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审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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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是刚才肖挽留法艾尔,希望他来教导自己魔法的话,法艾尔也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因为法艾尔毕竟也已经65岁了,在他一生中,说不定再也没有机会遇到如此有天赋的学生可能继承他“大陆第一火炎术士”的称号了。
而肖则根本连想都没想过要跟着眼前的法师去学魔法,他关心的仅仅是因为刚才那么一耽搁,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要加快脚步回家了。
第二章 黑暗中的脚步声
肖并不讨厌走夜路,黑暗而人烟稀少的街道更别有一番风味,而饿透了的肚子也终于没有骨气地停止了抗议。家里也没有人在等他,也不用急着回家。
他还在体会着用自己的身体施展出魔法的兴奋。那是如此奇妙的一种感觉,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确实是一个高贵的魔法师了。肖迫不及待地想在来一次试试,可是无论他怎么集中精神,却总是不能成功。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肖失望极了。但也仅仅是失望而已,他可从没有想过在去请教一下别的魔法师——与人交往实在是太麻烦了——至多有空的时候再去翻翻这方面的书,但至少不是现在。
肖最终还是丧气地走到了家门口。当然也有魔法再次试验失败的原因,令他失去了继续欣赏夜色的兴致,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知道如果时间久了,黑暗的神秘也会令他感到腻烦,所以还是保留着这种梦幻般的感觉为好。
肖的家是一个小房子,外面围了一个小院子,院子是用木栅栏围成的,而院门也不过是一个带木插销木块——这一切都是肖自己做的,他本人认为还做得不错——刚刚超过一个人高的栅栏,虽然不能阻挡有意入侵的人翻进去,但至少可以阻止淘气的小孩把他的院子弄得天翻地覆——肖是讨厌小孩的,对他来说小孩就意味着成堆的麻烦,所以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认为小孩很可爱。
但事实上,栅栏的防护效果并不是那么好的,插销虽然被安置在门的内侧,却可以轻易地用一根枯枝从外面拨开。也不是肖不想把门做得再好一点,只是因为他是一个人住的,他可不想让自己做的门给阻挡住——肖又不可能奢侈到为一扇栅栏门去配备一把昂贵的锁。
当然也有好处。
像这种时候,肖只要轻轻拨开插销,就到了院子里。
夜晚的院子里漆黑一片,一旁的一棵不知名的树影影绰绰,有装鬼吓人的嫌疑。肖像往常一样沉稳地走在微弱的月光下。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然在无比熟悉的自己的院子里,被拌了一交。
还好摔的不重。
而随即肖立刻意识到自己正压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想必这也是还自己摔交的凶手了吧。
躺在地上可不舒服,更何况这里还有一种奇怪的臭味,更令人不好受。于是肖慢慢地站起身,向着拌倒他的地方望过去,竟看见了一个人形的身影。这是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竟沾满了鲜血,而刚才的那股臭味,却正是血腥味!
肖的脑袋一下子“嗡”的一声,他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相当的麻烦,一个死人躺在他的院子里!——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作为一个平凡的小市民,肖可没有想象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要死随你便,但做什么要死在我家的院子里。”肖抱怨着自己的倒霉:这一条街两边有这么多的房子,再多走几步路还是大公的府邸,死在那里可舒服多了,却为什么偏偏要死在这里。
而肖又突然恍然大悟,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血还是热的——于是他抱这人还没有死的最后希望抓起那个黑暗中人形,想要把眼前的家伙抗进屋子里。
“不要管我。”垂死的人倔强的推开肖伸出的援助之手,想要用冰冷的话语否定对方的好意,但她的拒绝却和推开肖的手一样无力——从嗓音很容易分辨出“她”是一个女人,至少现在还是,但不能保证过一会儿还是不是,毕竟死人是没有性别的。
女人的拒绝令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本来若是女人在死之前少走几步路,即使是死在肖的家门口的马路上,肖也懒得管。但现在女人又偏偏要死到他的院子里来,还弄得让肖感觉到好像是自己强迫女人来让他救的一样,但肖又不能不管。
肖不顾女人的反抗,粗暴的把女人抗在了肩膀上,就好像对付一个沙袋一样,别说是怜香惜玉,就连最基本的对伤患的温柔也不在肖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黑暗中,肖凭着对屋子的熟悉顺利将女人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当然不包括让女人撞到了几下他的家具,毕竟他对家具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没有多考虑。当他摸到了打火石点燃了奢侈的油灯之后,他才意识到,麻烦应该以堆来计算了。女人流了好多的血,可肖是最讨厌打扫的了,更倒霉的是,他爱干净。
当肖再次注视那个制造麻烦的元凶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凭听觉去判断一个人是十分不可靠的——那个穿着一身的黑衣的家伙根本不是一个女人——那仅仅是一个女孩,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肖的那根紧绷的神经就快要断了,我说过他是讨厌小孩的。
