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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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要先高温素烧,再低温釉烧,方可成品。”
吴掌柜听着,倒觉得似是不难,便应承了下来。梅清见他应的容易,苦笑一下,道:“我明日便安排人将手上的材料送过来,还请贵斋多试为好,若嫌厌烦了,千万和我明着说,我自找别家去。”
吴掌柜听她如此说,方知恐怕有些艰难,不过似他这等爱瓷之人,倒是不怕的。
如此大家便说好,今日先留下百两押金,待试制之后再看情况商议后续合作事宜。
出了陶陶斋,却是已近回去的时辰了,梅清便给了韦博十两银子,麻烦他日后仍居中联络。
旺财媳妇早已提着大包小包在门口与护卫一起等候,及至赶到会面之处,梅清还是被吓了一跳,只见刘芝兰和曹敏并她二人的随行丫鬟护卫们,竟然人人都满负荷,吃喝穿戴用样样都有,询问之下,竟还订制了好些东西,日后再让人来取。
梅清实在想象不出这两个人是如何在一个半时辰内买了这许多东西的,正如刘曹二人也十分奇怪梅清怎么只买了这么少。好在出来了一天,大家都累了,也不及闲话,赶紧上车回了王府。
第二日梅清便写下骨瓷的配方,其实十分简单,除了已告知吴掌柜的注意事项,只要在现有的坯料中加入“秘制材料”即可,只是不清楚这里的牛骨粉的质量如何,到底其中碳酸钙含量是否适当,所以使用的比例便建议从五成试起,再视烧制情况加减,少至四成,多至六成均可。
待旺财过来,便吩咐他将写好的配置比例并手上的几百斤牛骨粉交给韦博,并再三嘱咐决不能透漏这粉是什么做的。
随后梅清便将此事暂时放下,毕竟要以如此简单的方式获利,虽然自己有知识上的便利,还要依赖陶陶斋的诚信,再加上几分运气才行。
真正让梅清开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第十八章 夭桃
从陶陶斋回来后不久,可能因为终于有机会展露才华,梅清心境明快,晚上调息的时候竟然有一丝真气产生。
从前梅清习练太极的时候,修习的自然是道家的内功,修炼了三个月左右便有真气产生,当时颇有豁然开朗之感。
梅清总是觉得中医及气功等学说相当的玄妙,别的不说,光是这二十四条经络加上任督二脉,全身至少有三百多处穴道,到底是如何发现的呢?一般的说法不外乎是什么“千百年来在长期实践过程中形成”之类。实在是含糊其辞,不得要领。
若说经长期实践发现几处大穴尚有合理之处,可要发现如此多的穴道及各个穴道之间的关系,仅靠所谓的实践这种说法未免牵强,更遑论各种经脉学说了。若是按西医的理论,根本不承认经络穴道之说,那许多中医的保健治疗方法均有奇效,又不知如何解释。
等发现了体内有真气运行,这类问题立即迎刃而解。随着真气流转,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能量,所谓穴道,就是能量聚集之点,经脉,便是能量流转的通道。随着能力不断提升,真气运转越来越自如,身体越来越好,并且自然而然带出一种淡然的气质。
及至后来功力深了体会更深一层,梅清发现所谓真气当然并不是真的体内产生了什么气体,也不是武侠小说中所谓的内力。
更像是通过精修,使自己的感觉更加敏锐了。从而可以精细的体会身体的能量流转与变化,进而予以导引,便形成了有真气的感觉。对内自是对自己了如指掌,外放则可体察环境变化,果然环境中的能量也是流动的,空间能量颇有区别,方知风水之说有其道理,天地之间自有无穷玄奥。
