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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聂十郎-第17部分

小说: 聂十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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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也不必花力气教训这小子。”宫万秋平板地说:“当日他在宫府,受你百般注意时,我在他的三餐里下了慢性毒药。”

毒药?甫清醒的西门庭闻言,心里一惊。

方果生立刻捣住她的嘴,小声说:“六少,不,六小姐,你也知坏人通常很长命,咱们十爷就是典型的长命人,他要早死,我甘愿将全部家当送给那个害死他的人。”暗暗称奇,宫万秋那一掌打在普通姑娘身上,必定要昏个好几天,西门庭倒像是没事人,立刻坐起。西门家的人,果然个个都能跟聂家人媲美啊。

“万秋,为什么你要下毒?”

宫万秋撇过脸。

聂拾儿好心地说:“宫小姐,你的眼睛是看在哪儿呢?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没什么作为,功夫又三脚猫,最多也不过是脸皮比宫兄好看点,但论真心,你在我眼里连粒沙子都不如,在他心里你却比皇帝老子还神圣。”

“住口,由得你胡言乱语!”宫万秋恼羞成怒。

聂拾儿摊了摊手,眼角瞄到西门庭目不转睛地注视他,他展颜向她抛了个媚眼。

“万秋,你还没有说清楚,你对他下了什么毒?”

宫万秋冷哼:“不过是老爷珍藏的毒药而已。被下药者,外表与一般人无异,唯一的征兆是腹痛如绞,毒性在他体内积下数月方能真正生效,让他在风寒中死亡,连仵作也认不出他真正的死因。”

西门庭闻言,心骇莫名。与他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的确常跑茅厕啊,原来那时他早已中毒……她暗恼,心底有抹着急。

“把解药拿来!”宫丽清叫道。

“解药不在我身上。小姐,你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他抿唇,眸里一阵寒意。“此人家中有兄长高官,处处为难舅爷,在商场上也是宫家敌手,你执意要聂拾儿,只会让老爷为难。何况,你的性子我很了解,愈是得不到的,你愈想得到,得到之后又弃之不理,你对他,心头只有新鲜感,没有爱。”

聂拾儿用力点头,咕哝:“这人才真是了解你,偷偷注意你很久了啊。”

“住口!”长鞭一甩,划破了他娇贵的颊面。

他连动也没有动。

“聂拾儿,你当真不改变心意?”

“我的心里有人了。”

“就是她?”宫丽清眼角一看,看见西门庭坐在地上,长鞭一挥,鞭尾卷向西门庭。

“小心!”方果生可没那个胆去接鞭,连忙推开西门庭。所幸西门庭长年在外走动,没有功夫,但也练就眼明手快,见鞭打来,她连忙就地滚开。

滚开的同时,她看见黑影一闪,聂拾儿竟挡在她身前徒手抓住鞭尾。

“你真要护她了?”

“我不护着她,天底下还有谁值得我护呢?”顿觉两道炙热视线烧着他的背。

宫丽清冷笑:“好,我就看看凭你这个三脚猫功夫,能护她多久?你要能赢得了我,我从此不纠缠!”当日能把他抓回去,靠的正是自己的功夫。

“这可是你说的,宫小姐。君子一言既出?”聂拾儿一笑,松了长鞭。

“驷马难追!”宫丽清出招,两人立刻缠斗起来。

“小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悄悄移到西门庭身后蹲下,小声地问。

她回头一看,低喊:“三哥!”

“动不动就跟人打架,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不管走到哪儿,人人都抓着我问,聂家老十是不是真的要讨你当老婆?是要当老婆,还是要当相公?”想来就一肚子气。

西门庭苦笑,眼珠悄悄转向打斗中的两人。她不懂武功,但看起来拾儿似乎有点弱……

“满弱的。”另一个温和的声音插入:“西门三爷,我瞧挺之姑娘无心回你,不如由我来代答。我家拾儿是男子,你家挺之是女孩,谁当相公,谁当老婆不是很清楚吗?”

