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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雪肌-第4部分

小说: 雪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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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扬也是那样说。”

英破涕为笑:“扬是我好兄弟。”

“扬说:彼得与林茜安德信是他唯一父母亲,他不想再提此事,他前途光明,有许多事需要努力。”

英称赞:“好男子。”

“盒子我先放着,文件上有线索。”

“谢谢你妈妈。”

“这些年来,我一直忙工作,许多事并没有亲力亲为。”

“每次我站台表演唱歌跳舞,你一定在台下观看,还有家长会、毕业礼也少不了你俩。”

林茜微笑。

一次自飞机场赶回,计程车居然抛锚,她无奈截住部警车,央求警察载她一程,警察紧张:“安德信小姐,第三初中出了什么事?”她及时赶到看英朗诵莎士比亚的麦安东尼祭凯撒词。

数十年赶得气喘。

今日明明可以退休,可是,退下在家干什么?

若打着毛衣看着天色等孩子们回来,他们永远要到天亮才会出现……

转眼间英已经二十岁。

身世不明的她只拥有一张领养文件,正确出生年月日也不清楚,只凭体格检查往回退算。

但这一切也不会妨碍英成为一个成功愉快的人。

“妈,你没有换衣服可是还要出去?”

“我要去美首府华盛顿。”

“那神经汉又有什么话说?”

“下一届总统选举将临,华府举办许多筹款晚会,我们母子女一起去参加化妆舞会如何?”

“那么远跑去参加一个舞会?”

“来,陪妈妈一起去。”

“化妆舞会,扮什么?”

扬忽然在房门口出现,“我扮黑奴,妈扮庄园主人——”

英问:“我又做什么角色?”

扬笑得弯腰,“你扮林肯。”

林茜说:“我一直想做埃及妖后。”

扬说:“妈,我做打扇的侍从。”

英说:“那我做婢女,先说好了。”

林茜说:“扮慈禧太后可好?”

扬不依,“中国哪有黑人,我做什么?”

英抢着答:“有,昆仑奴是黑人。”

母子女三人争着讲话,热闹得很。

林茜忽然激动,“呵,幸运的我,回到家来,并非冷清寂寞,我有子女陪着我为芝麻绿豆事起哄。”

英握着林茜手,“妈,你不如扮自由神像。”

“那一定很多人做。”

“三个肯肯舞娘,扬,你反串。”

扬说:“我知道了,我扮罗斯福,你扮希特拉,妈做丘吉尔。”

“不好,会中一定有许多犹太裔。”

“又不成。”

“最好扮福禄寿三星。”

三人笑作一团。

一家人在一起,又吃得饱,还有什么不可商量的。

傍晚林茜出发到华府去了,约好子女周末与她相聚。

英深夜一人打开盒子看着领养证发呆。



扬进来说:“我知道了,我做蜘蛛侠,妈扮神奇女侠,你做蝙蝠人——”

他看到了领养文件。

英抬起头来,一脸无奈。

扬坐在床沿劝说:“别想太多。”

英说:“妈扮小飞侠,你做铁钩船长,我做叮克钟。”

“一言为定。”

英垂头,“领养纸上什么也没说。”

“你真想知道细节,可以查询。”

“何必呢,都不要你了,扔到医院门口,医院又转送孤儿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又遇到林茜这样好妈妈,过去就让它过去算数。”

“这样想最好。”

英把头靠在哥哥肩膀上。

她问:“黑人,你不想寻回生父母?”

“清人,我在安德信家很开心。”

英喃喃说:“此处乐,不思蜀。”

“什么?”