相通了这一层,梅清甚至尝试过用真气去探查他人的身体,竟也有小成,只是远不如真气在自身流转时体察细微,只能体察到他人体内经脉运转情况以发现阻滞之处。
梅清估计那些阻滞之处应该就是令人体弱乃至生病的原因,心中还暗自揣测厉害的中医师是不是就是用这种法子探测疾病的,不过一直也没什么机会验证。
成为陈小小之后练了这大半年,虽然强健了许多,但一直没有产生真气的迹象,梅清还以为身体体质太差的缘故。如今竟感觉到了一丝真气,虽然只有一丝,但这是质的不同,不禁十分雀跃,索性告诉丫鬟们自己觉得懒懒的不舒服,要多休息,进入了一种半闭关的状态。
刘曹二人也正忙着到处去相熟的秀女处送东西,听说梅清出游回来就累得整日睡觉,过来看一回见她没什么大事,随意取笑了两句,便不再过来打扰。
如此一直到五月二十,要去王妃处请安,梅清才不得不收拾一番出门来。经过这几日的精修,不仅真气气感更明显了,而且可能由于对身体的掌控更彻底,身体记忆与自身似已融为一体,那种寄居他人身体的感觉消失殆尽,梅清只觉得神清气爽,连天空看着都高远了几分。
刘芝兰正好也准备出门,从头到脚收拾得簇簇新,将那日采买来的新品尽数招呼在身上,总算她人长得好,勉强还压得住。见了梅清,倒惊讶道:“陈妹妹睡了这几日,可算缓过来了,脸色也好了许多呢。”二人便一同出门向王妃处去。
这日请安甚是平常,王妃也不过和众人说笑一回,梅清照旧守着少言的原则保持低调。眼看便待要散了,恰是垂柳过来在王妃处低语了两句,王妃便道:“如此你便让婆子们将那夭桃移种两盆过去罢。”垂柳便转身而去。
及至众人辞了去,行至院中,只见几个婆子搬着两个青瓷福字大花盆,正小心翼翼,扎手舞脚地往留哥儿院子方向走。
梅清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只见盆中花泥土新鲜,应是新从地里移入盆中的,竟有三尺多高,叶片如柳似竹,枝顶红花灼灼,颜色深红,比桃花更胜,正是夹竹桃。
耳边忽听冯嫒温声道:“妹妹怎么倒看住了,这个虽说不常见,也不算什么稀罕物。”米丽景便冷冷道:“说不定真没见过也未可知。这个可是夭桃,用来赏玩最好了。也就是王妃这里,平常人家那里得见这么大株的。”
梅清懒得理会她们,只让梧桐赶紧去打听这花儿要送去哪里。一时问清楚了,果然是要送去留哥儿院子。只因摆这花儿可驱蚊虫,如今天气渐暖,留哥儿嫌帐子气闷,留哥儿的乳娘便向王妃讨要,想着摆在留哥儿卧房里用的。
梅清听了便有些急了,口中只道:“这可使不得,这花儿有毒的,如何能放在房里。”
冯嫒听了只是一愣,米丽景却大声道:“陈妹妹没见过便没见过,乱说些什么,这花儿虽说喜热怕冷,在京城不太好养,也还是见得到的,那里就有毒了。”
说话间垂柳已过了来,叫那些婆子们把花盆放下,回身儿行了礼,便向梅清问道:“王妃仿佛间听到说这花儿有毒,这给留哥儿用的东西万万不能马虎的,所以遣我过来问问,还万望姑娘教我。”
梅清便道:“方才我听冯姑娘说这个乃是夭桃,是不是夭桃我不知道,不过以前见过一种夹竹桃,倒是和这个极像的。夹竹桃乃有毒之物,只要十几片叶子便能置人于死地。”
说着走过去伸手轻轻折了一片叶子,立时只见那叶子与枝条断折之处有乳白浆汁渗出,“这浆汁若是沾在手上,再不小心沾染食物,吃下去自是不好的。便是这花儿,虽说娇艳非常又略有香味儿,若时常闻的话,对身体也是无益的。”
垂柳听见,立时倒退了两步,离那花儿远了些,又问了几句,方转身去回禀王妃。
听梅清说的清楚,冯嫒也站远了几步,询问道:“这夭桃果真便是妹妹所说的夹竹桃么?这有毒之说实是首次听闻。”
梅清暗想,看来这里夹竹桃不甚普遍,竟无人知道是有毒之物。虽然不想出什么风头,不过做人要厚道,还是应该要警戒大家的。
