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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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姐……”绿丫垮下脸,“我不会啊!”
“谁生来就会,我也不会啊。你就放心去干吧,等上了正道,小姐我可就撒手不管了哦。你懂得比我多,能行多劳嘛。”
“可是小姐,我真的不会。”
“哦,那好吧,看来本小姐只能硬着头皮披挂上阵了。”
这丫头不逼不行,水色算是把绿丫的脾性摸的很清楚了,柿子专捡软的捏也就是这个道理。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道理懂得多。所以绿丫也只能瘪着嘴,很不甘心的应下。
“回头把那份合同再抄几份,让她们一一都签了。嘿嘿,至于那叶少爷么,不宰白不宰,这可是他自动送上门来的。不整个千百两银子出来,还真对不住他。这一百两你先拿着,看看还有什么要置办的,不够再问我要吧。”
绿丫收好银票,又问:“小姐之前不是说要把旁边的烧饼铺也盘下来的么?”
“是啊,要盘,可是眼下开这青楼不知到底要花费多少,手里还要留些现钱好。急啥,你还怕它跑了不成?”
绿丫喃喃自语,“我是怕这楼开起来了,那铺子也跟着火起来,到时小姐再问人要铺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水色耳朵尖得很,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有见地!果然有见地,她就说吧,这绿丫有经商的头脑啊。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她居然一语道破。水色笑道:“那么绿丫可有办法去说服卖烧饼的那老伯把铺子盘给我们?”
“有!”绿丫答得响亮,水色但笑不语,绿丫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而去。
“色色!色色!”叶空尘急奔而来,衣衫凌乱身后美人追了一半识趣退了回去,捂嘴掩面桃羞杏让。
“咦,叶少爷这是……”水色明知故问。
“色色,你就放我出去吧。”叶空尘今日认栽了,他见过开青楼的,却没见过如此开青楼的。把人关在楼里,看楼的守着门死活不让出去,身后的姑娘个个如狼似虎,活似没见过男人似的。想他自喻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混在美人堆里如鱼得水,哪像今天这么悲惨。
水色强力忍着笑,这些姑娘可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果然个个都急色了。遂把手一伸,意思很简单——给钱!于是水色笑眯眯地吩咐阿寺把门打开放叶少爷出去,非常友好地摇摇手娇喊一声:“叶少爷慢走!”等到叶空尘走到门边,水色美滋滋地瞅着手里的票面千两银票,“叶少爷再来哦,姑娘们送客!”
叶空尘哪敢多停留,三步两步跨出楼,拔腿就跑。
看看,这青楼赚钱就是容易啊。这还没半个时辰呢,一千一百两啊。水色一屁股坐在后院的椅子上,十分惬意。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俗话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她既然是嫁错了郎,情场失了意,总会要补回来的不是么,老天是公平滴。
“哎哟,这不是白少爷么,里面请!快快里面请!”
啥?白少爷?白净吗?水色一个激灵,总算找上门了。听这些姑娘们的口气,此人是熟客罗?水色坐着未动,将手里的银票折好收入袖中。摸摸手指,理理青丝,索性闭上眼装睡。
“承蒙各位姑娘抬举,白净来此只为找寻夫人,各位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声音谦和有礼,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少爷说笑了,这儿可是新开的青楼,怕是您寻错地儿了。您这不是打趣姑娘们么,要夫人自然是没有,要姑娘么……”
水色听到一阵嬉戏娇笑,随即闹开哄然大笑。“是啊,白少爷咱们红儿姑娘可是天天惦念着您呢,好歹您也看在旧情面儿上喝杯水酒吧!”
