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欲恶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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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她不禁狐疑地想着。
据她所知,眼前的男人绝对不会是JJ,而这里也绝对不是米兰。可是自她一踏进这幢奢侈得令人咋舌的豪宅里,便见这两个男人像是哥俩好一样,亲热得难分难离,不禁令她一头雾水。
这男人到底是谁?棕色的利落短发和那一双同色的邪气眸子,他看起来绝对不是善类,而且也没有半点的艺术气息;相反的,他的眼眸里隐隐约约浮动着征战与杀戮的嗜血天性,却又带着浓浓的喜悦……
看来对于兵悰的来临,这男人是绝对百分之百的感到喜悦。
但是似乎有哪里出了问题,令她莫名感到忧心。
“这一位是?”强尼·拉塞尔棕色的眼眸一挑,暧昧地对兵悰挤眉弄眼。
从她一进门,他便发现这个女人以一双如波光流转的眼在他身上打量着;她真不是个普通的女人,竟敢如此不客气地向他这个意大利黑手党的头子挑衅,令他想不佩服都难。
“如你所想。”兵悰也不多说,大手一拉,将她拉近自己的身旁,一双漆黑的眸子闪耀着深情的眸光。
“果然!”既是兵悰看上的,绝对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你们是朋友?”宿婺睁大一双清莹的眸子,粉色的唇瓣缓缓地贴向他耳边,大方地问出她的疑问。
“我们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了。我想到JJ那里之前,先到这儿见见他。”兵悰对她微笑,灿亮如星光的眸子是那样令人心醉。“很抱歉没有先向你说一声,希望你不要介意。”
宿婺蓦地一愣,赶紧退到一旁去,不敢再看那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眸。
说话就说话,眸光何必老是在她脸上飘呀飘的?她下意识地抚上脸颊,才猛地发现粉脸上是一片难忍的炽烫。
她该不会又脸红了吧?
疯了、真是疯了!她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感到跳动的心像是要窜出心口一般的激烈颤动?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JJ那里?”宿婺纤纤玉指紧握成拳,试着平息流窜在胸口的不明悸动。
“我们……”兵悰沉吟了会儿,在心中思忖着是否该提前让谎言暴露。
思绪尚在翻转,一旁的强尼倒已经先开口。
“你知道JJ在找你吗?”
“JJ找我?”这下子换他惊诧了。
强尼这一句话听在他的耳里,显得诡异而耸动,令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JJ找了他很久了,他知道。
但是,自他退出他的旗下后,自己一直对他避不见面,试着置之不理。照道理说,都过了这么久,JJ应该已经彻底地放弃他,为什么还要找他?
况且,他要来这里的消息只有强尼知道,而强尼是他的挚友,绝对不可能将他来到这儿的行踪告诉JJ的。
可是,JJ却知道他要来这里,甚至正在找他?
“他好像早知道你要来似的,所以早在三天前便打了通电话告诉我,要我一定要叫你到他那里一趟。”
强尼棕色的眸子里隐隐地为他哀悼;呜,可怜了他的好兄弟,这辈子可能再也逃不出JJ的魔掌。
“他早知道我要到这里来?”他淡淡地说着,听在旁人的耳里像是在喃喃自语似的。
怎么可能?
自从他一年多前不顾JJ的反对,硬是要退出这国际舞台的举动,不禁令JJ痛心,也令他怒不可遏地对他采取封杀的行动,而他也顺势离开这灿烂耀眼的舞台,回归最原始的平静;所以,这回是他在经过一连串风波之后,头一次踏上这块一片启蒙他的大地,这块栽培他、放纵他的大地。
“我看,你还是找个时间到他那里走一走吧,再怎么说他也照顾了你两年多,总不能因为你离开他的旗下,两人便老死不相往来?”强尼睨了他一眼,试着与他谈起这尘封的话题。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真要那么简单的话,他又何必躲着他,躲得像是躲仇人一般?
即使是有天大的仇恨,他也不能对栽培自己的恩师这般无情不是吗?所以这之间还有太多太多他不愿说清楚的症结存在。
“你们说的JJ是不是邀请我们参加服装秀的JJ?”从头到尾,她真的只听得懂JJ两个字而已。
难道现在就要去见他了?
天,要见到自己慕名已久的设计师,简直是令她遮掩不住溢于言表的喜悦与兴奋。遑论时差问题,能够早一点见到他,她一点也不嫌累。
她的喜悦看在兵悰的眼底,他只能淡淡地点点头,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或许这一趟意大利之旅是不该来的。
“现在立刻走吗?”她强抑住满腔的兴奋之情,双眸此时照照发亮,显得更为迷人。
“不了,这里离米兰太远,我们明天再去。”
“是吗?”
她不自觉地嘟起唇撒娇,看在兵悰的眼底,真是有点不是滋味。
想不到凭他这一张俊脸,还比不上一个设计师!
“强尼,今天我就在这里借住一天,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介意?”强尼夸张地挑高浓眉,突地大喝一声。“我介意的是你竟然只借住一天,太不给我面子了!”
第五章
“你为什么跑来我的房间?”
一切准备就绪,宿婺已经换好轻便的睡衣,打算睡她的美容觉。结果才一熄灯,却突地见到一道身影窜进她的房里。
宿婺想也不想的,眼睛仍是酸涩地合上,等待那身影开口说话。
可她等了好半晌,却等不到那人开口,她不禁纳闷地微张开眼,望着那昏暗(奇*书*网。整*理*提*供)不明的身影,没好气地说:“喂,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蹙紧眉头等他回答,可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熟练地打开一旁的柜子,拿出一条大浴巾。
“你不会是想到我房里洗澡的吧?”透着窗外微微的街灯,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拿着大浴巾直朝她走来。
心底闪过一丝不安,逼得宿婺拖着疲惫的身子坐起身,睁着一双冰冷的眸子看他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模特儿最需要的便是一张美丽的脸吗?为何在她睡觉的时候,他还硬要打扰她的睡眠?
