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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凰宫:滟歌行by莲赋妩(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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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听说韦太后心狠手辣,现在,亲耳听到她说杀人,却是那样平静,没有一丝慌乱,“赐死”二字在她口中仿佛是那么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没有把这份惊恐表现出来,脸上仍带着笑。
  “谢母后想得这么周到,不过她一个疯妇,又能有什么危害,让她骂去罢,臣妾不在乎,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正是母后从前时时教导各宫嫔妃的话吗?臣妾谨记于心,不敢再生是非,母后,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罢!”
  太后娘娘看着我,欲言又止,其实,她又何曾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被我一句话架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只得承认,笑着道:“都说皇后娘娘知书达理,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她一翻称赞让我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臣妾没有母后说得那么好,就是打理后宫也都是母后辅佐得好。”
  正事说完,又坐着说了一会闲话,我便告辞出来,乘轿回宫。
  快到中宫时,我却突然说:“去留芳殿。”
  香墨侍轿而行,诧异的道:“娘娘,现在己经很晚了,明天再去罢,听说那边怨魂多,死在那里的嫔妃不计其数……”
  说到最后,她越来越小声,浑身瑟缩了一下,好像真得有阵阴凉的风吹过来。
  我一语不发,坐在昏暗的轿子里,像一尊雕像,就像王良人当初送的那尊玉像,只是此刻,我比那玉还要冷上三分。
  见我不语,就知没有转还余地,香墨叹了一声,吩咐轿夫,“调头,去留芳殿。”
  留芳殿在宫里最偏僻的角落里,俗称冷宫,但实名并不是冷宫,因为送到那里的人往往都不能活着出来,所以.又名“留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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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子监学正:文职京官,正八品,归属翰林院。
  拐进那道门,便觉得周围阴风阵阵,帖着轿身划过,发出丝丝叫声,听起来,像女人的哭声,更觉骇人。
  香墨胆战心惊的走着,一手抓着轿子,“娘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吓人,不如我们回去罢!”
  我冷笑,撩起轿帘看着她道:“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真正应该感到害怕的是我,而不是她,可是走在这气氛诡异阴冷的小路上,我却觉得莫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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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墨突然沉默了,目光也黯淡下来,四下看看,更觉恐怖,用手紧紧攥住轿子一侧毡布,我亦没再逼问,重新放下帘子。
  又走了一会,就见轿子停了下来,香墨恭声道:“到了娘娘。”
  我掀帘看了看,果然看到门头上镶着“留芳殿”四个大字,两盏灯笼昏明的照见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门,上面红漆剥落,露出黑综色的木头。门前宫灯早己破败不堪,被风吹得七凌八落,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
  “皇后,你不得好死!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本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皇后,你不得好死,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王良人的声音,从宫内遥遥传出来,嘶哑,凄厉,如破风箱的里传出的吱吱声,又像子夜游魂的厉鬼的哭声,笑声……
  香墨身子一震,惶惶的看向我。
  我却猝然笑了,垂着眸,叫人猜不透这笑里的意思。
香墨小声的道:“娘娘……”
  “本宫不会死,会天天咒你,咒你不得好死,三年后被皇上吸干了血,瘦成骷髅,一点点饿死,折磨死,皇后你活不过三载……”
  “活不过三载……”
  那几个字如一道诅咒,不断回荡在我耳边,她究竟在骂些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情,只能听到“活不过三载”这五个字。
  足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我才缓缓放下轿帘,冷声道:“走罢。”
  香墨怔愣片刻,有些诧异我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轻笑,倾身靠在厚枕上,脸上笑意越来越浓,活不过三载对吗?这宫中,人人都盼着我活不过三载,而我偏要好好活着,不光活着……
  过了两天,沈珏便到翰林院上任了,大娘也特地备了份大礼送进宫来。
  我躺在榻上,看都没看,闭着眸道:“搁着罢。”
  陈促吩咐几个宫人,将那一大箱子东西抬下去,恭身告退,“娘娘歇着,奴才告退。”
  “等等。”我突然出声叫住他,对其他人挥挥手,“你们退下。”
  两旁宫人鱼贯退出,陈仲只身站在那里,不知道我留他干什么。
  我抬眸看他,笑着道:“上次回家的时候,是你亲自将信交给国丈大人的吗?”
  “是的,娘娘吩咐的事奴才不敢马虎,亲自将信交给了国丈大人。”他小心回话。
  我沉吟了片刻,再问,“旁边可有人在?”
  陈仲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外人,只有几个丫环家丁。”
  “蠢。”我沉沉骂了一声,目光变得凌厉,“本宫说的是宫里的人。”
  陈仲惶然明白过来,再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小贵子跟小福子两个人在,还有两个宫女,一个叫青儿,一个叫……回娘娘,那个宫人面生的很,好像是新调来的,奴才一时叫不上她的名字。
  我心下一沉,果然出了岔子,有些后悔那天服毒太早,没有做到万全的准备。
  “哪个宫女,现在可在宫中?”我问道,撑起身子坐起。
  陈仲也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慌乱无措的看着我,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娘娘,是奴才办事不力,那天回来后,就没有再见到那个宫女,娘娘连日病着,奴才觉得这是件小事,所以也没将此事回禀。”
  “蠢才。”我拍案而起,脸上神色骇人,“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向我禀报?”
  陈仲浑身颤抖着,吓得不敢抬头看我,“奴才……奴才一时糊涂。”
  我冷笑,一时糊徐,你可知道你一个差错,就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我得费多少心思将这个宫女找出来,再费多少精力堵严她的口。
  事己至此,再多说也无用,于是我暂且收了怒气,重新坐到榻上,“中宫没有,可去别的地方找了吗?”
