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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为妻不贤-第14部分

小说: 为妻不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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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绿丫忙得焦头烂额,哪知她家小姐就这么悠闲稳坐楼上。
“绿丫啊,不是招了那么多打杂的吗?你交待他们去做就成了,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挺累的,你说是吧!”
绿丫眨巴着眼,点点头。她确实是挺累的。水色又说:“你看啊,专门安排个人在门口迎客然后领到位上坐好,端茶倒水的跟后院里的区分下就好了,怎么会跑前跑后呢,一天下来那不是腿都短了?”
绿丫拍拍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这去安排!”
“等等,你看客人们都陆续进了门了,先找几个姑娘出来撑撑场。还有,让阿寺到水榭后面去,万一有人闹事也在及时应付啊!”
“明白。”绿丫转身就走,才踏出两步又转回来,“小姐,那我呢?”
“你要去收银子啊,”水色郁闷了,“那,你看你看,这茶水钱要给吧,客人打赏钱要有人收吧。你还要嘴着甜儿,把客人都哄着开心了,要专挑好听得说啊。你看,你怎么可能没有事情做!”
水色说得很无辜,绿丫越听心越沉。早知如此就不该抢了小姐的事,不对不对,应该的!应该的!哪能让小姐抛头露面。
绿丫走后不久,姑娘们就鱼贯而出了。跟她预期的一样,眼见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踩楼而下,水榭下面就开始骚动起来。水色记得有这么一句诗,“翠袖低垂笼玉笋,红裙斜曳露金莲”原本就是青楼出身的女子,自然是知道如何取乐于人。轻歌曼舞,衣袖低垂,肢娇腿柔。水色坐在楼上靠着窗,倚着栏,看得很清楚,琴声响起时,个个翩翩起舞,红黄白绿,各有各姿。饶是她早就见怪不怪了,也会有些惊艳。
水色又一想,若是有些灯光的作用就更好了,昏暗撩人,多有欲拒还迎之意,但是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作罢了。古代要用灯光挺难的,蜡烛都不知要点多少,浪费啊!
“这位爷,您也是来捧场的?”
“早就听人说东街茶楼关门待整,里面乒乒乓乓的。这不,来凑个热闹呐!”
旁边的人听了这话,也跟着凑了进来,“就是就是,前些日子这茶楼原来的秋狄掌柜的回乡了。那天我还跟他聊了几句,听闻收这楼的是位夫人,样子挺和善的。你们知道吧,秋掌柜这两年守着这破楼亏了不少,听说那位夫人出手大方的很,就不知以后的生意会怎么样?”
“大方又怎样,”另外一人不服了,“你看看,这还叫茶楼吗?台上那些不是万花楼的姑娘吗?什么未名居,听着新鲜不就是个青楼嘛。说不定这老鸨子还是从前的那个!”
“哎呀呀,这位爷。来喝茶!你们有所不知啊,万花楼的老鸨子还在大牢关着呢,她哪来那么大本事。窝藏逃犯那可是死罪,除非啊……”
众人被撩拨起来了,偏偏说这话的人调人口味,一脸猥亵之相。有人就急了,“哎,你倒是快说啊!”
“除非那老鸨子跟咱梧桐县县太爷有染!”
“切!”
众人一哄而散,这年头什么谣传都有。水色趴在栏杆上,又将椅子往边上挪了挪。
“哎哎,你们可别不信啊,”那人急了,端起茶一口灌下去,抬手左招右揽,“那你们看看,这台上姑娘可有眼熟,那不都是万花楼里的嘛。说不定啊,那红儿姑娘也在呢,哥儿们要不要咱们赌赌。”
这人口才蛮好的,水色暗自琢磨。转了个方向把他看了个真切。此人青灰衣色,缎料光鲜。浓眉粗长肿泡眼,蓄着腮帮胡须。水色一个寒颤,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那人又说:“你们不知道,万花楼被封当日。爷可就在红儿姑娘房里呢!嘿嘿!那妞儿的长得水嫩水嫩的,啧啧……”
“这位爷您说笑了吧,那天红儿姑娘不在楼子里吧,听说是被白净重金请出楼了。”
腮帮男脸上有些挂不住,眼见被戳穿也就讪讪一笑,喝了口茶把他那略显肥胖的身子缩了回去。水色在楼上捂着嘴,暗自好笑。
只是那人静坐了一会儿,又开始不安份了,“哎,你们说这里倒底是花楼还是茶楼?”