第二天一早,她看到电邮,唐君佑找过她,刘惠言也找过她。

这两个小男生都是出身良好的正人君子,学业出众,文质彬彬,可是,性格并不明显。

唐好似活泼些,刘较为稳重,两位都是好青年。

英没有覆电,独自到奥都公店里吃冰淇淋。

外公与伙计在点货,见到小英,十分高兴。

英吃完冰淇淋,聊了几句,离开爱尔兰眼睛回学校去。

自课室到演讲厅,再从饭堂到图书馆,蜜蜜看到英,但因正与一男同学倾谈,只招呼一下。

女同学都穿着薄薄小小上衣,展览青春本钱。

只有英罩上大衬衫。

她找参考书:为什么十七世纪学者把天文学归纳哲学范围?

一直念念不忘,每走一步都思索一番。

这是星座均以希腊神话命名的原因吗?

回家吃完饭仍然在网页寻找答案。

有人按铃,她下楼去看,原来是唐君。

他驾驶一辆伟士牌,也即是俗称小绵羊的机车,英看到已经开心,立刻想到旧电影罗马假期。

唐把头盔递给英,“来,载你一程。”

英立刻骑上后座。

小机车勃勃勃驶出去,把他们载到山顶。

两人下车坐山坡上看风景。

“很忙?”

英点点头。

唐把上次在咖啡座拍摄照片给英看。

“我印了两套,这一叠给你。”

照片中的英在阳光下笑得罕见地灿烂。

“拍得很好。”

“可想到市中心看场电影?”

英摇头。

她不喜电影院:一进场,黑暗一片,非看到完场不可,若半途离场,只有更加彷徨,太像人生。

“你不爱说话。”

英笑笑,“也不是,我与妈、哥哥试过整宵聊天。”

“你们感情很好。”

“是,我们至亲。”

“那很幸运,我很少看到兄弟,他们各有家庭,住得很远。”

英又点头。

唐看着她一会,“我送你回家吧。”

他们在门口话别。

这时忽然杀出一个璜妮达,“喂,你,是,进来喝杯冰茶。”

唐求之不得,用眼神征求小英意见。

英笑说:“这璜妮达是我家太婆婆。”

唐喝了茶吃了蛋糕,“伯父母不在家?”

所问问题同刘惠言差不多。

“他俩出差去了。”

他猜想小英母亲改嫁安德信君,故此把前夫生的女儿也改了外国姓氏,这也很平常。

跟小刘不一样,他没有问更多问题。

他倾诉他私人感情。

——“英,认识你真高兴,时时想进一步认识你。”

“你家环境这么好,你也没被宠坏,真是难得。”

“你房里到处都是书,这一叠那一叠都已逾期不还,图书馆要罚款呢,不如我替你去还书。”

英只是微笑。

隔一会她说:“我还有点事。”

“是是是。”小唐连忙告辞。

英送他出去。

璜妮达看着英,“华人面孔身段都长得差不多。”

英笑:“墨西哥人何尝不是,彼此彼此。”

“两个都不错,一看就知道是正经人。”

英坐下来,笑意更浓,“谢谢。”

“可是,两个人都少了一点火花。”

英耸然动容,“厉害,璜妮达,什么都走不过你的法眼。”

“打算叫他们来见家长?”

英摇摇头。

“英,”璜妮达真正关怀她:“别太挑剔。”

“明白。”

“你妈给你们绝对自由,有时也有反效果。”

英微笑,“有人讽刺说:许多男人选择狗只的血统较他子女奇Qisuu。сom书严厉,又说:许多女子选鞋子比选丈夫小心,璜妮达,我得谨慎。”

“恋爱过没有?”

“一年级时我爱过波比,过了一年才发觉他患自闭症,伤心得不得了。”

“最近呢?”

英摊摊手。

这时扬开门进来。

“英,我租来叮克钟的戏服,试一试。”

英过去一看,“哗,这么一点大,这是件泳衣。”

“不,”璜妮达笑,“这是一件束腰,小仙子叮克钟造型依照艳星玛丽莲梦露塑造,当然十分性感。”

“嗯。”

扬说:“又想改变主意?”

