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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醉入君怀-第50部分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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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侍女小心看我一眼,恭敬的退出门去。

风卷火炼,火龙卷舌,火势愈发汹涌,哔哔啵啵的声音即便隔了那么多的泼水、救火声,也听得分明。

四周温度渐热,屋檐上的积雪纷纷融化,顺着檐脚下流,偶尔几滴被风吹得打落在窗户上。

房里仅燃了一盏灯,烛影摇曳,黑影明灭晃动得让人心烦。

指尖突地一疼。

再看时,殷红的血珠从指上漫出。

我微微蹙眉。

蓦地,脑海锋芒一闪而过。

房内门窗紧闭,烛光无风吹动怎会摇曳?

朱红镶金纹络蜡烛上头隐有白烟蜿蜒缭绕而起,在这不怎么明亮的房里,显得诡异非常。

与此同时,头微微开始昏眩,眼皮渐沉,再然后,眼前一黑,五感骤失。

  

文章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怜悯

再睁眼,入目是一片的黑。

隐隐听得不远处风吹树动,枝叶相措碰撞的声音。

自己好似坐在一张椅子上,内息如常,双手双脚也没有束缚。

近处,好像还有一股热腾腾的饭菜香。

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苏流觞,给我滚出来!”

耳旁听得男子扑哧一声轻笑。带着几分懒散的味儿,“阿汐就是聪明。”

黑暗中,一个响指打出,下一瞬,房内烛光明亮。

一张摆满美食的桌子,对坐,白衣男子温润浅笑,“阿汐,好久不见。”

“今早才见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汐,我们几个时辰不见,在流觞心底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他的声音清徐浅浅,依稀带着几分迷惑人的妖娆,让人有种……见鬼的错觉。

我疑惑看他,“你最近同我二哥见过面?”

男子面上笑容微滞,再看我时,目中微带了分惊讶,手中折扇绕指一圈,“咔”的定在手里,“你怎么知道?”

“说话、动作学了个三分像,是我二哥魅力不浅还是你苏城主自制不够?”我睨他一眼,冷冷说道。

“二宫主风姿无人可挡,流觞也只能顶领膜拜。”苏流觞也不掩饰,坦然望着我,一番不知是夸是贬的话说得一脸正色。蓦地,唇角一弯,讨好似的笑,“阿汐果然心思慎密观察入微慧眼如炬——”

“闭嘴。”我止住他的话,“掳我来干什么?”

苏流觞面露浅笑,目光朗朗似星辰,“知道阿汐晚上没吃东西,特意请阿汐来用点……嗯……夜宵。”

我瞥了眼满桌的丰盛佳肴。冷冷一哼,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吃东西?”

“阿汐一生气就罢餐,这在哪都不是秘密。”苏流觞坦然笑着,双目微微眯了些,“子綦那个闷葫芦,定然不知道你为何生气,也不会有那耐心哄人吃饭。”顿了顿,唇边笑意蕴味深长,“阿汐,我说得可对?”

我看他一眼,不言。

“阿汐,何必为了个闷葫芦而让自个儿肚子受罪?”

满房灯烛辉光之下,眼前男子英俊的面庞似被渡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晕黄的光亮照入他清浅的眸,在他一笑之间淡淡生辉。

我笑笑,“苏流觞,你费尽心思支开上官若风,放火烧他宅邸,再将我带到这来,就是为了同我瞎扯这些有的没的?”

苏流觞将扇子搁在桌上,执了酒壶缓缓倒酒,声音悠悠,“白日同他酒菜同桌知交甚好,晚上偷他密件烧他宅邸迷他女人,这本就是如我们一般身家之人常做的事情。”

“哦?你还偷了他东西?”

他递了杯酒到我面前,眸中璀璨,“唔,阿汐,子綦东西藏得严实,我顺手拿是拿了些,可真正想要的却没怎么找到。”

我将酒杯推了回去,“不喝酒,我要新鲜的铁观音。”

苏流觞望着我,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笑道,“这个时候,我上哪给你找铁观音去?只有酒,上好竹叶青,阿汐不是最喜欢么?”