水色冷哧,家里养了个红兰,外面养了个红儿,啧啧艳福不浅啊。咦,怎么没声音了?水色竖起耳朵,半天没声响了,莫非走了?正想睁开眼看看,可莫明其妙的凭借直觉告诉她,这白净既已寻来哪有那容易就打发的。
白净当然没有走掉。他只是收起了惯有的笑容,冷眼一扫寒光凌厉,竟叫人噤若寒蝉无人胆敢再放肆。他这才缓缓踏进了后院,远远就看到水色窝在椅子里。双手环抱着双腿,脸枕上膝上,椅背抵着棵笔直的大树。她的脸上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恬静、无争、寡欲。阳光点点洒洒,暖风阵阵吹抚,那一瞬间他居然心弦微震,不忍惊醒了如猫儿一般的她。
水色心里那叫如蚂蚁啃骨头,痒啊痒啊。
好生生的说没了声音就没了声音,偏偏她又十分好奇,方才从叶空尘身上强取了千两银票,就不知这白少爷是不是也这么大方啊。水色很想睁开眼瞅瞅,哪怕是眯着眼缝也成啊。可是她不敢,为何不敢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突然间她就想到白净握着她的手写下“水色”两字时的情形,明明靠得很近却感觉很远样子。明明是笑意如春,却偏偏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所以水色很孬种的逃了。更是迫不及待地逃了。
就像现在,水色敏锐的感觉到身边有人,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又来了。于是水色怒了,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她怕啥!不就分个居离个婚么,古代没有婚姻法,全凭白纸黑字休书为凭,既然休书已经给他了,那就算是了结了。
有什么可怕的!
思及此,水色就不打算再装下去了。哪知她才睁开眼,还没准确找到白净的位置,绿丫那叨神就回来了。
“小姐啊,事儿办砸了!”
水色顺着声音看去,绿丫就像是火烧眉毛似的,从正堂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憨厚的阿寺,绷着脸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小姐事没办好!”绿丫又嚷了一句,这才发现不对劲了,这院子里除了她家的小姐,还有姑姑姑……姑爷?
很明显白净看到了绿丫偷窥,他和颜悦色的脸上一如往常叫人看不出所以然来。咋看上去双目似箭,却在人还来不及细瞅正待深探之时双眸又似水般清澈了,仿佛一切只是个错觉,却偏偏让人无法忽视掉。因而绿丫在看到他后,很自觉地将要说的话又全数吞了回去。
水色自然也注意到了绿丫的变化,她装作很诧异地望了白净一眼,就笑嘻嘻地问:“什么叫没办好?”
“小姐。”绿丫扭捏了起来,又偷偷地看了白净一眼,回头把阿寺狠狠地瞪上。阿寺脸就红了,“小姐,阿寺把煤饼铺砸了。”
“什么?”水色没有听清楚,面无表情的又问:“你说什么?”
阿寺直直走上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还是硬着脖子低低吐了五个字:夫人,我错了。
水色弄不清楚状况傻了眼,而白净本笑厣迷人的脸沉了沉,死性不改么?
红姑娘
“小姐,卖烧饼的不愿把铺子让给我们,我一时心急说话就中了些,眼看他们动手要打人,阿寺为了救我把铺子给砸了。”绿丫认为从阿寺嘴里根本就说不清楚,她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解释。
水色反应慢了些,费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她瞪大杏眼,感觉不可思议,“你们居然跟别人打起来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居然跟人打起来了。”从前只有在电视或者小说里面才会看到的恶霸欺街的狗血剧情啊。
绿丫与阿寺双双低下头不语,这回还真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事情是这样的。从前水色主仆俩常常偷偷地跟着水家大少爷水乐,早就见识过了他无赖痞样。绿丫刚刚好就在今日用上了,她以为只要恶声恶气,强行收了再给银子就好。可是看上去不过就是两个老实巴交人,发起狠来居然如此泼辣。若不是阿寺反应快,绿丫现在恐怕已被当头泼出来的热水烫伤了。
“嘿嘿,绿丫啊这就是你的办法啊?”听完叙述水色忍不住调侃起来,看到绿丫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水色的心情反而好了起来,自发自动尽一切可能忽略掉旁边还立着位很不想见到的人。
然,老天往往不顺人愿,你越是不待见的它越是跟你对着干。白净按住想要起身的水色,倾身与她平视。“夫人为何要执意撵人霸铺?”
