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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帝台娇(网络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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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仿佛在烟熏火燎之中,昏然中很多的梦境一闪而逝,半睡半醒间,好似有人把什么冰凉干瘪的东西放入自己口中。

    无法吞咽的痛苦只是一瞬,随即有热烈的唇舌将东西渡入喉咙深处,那般缠绵爱恋着,小心翼翼,如珠如宝。

    她好似听到有人在说什么水晶果,但转眼又进入了另一个梦境——

    幽幽冷风从窗外吹入,两旁银鹤双枝的宫灯被风吹得颤然欲熄。

    “你先前的条件,我答应你了。”

    疏真低声说道,声音中听不出什么喜怒,却也不象沮丧屈服的模样,这倒引得石秀多望了她一眼,“殿下……真是识时务为俊杰啊!”

    他拖长的声音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揶揄和调笑。疏真不为所动,微微挑眉间,浓若点漆的双眸淡淡一扫,竟让石秀的笑容也为之慢慢收敛。

    疏真端坐椅中,声音不疾不徐,“既然是交易,也该有个礼尚往来的意思——石君侯你该做些什么,自己心里也有数吧?”

    石秀露出洞察一切的阴险笑容,“殿下不用担心——待昭命一到,什么真假公主,都不会有任何风声传出,这一阵天气多变,别院里死个把女眷丫头,实在也没什么希奇,拉去城西化人场便是。”

    两人对视一眼,黑眸中不约而同的闪过冷光,虽然各怀异思,表面上却极为畅快的笑了。

    疏真端坐如仪,轻轻吐出一口气,玉帘轻晃间,只觉得窗外无边夜雾笼罩下地重重宫阙,更带上几分阴寒瑟意。

    她紧了紧身上地披帛,无声无息地笑了。

    石秀这样狡诈阴沉地人,根本是不可相信地,谁能相信他会将这个把柄轻易毁去?

    如今答应他条件交换,不过是暂时麻痹他地警觉,拖延时间——疏真想到此处,玉齿在唇边紧咬,此时此刻,自己地刺客大概已经顺利达成目标了。

    她雪白脸庞上浮现一道不易觉察地冷笑,款款轻声道:“那么,本宫就多谢石君侯了。”

    她地声音不似平日般清冷,而是染上了脆弱和踌躇,“石君侯,本宫地身家性命,就全托付在你身上了,这可不能出什么差疵啊!”

    “殿下放心,石某岂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石秀的信誓旦旦在疏真耳中简直是笑话一桩,但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石秀,却似乎仍有话说,“那个女人……”

    她仿佛预言又止,“她是怎么到了你的府上?”

    石秀见她居然摆出一副聊天的架势,倒也不急着告退,“其实这倒也真是缘分……”

    他毫不在意的侃侃而谈,好似浑然不觉一旁的宫灯即将耗尽的光芒,“十年前,我去山中狩猎,结果现猎户家中有一位重伤昏迷的少女,看她相貌不俗,便带入家中,让管家教养。”

    石秀说得绘声绘色,“她先前只说是一般富家之女,近几年才肯逐渐吐露端倪——微臣素来有忠君爱国之心,听到这种骇人听闻之事,怎能不管不问呢?”

    疏真听到此处,简直要冷笑出声。

    石秀却不顾她眉间的淡淡厌蔑,仍是继续慷慨激昂,“不过,殿下这几年匡扶社稷,实在也是功劳莫大,真要揭穿您,我也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轻浮刻意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您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要是因为我一句话而身异处了,这可真是天朝第一惨事。”

    他话风一转,随即却化为惋惜,“您也实在太过大胆,居然欺骗了世人十年,而没有任何人揭穿你——这么些年,萧大将军一直把你当成天仙一般供着,生怕唐突佳人,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是如此卑贱的身份,该是什么表情呢?”

    “何必提他。”

    疏真仍是不怒,声音却次显出山雨欲来的压力。

    石秀拍扇而笑,笑声震响了整个宫廷,这一瞬,疏真本能的感受到凶险——

    石秀手中黑扇轻摇,一下将屏风推倒,雕梁画栋的精湛红木背后,竟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昂然而立。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旧帐

    疏真仍在昏睡之中,她好似梦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嘴唇开阖间全是无声的呻吟。

    原本火热滚烫的身子却逐渐变得清凉和缓起来,水晶果似乎挥了效用,她的呼吸也平静下来。

    纱帐仿佛被人轻轻揭开,有了动静。

    一双略有皱纹,但仍保养得很好的手小心翼翼的揭开了纱帐一角,她手中的汤药在黑暗中冒着诡异的白气。

    血红色的石榴珠花在暗处熠熠生辉,颤巍巍抖动着。药碗逐渐靠近了疏真唇边。

    “什么药这么香啊?”

    突兀的一声轻问,却把此人吓得一个哆嗦,碗里的药泼在锦被上,得一片湿润。

    她骤然回头,却见暗处有人双手抱胸,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那人手一挥,宫灯顿时大放光明,那样含笑的神情,却让人觉得心生寒意。

    叶秋笑吟吟看着浑身哆嗦的华服老妇人,“我说这位婆婆,还没到冬天,你就抖成这样,该看大夫了吧?”

    他摸了摸鼻子,笑道:“差点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他随即上前接过那只碗,略微闻了一口,笑意越加深,“这么下三滥地毒药是谁给你地?”

    顺贤老夫人仿佛吓得灵魂出窍。讷讷道:“是王后娘娘……”

    叶秋啧啧有声道:“你说得还真顺溜——这么痛快就招。十有**是谎话。”

    顺贤老夫人被他调侃得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活气,“王后娘娘不愿二王子沉迷此女,我也是受她之命……”

    “你若是愿意,可以继续编下去。”

    叶秋毫不在意地一笑,手中丝绳射出,老夫人顿时被五花大绑,悬吊在了梁上,“我是客人,也不好越俎代庖,就让二王子来处置你吧!”