“苏流觞,我酒量不好,这点你清楚。”

“阿汐不愿喝酒,可是在防范流觞?”

“诚然,我对你着实放不下心来。”

男子唇角逸出笑来,“阿汐这话可真直白。”

瞟他一眼,“彼此彼此。”

双目相对,彼此眸中各有所思。

房内愀然静下来。

夜深更重,桌上佳肴未动,蒸腾热气已失。

好半晌,苏流觞才开口,带着几分的好奇,“阿汐就不问问流觞为什么同二宫主相见,又想窃子綦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要问?”

“……一个是兄长,一个是丈夫,阿汐难道不好奇?”他话里试探,声音轻轻。

“好奇又如何?不好奇又怎样?一个殇清宫一个上官堡,两方的内事都容不得我插手,我便是问了,知道了,又能怎样?苏流觞,你是非逼着我要我说出这一番话来!”心底气愤恼怒,一番话脱口而出。

男子面上笑意更深,“阿汐近来心情很不好。”

“用不着你多事!”

他只是笑,慢条斯理的小酌一口,“一个是不再庇佑的家族,一个是不能全然交心的夫家,阿汐心情不好也是应当。”

一语中的。

心底缭乱繁生,我抵住动怒的心情,尽量冷静开口,“苏流觞,你的话太多了。”

他敛去了笑,“阿汐,不论是在殇清宫还是在上官堡,你过得都不快活。”

我持着镇静,“不用你管。”

他定定看我,目中静睿,“阿汐,你需要个真正开心,哭笑由心的地方。”

心底“咯吱”一下,微微的疼。

哭笑由心?乍听到这个词,只觉得荒谬可笑。

连哭和笑都不能自主,即便活得再好,生活过的再舒服,却如傀儡一般的过活又有什么意思?

侧手一掌,掌风凌厉煽过,身边杨木扶手应声而裂。

我望定他,“苏流觞,你在可怜我?”

他目里光芒微闪,想要开口,却在要说出声音时将话咽了下去。

我无声笑笑,犹记得数月前在苏府酒醉之时怜他幼时悲苦,如今境况倒转,只觉得讽刺非常,“南宫汐月即便境况不堪,也不愿被人怜悯。”

苏流觞叹了口气,“阿汐,我没有那意思。只是想同你说,既然过得辛苦,何不如换种局面,兴许……”

“苏流觞,收起你那套假惺惺,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也不愿和你绕圈子敷衍下去。”我截住他的话,目里冷绽,“你最好灭了你那番心思,想要从我这里下手,不管是殇清宫还是上官堡,你想要的,都得不到。”

  

文章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生辰

苏流觞抿了抿唇,清澈眸子微微转黯,却不过半瞬,嘴边浮出一抹清淡的笑,“阿汐,你将什么人都看得如此城府?接近你的便是别有目的?”

我怅然一笑,“苏流觞,你让我不得不怀疑。”

“哦?”他挑眉。

“除去殇清宫和上官堡,我只是个普通女人,嫁过人,生过孩子,你堂堂西珏城城主,凭什么三番四次接近我?凭什么任我使着性子随意折腾?凭什么非要挑拨我夫妻间的关系?凭什么故意将上官若风的事情引在我面前,让我不得不在家族与他之间选择?我先还纳闷,我不过见到上官若风才两日,那天晚上殇清宫的人怎么会来得这么快?现在想来,也是你的杰作。”我顿了顿,仔细看他,“苏流觞,苏城主,你费尽心机将我赶入这样的局面,又腆着脸上来扮好人,假来假去,也不觉得好笑?”

他定定看我,目光阴晴不定,“哈”的一声笑出来,“我就知道,阿汐聪慧。”

白衣温纯,笑意浅浅。

看似温存无害的笑,谁知道里面有多少算计?

