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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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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呲牙咧嘴的小老虎模样。倒是对了那人的脾气。 
他摸着胡子。大笑两声。道:“好。好。是个心气高的……” 
随着说话声。他已经一个手刀。将方九娘砍晕…… 
韩江氏坐在厅上。脸上地倔强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地悔恨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二十章 

“曹……”九阿哥看着曹颙,神色因愤怒而变得扭曲。 
曹颙却盯着地上的尸体,往对面的屋顶瞧瞧,随后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方百魁,脸上喜怒莫测。 
方百魁只觉得身子僵,舌头已经大了:“曹……曹……曹总管……” 
曹颙轻声道:“贵宅似乎进了歹人,怕是不晓得九爷真身份,竟然敢这般放肆。” 
方百魁使劲点头道:“是啊,是啊,进了歹人……” 
九阿哥在旁,见曹颙这番做作,不由冷笑。他刚想要说话,就见门口拐来一人,不晓得对曹颙比划了什么,曹颙大踏步出去。 
满院子的血腥去,挥之不去。 
九阿哥站在门廊下,看着曹颙背影,眼睛差点要冒出火来。 
老虎不威,就要被当成病猫么?他活了三十几年,何曾受过这个气,如何能咽下? 
来人正是郑虎,之前他同曹甲、曹乙等去内院寻田氏,回来示意已经得手。 
曹颙的心不敢松懈,想着是不是该给九阿哥找点事做,让他“忙活忙活”,省得他整日里没事找事。 
他可没有自信,今天这一番对峙,会让九阿哥收敛。要是那样的话,他也不会觉得九阿哥咬手。 
仗着腰子说两句狠话,实是不顶什么用。只是让九阿哥晓得。不要逼人太甚,让其有所顾忌罢了。 
曹颙出了门口,却见听了一辆马车,魏黑骑在马上,转头冲车厢里说话。 
曹颙上前两步,对魏黑道:“既是人带出来了。魏大哥先送回府。寻个太医给她开个安神地方子。我要出城一趟,今晚回不来了。魏大哥代我同父亲说声。” 
话音未落,就听车厢里有人道:“上来吧,为父陪你同去。” 
却是曹寅的声音,曹颙闻言一怔。 
车帘已经打开,里面坐着的不是曹寅是哪个? 
曹寅冲儿子招招手,曹颙过去上车。却是不晓得该说什么。 
虽说父子多年,但是曹颙还是不习惯依赖曹寅。如今这半天。却是见了不少曹寅的厉害。 
一时间,曹颙有些不好意思。 
马车已经动了。父子两个却是都沉默着,车厢里的气氛沉得怕人。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曹寅道:“晓得去御前请罪,看来你还没有气昏了头。” 
这句话。却是像夸奖,但是口气中又带了几分责备。 
对于这种别扭地关爱方式,曹颙感动着带着几分不自在。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恶人先告状”。曹颙虽不是“恶人”,但是要防着九阿哥那边借题挥,再生事端,便只能先到御前诉诉“委屈”。 
就算是这次事情了,但是九阿哥贵为皇子,心气最高,就算是消停了一段日子,往后少不得又要再生事。 
这样的人,真应该上消灭才能安心。 
但是,那又不现实。 
曹寅见曹颙不说话,已经从座位边抹了一把匕出来,道:“忍一忍……” 
随着说话声,他举着匕,往曹地脸上抽去。 
曹唬了一跳,身子本能地往后避闪,后边是车壁,哪里避闪得开? 
虽说匕带着皮鞘,但是因曹寅用了力气,这一下子抽到曹脸上,却是火辣辣地,疼得紧。 
曹只觉得眼前黑,伸手摸了摸脸上,已经是红肿一片。 
他心里已经是明白曹寅之意,冒犯皇子,不是“负荆请罪”就可。人老成精,这脸上明晃晃地加了这伤痕,这状高得就刁钻。 
即便过后九阿哥想要翻盘,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说辞。 
只是,好好地,明明是自己受了欺负,反击了一次,却还要遭这样的罪,实在是让人郁闷。 
曹颙碰了碰脸,却是疼得直吸冷气。 
曹寅看着曹颙脸上红肿的血檩子,心里也有几分不忍。 
曹颙往车厢靠了靠,低声道:“父亲,可是怪我?” 
