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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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说完那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秦睿在身后喊了好几声他都没停下,秦睿叹了口气,焦头烂额,什么叫晚节不保,这就是。秦默叫他那一声大哥是最后一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秦默把风衣领子竖了起来,天上下雪了,今天晚上竟然下雪了,跟那一天一样,下雪了。
秦默沿着仿古的城墙慢慢往回走,去开他的车,小齐正围着他的车转圈,红色的围巾上都落了一层雪,看起来挺可怜的,看见他来脸上明显的笑出一朵花来,等他走近又因为他面色冰冷而讪讪的消下去,声音可怜巴巴的:“二少,你手机,刚才有人找了,乐队的。”
最后三个字有些忐忑不安,秦默有一个多月不曾去过乐队了,转型当演员,经纪人齐言都被他气走了,小齐这个助理还艰难的跟着他。
小齐是他的助理,是齐言的妹妹,齐言签了这个乐队后就给这个乐队的人配了助理,主要是给谢柔跟秦默配了助理。
因为谢柔是谢谨的妹妹,秦默是秦睿的弟弟。
他们的乐队名称叫‘狼嚎’,鬼哭狼嚎的‘狼嚎’,小齐特意去听过,确实跟鬼哭狼嚎一样。签约到T。E之后,她哥齐言让他们改个好听的名字,结果谢小姐眉梢一挑:“不换,爱要不要,爱听不听。”齐言一拍大腿:“好,就喜欢你这样的。”
齐言昧着良心说好话,小齐也只能摇头失笑,知道她哥顾忌什么,这个乐队有才是有才,只不过这个圈里有才的人太多了,多少酒吧驻唱,能被签约的有多少?他们这个乐队不过是因为谢小姐跟秦默后台大罢了。
小齐站在车边看着秦默走过来有些拘束,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有个普通的理想,想从助理起步,然后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上著名的经纪人,然后捧红无数的明星,跟他哥哥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给一个太子爷当助理,这种机遇可遇不可求吧,如果秦默脾气能够好一些的话,如果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话就好了。
秦默开了车门让她进来,这豪车小齐坐不习惯,尽量往边上坐,她个子小,没有占太多地方,所以车里特别的寂静,秦默不说话她就不好说话,秦默不好相处,她这个经纪人就这个月秦默有通告之后才跟着他的,以前的时候可有可无,秦默基本不用她,因为你根本找不到他人,他根本就不来公司,找他就得去酒吧,还不定能找到,所以这个月好不容易有通告了,小齐格外的想献殷勤。
可惜她又把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个大少爷不喜欢说话。
秦默这一个月说的话她都能数得出来,除了背台词,他几乎不说话,当然他的台词也不多,不拍戏的时候他就沉默着,不是仰头看天就是盖着脸睡觉,不,不是睡觉,有次小齐怕剧本压着他(她已经无处可献殷勤了!这个大少爷为什么不吃零食,不吃雪糕什么的,咳,大冬天的是不好吃雪糕,但是他为什么不跟其他女星打打闹闹,弄个绯闻什么的!让她有用武之地啊!),想帮他拿下剧本来,结果看见他睁着眼睛,不是那种突然醒来,而是真的睁着,非常的清醒,小齐被他吓了一跳,他也没解释,只是说了句:“你出去,以后不用跟着我。”
小齐以为自己这个助理被辞职了,可是公司却说没有收到秦少爷的话啊,所以小齐又厚着脸皮跟着他,而秦默也没说什么,他压根就忘记了他中午说的话,看样子他只是不想有人管着他。
小齐无声地叹气,她就是个助理啊,她就是要负责叫他起床,给他穿衣买饭,随时随地候着他的保姆啊,要是他不让跟着,那她这个助理跟失职有什么区别啊,有她这么闲的助理吗?她这么闲下去很对不起她的工资啊,小齐心中碎碎念,没敢念出声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走,秦默这次坐了驾驶座,小齐也不敢问他往哪去,由着他一言不发的走,两个人沉默的时候,电话又打了过来,小齐看了一下还是谢小姐的,秦默这个月的电话都由她保管,今天谢小姐是铁了心想打通他的电话了,她看了一眼秦默终于忍不住开口:“二少,你不接电话吗,是谢小姐的,她刚刚打来好几次了,你不在,我就没有接。”
秦默听着她的话握紧了方向盘,十指紧握,骨节突出。无论什么时候,谢柔这个名字都像是他的紧箍咒。他喜欢她,喜欢到连小齐这个不像助理的助理都知道了。
他喜欢谢小姐,同她是一个乐队的,谢小姐主唱,他是个敲爵士鼓的。他哥就是看中了这两个人签了他们俩的乐队,所以小齐有幸目睹了他喜欢的人。
但是这个月秦默很多次没有接谢小姐电话了,不知道是不是与谢柔吵了架?失恋了?
