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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凰宫:滟歌行by莲赋妩(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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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泪收了思绪,转身与太后说笑两句,专心看舞。
    天胤宫中青烟撩绕,丝丝杜若香味袅袅散开。
    婉儿走进来,福了福身道:“皇上,奴婢己经把您的话转达到了,贡果也都送过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御案后,低头沉思的人男子抬了眸,淡淡眸峰斜睨过来。
    婉儿不敢看,低了头道:“不过太后娘娘好像有些生气。”
    闻言,易子昭默然冷笑,不置可否,沉声问道:“广濪宫修建的怎么样了?可完工了吗?”
    “大至己经完工了,只等油漆干了,再添些家具摆设就可以入住了。”婉儿回道。
    “是吗?”他道,脸上神色稍微好转了些,“让他们加快速度,七天之内,一应事项必须完工。”
    婉儿听了,不禁惊呼,“啊?这么快,怕完不成呢?”
    “不行,必须完工。”他冷声道,役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算算日子,她也该要临盆了,他已一刻都不能b Bs 。j OoY  O  O. neT  等了,迫不急待要把她接到身边。
    几个月以来,他都被太后用众多繁文褥节束缚在宫里,不能去见她,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与诚王日久生情……
    这是他最担心的。
    “必须完工。”想到这里,他再次说道,将语气加重了三分。
    见皇上神色如此冰冷,婉儿不敢再说什么,连声应是。
    “行了,你下去罢。”他挥挥手道。
    “是。”她福身退下。^橘园。青囊花开^
    “等等……”她刚刚走到门口,便又听到召唤,她止步回身道:“皇上,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主人就要回来了。”他语声冰冷,脸上神色淡淡的,挂一抹浅笑,看不出喜恶。
    婉儿一时疑惑, “主人?啊……你是说……”她恍然明白,惊讶的睁大眼睛,“皇后娘娘……不,奴婢是说,主人她怎么会回来呢?”
    易子昭冷笑不语,拿起前方玉玺在已拟好的圣旨上一按,笑着道:“将这个送去地牢拿给那两人看,顺便告诉香墨,如果她再不说,就永远都见不到她的主人了。”
    婉儿重新走过来,手指颤抖的将圣旨拿起来看了看,脸上神色赫然凝重,紧紧蹙着眉,“皇上,还是换个人去送罢,奴婢实在是……无颜面对他们。”
    她是罪人不是吗?因为怕死而投靠了新君,所果皇后娘娘再进宫,她一定会报仇的。
    易子昭斜睨她一眼,语声幽冷的道:“你怕什么?他们现在都沦为了阶下囚,随时可能变为鬼魂,你还怕她们吃了你吗?”
    听到鬼魂二字,婉儿的身子轻轻颤了颤,小声的道:“你把……怕的就是鬼魂。”
    哈!易子昭突然发笑道:“你放心,就算他们变成了鬼也会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鬼。”
    他语声清冷,眸中浮上一层冰霜,望之令人生畏。
    婉儿怯懦的低下头去,“是,奴婢这就去。”
    她将圣旨卷起来收好,自去不提。
    青灰色的烟雾为家具拢上一层神秘的色泽,连同那扇云母屏风……幽深的殿堂,潢潢奢华,只让人觉得一眼望不到尽头,都是朦胧。
    易子昭重新将案上那方玉玺拿起来,冷眼看着,突然冷笑出声,无比讽刺的。
    他随手将它丢到一旁,笑声越来越大。
    夏候君曜此刻在天上看着他的狼狈,应该会很得意罢?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看懂了夏侯君曜死前的笑容,他想,他那应该是得意的笑罢?皇帝架崩,没有遗诏,没有立继位人选,甚至没有只言片语,病危之时,他只是终日躺在床上,不言不语,望着床头帐幔发呆,或是,昏昏沉沉睡着。
    门外,有三千禁军层层守卫,说是守卫,不如说是软禁。
    他的这份淡定自若,连他都忍不住要好奇,他究竟为什么会那么自信满满,又为什么会那么从容淡定,原来…… 
    天下人总以为,在这场帝位争夺之战中最后的胜者是太后娘娘,是他这个继承大统的皇帝,殊不知,真正聪明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他深知即便留了遗诏也没用,太后娘娘自有办法将这遗诏任之、改之,传位于谁,并不是一朝之间成为天子,荣耀一身,而是场灾难,因为,太后娘娘是不会放过那人的,他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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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夏侯君曜没有留,什么都没留。
    在郁清尘出宫四个月后,他就那么去了,将一个天大的笑话留给他来背,让世人耻笑他一一不过是一个白版皇帝。
    开国皇帝遗留延用下来的那块传国玉玺直到现在仍没有找到,就像是上天遁地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将整个凰宫都翻了过来,仍是找不到。
    他弥留之际,身边照顾他的宫人也都一一盘察过,严刑拷打,那些人,宁死都不肯说出一个字,唯今看来,只有她才知道传国宝玺的下落,她从前的宫人已被他控制住,现在,只等她来,然后一切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易子昭轻轻闭上眸,仰靠在椅背上,他觉得累极了,空前绝后,原来皇帝就是这样的。
    (清尘)
    怀胎十月生子,是每个母亲的愿望,我也毫不例外,将近产期,诚王爷已把我接回了王府,他实在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那里,我也没有再强,乖乖的跟他回了王府。
    经过四个月,诚王妃对我的恨意却全然没有消退,只是她已经学乖了,不敢再来找我的麻烦,大家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如月并不是我的丫鬓,但却一直代替着丫鬓的位置,精心照顾着我,我甚至开始有点欣赏她、喜欢她,她虽是丫鬓的身份,但实际上却是妾室,能这么抛开身份,端正心态的人不可多得,更何祝她是忠心的。
    山谷中条件那么差,她仍愿意坚持陪我一起度过。
    傍晚,诺大空寂的殿里起了凉意,我庸然倚在榻上,等着郎中来给我把脉,这是这些天来必备的检查,一日都不落下
    如月将一袭轻薄的蚕丝锦披风为我披上,“二夫人,您再等会,郎中马上就来。
    我轻轻磕着眸,没有哼声。
    往日里,郎中都会在傍晚之前赶到,今儿个却不知怎么回事,直到太阳落山天色渐黯仍不见人影,派去的人直到现在仍没回来
    如月退到一旁,不时向外翘盼着,像是有什么焦急的事。
    再等片刻,人还是没到,我睁开眼道:“为什么今天这么晚?”
