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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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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大地振动,百兽咆哮。
  端木信来不及看一眼后方疾奔而来兽群,发疯似地大喝:“禁军摆阵,连弩手准备!”
  他的命令在白骐兽面前永远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话音未落,后方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血的腥气被狂风卷起。
  两头伏在地上的白骐兽闻到血腥味忽然发狂起来,它们扑向就近一名黑衣杀手,张开血盆大口。一头白骐兽将黑衣杀手的头颅一口吞下,另一头白骐兽从中咬断黑衣杀手的腰。
  等到周围人察觉身边也存在危险时,那名不幸的黑衣杀手仅剩胸和双腿,血淋淋的心脏掉出体外,居然还在跳动。
  那头咬断腰的白骐兽用前蹄踩烂心脏,血腥四溅,仰头咆哮。另一头得到头颅的白骐兽,伏在地上啃咬着黑衣杀手的头颅。


☆、闯帝都,弃皇恩(11)

  在场的禁军和杀手纵然杀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画面,不禁胆寒。端木信在后宫、在朝廷玩弄权术,却从未见过战场,更未见过群兽撕咬活人的血腥场面,别人同样没见过。
  端木信想让军队镇定,可他自己都不能冷静。灵息阁的资料库里记载着玄溟教拨音功的威力,也有应对拨音功的方法,却没有写过如何对付这种比人更高的妖兽。
  他眼看着一百头妖兽用它们坚硬的蹄子踩碎人骨,用它们的血盆大口吞下人的头颅,而他的人用刀砍在妖兽身上,妖兽不痛不痒,刀却断了。那一百名骑在妖兽身上的玄溟教的人,他们夺过禁军手里的刀,然后砍下禁军的头颅,他们把获得的头颅挂在妖兽背上,他们比赛谁砍杀的头颅多,谁就是赢家。
  仅仅一百个人,一百头妖兽,就将他的一万禁军粉碎,而灵息阁的职业杀手居然一无用处。
  随着越来越多的头颅滚落,越来越多的鲜血流淌,端木信忽然觉得朝廷上文臣之间的勾心斗角不过如此,眼前这些男人,挥刀便是一条人命,那才是真正的力量。他在朝廷周旋多年,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竟敌不过这些人手里一把刀。
  端木信的精神崩溃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鲜血四溅,溅到眼中,模糊了视线。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一脚绊在石阶上,跌坐下去,不知是谁的残肢掉落在身旁。
  他惊呆了。
  他没有长大,他还是一个孩子,对眼前的屠杀竟然无法做出指令,看着一个又一个属下死在自己眼前,他竟如此懦弱!
  北风、屠杀、血腥,人命……
  子惜的手按在素心庄朱漆大门的朝廷封条上,一滴不知是谁的血溅在她苍白的手指上。
  她知道,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下来,一旦双手染血就不可能清洗干净。
  她祈求,所有的人命都由她一个人背负,千万别将罪孽附加在她孩子的身上。
  子惜推开素心庄大门,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一如许多年前,初入素心庄时。只是下一瞬间,又被浓重的血腥气覆盖了。
  没有人。
  师父没有了;
  风叔没有了;
  连管理前府的郝总管也不在了。
  爱没有了;
  笑声也没有了;
  连院子里的花草都枯萎了。
  她抬头仰望碧蓝天空,今年的冬天还未下过雪。
  ********
  素心庄前府,诸多房间里的其中一间。
  鸾凤打开从玄溟教带来的木箱,与小狐仙一起将那套绣着凤凰涅槃的血红嫁衣取了出来。毒妇为子惜擦去脸上、手上溅到的血珠,为她褪下旧衣,换上新嫁衣。
  那嫁衣仿佛是用鲜血染成,妖异而艳丽的色彩。凤凰涅槃的图纹用纯金丝手绣而成,金光闪烁,夺人眼球。广袖垂于裙裾处,裙幅拖地三尺余,红艳似血,奢华雍容。
  接着,毒妇在子惜面前的圆桌上架起铜镜,小狐仙从木箱里逐一取出胭脂水粉、金银首饰,鸾凤开始为子惜化新娘妆。


