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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四人行必有我夫_2-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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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望一眼,楚略迅速起身,走出帐去。
    “出了什么事。”
    那前来报信的军士未料在此见得圣驾,吓了一跳,禀道:“泠月公主突然吐血晕厥,那刚来的月诏医士非要说汤药有毒,一伙人气势汹汹冲进军医帐去了。”
    “真是一派胡言!”
    君浣溪披上外衣,站在楚略身边,冷声道:“汤药是芩儿每日亲自守着煎的,不敢假手于人,怎么可能被人下毒?!”
    那军士跪在地上,嚅嗫道:“这……小人不敢说……”
    楚略平声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那军士咬牙道:“他们……一口咬定是黄医师做的,嚷着要将他治罪。”
    “简直是……含血喷人……”
    君浣溪气得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楚略赶紧伸手扶住她。
    “你别着急,芩儿的心性,不只是你,我也清楚,跟你一样善良仁厚,一定是误会,我们这就过去看看,我必为他洗清冤屈!”
    君浣溪眼眸微眯,怔怔看他,恨声道:“谁要是敢动芩儿一要汗毛,我绝不答应!”
    “我也不会答应!”
    楚回攥紧了她的手,两人急急忙忙赶到军医帐前。
    帐外寒光闪闪,盔甲重重,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都面露诧异,议论纷纷,见得楚略前来,即是叩拜行礼。
    “叩见陛下!”
    其中最里层,却有数名异国装束的军士,以及医士模样的人,神情愤怒,屹立不动。
    “陛下,我月诏最受尊敬的泠月公主,是为您而身受重伤,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救醒过来,却遭人下毒暗害!这行凶之人,置贵军众多将士的性命于不顾,旨在挑衅陛下天威,破坏两国同盟!请陛下明察,严惩凶手,还我泠月公主一个公道。”
    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说得如此若有其事,冠冕堂皇,真是好口才!君浣溪一边冷笑,一边仔细打量这说话之人。但见那人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冷峻,身形高大,气质十分醒目。
    楚略皱眉道:“这位是……”
    旁边洪琛过来介绍道:“陛下,这位是月诏国的国师,风厉大人。”
    “原来是风国师。”
    楚略淡淡一句,即是宽袖一拂,冷声道:“洪都尉,风国师远道而来,怎么不请去帐中休息,都聚在这里作甚?军医帐就那么吸引人吗?”
    洪琛面上微赧,赶紧道:“风国师,这边请。”
    风厉却是不为所动,扑通一声跪下:“请陛下下令,严惩凶手,还我月诏公主一个公道,否则实难平复我等心中怨恨!”
    他身后的一干人等也是齐齐跪下,异口同声:“请陛下下令,严惩凶手!”
    楚略面色一沉,暗声道:“公主之症是否是中毒所致,一时并不能断定……”
    风厉垂首道:“陛下,我月诏国十名随军医士查过公主所服汤药,已经得出共识,那药渣中确有一味药物,叫做焦叶草,平常人等服用无恙,但是用到失血重伤之人身上,却是大忌,轻者中毒,重者身亡!”
    “焦叶草,不是天宇境内所生药草,我行医多年,从未听闻。”
    风厉闻声抬头,冷笑道:“我月诏诸位医士最年轻者都是行医十余年,你算什么东西?!”
    君浣溪缓缓地道:“我叫君浣溪。”
    “南医公子?”
    “天啊,是君公子!”
    “怎会如此年轻……”
    那一干月笤医士,纷纷发出惊叹声。
    风厉侧过头去,寒眸一瞪,众人尽数噤声不语。
    “你就是君浣溪,那个姓黄的小子,却是你的手下?!”
    君浣溪只觉得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了个转,唇边噙着一丝客套的笑意,眼光却是阴冷,颇有些意味深长,来不及多想,坦然道:“不错,黄芩是我的侄儿。”
    “原来是叔侄作恶,狼狈为奸!”
    风厉一声怒喝之后,即从怀中掏出一方布巾,双手呈上:“陛下,这是在那药罐底部找到的,应该是郑氏递过来的谍报!请陛下过目!”
    楚略抿紧双唇,没有动作,立在身边的洪琛替他接了过来,展开略略一看,面色顿时大变,沉声念道:“伺机下毒,里应外合。”
    君浣溪浑身一颤,好一出栽脏陷害,落井下石的好戏妙招!这下毒之事,不仅是个人恩怨,更上升到通敌求荣的层面上来了!
    风厉面色阴沉道:“陛下,我一路听说,近日几次大战,天宇将士死伤严重,这回夜袭郑军大营,更是中了对方埋伏,乱箭齐发……陛下,你可曾想过是战前走漏风声,遭人出卖?”
    不等楚略说话,帐前围合的军士当中,一人跳将出来,厉声道:“你这是妖言惑众!”
    正是军中副帅,执金吾徐诺。
    徐诺朝楚略恭敬行礼,随即傲然仰头,朝向风厉肃然道:“夜袭大计,只陛下与我等几人知晓,你可是在怀疑我徐诺?”
    话声刚落,武将出身且大嗓门的洪琛过来,举着先前受伤刚愈的手臂,也是嚷道:“王八羔子,是不是在怀疑我老洪?!老子放着清闲日子不过,一心帮着陛下平乱,还要受人冤枉……”
    一时间,四周惊疑不定,窃窃私语。
    风厉目光从两人身上飞速掠过,有意无意瞟向君浣溪站立的方向,只轻轻一瞥,当即收回,赔笑道:“徐将军,洪将军,我怎么敢怀疑二位,我只是叹息诸位将士在前方拼死杀敌,而有人却在后面阴谋诡计,祸国殃民……”
    君浣溪心知肚明,冷笑道:“风国师,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不过,定罪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要讲真凭实据……”
    “君公子放心,我不仅找到了物证,还有人证!”