口中便道:“在妹妹看来这夭桃应该就是夹竹桃了,这等拿来看的花儿,谁没事儿吃进肚里呢,不知道有毒也是平常。再说,即便不是,小心些总没有坏处。”
米丽景却道:“陈妹妹如何知道有毒?难不成你煮过给人吃?”此话甚是难听,梅清脸一沉,冷冷盯着米丽景道:“砒霜有毒你总知道吧,难不成你给人吃过才知道?我也不过是在书上见过,听人说过罢了。信不信自是你的事。”便带着梧桐准备回去。
刚走了几步,还没出院门儿,只见垂柳风儿一般飞快地走了来,“陈姑娘慢走,王妃请姑娘屋里坐坐。”只得跟这垂柳回来,却是进了王妃日常起居的西暖阁。
☆、第十九章 询问
只见暖阁内并无什么华丽装饰,西侧塌上铺着素色的锦罗褥垫,摆一张黄花梨夹头榫带托子的炕案,用料厚重,款式朴实;地上设着几张花卉纹藤心圈椅,并两张束腰小方桌,靠墙摆一色的方角四件柜,均为黄花梨所制。
墙角处却是一张翘头高几,摆着的正是一盆夭桃,也不知这花匠用的什么手法,修剪得只有一尺来高,竟也开得有花儿,颜色嫩黄,看着极精致艳丽的。
王妃正坐在塌上,不等梅清行礼,只道:“妹妹不必多礼,快过来坐。”
梅清却先蹲身行礼,方选一张近塌的椅子坐了。王妃便笑道:“妹妹真是外道的不得了。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方才听说妹妹言道这夭桃有毒,不知有些什么妨碍。”
梅清便道:“回王妃的话,妹妹我也是看这夭桃和之前所见的夹竹桃极为相似,所以才如此说。这夹竹桃的毒性虽不至于立时封喉致命,却也颇为猛烈,若不慎误食,轻则呕吐不适,重则有性命之忧,故此应以小心为上。”
王妃听了,愣了一刻,又问道:“听妹妹如此说,想是要吃下去方有毒的,这只是摆着看看应该无碍的罢。”
梅清道:“若是摆在外头,只要小心些,应是无碍的;只是若摆在屋子里,日常免不了折损一些枝叶,这折损处的浆汁便会有毒发散出来,长此以往,虽说毒性不甚猛烈,也总为不美。”
想了想又道:“兼且这花儿的毒性有些特别,对女子和幼童更为有害,若是年轻女子常接触此物,则不易有孕,若是有孕,极易滑胎的,即便保住了,胎儿也容易有先天不足之虞。
幼童混沌不知,见到这花儿美丽,攀折赏玩,更易中毒,故此刚才妹妹见到婆子们将此花搬去留哥儿处,才冒昧出言,若有不当之处,姐姐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才好。”
她这些话才说道一半,便见到王妃身后的垂柳只拿手掩着嘴,面露大惊之色,王妃已是脸色白得一丝血色也无,右手死命抵着炕桌,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
梅清倒吃了一惊,不知发生何事,只低头端起茶来慢慢喝。细看那茶,汤色碧绿清澈,芽芽直立,香气浓郁若兰,竟是上好的龙井,索性静下心来慢慢品尝。垂柳就蹑着脚走去将夭桃的花盆撤了去。
过了一时,王妃方缓缓道:“妹妹如此说法,不知从何得来?可有什么依据不曾?”
梅清放下茶盅,道:“从前在庵里师傅也曾为贫苦人家施医送药,这个夹竹桃便是那时听师傅说过,且亦曾在书上看到过的,我记得写的大致是:味苦,性大寒,叶、茎、皮、花均有大毒,活淤血,妇人触之易落胎,闭经之症可酌情微用之。”
垂柳便插口道:“不知这毒性可解得么?只因这夭桃可避蚊虫,兼且艳丽可爱,花匠特意育成小盆便于摆放,连我们也都时常折来摆在屋里的,照姑娘这么说,可不都中了毒?”
梅清便笑笑道:“只要不是有孕之人,应是无大碍的,此物越新鲜毒性越大,干枯之后,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