肖现在开始在想是否被人认为是杀人凶手更好一点。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心思考虑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个女孩会受这么重的伤,事实上即使如果他考虑的话也是一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若是这个姑娘再老几岁,长成一个美丽的女人的话凭肖的想象力到是可以想到一百多种理由。但是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女孩,肖认为,没有人会有如此的恶趣味。肖承认这个女孩的相貌确实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但一个女孩却和“漂亮”“美丽”这类形容成熟女人的词语搭不上边,可女孩又不老实地学别的小孩一般的可爱——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女孩的皮肤惨白的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却好像是染到了血一般的鲜红,还有一头不祥的黑色头发不太长也很不短,一看就觉得与众不同的诡异,连做一个正常人的可能都没有——当然,正常的小孩也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而且是兵器所造成的。
然而最终,肖还是觉得再把她扔出去实在太麻烦了,所以决定先试着料理一下女孩的伤。
事实上,肖是知道怎样来料理一个伤员的,但他并不会料理伤员。就好像对于魔法,他是知道怎么样来使用魔法的,但他并不会使用魔法。无论料理伤员还是使用魔法,他都只是从书上看到的,却基本没有机会“实习”。
比金城的图书馆藏书还是比较丰富的,肖能在那里看到各种各样的书,他甚至得到了一张会员卡,可以花钱从那里借出书来看。
肖的兴趣十分的广泛,但看书无疑是他花费私人时间最多的一项兴趣。
肖家里的各种药剂还算齐全——主要因为炼金术也是肖的众多爱好之一——所以肖很好的替受伤的女孩料理了伤口,虽然并不熟练,却很到位。女孩身上有多处上,特别是右腿上的剑伤甚至伤到了骨头,不加以料理的话很容易被死亡的气息入侵,导致伤口腐烂,甚至会危及生命,还好肖身边正好有隔绝这种气息来保护伤口的药。
包扎、抹药什么的当然免不了身体的接触,肖当然不会对一个女孩有什么感觉,更何况他早就对愚蠢而无知的女人失去了兴趣。而肖一直没有注意到,女孩一直醒着——他以为女孩早就因为剧烈的疼痛或失血过多的原因晕过去了。也确实,受了重伤的女孩不要说是再挣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即使她再怎么不想受人恩惠也没有办法了——但她却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从小接受的特殊训练使她有十分顽强的意志。
女孩一直注视着肖的一举一动,她知道她的伤即使不治疗,也要不了她的命。这样的重伤她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也从来都没有人照顾过受伤的她。
而当肖终于发现那双黑色的眼眸一直盯着他的时候,脊背一阵发凉。他开始后悔自己把眼前的人看作一个女孩了——当然她更不会是一个女人。可他也从没有想要猜测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份,因为他似乎感觉到了那绝对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我的名字是肖,没有姓,职业是冒险者公会的职员。这里是比金城,时间是圣元217年火焰之月7日晚。”肖很完整的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知道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时所最需要知道的事情,他也不想因为误会使事情复杂化,于是介绍得简洁而到位。而女孩却仍旧望着他,虽然不是使用那种哀怨的眼神,但那种不可捉摸的空洞更让肖感到不自在。肖只得蔽开她的目光,背过身子坐在床沿上,这时候才开始想到今天晚上要睡在哪里的问题。虽然是有院子的,但是肖的房子并不算太大,因此不可能有另一个房间或者另一张床。
就这样,整间屋子安静了好久。
少女身体的恢复能力本来就很好,再加上肖的“精心呵护”,已经能够撑着床勉强坐起身来了。“我已经能够说话了。”
“我听到了。”肖听到少女的声音和她的容貌一样的冷漠,嗓音虽然是女声,却没有少女所应该有的清脆,而只是清澈。肖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刚要扶起倒在地上的垂死的少女的时候,那句“不要管我”的声音竟也是如此的沉静,再一次感到了毛骨悚然。
少女坐在床上,还是穿着那一身黑衣——肖没有帮她换衣服,不可能帮她换衣服,也没有必要帮她换衣服,他根本没有女人的衣服,也不想做替一个不能动的人换衣服这种麻烦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不敢保证少女会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自己想占她的便宜——她望着坐在床沿上的肖的背影,而肖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你不问我名字吗?”少女觉得这个奇怪的男人似乎知道自己会这么说,所以她十分的不情愿被他猜中,但有随即意识到这种不情愿的可笑,于是还是这么问了。而肖也认为少女是知道自己是故意不问的,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过好奇的好,因为他已经确信这个女孩牵扯了很大的麻烦,所以对于她的情况还是由她自己来主动说的好,所以他琢磨了一个恰当的回应:“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可以给我一个称呼你的方法。”
肖早已经习惯了对人的冷漠,他很清楚自己一贯的彬彬有礼的态度就是一种很容易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方法,但他却觉得自己几经琢磨的话语说出口来竟有几分不妥,对于他来说似乎是太温柔了一点吧,不过一般人感到的更多的还应该是冷漠吧。
女孩早已经习惯了别人对自己冷漠,虽然她能得到许多虚假的温柔,但她清楚那些只是为了拉拢人心所做的工作,她也许会配合着演一下戏,但那些只能让人感到可笑。而眼前的那个有着一头金发的男子却是如此的真诚,如此的温柔:既没有不考虑我的方便就问我的名字,也没有因为担心惹祸上身而拒绝知道我的名字,而是尊重我的意愿。这样的想法却使女孩觉得自己突然莫名地多愁善感起来了。“艾丝,我的名字。”
“艾丝。”肖条件反射一样地重复了一遍,因为他总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的,这样在别人报出自己名字之后重复一遍也是第一次,他觉得就好像突然之间有了一个奇怪的习惯。
这一切却都看在艾丝的眼里。
肖那一头淡淡的金黄的头发平常看来更接近与银色,而此时在灯光的反射下在艾丝眼中却如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