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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诱惑者(双性)-第9部分

小说: 诱惑者(双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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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进去收拾,让他再多睡一会。昨天晚上,他可真是累坏了。”

暧昧的话语,心知肚明的意思,展二的眼中滑过明显的不悦,李岳成的嘴角也有了不愉快的弧度。

只是他暂时不想发作。

服务员倒是乖巧地停住了脚步,可惜也正是此时,卧室的门打开了,只是随便穿了件亚麻长罩衫的李碧琼如梦游般走出——他刚刚从鸦片的王国得到满足,全身上下都闪烁着病态的快乐。

服务员显然没有想到卧室里面睡着的不是女人的可能,不由地倒退一步,但到底是大酒店的服务员,短暂惊讶后,他小心的隐藏着精心准备的房间却被男妓玷污的不满,以绝好的服务教养弯腰鞠躬后离开房间。

在短暂的游离世外后,李碧琼看到了李岳成。

他的眼神写着畏惧。

昨夜的事情让他精神崩溃,离家的两年时间酝酿的抗争勇气都因为那一夜的暴力分崩离析。此刻的他,精神已经萎缩到三年前,他依旧是那个畏惧着严厉的兄长的可怜孩子。

他走到李岳成面前,神情是李岳成最为熟悉的情事过后期盼得到些许奖赏的可怜,声音也是带着本能的畏惧,谄媚着。

“……大哥,我……饿了。”

“昨天晚上还没有喂饱你吗?”

令人无法不联想到夜晚的情事的轻薄话语,李碧琼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可能带起的在场他人的情绪变化,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饿了,一整晚上的高强度体力消耗让他饥肠辘辘,他希望立刻得到一些食物镇压胃肠的抗议。

“我很饿。”

李岳成于是伸手,示意他接受自己。李碧琼也不反抗,任由李岳成将他揽入怀中,口对口地红酒喂入。

酒精的激烈一如既往呛起剧烈的咳嗽,还未从情爱的慵懒中解脱的李碧琼嘟囔着:“我还没有成年,不能喝酒的。”

“我说你成年了,你就是成年了。”

李岳成难得温柔地说着,李碧琼明知他强词夺理,却不敢再抗议。

他熟悉李岳成,这个热爱维护李家颜面的男人绝对不会在人前展示暴虐的一面,他此刻可以尽力任性,但是若是任性过头,丢了李岳成的面子,展家兄弟离开以后,又是一顿毒打和辱骂。

于是,李碧琼寒蝉般接过李岳成手中的酒杯,主动喝下。只是他到底还是孩子,大半的液体都顺着唇角流出,在亚麻的罩衫上留下浅红的酒渍。

展二吞了口口水。

没想到他竟是个如此美丽妖媚的人,展二的内心划过无限的怨恨。和昨天的清爽纯洁不同,被男人采摘的他,带着淫乱和娇柔的感觉,连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让男人理性疯狂的甜蜜味道。

真不应该把他的第一次交给李岳成享用,展二不悦地想着。

李岳成不动声色地将展二的每一丝表情纳入眼帘,而后当着他们的面,手伸进了李碧琼的罩衫下摆,他知道卧室里面根本没有更多的衣服,罩衫下面的身体,理所应当是赤裸的。

手指拂过下体的时候,李碧琼颤抖了,而后,指尖欺凌般滑入双腿之间,李碧琼却不敢乱动,展家兄弟还在场,他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可能将长久以来维持的矜持毁灭。

展大有些尴尬。

“……果然,我们来早了,那……”

“你们没有来早,也没有来晚……是来得刚刚好。我很感谢你们,将我离家出走的弟弟送回我的身边。”

李岳成亲热的说着,低头吻着李碧琼的嘴唇,李碧琼勉强地忍受着他的吻,他不能动,李岳成的手指已经潜进玉柱根部,他的任何一丝异动都可能导致对柔弱的蜜处的侵害,唯有尴尬地维持着玩偶的笑容,任由李岳成亵玩。