☆、闯帝都,弃皇恩(12)

  上官小蝶因目睹妖兽撕裂活生生的人,血淋淋的画面使她惊吓过度陷入昏迷。没人管她,毒妇将她丢在墙角,让她自己慢慢转醒。
  不一会儿,郎佳走进这间临时的化妆室,一身喜气的红衣,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他是那一百头白骐兽的领队,杀人冲在最前头,全身沾满血,却因衣服本身颜色的缘故,看不出丝毫血迹。
  “遵照教主指示,沿途未伤害一个无辜百姓。在可杀的范围内,只斩杀三分之一人数,并未超一人。受邀宾客未动分毫,除了精神有点崩溃外,身体都完好。”郎佳微笑着向子惜报告,而后拍了拍手。
  接着,两名同样穿着喜气的玄溟教人将一张红木太师椅抬进室内,他们一手抬着太师椅,另一只手按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端木信的肩膀。显然端木信是被迫的,命运便是那么奇妙,不久前他命令内监将惠帝抬下去,此刻他却被别人抬上来。
  郎佳对自己的做法甚为满意,笑道:“因为是受邀参加教主婚礼的宾客,所以要以礼相待,故不能让宾客累着,属下自作主张,让尊贵的客人在椅子里坐着休息。”
  子惜看也不看端木信一眼,感叹似得说道:“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杀这么多人,以后会不幸福吧?”
  郎佳笑道:“杀人流血,血是红色,胭脂是红色,嫁衣是红色,取得正是幸福之意。”
  “谢谢你们。”子惜的手轻轻地放在腹部,声音依旧冷淡,“本该由我亲自动手,但我不希望孩子看见自己的母亲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郎佳道:“教主让我们动手,我们才高兴,倘若教主亲自动手了,我们可就不高兴了。”
  子惜点头,鸾凤却将她的头按住,将梅花剪纸蘸朱砂,在她的眉心印下梅花,如此才将新娘妆完成。子惜看着铜镜里美艳的脸庞,几乎认不出自己,只是这妆容再好看也无人欣赏了。
  “凤首箜篌在哪里?”子惜看向无法动弹的端木信,也不等端木信回答,又说,“算了,估计你也不会告诉我。郎佳,你去找一下玄溟教两大神器之一的凤首箜篌。”
  郎佳尚未来得及回应,端木信主动坦白道:“在灵息阁。”
  子惜又看了一眼端木信,随后向郎佳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去灵息阁取回凤首箜篌,再没说什么。
  端木信既不求饶也不谈判,沉默地看着一身血红嫁衣的子惜。
  他几乎认不出她,其实他从未认出她是谁,从平凡的小男孩到清丽的小女孩,再到此刻绝艳冷情的新娘。
  他们都不快乐,这是一场注定充满血腥和死亡的婚礼。
  是谁把谁逼上绝路?
  是时间,是身份,是腐烂的心。
  化完妆,佩戴好首饰,子惜站了起来,毒妇和小狐仙为她整理嫁衣,鸾凤将水云纱裁剪成的透明红盖头为子惜蒙上,却被子惜中途拦下。
  “信儿,你不反抗吗?”子惜按着鸾凤的手,侧头问端木信。


☆、闯帝都,弃皇恩(13)