    说话间,不远处声音噪杂,人群分开,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来。通道那头,几名月诏国服饰的侍卫小心抬着一副肩舆过来,其上侧躺着那碧色衣裙的女子,泠月公主。
    风厉疾步上前,柔声道:“公主,陛下在此,你就大胆说吧,你放心,王上已经决定率兵前来,为你报仇……”
    泠月微微点头,喘息道:“那个黄芩……我只看见他往药罐里加东西……至于情报……我伤后乏力……帐中又点了熏香……实在没看清……”断断续续说完,突然喷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
    “公主!”
    风厉凄声大叫,扑了上去,几名月诏医士也是急急上前检查。
    “公主是伤心过度,气急攻心,所以昏过去了。”
    听得医士的禀报,风厉骤然起身,刷地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军医帐的方向,高叫:“大胆黄芩,意图谋害公主,通敌求荣,今日不要你的命,难平我月诏国民心中怨气!”
    随着他的动作,所有的月诏士兵都是拔剑出鞘,面色凝重。
    “放肆!”
    徐诺一声怒吼,挡在前方的天宇将士不甘示弱,长戟齐举。
    形势危急,两国间的冲突,一触即发!
    “住手!”
    一高一低两声喝止,几乎同时响起。其中低沉之声,是出自楚略之口,而另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却是出自那掀帘而出的少年。
    “芩儿……”
    君浣溪低唤一声,正要大步奔出,却被楚略大掌一捞,紧紧抓住。
    “浣溪,等下……”
    君浣溪挣脱不得,眼眼瞪他,心里自然明白,对手投鼠忌器,许是暂缓一步,还没将自己列在其中。这个时候,若是执意过去黄芩身边,便是将自己也推入这趟浑水,情势会更加糟糕!可是,自己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芩儿受冤送命?!拳头攥紧,指甲已经掐进肉里,身上的痛,比起心中的恨,却是不及十分之一。泠月!泠月!泠月!
    黄芩目光坦然,朝她淡淡一眼,以示安慰,随即朝向风厉一行,朗声道:“风国师与泠月公主方才的话,我在帐中听得很清楚,至此,终于明白什么叫恩将仇报。我家先生不眠不休抢救,夜以继日守护,甚至用上他才制出的最好的药膏,却都是喂了没良心的狗!”
    “你!”
    风厉面上戾气大盛,厉声道:“事已至此,还要狡辩,陛下,今日若是不将此人就地正法,休怪我月诏大军压境兵临城下!”
    楚略冷然看他:“你这是在威胁朕?”
    风厉躬身,面上却无半分敬意:“在上不敢。”
    “那好,朕今日……”
    楚略手臂稍抬,却是被一边一人死死按下,回头一看,是吴寿和谢逊。
    吴寿压低声音道:“陛下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
    谢逊则是上前一步,行礼道:“风国师,缉拿凶手之后,也不能操之过急,且听我一言……”
    谢逊作为豫北郡守,与一山之隔的月诏国官员素有交情,此时经他一番劝说,那风厉面色稍缓,只是强调:“胆敢向我月诏公主下毒,不管这小子有天大的身份背景,我绝不善罢甘休!”
    身后,也不知吴寿对楚略说了几句什么,楚略微微颔首,平声道:“风国师,若是信得过朕,此事交由朕亲自处理,必定秉公办案,给泠月公主一个交代!”
    风厉思想片刻,终于点头:“一切就依陛下所说。”
    楚略目光一凛:“那好,徐诺何在?”
    “臣在!”
    “徐将军,将黄芩收监,谨慎看押,没朕的令牌,军中人等一律不得探视,违者处斩!”
    “是,陛下!”
    徐诺领命,率领一队侍卫将黄芩押解而去。
    楚略又森然道:“谢郡守,下线投敌一案,交由你全权查办,直接向朕汇报,有没有问题?”
    谢逊行礼道:“臣遵旨!”
    风厉冷眼旁观一阵,方才心满意足,带着载有泠月的肩舆回帐。
    眼见那人影远去,消失在视线,君浣溪再也忍受不住,朝着徐诺一行的方向飞奔而去。
    “芩儿……”
    听得唤声,军士纷纷停下脚步,黄芩回过头来,低声道:“先生,我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我都知道……”泪水簌簌落下,自己心明如镜,却保护不了他!
    黄芩朝她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忧色:“先生,别担心我,你自己保重,一定要保重!”
    君浣溪重重点头:“我一定……救你出来……”
    
    
    第四十二章 带我上路
    回到帐中,呆呆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楚略慢慢走进来,神情疲惫。
    “谢逊——”
    不等她问,他已经率先开口:“已经查出一些线索,军中新招募的士兵中,有郑爽的奸细,在不久前的战役中受了轻伤,是芩儿给治的,两人交情不错,那士兵在夜袭之前突然不见了,谢逊正派人尽力寻找其下落……”
    君浣溪冷笑:“就算找回来,只怕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国公主,怎么可能白白被人“毒害”?这无关悬案,最张必然是要找人背黑锅的,而芩儿,却无辜成为这一场争夺战中的牺牲品,只因为,他是自己的侄儿……泠月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咧嘴大笑,笑得那么用力,连唇边的梨涡都深深凹陷进去。
    “浣溪,你别这样,我会想办法的,信我……”
    君浣溪轻轻摇头,低喃道:“芩儿说得对,我拼尽全力,却救回一只白眼狼……”
    “浣溪!”
    君浣溪直面于他,恨声道:“那夜袭之事,我也是知情人,干脆,你把我绑了去,就说抓到了传递情报的间谍,这样芩儿的罪名也就减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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