“白少爷请叫我水小姐或者是水色!”
早在白净身体动的时候,水色心里就疙瘩了。又听到他依旧自以为是的称呼,水色认为有必要纠正纠正。别人叫夫人她还可以接受,必毕竟是嫁过人的,可他不是收到休书了吗?
“色色,你为何要撵人霸街?”白净温柔蛊惑一笑,声音轻软就好像问得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只是她欺街霸市的事实摆在了眼前,脸上笑得春风沐浴,然而眼里却生了寒。
“啊,我认得你!”
啥?水色不解,绿丫更不解。两人齐齐瞪向阿寺,不明他为何天外飞来这么一句。阿寺还未退去的红晕又红了。他说:“夫人他是来应杂役的。”
水色莫明其妙。绿丫满头黑线,上前拽着阿寺往外走。真是乱讲!
别啊,回来。水色眼神飘向他们并在心里如此呐喊,太不讲义气了。白净身体微动挡去她的视线,所以水色只能对上他春风满面的脸。
“色色,你为何要撵人霸街?”白净似乎是打定主意问到底。
水色推开他站起来,不轻不重地说:“白少爷你我夫妻缘已尽了,从此大路一条各走一边,再无相干!”言外之意是你管不着!撵人霸街?哼!莫说她没那个本事,就算她有那也不是白少爷该管的事吧!
白净笑而不怒,“这是色色的本意?”
“是!”
“不后悔?”
水色学着白净一样扯开笑靥,“后悔又没有糖吃。白少爷若是以客人的身份而来,那么水色随时欢迎。好吃好喝美人儿供上任君采撷!”前提是你得先付上银子,水色在心里补充。
你倒是撇得干净,白净未再接茬,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起,“那么今日来的若是叶空尘呢,你还会一样将他拒之门外么?”
“叶空尘?哈哈……”水色大笑,只要一想到那人落荒而逃她就忍不住开怀,“我怎么可能把他拒之门外,我欢呼雀跃还来不及呢!”这可是财神爷啊,谁会把财神爷拒之门外。
白净的脸再次沉了下去,他抿紧唇一动不动地盯了水色好久,试图从她笑眯眯地脸上找到蛛丝马迹。而水色神采飞扬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作假,他又如何能自欺欺人。来时夷然自若神清气朗,走时面有菜色怅然若失。白净在商界里摸爬打滚好多年,早已学会面暖心冷收放自如,却怎么也摸不透这前前后后判若两人的水色。
可是,就在他开始对水色有了新的认识的时候,却惊慌失措起来。他很想知道水色那些奇奇怪怪的所作所为是从何而来,甚至是默许了她的荒唐。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忍下,比如叶空尘!
再说从未名居里跑出去的叶空尘,他越跑越急活像背后有什么东西追来了似的。水色跟白净的婚约他早就知道,之所以不避嫌并非他真的对水色有情。叶空尘看不惯白净,白净不待见叶空尘,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叶空尘认为白净阴险狡诈,白净认为叶空尘轻浮纨绔。许是这两人天生就不对盘,水家小姐对于叶空尘来说最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白净脸上无光罢了。
叶空尘会时时盯着白净正如白净也会时时盯着他一样,水家小姐一举一动他们二人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自从水色嫁进白家后,就活生生变了个人,脑袋灵光了,嘴巴也伶俐了。从前只有他在心里嘲讽水色的份,哪会像今日这般狼狈!不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传到白净那里还不被他当成笑柄!
所以叶空尘认为白净收了水色的休书并没有气急败坏,实有猫腻。事实上他也从来并见过白净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要一想到他那张千年不变脸,就恨得直咬牙。未名居开张那天,他送点什么好礼呢?这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