曹寅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道:“怪你,也怪我。许多事儿,本不应你来操心……”轻抚着胸口,松了口气。韩氏跟在后边,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侧过头去,将眼泪擦了。 
当初在车上,因田氏闹得很,所以被喂药丸。她抵死不咽,挣扎不已。对方不耐烦之下,就卸了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倒了好几粒。 
不过,经过这一番折腾,她还是慢悠悠地醒过来。 
入目是熟悉的房梁与家具,眼前站着地是初瑜与韩江氏,田氏脑子还反不过来,喃喃道:“我方才做了一个梦……” 
话音未落,就叫喜彩进来禀告:“格格,太医来了……” 
初瑜点点头,道:“快请进来。” 
田氏慢慢醒神,晓得自己不是在梦里,忙坐了起身,要掀被子下床。 
初瑜忙上前按住,道:“田嫂子,快别起,先让太医给把把脉。这半日,也把嫂子吓坏了,开些安神的药吃了妥当。” 
“这半日……”田氏想起前地情景,脸上立时失了血色。 
她哆嗦着手臂,满满地掀开自己的被,见身上衣服已经不是之前地一套,不由地眼前黑。 
虽说不过是婢女出身,但是身为女子,谁不晓得“贞烈”二字。 
本就出身低微,如今又是这样,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世上? 
田氏的脸白了红,红了青地,满是痛苦。 
初瑜也是女子,见她如何,自是晓得她怕得是什么,忙低头道:“田嫂子放心,衣服沾了污秽,是我方才使人换的。” 
“真地……”田氏闻言,如同绝境逢生。 
初瑜笑着点点头,近前扶她躺好,道:“我还会骗田嫂子不成?嫂子先躺着,让太医瞧瞧看……” 
同往常一样,四阿哥又是日暮放归。 
他顾不得吃晚饭,就开始进了书房,查看这一日京城动态,其中最关心的自然是曹家马车失踪之事。 
下午他就得了消息,如今也是好奇得紧。 
却是看到曹颙往礼部去,曹颙往方宅去,曹颙父子出城的消息。 
想着曹颙平素为人,四阿哥却是不由皱眉,沉吟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戴锦,问道:“这个田氏,到底是什么人……”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二十一章 请罪 

从安定门出来,马车的速度就快了起来。 
虽说是官道,但是这时马车是木轱辘的,没有减震,仍是颠簸得人难受。 
曹颙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紧。他刚想要跟曹寅开口,说自己下去骑马,就见曹寅的脸色也不好看。 
“父亲,缓行吧……”曹问道。 
曹寅摆摆手,道:“不用,正好……” 
这般紧赶慢赶,到达汤泉行宫时,已经是戌初“晚上七点”,天已经黑投了。 
曹颙是便衣,曹寅却是穿着官服来的。 
只是匆忙之间,手头也没有纸笔写请见折子,曹寅便打听是侍卫处是哪位大人当值,请其代禀求见。 
当值的正是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见曹寅携子而来,曹颙又是这番模样,心知有变,不敢耽搁,忙往里报禀。 
行宫里,康熙手里捧着一本书,盘腿坐在旁边,却是有些心不在焉,想着是过些日子巡行畿甸之事。有些河道却是要清淤疏通了,户部的银子,还要想到这一笔。 
又想到有宫人已经有身孕数月,康熙的心里也带着几分自得之意。 
地上御案边,整理着一些术数典籍书册的,正是随扈御前的十六阿哥。 
他打小就喜欢术数,看着这些书籍,全身贯注得紧。碰到自己未读过的书,就单独放在一边。寻思晚上拿回去深度。 
屋子里甚至寂静,偶尔有翻书页地声音。 
康熙坐了一会儿,觉得脖子有些酸,抬起头来。放下书册,揉了揉脖子。 
不经意扫了一眼十六阿哥,见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康熙问道:“可有不解之处?” 