殇清宫与上官堡,有我一日,便势必和睦。殇清宫与上官堡,西珏城与殇清宫。虽互有姻亲,但嫁入殇清宫的小姐,哪有一个嫁出宫的宫主有分量?两家联手必强,一家独势必弱。

苏家若要个三家安稳平势的局面,首先便得把先前的不平衡打破。而这个不平衡,在我。

世家之间便如战场之上,只有运筹帷幄,没有阴险狡诈;只有成王败寇,没有是非对错。

我不屠人,人亦屠我。人既然屠我,我又为何要乖乖任人摆布宰割?

“苏流觞,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看得通透,我不开心?你哪只眼睛看出的我活得不快活?”我斜睨着他,勾唇嘲讽,“即便失了家族庇佑,我就该伤心难过自怨自艾?即便我夫妻之间并不和谐,我就该心灰意冷日日悄怆?苏流觞,你低估了我,南宫汐月有自己的自尊,绝不会为他人他事一直消沉下去。”

他静静看我,目光幽幽,似有小抹惊诧一闪而过,顷刻间,不见踪迹。

他面上笑意微敛,顿了片会儿,终于开口,“阿汐,你总能让我觉得惊喜。”

“呵,惊喜?苏城主不觉得是惊吓?”我冷笑。

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手里光洁的杯口上,声音和缓,“阿汐,我突然觉得,子綦对你那般忽略,真是瞎了眼。”

“苏流觞,你着实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还在我面前挑拨我夫妻关系。”我嗤笑,“上官若风待我如何,我自能体会得到,这不需要你来提醒。不要把你的自以为是用在每个人身上,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懂我。你亦不是上官若风,所以你也不会懂他。”

“是是是,你懂,你懂。”苏流觞眯着眼笑,饶有兴致吐出来的话语,带着几分的调侃,“子綦到底有多好,让你这么偏袒?在我看来,他不过和我是一类人,他瞒你、算计你的还不够多?”

“上官若风与你最大的区别,便是他从来对我说一套就做一套,即便是做有负于我的事,被我发现了也坦然担之,绝不虚伪;而你,向来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即便被人戳穿面目,下一瞬也能笑着谋划下一个算计去。”我淡淡看他,突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苏流觞,你不必耗费心思在我这,我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再经点好话哄骗就能轻易动摇心智的小女人,殇清宫的事我打死不说,上官若风那我也不会背叛。”

他忽然沉默下来,目光淡淡落在杯口,连续饮了杯后,感叹似的一笑,“阿汐,果然与众不同。”

我努力牵动一丝微笑,却怎么也藏不住心里的苦涩。这样的与众不同,谁喜欢?有时候,我倒真不希望自己将事情看得太透,有些真相,往往不是人喜欢看的。

房外风卷树枝沙沙响,扰人心烦。

苏流觞这时从袖里掏出个东西来,递给我,眉宇温和,“你二哥托我代交给你,生辰快乐。”

听到这话,心弦颤了颤。

修长白皙的手里是一方雕琢精美的小铁盒子,盒子上落了小锁。

我接过盒子,铁盒仍旧带着余温。

内心深处似被什么轻轻一触,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道道涟漪,向四处一圈圈漫漫过渡过去……

微微垂了眸,再抬目时,面上已恢复平静。

我睨眼看他,“既然知道是我生辰,你也不表示表示?”

似是对我态度突然变化感到错愕,苏流觞先是一愣,然后又露出了他那一贯的笑,“阿汐,这满桌的佳肴,流觞的准备还不够?”

我瞥了眼桌,哼了哼,“小气。”

说罢,执了筷子就去夹菜。

男子浅笑,洋洋懒懒双手交叉在胸,“中午本就没吃多少,晚上又没进膳,再不饿可就说不通了。此刻便是金山银山又哪有一顿饭来得有用?”最后一句话,声音轻轻漂浮如絮,“阿汐,我只给你最需要的。”

我抬眸看他一眼,不作理会。

一个是不再庇佑的家族,一个是不能全然交心的夫家,再一个是怀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人。

当周围的人和事都戴上层层面具,你还有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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