他这话一出,刚才都散了的人又围了上来,“那这位爷您说说!”
“那还用说吗,有姑娘的在这里当然是花楼了。”
“不对!秋掌柜的说这收楼的夫人是正经人,是茶楼才对!”
“花楼!”
“茶楼!”
不知为何,下面居然开始聚众成团了。争吵之声哗然宣起,一时之间居然惊动了水榭,琴声有停滞,舞步也开始凌乱起来。水色皱起眉,正犹豫着要不要出面。
“哎哟,各位爷在争执什么呢?”来人绿丫。她刚才去了后院,阿寺说前面有人捣乱,连忙赶了出来。
“你是何人啊?”腮帮男抬眼一看是个小丫头,神色多有鄙夷。
绿丫笑眯眯地接话:“哟,这不南街的陈员外吗,您来捧场让我这楼子蓬荜生辉啊。”
“你是?”陈员外心惊,这小丫头何许人也,居然能识破他的身份。
“奴家是个楼子里管事的。方才看到各位这里挺热闹的,奴家爱凑热闹,哪位爷说来听听。”
水色坐在楼上摸了鼻子,倾斜着大半身子静待下文。只见绿丫丝帕一甩,一个媚眼抛了出去。
倒塌!水色摸着臀部慢慢爬起来,默默的将翻倒在地上瓜子儿一粒粒捡起来装盘放好。眼见杂闹声渐渐消下去,水榭之上又恢复如初。楼下一票人围上绿丫问东问西起来。水色未再多留,她记得这陈员外跟絮语是有纠葛的。
“如此说来,絮语姑娘觉得应该怎么做!”
“夫人放心,絮语既然已经被撵了出来,断然没有再回头的理。”
“可是,若是那陈员外跟从前一样硬抢呢?”
方才水色寻着絮语的屋子找了进来,陈员外就在楼下。眼下弄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既然已经出现在这里了,那么不管他是不是知道絮语在此,都是个不可避免的麻烦。
絮语咬紧唇,虽是黯然神伤却未哭也未示弱,“夫人放心,絮语不会连累未名居的。”
水色赞许地笑了笑,“你且安心,签下合约你就是未名居的一份子。我怎么会把你往风口上推,我只是来提醒你见到他时莫要惊慌。白天你就不要出去了,有红儿姑娘压场就好。晚上你掩着面坐在后排,抚琴好了,莫要出声。待我先弄清楚他的意图。”
“多谢夫人!”絮语屏息凝神听了这些话,多有感激之情,她起身莲步微移。在水色面前站定,就要跪下去。
水色手快抓住她,“举手之劳不足以挂齿。絮语姑娘既已心定,又有何惧本是他们理亏在先,强抢我未名居的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多谢!”
又一金
水色再出来时,下面已经平波了。看样子绿丫已经调解好了,坐到原位撑起头。就在这时,红儿姑娘的屋子里有了动静。
朱门微启,佳人羞羞答答地迈出小脚。蛾眉颦笑,欲语还羞。怀里抱着琵琶,款款而出。肤若凝脂的人,柳眉弯如月,靥笑似春桃,云堆成翠髻。红衣白佩铿锵有声,领口微敞宜嗔宜喜。楼下乐停,众女挪身相让,却见在座的人个个神思恍惚,茶泼椅倒丑态百出。
不愧是红牌姑娘!水色感叹,食色,性也!这话说得真好!
不期然,水色突然在穿梭的人群里惊见一白影。哀嚎,他怎么又来了!他居然还敢来!
很显然水色看到白净的时候,白净正好将视线调到了楼上,而绿丫又刚刚好从他身旁经过。两双炙热的眼神足已将水色生生烫伤,这个世界……不,不管是哪个世界果然都没有安宁可言!