“……这个……这个……李老板不要开这么大的玩笑……哈哈……”

展大僵硬地咧出笑,他的手掌冷汗直冒。

“我和他是异母所生,加上年龄也差得很多,确实看上去不像兄弟。但也是因为长得不像兄弟,我才能尽情地享用他的身体,不需要背负任何的道德指责。”

李岳成随意地说着,展大却——

李岳成陈述的内容太过震惊,已经超出了展家兄弟的理解范畴。展大很想将这当做个劣等的笑话一笑置之,但是——细细端详彼此的面容,却——

挤不出笑容了。

李岳成的容貌偏于阳刚,李碧琼年龄尚小,相貌柔弱,乍一看确实寻不得丝毫的相似之处。但仔细揣摩,两人的五官线条竟是如同一个工匠制造的瓷杯般接近!不论是嘴唇的弧度,还是鼻子的形状,或者耳朵的轮廓,都以几近复制的相似无声的证明着他们的血缘关系。

同父异母吗?

真的只是同父异母这么简单吗?

依靠敏锐的观察力才能活到现在的展大怀疑着,但他不会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当务之急是紧急退场,为弟弟求得一条生路!

“……那……那我们就先走了……”

必须马上离开,这对兄弟的关系是不正常地,绝非简单的血亲乱伦!

可惜——

“为什么这么急着走,我还没有感谢你们兄弟昨夜的招待,以及——这些日子对我的弟弟的照顾呢。”

故意添加语气动词的发言,轻松得如刀锋一般,或者说,他此刻扮演的角色是将老鼠困在掌握之中的猫。

而展家兄弟正是那不幸的老鼠。

展二转过身,双腿如筛子般抖动着,噗通一声跪倒了。

“……请你饶了我吧!”

咚!

额头敲击地板的声音,李岳成嗤笑着,看着李碧琼。

李碧琼木然地看着房间的摆设,一言不发。

于是,僵持着,不知他们将如何处置自己的展二唯有不断地磕头。

整件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紧张地不断磕头,额头很快就有了血痕。而展大也看出这事情只怕不是简单的求情认错就能解决,为了保住弟弟的小命,他唯有狠下心抓起放在沙发一侧的短鞭,走到闯祸的弟弟,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叫你不学好!叫你专做缺德事情!你这个绝子绝孙的……”

一边打,一边咒骂,清楚哥哥苦心的展二也是跪在地上,对哥哥的鞭打不避不闪,依旧不断地磕头祈求原谅。

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李岳成的手指加重了对李碧琼的身体的伤害。因为是昨夜一整晚都被伤害的部位,此刻,手指的少许嵌入足以令身体此处沉睡的感官再一次苏醒,李碧琼扭动着身体,发出苦闷的呻吟。

李岳成笑了,他的虚荣心得到一定的满足。

他是个掌控欲强盛的男人,对爱情的定义也与寻常人不一般。李碧琼在情事过后的艳丽,虽然出于情人的独占欲,他不愿意被外人看见这份华丽,却因为到底还是个有正常的炫耀欲的男人,于是情不自禁地对外展示着,反正,看见这份美的只是两个将死的人。

他冷漠地想着。

清楚他的危险想法的李碧琼也露出了笑容,这笑容,是致命的诱惑。

——生理畸形让李碧琼拥有不属于男性的美貌,本会让身体的异常成为无法掩盖的秘密。庆幸的是李碧琼还年轻,身体并未发育成熟,细弱的四肢归类为少年的稚嫩。但珍珠依旧是珍珠,不论包裹多少层,还是不能掩盖他本身的光华。

作为最早的受害者和最初的加害者,李岳成对他的危险魅力最为清楚,被鸦片戕害的事实也只是令他的美貌越发艳丽,甚至蒙上了凄绝的美。

展家兄弟会被他毒药般的香气侵蚀,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鞭打已经差不多了,意识到李碧琼的身体也被手指玩弄得快要哭泣的时候,李岳成挥挥手,让展大停下。

“好了,别再做戏了!再打下去,说不定就假戏真唱了。不过——你这么卖力的鞭打你的弟弟,是希望我不要再追究你弟弟的错,留下他一条命吗?”

