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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我是贼婆你是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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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东西顺势泼了出去。

“啊…”苏兰的叫声震耳欲聋,我趴在地上想笑不敢笑,沈掬泉则‘噗’的笑了出来。只见那苏兰挂了满身的小龙虾,被夹得花容失色,哭爹喊娘的。长冥和任步行赶紧上去往下抖,小龙虾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我的龙虾…”我痛心疾首的喊。

“我说你眼睛干嘛的,不看路吗?这都是什么怪物,烟哥哥,你看你看,这还怎么办,让我怎么逛下去了嘛…”

季宁烟脸上半点笑容没有,声音也不见往日的温柔“一起去丝绸庄买件新的吧,不要急。”说完冷眼瞥了我一眼,调头带着人走了。

我傻傻坐在地上彻底愣住,我才是他该操心的那个人吧?眼见我倒地连问都不问吗?就这么扬长而去?

我不禁眼眶发紧,心气的很,朝着他走的方向把手里的笼子丢了出去“王八蛋,去你爷爷的。”不觉得已带了哭腔。

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我抬头,沈掬泉的笑衬着阳光,明亮极了“起来吧,你这会儿像唱大戏的,还是苦情戏呢,快起来,别丢人了。”

我伸手抹了抹脸“你去把笼子拿回来。”

沈掬泉奇怪“干嘛?”

“捡龙虾啊,这是我花钱买的干嘛不捡。”

结果到最后一篓龙虾少了三分之一,我有点垂头丧气的跟着沈掬泉往回走。

折腾到张之远的宅子已经是太阳落山的光景了,我把东西拿到厨房,手脚利落的开始做起来,沈掬泉则抄手倚在门边像个监工。

“赶紧过来打下手,你不是少爷。”

沈掬泉倒也听话,乖乖过来扇炉火。

大概才四分之一个时辰,四菜一汤大功告成。桌子上,一道清蒸鲈鱼,一道十三香小龙虾,一盘爆炒田螺,还有一盘蔬菜,外加一碗排骨萝卜汤。

沈掬泉看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眉开眼笑问我“果然不是吹牛啊,看起来还真不错。”

我噘嘴,拦住他的筷子“想吃不难,你奉献点酒喝喝。”

“也好。”他转身去了里间不一会搬来一个小摊子,郑重道“我师傅的珍藏啊,你少喝点,喝完了兑点水进去我师傅喝不出来,不然,我这一身的皮就没了。”

我被他逗得一笑“给老娘满上。”

他倒了一杯“大人请…”

我点头,一口喝尽,只觉得这酒真是不错,入口绵软,不辛辣,不刺鼻,也不呛喉咙,反倒有些甘甜。

“沈掬泉,你陪我喝。”

沈掬泉笑笑“奉陪。”

我们两个你一盅我一盅早已忘了什么张之远扒皮季宁烟吃人这码子事了,尽管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喝到尽兴,我一拍桌子,站起身一条腿踩上凳子,一手叉腰一手猛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皇子皇孙嘛,差了啥,几十年后说不定就托上个要饭的。当年老娘跟着刘二洞那老贼头一起翻山越岭,风里来雨里去,毫不心软专盗王公贵族的坑,每个都是上下十八摸,才不屌他以前是做皇上的还是倒粪的。”

沈掬泉比我有酒品,坐在那慢慢的喝,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笑眯眯的看我“小十,你果然是痞贼,比男人还痞。”

我一杯仰尽,用袖子抹嘴“老娘的志愿是将来拐个不挑口的男人四处晃悠,不挑口这就是标准,刘二洞果然最了解我。那老头对我还不错的说,虽然总是损我,不过确实待我最好的一个。”说着说着心酸溢满自己眼眶,眼泪跟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洗脚都成。”声音哽咽不已“我想回家…”

止不住眼泪我便使劲喝酒,一杯下肚又满上,鼻音颇浓道“沈掬泉,你小子为啥不喝?”