    朱闻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老夫人口吐白沫被挂在房梁上,又急又气,已是奄奄一息。

    “你留她一人在床上昏睡,还真是放心。”

    叶秋微微讥诮道。

    朱闻面色都不曾稍动,“若不是有你在房中,我的人分布在回廊各处,根本不可能放她进入。”

    “总之,你们就是彻底把这烂摊子推给了我!”

    叶秋气极而笑。

    朱闻没有再与他多说,径自走到顺贤老夫人跟前,“你来做什么?”

    老夫人喘息着,眼白略微上晃,仿佛一口气喘不上来,“是王后让我……”

    “容我插一句嘴,王后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起码是个识时务之人,你非得害她承担这愚蠢毒妇之名,不觉得太不厚道了么?”

    叶秋嗤然轻笑道,眉梢讥诮之意更重。

    朱闻点了点头,直接道:“萧淑容这次是狗急跳墙了么?”

    老夫人诧异到了极点,这次是真的快要昏死起去了,“你……你怎会知道……”

    朱闻的眼神一深,“嬷嬷,你在我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了,名义上是替王后照料我,实际上,你有意无意间,到底说了多少于她不利的言语?你和你背后的主子,是巴不得我们母子相残吧?”

    老夫人的脸剧烈抽搐着,间那枝珠花出血一样的光芒,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闻冷哼一声,“王后放你在我身边,也是为了就近监视控制,可是她却不知,自己用错了人——上次你就把事情推到她身上,这次故技重施,真以为我不会找她对质么?!”

    他眉头一皱,“萧淑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多年前就背叛了王后?”

    老夫人咬紧牙关,一字不吐。一旁的叶秋等得不耐,终于开腔道:“这事我倒是听说过一二……”

    他迎着朱闻探询的目光,笑得有些古怪,“据说,多年前王后还得宠的时候,这位老夫人曾经是她的得力侍女,那时王上常去她宫里,都是由这位老夫人在一旁伺候用膳的。这一来二去的……”

    他仿佛穷极无聊,对这些宫廷传言居然津津有味,“据说王后看出了苗头,没等王上有所行动,就很快就借着照料二王子的当口,将她明升暗贬到了你身边。”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事发

    闻见他居然兴致勃勃,眼神不免有些古怪,“你是从的?”

    叶秋微微挑眉,“宫里的女人闲极无聊,什么陈年旧事都被嚼遍了,我为她们诊疗时听得多了,便记住了。”

    他们两人一言一语,浑然不将顺贤老夫人放在眼里,老夫人喘着粗气,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不妨去跟王后娘娘对质……”

    朱闻的声调满是讥诮幽冷,他淡淡扫了一眼,老夫人顿时感觉如针刺一般,仿佛承受不住压力,她的面孔剧烈抽搐着,嘶声喊道:“是王后逼人太甚!”

    她唇角泛白,眼光灰中透黄,双手无意识的好似要狠狠撕裂什么,“她见王上对我有意,就把我调去做你的保母,把我赶出了宫!”

    “这还不算,她还对我下毒手,在我的茶里下了使容貌变丑变皱的药——你看我这模样,我才四十出头啊!”

    老夫人双手抖成鸡爪一般,眼中几乎要射出毒箭,她扭过头,险些把朱闻的脸划出血痕来,“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儿子!”

    朱闻轻巧闪过,冷声道:“于是你就投靠了萧淑容么?你没本事找她晦气,就在我府里兴风作浪!”

    “母债子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要不是因为有你,我本来可以不用离开宫里的!”

    叶秋在一旁听得有趣,冷笑着插嘴道:“你醒醒吧,要赶你走,什么借口不能用!”

    朱闻倒不见多少愤怒。“萧淑容也快驴技穷了吧?用后宫那些上不了台面地诡计来对付我。实在好笑!”

    他一甩袍袖。老夫人顿时跌出一丈开外。苍之下老态毕露。仍在喃喃诅咒着。

    侍从应声而入。将人拖了出去。前**瑗夫人听到动静。姗姗而来。却见到这等吓人场景。不由地颤声问道:“君侯。这是怎么回事?”

    朱闻看也不看她一眼。微微朝地上扬了下颌。“你不妨问她。”

    瑗夫人惊讶地看了一眼。美丽杏眼中闪烁不定。朱闻也懒得去想她会跟朱炎禀报什么。只是冷声道:“闹也闹完了。看也看够了。你们也该离开了。”

    他随即又吩咐侍女替疏真换过床上被褥。侍女们将略微濡湿地寝具换过。忽然出惊喜地叫声。“昭训地高热退下去了!”

    疏真的梦境仍在继续,一开始无所不在的火热感觉逐渐清凉下来,她感觉自己轻吟了一声,随即那些如魅似幻的梦又涌了上来……

    风吹得帐幔四散飞扬,屏风倒地的巨大声响在暗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屏风后出现之人,蓝袍下摆玄金纹在烛光照耀下熠熠迷离——原本浓若锦墨的黑眸不复犀利,只是那样深深的,冷冷的凝视着她。

    “是你……”

    疏真身上的重染锦衣在风中瑟扬,间的珠玉彼此撞击之下,出清冷而绝望的声响,她身形摇摇欲坠之后,终于喃喃说出了这两个字。

    夜正深沉,宫中的更漏声敲了三更,烛泪的残红在案头犹有余辉。这一瞬,疏真却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微红的烛光晕染下,她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有一道苦笑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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