西门义缓缓转过脸,看见宿世仇敌也很优闲地蹲在一旁。

“这不是聂四爷吗?你家弟弟在打架,快被人打死了,怎么还不去帮忙?”

“西门三爷,难道你不知前几年我还躺在病床上,哪来的体力跟人打?大武。”聂四轻喊身边的护卫大武。“你看,谁会赢?”

连看都不必看也知道答案。“四爷,不是十爷。”

聂四叹了口气:“我记得你的徒弟是拾儿的师父,怎么你的徒孙这么三脚猫?”

“四爷,这纯是个人的根基好不好的问题,不关我的事。”大武密切注意场中央,忽然间聂拾儿被踢飞出来,整个人要跌到西门庭身上时,大武疾喊:“下头是西门六少!”

硬生生的,他在半空中翻了一圈,整个身子跌摊在她身边那个很不幸的西门义身上。

“好惨哪,我全身骨头快散了……”聂拾儿呻吟。

“聂兄,你的脸受伤了。”她叫。

“我以后破相破定了,再也没法跟你比美了。”呜,真惨。

“十爷,需要我动手吗?”大武平静地问。

若说平日要贪懒,他一定跑第一;但此刻如果不亲自解决,只怕后祸不断——聂拾儿用奇%^书*(网!&*收集整理力叹了口气,俐落地跃起身,双臂多处被鞭痕所伤。

他很哀怨地对上西门庭微恼的眸瞳,心里呐喊:快心疼吧!快心疼吧!快心疼吧!念久了就会成真,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也是刚成为他座右铭的名句。

“一点点而已。”她答。

“什么?”聂拾儿见聂四跟大武撇开脸,仿彿很引以为耻,而西门义冷笑两声。

“你说出来了。”她的唇微勾,视线落在他颊上的鞭痕,血流不止。她站起来,以干净袖尾小心拂去他的斑斑血迹,用疑似很平静的声音说:“我会心疼,但只有一点点而已。”

聂拾儿双目一亮,差点一鼓作气飞上天。看,他多容易满足啊!今日一点点,明天就溢出来了。

“聂拾儿!”宫丽清怒喊。

“我来啦!我来啦!”充满精力向前冲。

“……他一点也不像去送死。”反像是跟人挤市场,一马当先。西门义从没见过这种人。

“三哥,他人就是这样的,嘻皮笑脸,可是人品极好。”西门庭苦笑,专注地看他的身影在长鞭里穿梭,一不小心被打到,她的眼就微微缩了起来。

大武在旁观战,补充:“十爷不是练武奇才,不过要卯起来,宫家小姐不见得是对手。”声音微微放软:“功夫高,不见得一定叫高手;真正的高手,是懂得去守护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十爷一向能闪就闪,不跟女子交手,这次恐怕是对方踩到他的禁地了。”

禁地——三人的目光同时转向西门庭。她苦笑:“我明白,我很明白的。”

聂拾儿不知打哪来的神力,竟不顾鞭子击中他的腰际,趁机擒拿住宫丽清的纤纤手腕,翻手一扳,毫不怜香惜玉地嘿笑:“认输了没?认输了没?再不认输,这只手以后只能拿碗筷了哦。”

“住手!”宫万秋一见此状,立刻要出手相助。

聂四点头,大武飞身出去,沉声道:“公开比武,必有胜负,你要加入,就得承受后果。”

宫万秋一见他,暗叫不妙。

“胜负已分,宫家一定要守承诺才好。”聂四慢吞吞地站起,道:“这是我家十弟的事,自然由他自己来处理。但如今,他打赢了,宫家理应放手,他的脸也破相了,从此不再是一个翩翩郎君,拾儿已配不上宫小姐……不过……”视线落在宫万秋的睑上,放沉声音道:“我兄长身为五府都督兼封爵位,与皇上身边红人章大人、统帅雷大人等交好;我九弟在江湖上与新封江湖盟主闻人庄的庄主也有过命交情,宫兄,它日若有需要,我可以为宫家引见啊。”

明为客气,实为威胁,宫万秋不会听不懂。只是没有料到聂家人已暗自将宫家的一切摸个熟透——“放开我!”宫丽清硬声道。聂拾儿立刻放开她,跳离三步远。

“万秋,我们走!”她冷看聂拾儿一眼,咬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宫丽清不会不遵守。”只是没有料到聂拾儿竟能打伤自己。当日他被她所擒拿,他是根本闲来无聊在玩她,还是基于不伤女子的原则?