  “我害怕,你信吗?”端木信冷淡地接口,眉目却不见惧色。
  一百头妖兽、一百个恶魔,以完美的手法屠杀禁军三千余人,而灵息阁培养的冷血杀手竟全被震住了。素心庄前,残肢断臂,无头尸到处都是,青石板血染成红。那一刻,从没上过战场的他胆怯了,但他不是懦夫,此刻他已镇定下来,只是为时已晚。
  “信。”子惜注视着端木信冷静的眼眸,“多经历几次,就不怕了。”
  “你会给我机会吗?”端木信冷笑。
  “会。”子惜浅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机会,除非你不想要。”
  “我会好好把握你给我的每一次机会。”端木信笑着道,谁都听得出,这机会将付出更多血的代价。
  ********
  按照婚礼的邀请名单,子惜将在朝歌城邀请三个人,蜷缩在水晶香车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上官小蝶,被迫同乘的端木信,以及仍被端木信软禁在草堂的洛书。
  草堂。
  昔日路夫子的居所,如今却是洛书的牢笼。
  洛书被革去了所有职务,仅仅保留灵公主的未婚夫身份,但在正式成为灵公主的驸马以前,他只是一介布衣,却是特殊的布衣。在惠帝重病不能上朝,皇太子执掌朝政的这段期间,作为一介布衣的洛书仍然参与上朝,各项重大会议皇太子都会带他在身边,但他没有发言权,就像皇太子的影子。
  子惜走进草堂,小狐仙在她身后弯下腰,将拖地的裙幅微微拉起,以便子惜走路。
  北风穿堂而过。
  小院里,老槐下,身穿宽松大袍的男子背对二人。
  洛书盘腿坐在铺满枯叶的地面,因为无人清理,满院枯叶纷纷扬扬,他的衣袍也在风里猎猎飞舞。
  他的后背看起来凄凉而萧瑟,衣服的颜色已经泛旧,他的手里拿着一块洗过无数遍的手帕,认认真真地擦拭着膝盖上的古琴,那专注的神态似乎没有注意背后有人接近,尽管他听见了身后有人踩碎枯叶的声音。
  小狐仙咋一看见洛书擦琴的背影,就好像无数次在八重天看见琴圣擦琴时的背影。
  她愣了好久,几乎以为是琴圣在眼前,就连那股萧索冷清的气质也是如此相像,但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琴圣,因为那一头略显凌乱的乌黑长发显示着此人还很年轻,而琴圣已经很老了。
  子惜和洛书从小认识,太过熟悉,反而不易发觉。
  “我想你一定会来找我。”洛书擦拭琴弦的手停了下来,却没回头,“可惜没备茶,你大概也没时间喝茶。”
  “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虚耗下去吗?”子惜问。
  “我命不由我。”洛书将手帕放入袖中,抱着琴,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转过身,看见子惜一身妖红奢华的嫁衣,也不惊讶,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他走到子惜身边,问:“有车坐吗?”
  一句话,简单纯粹,没有刻意的疏离,就像他们从未分离过,从未冲突过,从未对立过,好像他们还在小的时候,要出远门了,于是他因不愿步行而问了一句“有车坐吗”?


☆、嫁师尊,负天下(1)

  子惜心头一酸,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不能复原了。她淡淡地望向草堂外,随口接了一句:“你的要求真多。”
  ……
  她出嫁的那天,惠帝驾崩,应秋国殇;
  她出嫁的那天,血染大街,尸横遍地;
  她出嫁的那天,没有花轿,没有喜娘,没有嫁妆,也没有鞭炮。一百头妖兽、一百个恶魔是她的迎亲队,恶魔们用他们擅长的乐器演奏出古老而诡异的新娘出嫁曲,用“拨音功…十里传音”传遍朝歌城。
  朝歌城里的人都知道那天有人出嫁了,却都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出嫁了。日后,那天的事被描述成——皇帝驾崩,黄泉之门因而开启,放出来一群恶魔,从此天下征战不断,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
  长生岭今年的冬天也未下一粒雪,寒风不停地刮着,一连几天不停歇。瑶池门位于长生岭的半山腰,天风呼啸而过,一队巡逻的弟子冻得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这帮狗日的魔教人,到底什么意思?既不放我们下山,也不和我们开战,分明是想活活饿死我们。”一个小门派的首领恶狠狠地骂道。
  他们接到瑶池门清风掌门的信笺,于一个月前赶到瑶池门,共同商议□□魔教。半个月前他们生擒魔教八大护法之一的琴圣,三天后却被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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