  陈仲黯然的摇了摇头,极度失落,我正要失望时,他却突然抬起头,欣喜的道:“娘娘,好像是见过的,奴才从前在萧贵妃宫里见过那个宫女。”
  萧贵妃?我迟疑了一下,暗叫不妙。
  冤家路窄,要是真被她抓住把柄,我又怎么能轻易摆平得了呢?她也绝不是可以随便任我摆布的人。上一次的事不过是借了太后娘娘的光。
  ***
  一时间,危机四伏,我竟有些不知所措,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无助,那么渺小,加上三月之期将到,我整个人疲惫不堪。
  至晚,事实己经查明,那个宫女名叫鹏儿,两年前就被调到了凤鸣宫,是萧贵妃的贴身侍婢,贵妃宠爱重视不低于景儿,只因,我与各宫走动太少,一时间,竟然没发现她混了进来。
  陈仲跪地请罪,我也无意再责罚,冷声挥退他,独自坐在椅了出神。
  如果我假冒红泪入宫的事情败露的话,别说是三载,就连三个月都难活。
  萧贵妃的父亲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当朝二品大员,然而,可怕的不是他官居二品,而是他的位置太过重要,几乎与韦丞相齐名,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现在的权势还远远不够除掉他。
  倒是萧贵妃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拨了我这根刺。
  我颓累的低下头,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外面更漏声遥遥传来,己是三更了,香墨亦在外提醒道:“娘娘,三更了。”
  “知道了,进来罢!”我缓缓站起身,向寝室走去。
  香墨跟着进来,为我宽衣卸妆,我换了寝衣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时才昏昏沉沉了睡了一小会,即刻就又要起床了。
  再过两天就是元宵节,我可以暂时将昭阳长公主与诚王爷放到一边,因为过了十五他们就要回到封地去,纵使长公主再精明,也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宫里的事,太后娘娘自然不会让她插手。
  至于那个萧贵妃那边……打草惊蛇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我要等,等着她来找我。
  过了年,诚王也就要迎娶南靖大将军府的二小姐了,我突然有点为红泪可惜,她与我抢得那么辛苦,最终却落得什么都没有,换作从前的话,大娘或许还会让红泪嫁过去做个侧妃,但现在,郁诚越做了国丈大人,皇亲国戚,又官居三品,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给人家做偏房。
  可是红泪会放弃诚王爷吗?未必。
  虽然还有两日,但宫里也早早给各宫挂了上形状各异的灯笼,皇上与太后另外赐了玩赏用的琉璃宫灯,有心思的宫嫔还特地请了翰林院的学士为自己量身编制灯谜。
  一大早,易子昭就过来了,披着厚厚的披风,高大挺拔的身姿临风傲岸,身后宫人抱着一把琵琶。
  我正用膳,并没有太热情,坐在雕璃凤墩上淡淡的看他一眼,冷声道:“那是什么?”
  他轻笑,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娘娘不是看到了吗?是把琵琶。”
  我扬扬手,立在身后静侯的宫人立刻递上一碗清茶,我用茶水嗽了口,然后用湿巾轻轻擦了擦唇角,转身站起来,“知道是琵琶,你带它来干什么?”
  他轻笑,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冷嘲热讽的道:“娘娘对我这个老师可是越来越冷漠了。”
  “哦,失礼失礼,老师请不要见怪。”我阴阳怪气的道,甚至假意对他福了福身。
  易子照脸上笑意更浓,“用不着这样,在下受不起娘娘如此大礼。”
  撩帘穿过珠帘,我在鸾榻上坐下,他跟着过来,又道:“人家费尽心思弄来的绝世名琴,竟然连一个微笑都换不来,真是不值得。”
  素来,他是玩笑开惯了的,不光跟我,跟所有嫔妃都一样,我也渐渐知道了这一点,现在己经不大避嫌了。
  听了他的话,我没笑,倒把两旁宫女逗笑了。
  我冷冷看他一眼,略有不悦,宫里早己有风言风语,可他却还不知收敛,看来,他不光没打算放过我,还想把“bbs ·JOoY  O  o·那件事”愈演愈烈。
  “究竟是什么琴?竟然让堂堂易公子“费尽心思”才弄来,本宫倒想见识一下。”
  我话里讽刺意味十足,他只是轻笑,将琵琶端在手上,手指轻轻撩拨了两下,琴音铮琮如流水,宽广厚重,不似一般琵琶略显轻挑,果然是把好琴。
  看到我脸上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他立刻将琵琶送到我面前,“送给你,祝你好运。”
  我心里冷冷一哂,并未接琴,随手指了一个宫人道:“将琵琶拿下去好生收着,过两日再用。”
  我并没有即刻就用,这让他有点失望,看着琵琶被宫人拿下去,他整个人也变得有些失落,再说话时,己经不像刚才那么兴致勃勃。
  他的失落,我看在眼里,却装作不知道,仍旧笑着道:“易公子请喝茶,不知今天我们学些什么?”
  他接过宫人递的茶,端在手上,却是一口不喝,冷冷的道:“天外飞仙。”
  昨晚睡得不好,我恹恹无神,听了这名字,倒有些喜欢,笑着问:“是舞吗?为何从前不教,等到现在才拿出来。”
  易子昭冷冷的睨着我,“因为从前娘娘连腿都踢不起来。”
  他当着宫人的面,将我的缺点通通暴露出来,我有点脸红,也有些气,不由的黯下神色,冷冷的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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