灿亮如星的眸子盯着逐渐逼近放大的身影,宿婺不禁感到一丝不对劲。
尽管看不见脸,她却可以凭着这身影走路的姿势与举动,发现这闯入者并不是兵悰!
虽然全身猛地泛上战栗,寒毛直立,宿婺却选择不再坐以待毙;她立即站起身往后一退,冰寒的眸子直盯住眼前略微惊诧的身影。
“你是谁?”
她努力地缓和过于急促的呼吸,试着让自己冷静一点。
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她还没有留名千古,甚至尚未登上国际舞台,还没回三年不曾再联络过的家,她怎能死在这里,死在异乡?
那道身影仅只是一愣,随即不疾不徐地朝她接近,一步一步地,双手紧扭着的大浴巾像是要送她上西天的缢巾。
“你到底是谁?”天,她觉得自己快哭了。
但是,对方既然摆明了是要杀她,她当然得跟他搏上一搏;望着那人坚定的步伐,她知道不挣扎的话她必定是死定了,既然如此,她怎能放任自己像个娃娃似的令人宰杀?她澄澈的水眸染上悚惧,却也冷静地逡巡着四周是否有可以护身的东西。
可惜视线太暗,时间也太过紧迫,她还来不及挣扎,那人已动作洗练的将她罩在大浴巾之下。她不断地挥舞双手,双腿也不断地踢踹。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她?
她不记得自己曾遭人怨妒,或者是得罪了哪一个大哥呀!
即使要杀她的话,也应该是在台湾的时候便杀了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等到她到意大利才杀她?难不成是因为哪一个心怡兵悰的女人不满他带着她,所以雇了杀手要置她于死地?
若真是如此,她更不能死!
她怎么可以为了这种理由而死呢?这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若真是看她不顺眼的话,应该是直接找她单挑,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令她屈服于恶势力之下。
被掐紧的喉头阻隔了呼吸,她感觉到一阵昏眩,由挣扎的四肢末端传来一阵战栗,她开始感到无力,意识也飞快地不清明,她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箍紧似的,无力挣扎……
“婺儿!”
倏地,染上惊惧的嘶哑嗓音与凄厉叫吼划破宁静,枪声随之落下。宿婺感觉到身上遏止呼吸的压力突地消失,不禁在大浴巾底下不断地贪婪呼吸着甜美的氧气。
天啊!她一直以为人只要是活着的,便可以自由的呼吸,这透明的空气是要多少便能有多少的,压根儿不需要花钱去买。想不到却让她遇上这种事,让她清楚地明白,原来空气是这般地宝贵,是钱买不到的。
“婺儿?!”
他将大浴巾自她的脸上掀起,宿婺突地感觉到刺眼的光亮,以及一道令人心碎的凄凉呼唤,令她不由得紧眯眼眸想要看清楚眼前男人的模样,看看他是以何种面貌唤出这感人肺腑的悲鸣。
“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惹上什么人,害我差点就要为你丧命?”
宿婺的眼眸缓缓地对准焦距,望着向来不拘常礼、狂傲放浪的兵悰竟会为她蹙紧一双不曾蹙紧的眉头。
呜,她疯了,她竟然觉得心疼。感到心被他残虐地揪紧,疼得无法呼吸。
她不禁伸出无力的指尖抚过他那紧蹙的眉。
“对不起……”兵悰将枪放在身边,双手将她圈进怀里,平息几欲令他停止呼吸的惊骇;若不是他正巧到她的房间一巡,他岂会阴错阳差地将她自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你真的做了什么吗?”宿婺不禁蹙紧眉头望着他。
“兵悰!”
兵悰还来不及回答,已被身后窜进的强尼打断;只见他拿着手枪,领着一干人走到窗边,下令要人下去搜查之后,随即来到兵悰的身边。
“还好吗?有没有伤到?”
“没事。”兵悰淡淡地说,猛烈的情绪已回到原点。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手下办事不力,所以……”
“强尼,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自己惹上的麻烦,与你无关。”兵悰轻叹了一口气,将宿婺抱到床上,大手轻柔地抚过她涨红的小脸,又接着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去处理。”
想不到意大利一行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如今却令他面临了最不想面临的事情;不过,该做个了结的事还是得做,他必须在还没有人受到伤害之前,赶紧将事情解决。
“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坐在往米兰的快车上,宿婺实在是忍不住地问出口;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她昨晚确实见到兵悰手中拿着一把枪,而那一把枪也确实打中了那欲加害她的人。
可是,从他冷静内敛的眼眸里,她实在是看不出平日轻狂的他,和昨晚那个发怒的他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两者的差别甚大。
“不过是出了一点问题。”他扬起笑,与昨晚冷厉的面容形成强烈对比。
那般无法设防的恐惧若是再来一次的话,想必他可能会因此而崩解了自己所有的保护色而变得疯狂嗜血;所以,他必须在事情变成最差的情况之前,赶紧将所有会危害到宿婺的可能性全都除去不可。
其实,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将宿婺送回台湾,但是他实在放心不下,更怕她会在途中出了差错,所以……唉,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如今的方法是他最不想使用的下下之策。
但是,他实在是别无他法。
他把所有的心思和依靠全都放在宿婺身上,她对他的重要性,等同于他的生命。现在的他无法让宿婺离开他,更别说是让她离开他的生命。
“是不是因为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