小齐咳了声觉得自己有必要开解一下他,这也是她这个助理的任务,秦默跟其他艺人不一样,他不用遮掩他的感情,他如果想红,T。E一定倾尽所有的力量把他捧到金字塔的顶端,所以眼下最大的事是调节他们之间的矛盾。
秦默毕竟才二十岁,她在年龄上还算是过来人的,小齐轻咳了声:“二少,今天是平安夜,谢小姐找你是不是要去演唱啊?我们去‘夜色’看看吧,我也很想听她唱歌了。”
秦默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想听?”
小齐猛点头,给他个台阶去找她吧,一个月了,秦默感觉都瘦了,为伊消得人憔悴啊,小齐懂。
秦默只好转了弯,夜色的位置相当好,在市中心,所以这个时候很堵,秦默看着前面拥挤的路看了一眼小齐,小齐尴尬的指了指外面笑:“下雪了,外面真漂亮。”
秦默因着她的话果然看向了广场,确实很漂亮,万达广场上灯火辉煌,雪花在灯光照耀下璀璨成了无数片,所有的商场,所有的商家都在不遗余力的促销,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人,整个城市热闹的仿佛是过年。
秦默看到这么多的人终于觉的放松了点,这个感觉才像是活着。小齐看着他的表情也笑了下,她有时候会觉得秦默像个迟钝的小孩,会是那种非常听话的,就是她说一句他就做一个动作,小齐为自己的想法自嘲笑了下,这是秦默啊,就算他偶尔流露出一丝表情那也是因为错觉吧。
秦默车到夜色的时候,夜色也装扮起来了,进门处就摆着一颗大松树,上面挂满了银光闪闪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五颜六色的门牌灯光下光怪陆离,秦默有些迟钝的想了想,哦,这是阿七的品味。
阿七说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光怪陆离、释放本性的,要是一本正经的求婚那应该去西餐厅,点上蜡烛,铺满玫瑰,拉上小提琴。酒吧就应该这个样,这里只有震天的爵士鼓,扭腰的各种小屁股。所以这个店名也一如既往的通俗。
两个人进门,小齐被里面的音乐给震翻了,她咂了咂舌,这才几点就嗨成这样,这个酒吧非常大,分了好几个区,吧台特别长,成曲折的z字型,阿七正忙着,看见自己老板来就隔空抛了个媚眼,这个甩手掌柜的竟然一个月都没来了。
秦默朝他摇了摇手,让他继续忙,他今晚晚点走。
秦默开始找谢柔,吧台下圆形的舞池里已经晃满了人,谢柔的身影却很好找,他于万人中一下子就看到了谢柔。舞池里晃动的最妖娆的那个。
谢柔的名字起错了,她本人一点都不柔,看见秦默来上前就一巴掌,拍在肩上,力气之大连秦默都倒退了一步,谢柔化着一张她亲娘来都认不出的脸,重重的烟熏妆,白色的嘴巴,在酒吧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着特别像鬼,然而秦默就一直看着她,他见过谢柔最清纯的样子,谢柔浓妆底下那张最干净的脸。
谢柔看他木呆呆的,又拍了他一下:“傻了吧!”音乐太吵了,谢柔拉扯着大嗓门:“秦默,你小子有种啊,一个月敢不理我!上次被酒瓶子开坏了脑子吧!”
