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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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是,此时的少爷整颗心全挂在了门口的那个人身上,恨不能飞奔出去。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慢慢的弯下腰,将书卷从地上捡了起来,再置在膝盖上。长安眼尖地看到,依然放倒了。
看到长安欲言又止,白净脸上的笑意开始涌现,“夫人是否还说了些什么?”依他对水色的了解,心里有气她不可能这么就算了。
“夫人她……”长安摸了摸鼻子,倒退了几步,眼神开始飘乎不定,“夫人说少爷就是个浑球!”
白净嘴角动了动,深高莫测的神色看得长安背上冷嗖嗖的。想走又不敢走,书房里的气氛开始诡异起来。
长安说的对,水色正在站在白府外,双手叉腰一会儿又指着敞得大开的门,颤颤抖抖很激动。千言万语,凝结成了最精僻的一句话——白净,你就是个浑球!
她能不激动吗?白净身上到底有多少命债?叶家上上下下也就不说了,旧恨家仇她是没有什么力场来指责他的不对。毕竟这个世界要它以法律来决判,根本就是妄想。但是绿丫呢,她有什么过,她不过就是个小丫头而已。是,她忠于水家,忠于老爷夫人,待自己更是照顾有加。她甚至毫无私心,无欲无求。可是叶空尘却告诉自己,未名居易主了,绿丫没了。
白净明明就答应过自己,会看着未名居,会保证绿丫的安全,他言而无信,他不是浑球是什么!
好在白府落院比较僻静,饶是水色站在大门外又跳又吼,除了白府里的人,基本上无人会注意到她。
“少爷,要不我去把夫人请进来吧!”长安实在是受不了白净的摄人的眼神了,加上水色的愤然吼声是越来越激扬。身为下人,他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只好问白净的意思了。
“不必,由她去吧。”翻了翻膝上的书卷,白净怡然自得,心神似乎已被上面的内容吸引而去,专心致志充耳不闻书外事。
长安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他很想提醒一下少爷,那书倒了。但是他没有那个胆,白净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跟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从一无所有,到锦衣玉钵,短短的几年,他天生就是经商之才。
“白净,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你凭什么,你把爹爹还给我,你把绿丫还给我,你把我的未名居还给我!我恨你,恨死你了!我要跟你离婚!你干了这么多坏事,你会被法律制裁,以命还命,你要被枪毙!白净,你就是个浑球……”
“少爷!”实在听不下去了,长安心想。水小姐虽然已嫁人妇,这泼狠的性子比起从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虽然她这叫骂声让他听得不明白,离婚?枪毙?那是指什么?不过他也知道,根本就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
“什么事?”别说长安了,就连白净也同样困惑。书是佯装翻了几页,只是一个字没看进去。叶空尘跟水乐对水色说过些什么,又做过些什么,他已知道得清清楚楚。水色心里有气那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失去理智,当街撒泼。
“少爷,夫人在外面骂……呃,说了这么久的话,怕是口干了。”再不找个理由走掉,估计自己也会变得不正常了。一个气势汹汹在外,义愤填膺疾言厉色却不肯进来;一个明明坐卧不安,却偏偏硬着心肠故作悠闲。少爷明明可以去告诉夫人,他被误会了,可是……
“嗯,你说得有理,那就去送杯水吧,回来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长安无语问天,只得点点头。
水色怒视长安,眼中的似有一股熊熊烈火,烧得长安毛骨悚然。白净是什么意思,居然叫人端杯水出来?他很得意,很受用是不是?自己在外面口不择言,跟个泼妇似乎,他竟然无动于衷,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不敢进府,是因为不敢面对他。她怕一看到他,就会失了心,她怕无法质问他为何要骗自己。她更怕,愧对白老爷的慈爱,绿丫的忠贞。
水色抬手一挥,杯碎,水洒满地。“滚进去告诉白净,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夫人……”长安很想告诉水色,白净曾已一无所有过了。只是面对她的怒发冲冠,长安很相识的闭上嘴,转身就跑。
“呵,我知道了。”白净捧着书卷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水洒了就再送,总有一次她会喝的。”
长安走后不久,叫骂之声稍停。白净明眸黯淡,哪还是夷然自若。
色色,你还是无法信任我,问也不问就把我打进深渊之中。你甚至不愿见到我,‘千刀万剐’,呵呵,你就那么恨么?叶空尘说什么你都相信,你心里依然对他恋恋不舍,哪怕他会将你打晕,再用麻绳捆起来。你毫不动摇的选择相信了他啊,那么,你应该进来的。为了你们约定好的那个目的,你应该进来的,不是么?
“不喝,拿走!”水色又气又恨,歇了口气,恹恹不耐。
天气越来越热,这一会儿她已经是汗流浃背,不是她自找罪受。白府门外并无大树遮荫,炎炎烈日之下,大动肝火的确不可取,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水色终于稍稍恢复理智,虽说心里的怒火依旧中烧,再看向那扇早就敞得大开的门,已不是那么惧怕。
账本。对,她要拿到账本。不能再呆在外面,她得进去,账本不会自己长脚跑出来。白净,我并非不喜欢你,而是已经喜欢不起了,不论我有多么不愿意。别无选择,绿丫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不在了。
就在水色第四次摔了杯子之后,长安再也忍不住了,他必须要把实情说出来,他们这样有意无意斗着气,却把自己夹在中间,这叫什么事。“夫人,其实少爷他……”
“水呢,我喝!”