沈掬泉苦笑“我要是喝多了等我师傅扒我皮的时候就跑不了了,你看…”

我探头一看,囧,坛子几欲空了。

我咧嘴,一副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表情“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黄汤慰我心。”

沈掬泉拍手“好诗好诗。”我顿了顿清清嗓抑扬顿挫道“好酒需喝尽管喝,莫等酒无坛底涸。”

沈掬泉笑的前仰后合,我头重脚轻的坐下,又一杯下肚,开始剥龙虾皮“季宁烟那小子还说我没文化让我回去多念书,我看回去念书的该是他吧,整天拈花惹草的,胡子没长全还想着老婆小妾一把抓,天下的好事都成他的了,这要是在我们那里,重婚罪,枪毙他。”

沈掬泉闻言笑淡了淡“小十,你喜欢他?”

我手一顿,瞠目龇牙“喜欢个毛。除了会摆架子会使美男计会朝三暮四他还会个屁,这男人真是…真是…”我‘真是’了半天说不下去了,龙虾扔到一边,一口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别跟我提他,让他乐和去吧,跟那个马蜂头子和乐到死。”我咬牙切齿都不解恨。

“小夫人…”我一定,扭头朝门口望了过去,只见之间季宁烟冷着脸站在门口,长冥紧跟其后。

沈掬泉还是笑,笑的有点苦涩的看着我。

“扶小夫人回笑春园。”季宁烟清冷的道,长冥上前架我。我怒,不断挣扎,沈掬泉站起身极快的出手挡在我前面“有话好说,别为难她。”

“这是本侯的家务事,小师傅还是别插手的好。”季宁烟上前亲自拉我往外,我怕沈掬泉再次惹了季宁烟不好收场,朝沈掬泉摇了摇脑袋,算是顺从的跟着季宁烟出了门。

马车一路飞奔,我的屁股上像是装了个共振器,等颠到笑春园基本已经麻木不仁。于是,我再一次被季宁烟疾步如风般连拉再扯的塞进房间,然后照例关门关窗。

他死死盯着我的脸像是我刚杀了他爸绑了他妈的架势,我酒劲正在头上,头重脚轻,一屁股坐了下去,抬头“要吵架得先等等,我喝了水润润嗓子再跟你吵。”说完把喝下了半壶的凉茶水。

“我让你在张之远的宅子养身体,你倒好两人甜甜蜜蜜的去逛街,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之前不是告诉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吗?”季宁烟只管恼羞成怒,对我一顿质问。

我本就憋屈的心思一下子被他撩了起来,不禁怒火冲天“你有什么资格问审我,洞里面出来之后就把我扔一边去跟苏兰那马蜂头子勾三搭四我还没说你你倒反咬我一口。”

“我就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季宁烟咬牙切齿的道。

这么一说我更火,脱口而出“说对了,跟王狗儿跟沈掬泉,就是跟陈老三都比跟你强。”

“你别以为我对你没法。”

“你对我什么都有,就是没德。”

“你…”

我是真的被季宁烟惹怒了,我从没见到这样一个贼喊捉贼的人,实在是让人心寒。

“季宁烟我告诉你,甭想着欺负我,别以为侯爷可以随便欺负老百姓,我小十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再惹我,我就跟你拼死头的,死鱼破网,宁为碎玉不为砖头,你走着瞧。”

我正绷紧了脸等着跟季宁烟一较嘴皮子高低,我今儿打定了非要把他说到无话可说不可。结果季宁烟脸色奇怪,扭曲了半会‘噗嗤’笑了出来“那是鱼死网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跟你吵架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吵不下去了,再吵要出内伤了。”刚转身又扭过头“你看看你的脸去吧。”

我哪里肯罢休,上前扯他衣角“你甭想跑,我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看门狗吗?凭什么你可以屡次把我抻来扯去的?”