“我知道。”聂拾儿笑嘻嘻:“不然我何必花力气跟你打?”

“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有那么点信用。”顿了下:“我回去之后,会跟爹拿解药,如果我记得的话。”

“多谢宫小姐。”他笑着拱拳。一见宫丽清跟宫万秋离去,身子突然一软,很虚弱地倒在西门庭的怀里。“我……毒发了……”

她闻言,大惊失色,连忙抱住他,说道:“你等着,我三哥有医馆,我背你过去找大夫。”

“我怕来不及,刚才是我在硬撑……”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头很无力地的倒在她的胸前。“挺之,在我临死前,我想问你,你到底对我心动了没?”

“心动了!心动了!我对你早就心动了!”她顺口急答。

“真的?”他绽出虚弱的微笑:“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你却只对我心动?我常想……我喜欢你的程度远胜于你喜欢我,我好遗憾啊……”

“如果你给我时间,将来我一定超过你的。”

“空口无凭啊……咳咳,挺之,你愿不愿意公开表示?”

“公开表示?”

“比方当众对天发誓,即使你三哥再阻止,你也会跟我私奔;要不,你亲我一下,我一直念念不忘你身上的香气……咳咳……”

“……”西门庭一向冷静过人。方才被他中毒的事实给骇着,后来一听他毒发,一股恐惧立刻爬上心头。

她很清楚聂拾儿在她心里绝对占有很大的重量,但是,为什么听着他的“遗言”,她开始冷静下来了?

因为……

“舅子,你愿不愿意看在我垂死的份上,答允我跟挺之比翼双双飞?”

“太假了。”西门义很干脆地说。

西门庭闭上眼。是的,因为太假了。

“十爷,你的睑很红,眼睛很有神,而且你老装咳,那是受风寒,不是中毒。”大武很好心地提醒。

聂四叹口气:“挺之姑娘,家门不幸。以后这兄弟就交给你负责了。”

“喂喂,我中毒是事实啊……”

“昨天你才告诉我,你上个月找老六去了。”聂四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我还以为你找老六去叙旧,原来找他去解毒了。”

聂拾儿闻言,干笑地偷颅西门庭。“我健忘、健忘。”他身子一向好,哪有猛拉肚子的可能?当他在近一个月内拉了二十次左右,他就知道有问题了。

跟挺之分手,最重要就是去找六哥,看看自己是不是中了毒。他只是想,有毒解毒,没毒保身嘛,这也不行?

“挺之,我不是有心耍你啊。”他很赖皮地翻抱住她的大腿。“我是要做戏给舅子看嘛,我怕他太狠,真的拆散咱们,那我一定出家当和尚。”

“那你去当和尚吧。”西门义嗤道:“休想我把小六送到聂家去。”刻意不看西门庭,他怕会心软。

“西门三爷,话可不是这么说。”聂四温和道:“咱们之间应该早就消弭仇恨了。大武过来,让三爷看看当日你为笑大爷所受的伤。”

“是。”大武掀起外衣,露出腰间那道疤。

“这伤让大武有好几天都无法起身。想想,若是笑大爷承受了,势必也跟大武一样,非躺个好几天不可。”

西门义闻言咬牙,心知他说得的确没错。西门家确实欠了一份人情……

很不情愿地瞪着聂拾儿,最后有点放软:“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舅子!”聂拾儿很热情地叫道。

“如果你愿意帮我整垮聂本信局的话。”

“啊?”

“要娶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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