秦默对着她抿了下嘴,他确实被开坏了脑子,一醒来前世今生都已过完,是他活的太短了,只活了二十四年。
谢柔看他笑了才松口气,眼神可怜巴巴的:“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你头没事吧,没毁容吧,幸好秦伯父不在家,要不让他看到他儿子毁了容,一定会打死我的。”
她说着就要扒拉秦默的头发,秦默特别爱臭美,头发整天梳的跟韩国的小帅哥一样,谢柔每每看着不顺眼,都要给他弄乱,这次她也想去揉一揉,却没有想到从没有躲过她的秦默一下子后退了。
谢柔看着自己空伸着的爪子再看看秦默因伤剃成光头、又长了一个月才长成的板寸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秦默还是怪她了是吧,那天她过生日,有很多狐朋狗友来,几个人后来喝大了,东倒西歪的在舞池里晃,那个林峰拉着她,还没有亲的时候,秦默就火了,拽着他的领子一拳打了上去,林峰愣过之后也火了,两个人就打了起来,后来场面越来越混乱,谢柔没有想过秦默打人这么狠,林峰被他摁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眼都被打青了。秦默的眼都是红的,这是打红了眼。
她实在怕秦默再打下去打出事来,慌忙把秦默拽开,可是就在这时却出了事,爬起来的林峰把酒瓶直接开在了秦默的头上。豪华贵气的酒瓶,未开封的砸了下去,四溅的酒水溅到她的身上,谢柔尖叫了声,看到秦默脸上的血时,这尖叫截然而止。
酒瓶那么厚都打碎了,所以秦默摇晃了下,就倒下了,倒到地上时声音把谢柔吓了一跳。
她慌忙的抱着他,叫他,秦默却已经昏沉了,不再回应她。
那一晚过的特别乱,她下意识的把电话打给了秦睿,那个与她完全不一样的人,她想起的秦睿总是冷静的,不管什么事他都会解决,而且不会骂你,不会说你,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皱眉,小的时候她闯了祸,这个大哥哥总会帮她解决,不会让谢家的人知道。
每次见她会给她带礼物,见了会笑着摸摸她的头,嘱咐她好好上学,小的时候她还愿意亲切的喊他秦哥,可是等她长大了,她却不敢靠近他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是一直都没有靠近过。
尽管两个人越来越远,她却还是把他的电话记得那么清楚,下意识的就打给了他,打完了电话她心里有些害怕,恍然无助的害怕,她抱着秦默,一点点把他的头发拨开,把酒瓶碎片从他头上一点点挑开,秦默那张跟秦睿一点都不一样的脸在她眼前有些憔悴,她在那个时候还在胡思乱想,秦默长的一点都不像秦睿,两个人不像亲兄弟。
秦睿稳重平和,而秦默的五官过于锐利,秀气的过于浓烈,一笔一划像是画师刻意雕刻出来的,极端的笔刻画出一个极端美丽的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极端,仿佛画师心中有个魔,不把他雕刻成最精致的,那就把他毁了,他的笔下不允许有任何的败笔。
那个雕刻师最终还是有了一丝败笔,秦默的性格真的是太极端了,谢柔忍不住就想骂他:“你怎么就那么冲动呢?我不会有事的啊,笨蛋!”
秦默眉头皱着,却毫无意识,血从谢柔手指缝里流出来,划过他的眉毛,划过整个脸庞,谢柔替他疼,疼的都快哭了,旁边的人想来拉她,都被她骂走了,谢大小姐骂起人来毫无口德,一句‘我□□大爷’把林大少爷骂的灰头土脸,带着他的朋友挥袖而去。
酒吧里狂欢的众人早就跑了,林大少爷也走了,整个酒吧里只剩下谢柔抱着秦默,阿七蹲在一边拿着一块擦酒杯的毛巾,犹豫着给他堵上时,秦睿终于到了,他来的很快。凌晨一点,他还是来了,谢柔看着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