想法是她家的小姐越来越失常了。
水色吼完,卷起棉子倒头就睡,却偏偏毫无睡意。这几天前前后后的事折腾死她了,从大夫人的死到她嫁人,从休夫到水老爷的死,葬事,婚事,葬事,开业……水色从来不知道她居然有这么大的意志,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若要问她为什么,回答只有两个字:活着!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足够充分的理由。偏偏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白净是在水色睡着了以后才走的,怀里还揣着那封不伦不类的休书,一字一句他早已熟记了。
“休书——今,有女水色,嫁入白府。因婚前了解甚少直接造成婚后双方性格不和。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合!特解除婚姻!”
当时他不明白是何意,而现在就如绿丫刚才所言似乎是懂了,似乎又没懂。她不是从前的水色了,就算这话不是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他心里也已经明白了。真的是死过了一次,就什么都不怕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包括他在内?还是除去他,只记得叶空尘?当街那一笑,风轻云淡却又风情万种,她的脸笑仅是给了叶空尘,将他置于何地?休夫,他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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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十五岁,小双十岁。
爹娘尸骨未寒,水伯伯就寻来了,将他们兄妹俩领回了水家。也就是那一年,他见识了这水小姐的刁钻,天寒地冻的天气非要让人去河里摸新鲜的鱼。下人为了她的一时兴起足足在床躺了一个月,她却只字未提,转身就忘到脑后。是小双亲手熬了药把人从鬼门关里捡回的,事情也就瞒了下来。水色非但不觉有愧,还处处刁难。
他还记得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满脸的不屑一顾。
“你就是白净?我爹说我以后要嫁给你,可是我喜欢的是叶少爷。若是只是为了两家的情份那就把白双嫁给我哥不就行了。”
谁都知道水家少爷水乐玩劣成性,混世欺人。小双嫁给他?只怕这水乐没这福气!
从那时候起,他就把她恨上了,她欺负谁他都可以不管,唯独小双不行。谁也不知道,就连水伯伯也以为他娶水色是真的不情不愿,只有白净自己知道,那并非只是不情不愿这么简单。他会娶水色,不论她愿不愿意,他会娶了她回来,也许因为她的高傲,也许因为他的不甘,可是她已经进了白家的门了不是么?
迎亲前一天,叶空尘出了远门,京中传闻叶母思儿成疾。叶家是官宦之家,叶家长辈在京任职,留着叶空尘这纨绔子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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