白净抬起手置在颚下,白纱包裹着的地方……水色只觉的脸上发烫,来势凶猛。坐不住了,脱逃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可是,就这样跑了,那可不是水色一贯的作风。白净笑着扬起茶杯,用那只受了伤的手送到嘴边,双目盈波。可是看到水色眼里却成了挑衅,肩头的疼痛似乎又深了些。
红儿的出场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认得她的人很多,所以对她会出现在未名居更是议论纷纷,有人喜有人叹。白净从头到尾除了时不时往楼上送上两记秋波,也就是静静地喝着茶,余光见到绿丫在他身边晃过来晃去,也是含笑如初,悠然自得。
却不知佳人横眉冷对的样子,并不是只是惹得他一人六神无主,绿丫是个好丫头!
红儿目扫台下,凤眼流盼盈盈碧色,惊鸿的艳影落座启唇。琵琶清亮的声响,手下有节奏的顿声,再配上红儿如莺的歌喉。美人可闭月含羞,亦可嫣然一笑,千娇百媚轻盈而让令人失神怜香。红儿低唱浅斟目光顺着白净的方向,妩媚之中犹显羞涩之意。
水色看在眼里,抬手一招。刚好又晃到白净身后的绿丫眼里闪亮,明明是急不可待却又故意磨蹭向她走去。
“小姐?”
“去!问白净要茶水钱!”
绿丫为难了,“小姐,白少爷没有说要走的意思!”她要怎么问,收银撵人吗?可是这不妥啊。
水色兴嗟稍为迟滞了一下,又说:“去问他要入席费!”
“小姐?”绿丫愁眉苦脸,她没听懂。
“你看看,楼下那么多人没地方坐,都站着。你再看看他,一人就占了整张桌,那怎么可以。快去快去!”水色心烦意乱,看着白净悠然自得样子很是不爽。
“可是小姐要收多少?”
水色结舌,她哪知要收多少。这古代的银子到底是如何计算,至今为止依旧是没个准。“二百两!不!五百两!”高价一开,水色自在了,笑容又在脸上了。是个好办法,往后只要这白少爷往这里一坐,她就狮口大张,不叫他出出血心有不甘!
只是当她看到白净眉也没抬一起,来出银票递给绿丫的时候,呆滞了半天久不能语。就算,就算是有钱人也不能这样招摇过市吧。那无关紧要的样子,实在不招人喜欢!被白净惹得烦,遂起身关窗,眼不见心不烦。
未名居今日爆满是水色没有想到的,绿丫能应付自如故然是好。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树大招风也是这个理,陈员外就是一例,眼下还是要好好想想应当如何处理。
“啪!”门被用力推开,水色受了惊,吓了一跳。
“小姐,不得了,叶少爷来了。”绿丫慌里慌张推开门就直接扑面而来。
“你说叶空尘,来了就来了呗。有什么好奇怪的,送银子来的财神爷啊,好好招待。跟白净一样,他若是开了桌子坐下来,一样的价,甭跟他客气。”水色眼见绿丫欲言又止,又道:“你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嘛,游刃有余又不开罪人。刚才那陈员外,他是不是知道絮语在咱们这里?”
“哎呀小姐啊,你就先别管陈员外不陈员外的了,外头要出事了啊。姑爷,不,白少爷跟叶少爷他们坐到一张桌子上去了。”绿丫急得跳脚,外头都要打起来了,小姐还无动于衷的样子。
是吗?水色很是怀疑,悄悄地把窗子打开一条缝。
白净那张桌子对座果然是背对着她坐着一华服男子。金线镶边,蓝底绸缎,背影挺拔伟岸。白净晶亮清澈的眼神比以往更清更澈了而已,两人明明安安静静地喝着茶嘛。哪里像绿丫的要打起来了。
“绿丫,你乱说话!我瞅着他俩挺好的嘛。你看看有说有笑,忒亲热!”
“不是的小姐!白少爷跟叶少爷他们那是暗中较着劲,说话都带着刺儿。听着叫人怪难受的!”
水色乐呵呵地问:“为什么啊?”
绿丫愣住了,小姐你这是在装糊涂啊,从前你跟叶少爷走得那么近,白少爷跟他亲热那才叫一个怪了。
“成了,你呀!管他们俩做甚,他们怎么着跟咱们又没关系,有银子进就成了。”
绿丫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小姐,叶少爷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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