璜妮达说:“试一试。”

“我来穿上铁钩船长戏服。”

英到卧室想把束腰拉上,无论如何不成功,只见腰身小了三四吋。

璜妮达进来说:“吸气,收腰。”

英吸进一口气。

“再进一点。”

英说:“不行,要窒息了。”

就在这个时候,刷一声,拉链已经拉上。

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啧啧称奇,一件束腰而已,穿上了,即时令她细腰隆胸,活脱叮克钟模样,她连忙挽起头发配起纱制翅膀。

有人在房门口吹口哨。

一看,铁钩船长来了:大红袍,大胡髭,狰狞地笑。

就差小飞侠没到。

扬第一次看到小妹展露身裁,大惑不解,“英一直像丘比娃娃,今日是怎么了?”

璜妮达说:“丘比娃也会长大。”

英想坐下来,这才发觉戏服不让她有坐的余地。

两人连忙卸妆。

稍后英出门。

“去哪里,我送你。”

“老人院征义工髹康乐室,你可有兴趣?”

“怎样做?”

“由设计师统筹,义工随时加入,随时可以离去。”

“很好,我可以抽一个小时出来。”

英笑,“出发吧,还等什么?”

老人院附近没有停车的地方,他们停得比较远,一路走过去。

天色近黄昏,两人经过一间戏院,行人道铁栏上骑着几个少年,看到他们兄妹,误会二人身份,忽然吹起口哨来。

接着,纷纷议论。

有一个比较猥琐的扬声:“喂,小妹,你喜欢黑鬼,黑鬼有什么好处?”

一伙人大声笑起来。

扬猜到他们在说什么,沉住气,拉起妹妹手疾步走过。

“小妹,挑同胞才够意思,我们个个都够力气,哈哈哈哈哈。”

本来已经走到栏杆尽头,英忽然转过身子。

扬阻止:“英,不。”

英摔开他手,走到那群不良少年面前,站住。

那群染金发手臂上有纹身的少年大为惊喜。

其中一个留崩头的伸出脖子:“小妹,你找我?”

英看准了他,忽然一个螺旋转身,抬起左腿,飞踢过去,这正是天下闻名的咏春腿,英已经跟师傅苦练十年,力道非同小可。

电光石火间,那崩头想避,哪里还来得及。

英一脚跺到他下巴,他往后倒,滚到地下,满嘴鲜血。

他同伴全是无胆匪类,大喊救命,四处鼠逃。

扬没命地拉起英飞奔。

匆忙间,已听到警车呜呜驶近。

贼喊捉贼,他们居然报警。

扬与英跑进老人院,喘着气,蹲到一角。

扬抱怨:“你怎么了?”

“他们说话难听。”

“又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英一贯倔强,不出声。

“当心打出人命来。”

“他死不了。”

“至少不见三颗门牙。”

英嗤一声笑出来。

“英,凡事不能借暴力解决。”

“同那些人讲道理乎。”

“君子动口不动手。”

英伸手过去抚摸兄弟面孔,“一个黑人苦劝我不要动粗,奇哉怪也。”

扬摇头叹息。

老人院职员认得他俩,诧异说:“英安德信与扬安德信,你俩蹲在角落干什么,还不来帮手?”

那晚,英做噩梦。

她一闭上眼就看见那名同胞的三颗带血牙齿。

不过,她已下了决心,下次再有人侮辱她,照打!

璜妮达知道这事,十分生气。

“英,危险。”

“我不怕。”英抬起头,看到天空里去。

“昨晚得手是因为你身边有个比你高一个头的黑人,你当心落单。”

“我可以携枪。”

“英,你为何愤怒?”蜜蜜凝视她。

“我?”英不认。

“是,你。”蜜蜜指着她。

英别转头去。

蜜蜜说:“这一年来,你越来越不快乐,为什么?”

“我有什么不开心?我在校成绩名列前茅,在家父母视为瑰宝,我又有你这般好友,我做人丝毫没有不如意之处。”

蜜蜜凝视她,“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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