长安第五次捧着杯子出来,本以做好准备。话已在了嘴边,竟还是悲催,英雄无用武之地也不过如此。
“你回来啦!”白净抬起头,看了水色一眼,又埋进了书卷里。
“是!”响亮而又有力。
白净微愣,再次抬起头,笑容可掬,“见到哥哥了?他留你在府过夜了吧,兄妹俩久未相见,昨晚一定聊得很开心。只是色色,就算急着回家,也不能跑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呀,为夫就在家中等你回来,哪也没去。”
水色气闷的以袖抹了一把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得好听,还把她当傻瓜哄了,事情都败露了,还当没事人似的。
那脸依旧白皙俊逸,无论怎么样白净一举一动之中总会自然而然流露温文儒雅之态,而就是在这种文质彬彬,和颜悦色的外表之下,水色不知不觉的将自己迷失了。
白净的明眸皓齿。
白净的清新俊逸。
明明知道,他从来都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的无害,偏偏无法控制地失了心。
“是,哥哥待我可好了,我们无话不谈,聊得很开心!”呵,书还能倒着看的,果然好本事。真是讽刺,你问这些做甚,又想打什么主意?难不成你还想把刚刚还给水乐的商铺又要回去?
你果然不信任我,色色。什么也不肯说,已经下定决心了吗?“那很好啊。天热了,你看你,满身是汗,去洗洗吧。”
水色把书房打量了一遍,目光聚在窗下的案台上,那上面放着重几本册子。又见白净已经起身,正走向自己。水色有些慌了,心跳加快,不想让他靠近自己,至少现在不能。她无法当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这就去。”几乎是用逃的,就在白净的手指差不多就要触到她的时候,水色飞也似的跑了出来。
不能乱,不能乱。必须找到账本,必须拿回未名居,那是用白老爷的嫁妆换来的,是属于水色的,属于绿丫的。不管它好与不好,谁也别想抢走。
透过窗口,白净凝视着水色越跑越远,最终消失在转角处。你已下了决心了,准备要行动了。色色,你可还记得坐在窗棂上跳进我怀里的情形?你犹豫却还是跳了,迟疑却选择了。而如今你却要反悔了,你不记得了。色色,你忘记了那白纸黑字的情书,你的眼神告诉我,叶空尘才是最重要的。
偷盗记
岁月无迹,亦真亦幻。一夜的灯光,一夜的星辰。当天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开始辉映的时候,长身玉立的人在烛光下凝视夜空深处。风来阵阵,叶响沙沙,窄腰宽袍撩起无限惆怅。
骂也骂过了,食也绝过了。色色,你本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为了不引起怀疑你竟然烂招用尽。该来的总会要来的,色色,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吗?
水色躲在花丛中。绿叶将她遮得严严实实,风很凉,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夜里出没的并非仅有她一人而已。蚊虫叮咬也就不说了,白净居然还未熄灯。天知道,她从一进府折腾到现在,淋浴后,她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门插上栓,窗扣上扣,拒不受客。
也是趁人不备,裹好了棉被,熄了灯再从窗口爬出来。通常的情况之下,账本都会放在书房里,况且响午的时候从书屋出来,就瞅见案台上放着几本册子。就不知,白净这半夜三更的不会睡觉,赏什么月亮。
事实上,从头到尾白净都未离开过书房,他一直在等,等着水色的行动。灯台不知被拨了多少回了,原本白净以为,水色会忍耐几日,却没想到她这么急不可待。心中的苦涩无数,也许一切都是自找的,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还是会娶了水色,但绝对不会在出现休书后再将她拐回来。
无论她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他一定不会不去限制她去再叶空尘。但是,时间无法流转,既然已经选择了,就无法也不能让自己遗憾。
开始吧,这一切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灯终于熄灭了,窗子没有关,水色大喜。也不管它是不是有意无意,总是件好事,不用费劲想怎么进去了。蹲在草丛中,又过了好一会儿,眼见夜静更深府上再无多余的声响,水色这才慢慢地猫着身子摸了过去。
双手往窗棂上一撑,跳起来一股作气翻了进去。畅通无阻,顺利得不能再顺利。等熟悉了屋子里的黑暗,水色站直身躯,白天她已经把这里面的布置记在脑子里了,此时找到案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书房分为两室,外室当然是平掌办事所用,而内室里不用多说,白净正躺在里面。他闭着眼,水色的气息越来越近。放在床边的手,早已握成拳。此时他心里的想法是,若是水色在这个时候收了手,并退回去,他一定会对她全盘托出,不论她是否把叶空尘放在第一位。
但是,白净注定失望了,水色很坚决的拿起案台上的册子,再退到窗口边,借着月色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账本,封面上的字迹刚劲有力,不难认出来。要找的东西既然已经找到,不用的当然得退回去,为了不引起怀疑,水色仅是抽出了册子里面其实的一本账本,再把其它的整齐地摆好。
怎么来的,怎么回。爬个窗而已,很简单的事情。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而流下来的汗,水色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里说不上是种什么滋味,总觉得手中的东西沉甸甸的,脑口似有一团东西堵塞在那里,闷得慌。
细细又一想,白净可能这么大意吗?这么重要的东西这放在桌上,他是太有自信无人敢打它的主意吗?越想越觉得不对,又翻开看了看内容,都是记着出账,而且一笔大过一笔。虽说水色看得不是很懂,字认得也很费劲,但是上面的确是记得让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是账本没错。
叶空尘没有跟她说到底是什么账本,但有出账就必定会有进账。白净果然很小心,账本都做得这么精细,果然是不能小窥。也难怪,他能把白家上上下下打理的这么妥当。
透过窗口,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