展大擦了擦额角的汗,大义凛然地说着。

“李先生,您错了。我打他绝对不是因为知道他竟然狗胆包天,对您的弟弟下手。我完全是因为他做事太恶毒了!这混蛋小子坏事做绝,实在是罪有应得,活该被打死!”

“这个嘛,倒也不用这么严厉。他毕竟没有碰过碧琼,昨天晚上我就知道。当然,如果他早就动过碧琼,或是让其他任何人脏了我可爱的弟弟,你觉得我今天早上还会如此客气地让你们在这里等我吗?”

李岳成慈善地说着,得到大赦令的展大连忙扶起自家兄弟,连串地赞美着。

“李先生果然是宽宏大量,明察秋毫!明镜高悬,对,明镜高悬!”

“好了,拍马屁的话就别说了,识时务地就快点滚蛋,我弟弟又饿了,我这个好哥哥还要继续喂他呢。”

展家兄弟互看一眼,心照不宣的笑着,这么明白易懂的黄色笑话——终于有幸见到了李碧琼的艳丽表情的他们心猿意马。可惜这份美味已是禁脔,只能在梦中意淫一番。

然而,几乎是展家兄弟离开的同时,李岳成的脸色变了,他打了个响指,房间的角落处走出一个男人。

“该做什么,不用我吩咐了吧。”

“是的,大哥。”

男人走出房间,他从始至终都没用看李碧琼,或者说,他什么都看见了,但是鄙薄李碧琼的卑微和寡廉鲜耻。

“于是,明天早晨,上海滩又会多了几具无名尸体了。”

悠闲地说着,李岳成将李碧琼按倒在地,亚麻罩衫也被拉扯下,随便地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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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熟悉兄长的残忍本性,李碧琼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既然被找到,便意味着他的出逃已经game over,他不会无知到手无寸铁地主动挑衅掌控者的权威。

所以,当李岳成彻底满足以后,饶有兴致地一边喝酒一边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去的时候,李碧琼只是沉默地点头。

如果不和他走,很快就会有无辜的人被牵连致死的。总是半夜给他端菜饭做夜宵的阿婆会死,阿婆愿意用生命维护的肖扬儿子会死,还有世典,想做个出色的钢琴师的世典会像蝼蚁一样,被大哥的爪牙掐死的。

即使只是为了不再眼看着无辜的人死去自己却无所作为,他也必须暂时顺从兄长的心意,回到他的掌控之中。虽然这是可笑的选择。

曾经,曾经下了那样的决心,那么努力那么疯狂地想要离开他的控制,最终却以卑微的囚犯的姿态回来,祈求暴君的收容。

“小凝看见你回来一定会很开心的。你不知道她有多想你,天天都怪我,不该那么凶,把你凶走了。”

温存着,李岳成摸了摸弟弟冰冷的脸庞。

“怎么,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10

10、回家的诱惑 。。。 
 
 
“怎么,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没,只是在想,我需要怎么整理我的房间。那里住了两年,东西挺杂的。”

因为此刻李岳成的心情还算愉快,李碧琼斗胆提出了回去一趟的要求。

“有什么好整理的,缺什么,让管家去置办。那个鸽子笼里面的东西,全扔掉也没什么可惜的。”

李岳成不屑地说着。

“……我……是个念旧的人。”

李碧琼低声下气地讨好着,李岳成听出了其中的坚决。这份坚决让他再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躺在他身边的弟弟已经不是三年前任由自己亵玩的小孩了,于是,非常难得的,李岳成转身,正视着他,有些严肃,有些严厉。

李碧琼没有像三年前一样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直视,他平静的接受着苛责的眼神,眼眸深处甚至带着罕见的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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