“这笑春园也不是什么安全地方,镇远王爷一直盯着我,我们集体受伤这说不过去,再说苏兰突然来了,肯定要找你麻烦所以才让你去张之远那修养三天,谁知道就三天工夫你也…”说完蹙眉看我,像是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似的。

“允许你跟苏兰手拉手逛大街不许我跟沈掬泉出来买东西啊?啥道理?”我顿了顿“养三天病便可以不闻不问了吗?你分身乏术啊,人不来总要有个信儿吧,信儿也没,狗屁借口,狗屁。”

“你不知道吧,还有黑衣人在我们周围活动,之前摸到笑春园里来了,不知道这跟镇远王爷有没有关系,我不敢让人去,怕让他们找到你。”

我抄手,斜眼“以为这就能糊弄我吗?集市上明明就是见死不救。只懂得跟苏兰勾肩搭背,不管我有没有受伤,你就是偏向她,偏向她。”

季宁烟眉毛一挑“小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那一篓的小龙虾明明就是你故意泼过去的,我都没说你,你还讲。”

“切”我不屑,扭过脸去,整个人摇摇欲坠,我今天的确是喝了太多了。

“懒得跟你争执,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完往床边移动,迷迷糊糊的一松劲儿,爬了过去。

“喂,好歹把脸上的菜汤擦一擦吧。”

我懒懒闭上眼,只觉得天旋地转“你嫌脏你帮我擦,我不嫌。”

出乎意料的,季宁烟竟然真的自己拧了帕子给我擦脸,我嘴上不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侯爷侍候啊,这辈子估计就这么一次了。

“你以后不要跟那沈掬泉走的太近”

我不睁眼“那是为啥,天大地大都是一家,大家兄弟姐妹嘛。”

“总之你别走那么近就对了”

“你这是啥理?”我睁眼,看着季宁烟的脸离的很近,近到我能感觉到他浅浅的呼吸,和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我心跳立刻加速,面上泛红“你干吗?”

“你说我干吗?”他凑得跟近,几欲贴在一起了。

我故作镇静,一字一句道“不怕侯爷霸王,只怕侯爷是流氓…”

季宁烟的眉梢抽了抽“得封住你那张胡言乱语的嘴…”说完俯了过来,半趴在我身上。

不同于上次,这次的吻很轻,像是飘飘荡荡的雪花落在我的嘴唇上,像是落进水中的蝴蝶,只需轻微一动便会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蔓延到我的全身,痒痒的,麻麻的,很奇妙的感觉。

季宁烟的手掠过我的脸,轻轻的,缓缓的,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自己也紧张起来。手划过我的脸,扶上我的脖子,一路蔓延下去,我只觉得自己抖得比他还厉害,肩膀一凉,他的吻从嘴角往下移动,密密麻麻,掀起我一次次的奇妙如潮涌的感觉。不知道到底是酒劲还是什么,我完全无法动弹,跟着他慢慢陷入不断下坠的虚无飘渺中去,无法自拔。

突然门“咚”的一声被撞开,季宁烟一扭头,苏兰扶着门一双眼睁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你们,你们…”

季宁烟扯过被子盖住我,有些微怒道“苏兰,进门为何不敲门?”

“你,我…”说完转身哭着跑出去了。

我也觉得实在尴尬,并不是被苏兰看见了尴尬,而是面对季宁烟的时候尴尬,于是把脸掩在被子下面,闷闷道“允许你出去看看她。”

“不用了,我先去洗澡,你先休息吧…”隐忍的说完,扭头走了。

我憋到脸通红,等人走不见赶紧掀开被子,天啊,少儿不宜啊,刚刚果然也被那狐狸公给迷幻住了,心神不宁,心跳加快,心脏偷停…

我念念叨叨,不知不觉睡着了。

房顶上的一只眼

自从那次伪亲密接触之后我对面对季宁烟着实有些尴尬,虽说男欢女爱也没啥大不了的,但道理归道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苏兰见到我犹如见到那日扑了她满身的小龙虾,恨得牙直痒痒,可无奈我就是季宁烟先进门的小老婆她只能朝我一个劲儿瞪眼睛要不就是恶言相向,通常会被我一句话呛回去然后自讨苦吃的噎个半死。

最近就连笑春园也是森然戒备,我们等在府里就等白马寺的修建能早日完成。

从那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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