十六阿哥的术数是康熙亲自启蒙。十六阿哥对父亲自然是崇敬地很,应了一声,上前指出自己的不解之处。 
康熙侧身看了,思量了一会儿,指出解题之法。 
十六阿哥闻言,醍醐灌顶。笑着道:“谢皇阿玛指教,儿子笨拙,想了半晌了。” 
康熙点点头,看着十六阿哥,面上是难得地慈爱。 
对十六阿哥这个儿子,他至始至终带着几分宠溺。其他的成年儿子,或多或少地让康熙察觉到威胁,只有十六阿哥他们这几个小皇子,没有掺和到夺嫡中去。这点是康熙宠溺他们的主要原因。 
十六阿哥也瞧出康熙心情不错。刚想要再寻个问题相问,就见魏珠进来禀告:“皇上。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大人求见。” 
康熙看了一眼地上的座钟,点了点头。道:“宣!” 
魏珠应声出去,随即阿灵阿低头进来。跪下禀奏道:“皇上,礼部侍郎曹寅携子而来,求见皇上,现下正在行宫外候见。” 
康熙地脸上收了笑,十六阿哥也撂下手中的书。 
圣驾在行宫这些日子,除了御前当值的大学士之外,六部堂官都是轮值的。昨儿就是礼部当值,曹寅清早也过来了,并不见有什么异常之处。 
“可知是何事?”康熙从炕上下来,问道。 
“奴才不知,不过瞧着,曹总管面上带伤,看着不大好。”阿灵阿斟酌着,回道。 
十六阿哥在旁,已经是急了,对康熙道:“皇阿玛,儿臣先过去瞅瞅?” 
康熙的神色阴郁下来,点了点头,道:“嗯,传朕的口谕,召曹寅父子过来。” 
十六阿哥应声出去,康熙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方对阿灵阿道:“跪安吧!” 
“!”阿灵阿叩首应了,退出屋子里,心里却是纳罕。 
瞧着康熙地意思,是要私下传召曹家父子,莫非他是晓得了什么缘由? 
曹颙年岁不大,但是身为在郡主额附,又是内务府总管,怎么会身上带伤?总不会是曹寅自己个手痒,要教训儿子吧? 
虽说与八阿哥关系近,早年受过申斥,但是阿灵阿心里还是向着八阿哥的。 
男人立于天地间,谁不想着建功立业? 
他祖父是开国五大臣之一的额亦都,父亲是康熙初年四大辅臣之一的遏必隆。因受到鳌拜专权的影响,使得他们家这几十年无法扬眉吐气。 
虽说是后族,但是与赫舍里、佟家无法相比,族中子弟也是军队的多,立于朝堂上的少。 
要是八阿哥登基,得个拥立之功,对儿孙们也算是有了交代。 
或许是上了年岁,变得越发贪婪,阿灵阿心中这执念始终不散。 
虽说他女婿十七阿哥与曹颙交好,但是这并不能冲淡他对曹颙的厌恶之心。只因曹颙不是八阿哥的人,而且还与九阿哥这边有数次冲突。 
想到九阿哥,阿灵阿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内务府招标后,九阿哥见了人,就要将曹颙臭骂一番,莫非是这位爷忍不住了……白与上面红肿地檩子形成了鲜明对比,看着带着几分狰狞。 
十六阿哥唬了一跳,顾不得先同曹寅见过,上前一把托了曹颙的胳膊,问道:“谁,是谁打你?伤到哪里了?” 
曹颙却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了,看着十六阿哥如此关切,心里觉得丝丝暖意,道:“不碍事,只是皮外伤,十六爷无须担心,十六阿哥察觉出自己地失态,怅怅地放下隔壁。嘟囔道:“谁担心你,不过是好奇罢了。你就不能太平些,这一年下来倒是没有好地时候了。” 
说着,他转过身子。同曹寅道:“曹大人,皇阿玛口谕,召你们父子随我去见驾。” 
曹寅跪下应了,随后跟着十六阿哥身后。进了行宫。 
这一路门禁地侍卫,有认识曹颙的,见他这副狼狈,都巴着脖子看着,心里揣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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