    见我问话,如月马上变得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道:“夫人,再等一会罢,说不定是路上耽搁了。”
    我久久看着她,不语。
    “你有事瞒我?”我问,语声轻慢,脸上表情庸庸懒懒,看似并不介意,凤眸中亦无一丝锋芒,只有浅浅薄凉笑意,却仍能给人威胁的错觉。
    觑得我眸中风华,她脸色变得惨白,扑通跪下,“您别动怒,今天王府里有个家养的奴才要生孩子,难产了,稳婆一时没法子,眼看性命攸关,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让郎中先去给她瞧瞧,好歹是两条人命啊!”
    闻言,我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眼神,没有说话。
    “夫人……那人是奴婢的亲姐姐。”她终于经不住逼问,道出了实情。
    看着她诚惶诚恐的样子,我猝然笑了,苦笑,“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呢?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一坏女人,自私自利,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帮助她们。”
    此刻,让我觉得伤心的不是她私自做主让郎中去给她姐姐接生,而是她瞒着我,这样性命攸关的大事,她居然以为我会不答应,谷中一起相处了几个月,没想到,她对我还是这么不了解。
    我原以为,她早该了解我才对,可是她却只是怕我,我们之间,没有一丝的主仆情谊,唯有的,只是一层冷冷冰冰的主仆关系。
    “不是……”她出口否认,吱唔了半天却只有这两个字,无从辩解,因为是事实,她是一个不善于说谎的女子,善良、温柔……
    我轻笑,慢慢收回目光,“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我觉得很好奇,在王府,我明明一向深居简出,并没有与府里其他人多做交锋,也没有露什么锋芒,为什么她却怕我到此地步呢?
    如月低着头,沉默了好久才道:“因为二夫人让人觉得很冷。”
    她怯懦的道,简简短短的一句话,让我一时怔住,望着她,竟然无言以对了。
    轻问自己,难道真得给人冷的感觉吗?
    “你先起来罢,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事,只不过王爷不放心,才要日日把脉,既然这样,那今天就不用让他过来了,你也回去帮忙罢,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冷声吩咐着,重新闭上眸。
    她脸上露出笑容,欣喜的道:“谢夫人,谢谢您……”
    我似睡非睡躺着,良久,才幽幽的道:“别忘了替我备份贺礼送过去,母子平安后,回来告诉我一声。”
    “是……”听到还有赏赐,她更是开心,连连谢恩。
    我抱着硕大的肚子艰难的翻了个身,向里睡去,“去罢。”
    如月俯身叩首,退去不提。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门口,诺大空寂的殿里,响起了我幽幽寂寂的叹息声。
    改朝换代以来,诚王爷虽爵位未废,但仍是多了不少事项,新帝仁慈,俸禄未减,可送到府上时却已经所剩无几了,正所谓,小人当道,那些发俸的官员知道诚王爷如今己经不是当年的诚王爷了,他们再也不怕皇上会怪罪,开始肆意的苛扣。
    而他,连日来公事繁忙,为了养家,陪我的时间己经越来越少了。其实,这样也好,看见他,就又会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人。
    我一直不敢看他的脸,亦不敢叫他的名字,只因,他与他有几分相似,几分,只是几分而己,却让我欲罢不能。常常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很多时候我都忍不住要想,他真的能代替夏侯君曜吗?
    我摇摇头,不…… 
    他与他截然不同。^橘园。青囊花开^
    那人活着时,或许我的心里还留有一地空白,可笑的是,他死后却能占据我全部的心。
    这是一种怎样矛盾的情感,我分不明,想不通,一个人躺在床上,慢慢记起那人颦笑模样,心内苦涩滋味蔓延,我收了情绪,慢慢坐起来。
    此时,斜阳已落,天色渐黑,殿里笼罩着一种昏昏沉沉的黯色,我独自坐在这样的黑暗中,突然掉下泪来。
    “坏人……”我喃喃的道,嗓音颤抖。
    没想到废后那次,竟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会咬牙再装下去,只为了能够多看他一眼,一分一秒也好。
    手指不觉地抚上小腹,感受到里面孩子在轻轻动着。
    殿外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进来,我以为是诚王爷回来了,他每次回家都是这样迫不急待的来找我。
    抬起头,却见是诚王妃进来了,我擦干泪痕,笑着道:“稀客,怎么今天有空到后院来了?”
    我双腿肿胀,强撑着下了床,身上只随便的披了件披风,长发未梳,挺着硕大的肚子,看上去十分吃力。
    她并没带丫鬓,也没上前扶我,站在门口盯着我看了良久,才走进来,“如月不在吗?”
    “不在。”我笑着道,走到桌旁为她倒了一杯茶送过去。
    临近产期,我行动十分不便,她并未接茶,摇摇头道:“你倒的东西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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